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凤凰倾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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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寒有些没有听明白自己姐姐说这番话的意思，但最后一句话她却很直接地就明白了。修行巫族密术本身就很困难，更何况她们原本并不是巫族的后代，要想修行巫族密术可谓是难如登天。但听步鸾的口气，似乎她已经铁了心要修炼这巫族密术下去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步月寒相当了解自己的姐姐，知道自己的姐姐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她的决定很少会改变。望着自己姐姐坚决的脸庞，步月寒也知道无法劝说自己的姐姐了。她便岔开了这个尴尬的问题换了一个问题询问步鸾。“那，姐姐你发现的这巫族密术如果修炼成功的话，它的效果是什么？我看刚刚姐姐的身旁环绕着宛如红莲业火这样的火焰，这难道就是巫族密术的效果吗？”

步鸾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据我们所了解的关于九域的历史记载，正统的巫族初代族长本身有冰火两系的巫族密术可以修行，巫族密术当中除了三大禁咒以外最基本的巫族密术都是由冰火两系的基础上延伸开去的。但到最后，九域覆灭的时候，巫族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幻月皇妃完全就已经使用使用从冰系巫族密术的基础上延展开去的，火系巫族密术已经消失在了巫族内。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时擅长于火系巫族密术的巫族族人因为夺权失败而愤然南下离开了九域来到了当时还是蛮荒落后的瀚海魔灵大陆上来，但最后还是没有逃脱其他族人斩草除根地追杀，火系一脉从此断绝。”

步月寒和公孙宇两人都已经听明白了步鸾的言外之意，想必这座原本属于九域上的清明山脉留存于此而被她发现了关于当初巫族密术当中已经失传的火系密术，而且现在还在继续修炼。这对于他们器魂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九死一生的道路，器魂和巫族密术很难兼容，就像精神力在器魂修行者身上很难修行到高层境界的缘故。本身不兼容纵然天赋再高也是无济于事，那现在步鸾偏偏就在反其道而行之，虽然眼下看起来效果不错但所带来的风险也未免太高了。

“姐姐，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步月寒不相信步鸾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步鸾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我别无选择，我们皇室步家只有极少数的成员能够觉醒祖先留下来的器魂琉璃钟。普通的皇室成员就算能够觉醒琉璃钟穷尽一生修行器魂不过也就四五阶的境界而已，在面对黑暗军团的时候四五阶器魂修行者根本没有作用，偏偏我又体弱多病。寒儿，”步鸾的眸光锁定了步月寒，一种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的步月寒心中有些畏惧害怕。

“你的天赋比我更好，而且还觉醒的并非是琉璃钟器魂，你的修行道路会比我轻松简单不少。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步月寒握紧了自己姐姐的手，她很难想象自己姐姐这样柔弱甚至是很难禁风的女子要有何等的毅力去挑战修行巫族密术。步月寒的喉咙哽咽住了，“姐姐，我”

“好了好了，”步鸾怜爱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发，她也理解自己妹妹现在的脆弱，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波折也没有体会过被追杀流亡的生活，只有真正贴近百姓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才能够明白百姓们的生活。“寒儿，我们来说说现在的局势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说完，步鸾从自己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取过几份最新送来的鸽信。

步月寒拭去眼角荡漾开的泪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分析局面上来，原本一直在旁沉默以对的公孙宇也靠近了这两位公主身旁静静地凝望着鸽信上的内容。

其实步鸾还有一件事情并没有告诉步月寒，她们并非巫族后人传承，外人要修行巫族密术就必须学会“凤凰舞”，才有可能可以尝试修行巫族密术。而这凤凰绝舞的代价，最后就是付出自己的性命。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大半，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半途而废，也就是说，步鸾其实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自己最后的结局。她要争取在这段时间内将现在已经千疮百孔的白衣天女势力在黑暗军团大军压境的环境下尽力保全下来，而后她才能够放心地将白衣天女乃至是整个封国的未来都交给步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