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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次给你服务后,你不过是为了讨好宋哥,勉强跟我逢场作戏的。”她绞动着手指,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很细滑,没有涂指甲油,手指细长湿润,我想起了一首古诗:“指如削葱根。”
“我卡都办了,今后肯定要来的,与其与其他女人逢场作戏,不如找你,你毕竟把我当兄弟,我们好歹也有一点感情。”
我这是实话实说,有点感情,哪怕是姐弟那种,也可以稍微安慰我这颗孤独的心。
“只要你需要,姐愿意为你做一切。”她说这话的时候,头低得更低了,从搭拉下来的散乱头发中,我看见,她脸有点红,这倒不像是欢场女子职业化的表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听到客厅有人进来,我迎接出去,发现是黄姐,我以为她是来找宋处长的,轻声说到:“宋哥睡了,估计还没起来吧。”
“我不找他,就找你。刚刚大堂说了,你办了个金卡,特别来找你感谢的。”
“不用谢,黄姐,你这里环境好,人又好,我愿意来。”我客气到,当然,订单的原因,可不能说在嘴上。
“这样,庄总,你既然是VIP,当然就要享受相应的待遇。我简要跟你说一下。所有消费,打八折。每月高尔夫球赛聚会你都可以来,这里的姑娘只要你满意的,都可以跟我说,我来安排。”
当她说到姑娘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指的是陪酒还是上床那种。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就是陪你吃喝玩乐的,关于那方面,你们自己谈。要我说,庄总这么年轻漂亮,哪个姑娘不愿意主动倒贴?”
“不不不,黄姐,我就要方姐,就行。”
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笑到:“庄总爱好高雅,果然不同常人。好的,就方姐了,我把她给你养着,不让她陪别人,这总行了吧?”
我也提了一句:“你要保证她的收入,那你不是吃亏了?”
“没事,要别人看来,庄总这一表人材的,找方姐,是你吃亏了吧?”她眼神飞动,是精明与油滑的表情。
她给我一个名片就离开了,走时说了一句话:“随时找我,我随时安排。”
我回到房间,方姐迎了上来,我知道她听到我们的对话了。这有点伤她的自尊,我得安慰一下。
“方姐,黄总的话你不要介意,我只找你我说了算,谁让他们都认为我爱好高雅呢?”
“其实,你点名找我,相当于把我包了。这在我们会所里,是往我脸上贴金。比我年轻的姿色漂亮的,都没人包,你还包我。庄总,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接待的客人中,基本上没有你这样的人,年轻帅气还有钱,更讲感情。其实,我在你身上,还看到了一些正义感。”
“我还有正义感了?”我也不理解,我表现得这么流氓,她怎么看出我有正义感的?
“因为你不下流。”
她说到这里,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我不以占有女性身体为乐,我不以欺负女性为乐,算是不下流吧。但是,我不能在这话题上纠缠,我说到:“跟你说过,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不准叫我庄总,叫我小庄。”
“小庄。”
“方姐。”
我们互相点了点头,确认的眼神中,自然的笑容,挂在我们的脸上。
“小庄,其实晚上,不需要喝多少酒的,主要是玩。”方姐跟我到:“来这里的大领导和大老板多了,按级别来说的话,何部长不算最大的,但他是这里的老板,跟黄总是一条线上的人,所以,他的享受是最好的。”
我对这个阶层了解不深。过去,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后来虽然有钱,但我是个正经做生意的人,没有见识过这种钱权交易的场所,所以很有兴趣。
“都有些啥人来呢?”
“一句话说不清楚,有老板请当官的在这里消费。有的老板干脆给当官的办个年卡,让当官的免费在这里玩一年。当然,这里环境比较清静,干扰也少,人员培训得好,比较隐蔽,当官的喜欢来。更重要的是,娱乐功能齐全。只要你喜欢什么,它就能提供什么,临时应急拼凑新娱乐方式,这是黄总的能力。”
能够投其所好,占领高端市场,这确实是一种能力。这个会所,一年利润几千万,比我五百人的工厂利润还要高,确实是暴利。
“那今天晚上,我们要玩什么呢?”
“不知道,这得看何部长今天的心情了,我们晚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晚上,大家果然又在牡丹亭集合了,这次的菜是各种小吃和药缮之类的东西,相当中式,我也说不清他们所谓的“功夫汤”、“大补汤”之类的东西,估计都与滋阴壮阳有关吧。反正,年纪大的人,都喜欢这一套。晚上喝的是药酒,估计也是这方面的东西,倒在杯子里是咖啡色的,喝在口里,有药味,也有一点甜味,不过,好入口,但度数还是有点高。
晚餐的酒,除了第一杯大家互敬的时候干了外,其余的都是表示。黄总说得好:“这是药酒,像小庄你这样的年轻人不需要,喝多喝少随意,我喜欢多喝点,不然没精神。”
“对付我够了,你还要啥精神?”何部长变得嬉皮笑脸,大家也笑得猥琐起来。
“那你就多喝点,你也长点精神,给我看看。”黄总反将了何部长一军。
“喝点就喝点,下午有点累,今天晚上的活动就少搞点吧。我们说说笑话,然后洗个澡,按一下,就休息,真正放松一下,怎么样?”何部长这话仿佛是在问我,也仿佛是在征求黄总的意见。黄总轻声嗔怪到:“累是怪你自己,不知死活的家伙。”
听到这里,方姐扯了扯我,我低头,她在我耳边说:“一定是中午倒茶那个年轻人。”我也感觉奇怪,那个姑娘怎么没来呢?
“你俩在说啥悄悄话呢?”何部长冲我喊起来:“小庄,你给大家讲个笑话怎么样?把气氛调节得起来那种,行不行?”
正说到这里,那姑娘扭腰摆臀地进来了,手里拿着那个保温杯,递给了何部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原来,她是去给何部长换饮料去了。我估计,那是一种药,要不然,喝酒的时候,不必要喝饮料啊。
大家看着我,我得讲点与这种基调相符合的笑话了。没办法,要很黄的笑话,我还真不掌握,即使掌握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讲不出来。毕竟,我脸皮没得那么厚。
“既然老大要我讲,我就抛砖引玉,我讲完了,宋哥是不是也要讲一个?”
“小宋也要讲,你讲完了,我也讲一个,不讲的,罚酒一大缸。”何部长发话了。
我定了定神,说了一个中不溜的故事。讲这故事之前,我想起了当年陪宁部长在山果居的情景,那次我们是联诗,比这高雅多了。与这个何部长比较起来,宁部长正直得多,也宽厚得多。这部队的首长,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呢?
当年宁部长只不过喜欢一点恭维话,真心喜欢传统文化,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是有追求的人,也是有气魄的人。虽然我也给他送过礼,但人家并不贪心,加上给他和贺部长的一起,总共送礼才一百多万,管了我两年的订单,让我挣了四五千万,人也讲感情。贺部长在成都,是真心跟我帮忙的,人也直道。不像这个宋处长,只在钱色上有兴趣。真是哪样的干部带哪样的兵。我要把今天的情景说给班长,他肯定不敢相信。这还是我们呆过的那支部队吗?
我开始了故事。“说的是宋朝,也就是宋哥当家的朝代。”我以一个玩笑开关,大家都笑了起来。何部长笑到:“小宋祖上也当过家的,建立过朝代嘛。那要按你这个说法,我们这姓何的,岂不是从来没当过家,没有何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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