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见，不负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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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秋清野回来，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可能这半年发生了太多事，经历的越多，成长得就会越快，在25岁的到来后，我似乎突然学会了如何在一座忙碌的城市中独自的生活，如何不让自己觉得孤独没有安感，如何在感情里找对自己该走的方向。我不在害怕因为岁月让我们变老，就选择随意将就着过。可能内心强大了。就不在对未知再感到恐惧了吧。某一天，在一个餐厅，一个平常的日子，在餐后我就把那句他走之前没对他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我拒绝了他。拒绝了一个在这个年龄最好的结婚对象。温丹觉得我疯了，但我却觉得，我做了一个这么些年来最干脆正确的决定。

那天，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秋清野先是很安静，接着低下头，最后抬起头来，还是笑着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低下头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是什么情绪，但直到最后他留给我的，都是笑容。他说他回来就是想等我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他已经猜到，但在这个答案还没从我嘴里说出来之前，他并不想放弃，不管多久只要我没说出口他都会等，不管是等我从肖?这段感情中走出来，还是等我愿意走去他身边。但如果那一天我决定好了，拒绝了他，他就会离开。他弟弟已经只能留在重庆了，他父母希望他能跟他们回去，打理他父亲的生意，这边他一手做出来的生意会交给一个合伙人。他就暂时不会回来上海了。他说，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动着他，所以他要离开了。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看着笑着他的我，流着眼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他拿着纸巾起身从我对面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轻轻的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他说，我所有的样子中，还是我笑着的样子最好看。所以一定不要在他面前在哭了。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爱你比爱他自己更多。很庆幸，我碰到了两个这样的人。

25岁是很多人走向成熟的开始，但我的25岁，开始就是从悲伤起步的。那半年的日子，我像是过着要把所有的过去都快速丢弃，人生在按着快进键后重新洗牌的新生活。秋清野走了，公司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除了我从秋清野的助理变成我给秋清野的他合伙人当着助理，继续学习着设计做文案还有活动的执行。整个公司似乎还是跟之前一样平静。只是少了秋清野，他也似乎就像是梦里的一个人。如今梦醒了，他走了，我又成了一个人。大家似乎都过上了应该在轨道上的生活。只有我还没彻底的准备好。所以在秋清野走的时候，我没能说句再见，秋清野去了国外之后总会给我发信息，拍很好看的照片，告诉我他那边的生活，可是我一条都没回过。照片中的意大利很美。但我自己却没想好这么美的景色我到底是想和谁看。

直到12月的今天。在半夜夜深人静时，我一个人看着电视剧时，毫无准备的，我收到陈生给我发来的短信，他的短信提醒还是跟他在一起特别设定的，响起的那一刻，我听得特别清楚，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他发来的文字，我要结婚了，这周日，我希望你能来参加。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眼泪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情绪变得悲伤。它就从我的眼眶中落了下来。这半年，总会有这样的情况，即使和肖?关系缓和了。但每次都是很多小事突然会狠戳中我的泪点，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悲伤的事情，就是很容易哭，好在哭过之后心里不会再很难受。流出的那些眼泪就像是心里无法言说无处可说的悲伤。我想可能是肖?在苏州那些话，和秋清野的离开，我心里有一部分的确是悲伤的，它需要在某一刻有适当的宣泄。

哭了一会，感觉心里不难受了，我扯了几张纸收拾了下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已经无心再看电视剧，我躺上了床，翻来覆去了半天都睡不着。我开始有些心烦，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往房间周围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可做的。最后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拿着酒，带着脸上又红又肿的眼睛，开门走到对门，对着肖?宿舍的门，举起拳头，一阵持续猛砸。

肖?不到一分钟就穿着睡衣出现到了我面前，看着他眼前的我，和手中的酒，似乎吓了一跳，虽然因为魏音和苏州的事让我们不会在特别的尴尬，但我们的认知里大不了也就算是只能偶尔聊上几句的老同学现在关系能走得稍稍近点的同事而已，还没到能半夜和对方敞开心扉聊往事的关系

“你大半夜的，像个死在垃圾堆的诈尸女鬼站在我门前干嘛。又是你哪个朋友出事了吗”

我并没有看着他，只是把头靠着他的门上，头发散在脸上，遮着我大半张脸，我举起手中拿着的酒，晃了晃，声音都带着一些醉意说到“既然没睡，就陪我喝点酒，你看是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他没出声，我胡乱抹开脸上的头发，抬眼看着他。在看到肖?的那瞬间，眼泪又蜂涌而出。我对着他哇哇大哭。他对着这样的我，叹了叹气。

“真不知道大半夜你这是在发什么酒疯，我房间里只有两瓶啤酒，够不够你喝”

“那还是来我房间吧。我买了20瓶，我只想快点把我自己喝晕，我想睡觉，我不想哭了，我眼睛现在好疼啊”说完我蹲了下来，呜呜呜的哭出声。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在顾忌。成长之后现实让我们连流眼泪的次数都开始变得有限了。成人的现实世界，和遇到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们，要坚强。不能哭。所以我们都忘了，哭，本来就是我们不管到多大年龄都可以做的事。无须被任何理由所束缚。

“这里隔音也不是很好，你这扯着嗓子哭，不怕把别人吵醒起来开门看你笑话啊，赶紧的，起来，回你屋子去”他一把逮起我，把我朝着我房间一阵推搡。

关上门，我瘫坐在床边，靠着床。拿着纸使劲擦流不停的眼泪。

“再使点劲，再使点劲，皮都给你擦掉了，说说吧，你这大半夜又哭什么啊”他开了一瓶酒，坐在我旁边，自己喝起来

“你跟李弋还有联系吗”我撸了撸鼻涕，看着他问到。

“你的性格是喝了酒就没什么可忌讳的是吗，大半夜，你在网抑云，我打游戏打得正开心被你敲开门拉来喝酒，你想开口就揭我伤疤，想让我跟朋友圈里的人和你一起网抑云？”

肖?对于我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生气。眼神里又有些悲伤，他看了我一眼，转回了头。

“没联系，分手了还联系什么”他很快调整过来情绪，没有在是随意喝一口酒，而是一瓶部喝完，然后轻轻放在了他身旁。

“年轻人，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男女之间这些东西又不是多大个事儿”

“那如果李弋这时候给你发信息，让你后天去参加她的婚礼，你会去吗”

我也放下喝完的一瓶酒，又打开了一瓶往嘴里灌着。我说完后，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过了很久，才接了我刚才的那句话回答。

“合着你今晚这一出是因为你前男友要结婚了”

我拿着纸擦了擦从鼻子里面流出的鼻涕。看着努力扯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哭，而且还哭的停不下来，你说我像不像个傻逼”

“是挺傻逼的，你现在这样子贼丑，你知道吗，我都想给你拍下来，等过了今天之后发给你自己看看”

“肖?，你这时候能不能就别那么毒舌啊，说点安慰的话能死？从小就跟我斗。现在都过了十年了，还要斗，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我把又擦湿了的一张纸揉成团扔在他脸上

“我去，夏穆青，你真恶心。你成熟，你成熟你大半夜在这哭，还要拉着我过来欣赏你的哭相，你哭，是不是因为曾经你有无数次的想过跟他结婚的人，现在他娶了别人啊”

“不，是我提出的分手，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到这我新一波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总不能说我为了他和我的前男友分手吧，多傻逼啊

“哎呀，行了行了”

肖?嫌弃的看着又开始哭的我。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每一次我见你，不是出事就是你要哭。你哪来那么多眼泪流啊，都这么大个人了。初中也是，一点小事就趴在桌子上哭”

“我也不想哭，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可能是我疯了吧，前男友结婚，我哭什么，大半夜的，我还不睡觉，还喝那么多酒”

“对啊，还要非要把我也弄来这陪你哭，你都不知道你在哭什么你哭什么？”

“你这句话怎么那么像个绕口令啊，嘿嘿”

我拿起旁边一罐啤酒又猛灌了一瓶。此刻已经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有了六分醉意

他叹了叹气。也拿着酒自己喝起来。

又过了一会，肖?开口问我

“他对你很好吗”

“好，好到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想，我怎么能那么过分对他。整整三年，对他，我真的很愧疚”我想都没多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别人现在已经找到幸福了，你应该替别人高兴才是，终于摆脱你，要过上好日子了。“

“肖?”我提高了音量朝他吼到

他笑了笑看着我，像是在报我刚才揭他伤疤的仇

“那你要去参加吗，想好了送什么了吗”

“不知道，三年来，都是他送我东西，我就送过他一块手表，每次我要送他东西，他都说，有你就够了”

“所那就去参加啊，他不是总说有你就够了，你去了应该就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吧。人啊，哎，就是太不会珍惜了，总要等到过去了，才来矫情的伤感一番”说完他也把身子靠在了床边。

“可能是吧”我们俩都抬头看着天花板。

“多久结婚，我陪你去吧，哎，别看我啊，继续看你的天花板。”当肖?声音清楚在我耳边说起时，我很意外，我睁开眼。转头看着他。

“都叫你看你天花板”

他伸出手把我一脸惊讶的脸推向另一边

“就当再次感谢你之前陪我度过那难熬的分手三日。但来回机票你出啊，我可没钱。只作为老同学我现在能支持你的就只有我的双脚，陪你走回重庆，但经济支持不起。”

“呵，谢谢，这次风水轮流转，到我了”我拿起一罐酒和他碰了碰。我们俩都没看着对方，但却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哭不出了吧“

“哭不出了”

“那现在准备怎么着？干坐一晚上啊”

”就这么在聊会就准备睡吧，反正开着空调的”

我扯下床上的被子扔给他。我自己盖着一角。他也扯了一块随意搭在身上，我们就这么看着天花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一晚喝了很多酒的我们，都不知道在聊到什么时候就这么睡着的，一觉起来，浑身都痛，差点忘记定了回重庆的机票。

当我和肖?赶到重庆，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

再次踏上重庆的这片土地，没想到已经这么久的时间了。

婚礼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肖?就自己先打车回了家，说第二天中午陈生结婚的酒店见。而我，跟他告别后则独自去逛了商场。此刻的我，只想一个人走走。好好看看我离开了这么久城市。在为陈生选一份礼物，所以没有通知其他的朋友，也没有告诉我爸妈我回来了。

逛了半天找要送给他的礼物，都不是很合心意，直到最后在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一家我都忘记了的婚纱店时，被橱窗里那套西装和婚纱吸引。看了很久，突然脑海中就想起了曾经我和陈生站在这橱窗外面，我舍不得走，陈生跟我说如果我们结婚，或者我们跟别的人结婚了，我们一定要互相送给对方这两套衣服的画面。那时候太年轻了。以后幸福的那一刻，就是永远。信誓旦旦以为不会发生的事，结果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某一天就来了。看了很久橱窗里的衣服，我的心里便做了决定。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店员看到我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

“夏小姐你来了”

“你认识我吗”我看着迈着小碎步走来，一脸笑盈盈对着我但我却一脸陌生的店员问到，我很意外店员居然会认识我。我印象里，我似乎都没进来过这家店，而且又离开重庆这么久，怎么她们会认识我呢？但她看着我的样子却像认识我很久一般。

她调整了步伐，跟在我旁边走着，在我旁边声音温柔说

“我们店里的人都认识你和陈先生，陈先生简直是典型的好老公啊，夏小姐今天你是来拿陈先生给你们定好的那套婚纱和西装吗”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我被这个店员说的更晕头转向。什么定好的婚纱和西装。难道他们认错人了？错把陈生的老婆认成我？也不至于吧。

“没关系，陈先生定下这两套衣服也是有段时间了，可能他没跟你说，所以夏小姐你不知道，看来陈先生是准备给夏小姐一个惊喜啊，那夏小姐你跟我来你看到就知道了”我跟着店员走进一个厅内，被店员安排坐在一块布帘前的沙发上。“夏小姐你稍等一下，我把衣服拿出来给你看下，你看下有没有什么质量问题”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还在想，陈生什么时候过来定的，记忆里真的他并没有给我说过这个事情。

大概过了五分钟，店员拉开了我面前的帘子，我眼前的一对模特，男的穿着我说西装，女的穿着那时候他给我说要买的婚纱。

“陈先生在一年多前就来买下了这套婚纱和西装，这个事定制款，事要vv才买到的，材质非常好，买的时候，陈先生拿着你的照片还让我们每个人都要记住你的样子，说你过几天会过来拿，然后让我们在你来了之后把这套衣服拿给你，不过我们一直都没等到你，打陈先生电话也没人接听，由于你是我们超级vv顾客，也是付掉了款，我们猜你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推迟了婚礼，所以一直把婚纱和西装给放在这里，定期也会清洁衣服上的灰尘。现在马上穿都是没问题的”

我看着店员连强颜欢笑都笑不出来了。

“真是恭喜了，你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看得出陈先生真的很爱你，夏小姐找到陈先生真是幸福”店员看着我没反应，又自己找着话在我旁边说着。

我还是没有搭理在我旁边一直不停说话的这个女孩，我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这两套衣服的面前，伸手轻轻了摸了摸。当手接触到这两套那时候只能在玻璃里看着的婚纱和西装。心里说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原来，陈生那时候是过来跟我说结婚的。

“噢，对了，陈先生当时还留了一封信给我们，让我们交给你”

店员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那封还如昨天放进去一样崭新的信，把信递了过来。我抬起的手在距离那封信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我有些不敢接。那个女孩看了看我，也没问我就把信直接塞进了我手里。然后快速脱下模特身上的衣服，说不打扰我看信。她去先帮我把这两套衣服装盒在检查下有没有问题。

等确定那个女孩走了，我才把那份信打开。里面是我熟悉的陈生又丑又大的字。陈生很讨厌写东西，他说他觉得他自己的字很丑，他也没什么写作天赋，又写不出什么很煽情的话。所以和他刚在一起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总是每到了纪念日，让他写东西，那时他都不肯写。实在拗不过我就去百度找一些，自己写一些，凑数交给我。我那时问他字写那么大干嘛。他说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写大点占地方，看着多。免得我骂他敷衍。

所以这封信上的风格也是他之前一贯的风格。但我们都没想到，这封是他写给我们之间最后的信。

我擦了擦眼泪，看向信的第一排。

“哈哈哈。夏穆青，没想到吧。哥哥我居然给你准备了这样的惊喜。你的韩国欧巴李赫宰可是不能做到的。所以你的中国哥哥我，好心的来帮他完成了这个你心里期盼多年的愿望。从你看到这封信的开始，以后的你就有两个哥哥了。至于你以后更爱哪个哥哥，你自己心里捋清楚，自己看着办吧。想想谁才是给你花钱，养着你，宠着你的人。但放心，哥哥我不会强迫你。即使你更爱你的李赫宰也没关系，毕竟这不是现实里人，哥哥我也没那么小气，跟一个出现在微博视频里的人较劲，但你也别强迫哥哥我了，别每天在我耳边念非要我像你一样爱着你的韩国欧巴。哥哥我今生最爱的只有你，我是坚决不会爱上男性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即使你把哥哥我手机壁纸，头像都换成李赫宰，哥哥我也坚决不会对他产生感情，最多，就是欣赏，顶多就到这了啊。写了这么多，说了那么多你欧巴李赫宰，现在得正式好好说说我俩了，让我猜猜，你这个大宝宝现在是不是又在哭。忍着。一定要给我忍住了，信的开头我都已经让内容尽量搞笑了，如果你哭了，那就废你哥哥我一番心思了。你也知道现实中的我其实是个多么成熟的成功男性。好不容易搞个笑，你就给点面子配合下呗。写了这么多，店员应该够时间把这两套衣服给你了吧，那剩下要说话我就长话短说，赶紧写完，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我写了错别字，你不准给我红笔圈出来啊，多丢脸啊。我算算啊，如果你拿到衣服你不磨蹭，都得第二天才能去民政局吧。那今晚就当我给你放假了，去找你那些小姐妹好好玩吧。所有费用明天算给我，我部给你报了。但我提醒你啊，我已经算好日子了，明天是个结婚的好日子，所以夏穆青，我警告你，你现在哭了晚上可不准在哭了，晚上能玩多开心你就玩多开心。不睡也成，但别忘了明天早上九点带着你户口本民政局等我。记得，一定不能哭了。说到哭，都要结婚了，那我还是给你坦个白吧，其实我有句实话憋在心里特别久，之前都不敢说，但今天写到这里我真的忍不住要说出来了。我说你哭的样子也很好看是骗你的。你哭的样子，是我觉得你最丑的样子。你一哭，眼泪，鼻涕，一大堆流出来，看着可恶心了，你眼睛本来就小，一哭，肿了之后直接就成一条缝了。显的你脸更大了，你不是总觉得你脸大吗，我告诉你，这就是你人生最丑的时候，没有更丑。所以以后没事就别老哭了，真的可丑了，跟我字一样丑，这么多年，我觉得我字丑，我就还真没再写过什么字，所以你哭的丑这件事为了以后我不在看到，我答应你没什么重大事故绝对不会让你哭。我要天天把逗你逗得跟个大傻子一样每天乐呵呵对着我。这是我陈生以后的宏愿。写到这，看了看这么长一篇，我真的手累了。心累了。脑子也累了。这封信，比之前那些纪念日写的够诚意了吧，剩下煽情的话就让我面对面用嘴告诉你。我就不写了。我也实在写不动了，我小学写作文感觉都没写这么多，但最后，这句最重要的，我还是要写出来，虽然明天也要说一遍，谢谢你，我的宝宝，我的宝贝儿，我的心肝，我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和我陈生度过一生。我爱你。

我看完陈生写的这整整两大张纸的信，。脑海中浮现了很多跟他的过往，想着自己曾经那样对他。心感觉被人握着揪了一把般。

那一晚，我做了个一个梦。梦里过去的我来找了现在的我。问我后不后悔。梦里，面对过去的自己，我还是坚定的再说我不后悔。

第二天，我和肖?并肩一起走进了陈生结婚的酒店，拿着衣服笑着递给了陈生。陈生看到这套衣服也是有些意外。他旁边的女孩看到这套衣服却高兴的跳了起来，说她一直想买这套，但陈生都不愿意。直到我看到旁边的这个女孩子，我才对她有了些印象，这个是温丹在我去上海之后给我发微信说过的人，她说，陈生跟她在一起了。当时我看了下，觉得没什么特别。所以并没有细看，但现在看着这个女孩小鸟依人的站在陈生旁边，看着我眼里也没什么敌意。还跟我说早就听陈生朋友说过我很多次了。我终于明白陈生为什么和她结婚了。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安定，有个女孩，能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不再因为各种小事朝他发脾气。他的爱情里能有更多的理解包容。他不会在再一个人像爱我那样爱得那么累

我笑着看了看这个女孩“喜欢就好，你们去换上吧。我给你们也买了配套的鞋子，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趁着时间还早，可以先试试，不合适再换”那个女孩听了我说的话一阵高兴，得到陈生的允许后，便拉着旁边的服装师走了。

但陈生却没动，也没说话，他就这样看着我，不挪眼。而我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最终他还是转身朝着刚才那个女孩走的方向去了更衣室。

两个人走出来后。周围的化妆师跟拍师都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的确这个女孩站在陈生旁边更合适。我拉着那个女孩坐在了沙发上。打开鞋盒握着她的脚给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

“看来我直觉没错，你真的是一个脚小的女孩子。陈生的理想型就是你这样瘦瘦小小的女孩。他现在终于找着你了。希望我送给你的这双鞋子，你能穿着它，和陈生走向更好的人生。”

“谢谢姐姐。我简直太喜欢了，我要拍照发到朋友圈里”看着那个女孩提着裙子走到旁边布了景的地方，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她真的是个可爱又率真的女孩子。喜怒哀乐什么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我拿出另一个鞋盒里的鞋转向陈生，伸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