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渔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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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头的声音传的及时，大汉那才刚刚躺下，就已经到了，道岸长老捏着那公子哥的手僵了一僵，回身问道“这个？打错了？”

风易山道“没什么错不错的，欺人的是他们，可你们也应该问一声或者报个名号什么的吧！怎么上来就一通乱打？”

雷明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直接打趴下不就好了，现在说不更好吗？你看啊！”雷明对着公子哥单指大吼“老子霹雳手雷明，你是哪里混的，报上名来。”

公子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我是这里宋员外的公子，大侠，大侠，有事好说，有事好说。”

道岸长老疑惑的道“你似乎很怕我们，这让我很疑惑。”

公子哥四下乱看，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家在这后海边上，见过武者侠客们发威，我曾经得罪过一个武者，一人一剑就打进了门，废了好大劲才解决的。”

风易山吧唧吧唧嘴，这家伙可以说也是一个坑爹货了，不由又好奇既然被教训过还敢在这高危险地带胡来，于是问道“你刚才为何欺负那父女两，莫非，在强抢民女！”

公子哥几乎屁股一紧，颤抖的抗议“没有啊！绝对没有啊！”

风易山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我都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公子哥道“他家是我家的渔户，交不上鱼，拿女儿顶，很正常呀！”

风易山疑惑一句道“渔户？”

老龙头附耳解释道“打渔的渔家有朝廷的鱼税，再多丰收也有难以度日的时候，更不用说船毁人亡的时候，这时候他们就会向那些员外、庄主借款，要不拿渔船抵押，要不就拿女儿等抵押，借款只要不是强借的，朝廷就不会管，因此利息极为高昂，利滚利下能够还起的没有几人，这样的悲剧也就不断发生，就算官府来管，人家有字据为证，也没办法的。更何况不仅地上有田亩，水上渔场也有渔亩，朝廷把水域划分而出，要想进入渔亩打鱼就必须得到拥有渔亩的主人的同意，而这又是一笔开支，普通渔民哪里支付了起购买渔亩所需的银两，因此只能去那些员外、庄主的渔亩打鱼，可种地看天，大渔也看水，水龙王不满意你就打不上鱼，一趟出去血本无归，卖儿卖女的也就更多了。”

风易山奇道“这样作为与土地兼并何等相似就没人改革吗？地主们更大，小渔户们更难以生存，长此以往必将民不聊生。”

老龙头道“朝廷怎会没有精明之人，只是百多年传承下来，这些大地主们大多与朝廷官员、驻守将军、江湖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哪里是说改革就能改革的。”

风易山暗叹一口气，这种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畴了，问那公子哥道“这老伯欠你多少，为何抵押女儿给你。”

公子哥道“他们家前年儿子出外打鱼发生了船难，不仅儿子死了，渔船也毁了，借我纹银一百拿女儿抵押给我，今天我是来收钱的。”

风易山看向老头，老头抱着女儿，眼神没有一丝生气，见风易山的眼神看来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那小姑娘眼神之中没有畏惧与活力只有一片淡然，直视着风易山的眼睛，风易山小声嘀咕一声“又是天灾，哎！”

老龙头跟风易山近，听到了他的低语，无奈道“水上行船危险本就多，这后海传说直通海眼，风浪更加巨大，有时无风都起浪，因此遭殃的渔民也数不胜数，多年来早已经习惯了。”

风易山道“为什么不让他们换个环境，在树林里采些草药也能糊口度日啊！”

老龙头道“哪里还有多余的田地和山林，开出的荒地要交税，不然就会被朝廷收走，能去的了的山林都是有主的地方，也要交钱，去不了的穷山恶水都有异兽出没，他们这些普通人去了连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不是性命受到威胁他们轻易不会选择离开故地的。”

风易山虽然感叹果然乱世降临的前兆，但重点却被一个新名词吸引了过去“异兽？还有异兽！”

老龙头道“是的！不过不多了，只有穷山恶水，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会有出没，寻常见到一只都很稀奇的。”

风易山道“可是什么是异兽，真有这种区别于野兽的存在？他们会有智慧和文明吗？”

老龙头道“人能够通过修炼，生灵万物虽然没有智慧不懂修炼，但总会有一些因为时间、因为天赋异禀、因为独特机缘，因为特殊环境产生特殊的效果导致它们有着与同类不同的特点，这种就被称为异兽，有些是生命悠久、皮毛坚硬、骨骼强健、更有甚者会诞生如同内力一般的能力，那种异兽每一只都强大如斯，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