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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单的对比一下字迹,那字迹竟就对上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尽管事情太出乎众人意料,但他们随后又收集了许多周氏的手稿与笔迹——也多亏了周氏乃是徽州赫赫有名的才女。她还在闺阁中时,竟出过两本诗集。而在一些高雅的画肆,更是留有她一二手稿。

通过仔细比对,那信件上的字迹,当真都出自她手。

而也是在查阅周氏的手稿与笔迹时,他们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些周氏的陈年旧事。

许是因为周氏这个人颇为传奇,不仅在徽州就力压诸多才女,之后她更是高嫁到武安侯府去。是以,直到如今,徽州都能听到她的一二传说。

提到了她的聪颖才敏,自然也要提及早年那些自不量力,想与周氏一较高下的人。

这其中颇有几位早先出名的才女,后来么……

据说他们大多摊上了才竭、贪污作弊、弄虚作假等事儿,有的被揭穿后一个想不开投缳自尽了;有的是家里人嫌弃她丢脸,直接将她送到寺庙中长伴青灯古佛;更有那被夫家休弃后无路可走投河的;也有那直接疯癫了的,如今智商和三两岁小儿差不多,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却每天都在喊着,“那诗明明是我做的”……

桩桩件件,至今说起来依旧让人感觉唏嘘。

小二本是随口一说,可李骋等人早已从那些“信件”上,得知了周氏能“未卜先知”。如此,这些闲谈,全都被他们听到耳朵里,并立即重视查探起来。

也是在他们秘密探查时,不知是无意中露出了行踪,亦或是他们的举动早已被有心人关注。就在某天晚上,一个老者敲响了他们所入住的客栈的房门,并递给他们一本书册。

那是他的幼女年幼时在闺中所做诗稿,只是玩闹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他们是在幼女年十二那年搬到徽州的,当时因为不适应这边的水土,家里人大病了一场。当初家里的东西来不及归置,许多都丢了,或是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

幼女很快凭借惊人的才气,在徽州闯下诺大名声,并嫁的如意郎君。可就在一场诗宴上,幼女想起年幼时所做的那篇“扑蝶”,念出来抛砖引玉。却不想当时就被人揭穿,那明明就是周氏女在前几天的诗会上所做。因那诗读起来朗朗上口,描述场景太过可爱娇憨,一时间颇受好评。

只是因那日大雨,参与诗会的人不多,所以这诗短时间内还没流传出来罢了。

幼女就此得了个“盗窃”的名声,且随着好事者纷纷参与进来,事情越闹越大,幼女的名声毁于一旦,被夫家所弃,一个想不开就投了河。而彼时,幼女腹中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一尸两命,这让亲者痛仇者快。

而老者,明显是恨了多年,至今提起这事儿,依旧浑身战栗,咬牙切齿。

早些年他们明明知道幼女不是那样的人,说出去的话却没人听。

因为没有证据。

可证据却在这两年找到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

李骋得到主子示意,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周氏所做的事情一一详述给沈廷澜。

可沈廷澜已经听不见这些了。

他拿着手里这些铁证,手指颤抖,人险些要站不住。

纸张太薄,可上边记述了一个个花样女子短暂的性命,那都太沉重了。

除了那个想不开投河的女子外,周宝璐在某年元宵赏灯时,脱口而出的那首吟诵“美人灯”的诗,用词纤巧柔婉,情感真挚细腻,重节奏,且首字藏意。换句话说,这是一首藏头诗。

而不管是在遣词用句上,还是在铺垫陈述上,亦或是在节奏的把握上,这都与那位心思纤巧,性情腼腆,却被逼疯的女子往日所做诗篇像了足有九成。

而当时为何众人都说,她是偷窃,周宝璐才是原创?盖因为周氏所做的诗风格本就复杂多变,且她当真博学多才,也善学习和借鉴。各种风格只需要看上两遍,她便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再一个,周氏依旧是占了时间上的便宜。

她依旧是在前一天晚上与家中赏灯时,心有所感做出了这首诗。且因为过于喜爱她在这首诗上闪现出的灵感,她将这首诗写在纸张上随身携带。而那位后诵出这首诗的姑娘,慌忙中就有人从她身上搜出了周氏的亲手笔迹……

百口莫辩!

铁证如山!

即便也有人觉得事情过分巧合,但周宝璐在徽州早就有才女的名声打底。她越是不计较,越是说,这许是她与那位姑娘心有灵犀,才越衬得她品性高洁。而那位“偷盗者”,才愈发被钉在耻辱柱上,经年翻不了身。

不得不说,周氏是踩着徽州其余才女的名声,一点点打开了她自己的名气。

她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了,而助她攀上高门,嫁入侯府的,就是那些已经香消玉损的姑娘们。

这其中有些事情,沈廷澜是知道的,可他知道的只是那冰山一角。

就像是前后两首诗,他都听说过。他也正是听说了诗句,才对这位名声远扬的徽州才女缘铿一面。

而真等到他与周宝璐因缘际会巧遇在书肆里,两人就一本书发表不同的见解。虽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但那种心灵之间的碰撞,所带来的震撼却亘古悠长,迟迟难以消散。

他也是自那后对周宝璐一见钟情的。

继初见之后,他又陆续在书肆、画廊见过周宝璐两次。虽然每次都时间匆匆,他不得与她针对诗书画作多加讨论,可爱情的种子却在心里发了芽。

他们渐渐熟识,也渐渐对彼此钟情。于是,他一意孤行辞掉了原本与李家彼此心知肚明的亲事,转而苦苦哀求母亲,要娶周宝璐进门。

可是细数起来,自他们成亲后,他与周宝璐谈诗论画的机会多么?

不多,几乎没有。

先是少年夫妻情热,往往还没起个头,就变了样子。再是她怀了身孕,有了荣安……

及至而今,若不是看到李骋这调查来的文书上,特意写了周氏“博学多才”“擅诗擅画”,他险些已经忘记,当初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才使得他对周氏钟情,非君不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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