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人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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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后的林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了居民楼，瞅准摆放在一楼的一台机器，掏出身份证就是在上面刷了下。粗粗地按了几个按钮，身份证上刷刷地就是掉了五个信用点，不一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葱油拌面就从机器底下被送了出来。这种由机器自动加工做成的伙食在营养成分上与一般的面食没什么区别，口感却是下降了一个档次，但好在量多，一碗五块钱的附含人体所需的各种微量元素的面条足以填饱一个成年人的胃下班回家后的林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了居民楼，瞅准摆放在一楼的一台机器，掏出身份证就是在上面刷了下。粗粗地按了几个按钮，身份证上刷刷地就是掉了五个信用点，不一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葱油拌面就从机器底下被送了出来。这种由机器自动加工做成的伙食在营养成分上与一般的面食没什么区别，口感却是下降了一个档次，但好在量多，一碗五块钱的附含人体所需的各种微量元素的面食足以填饱一个成年人的胃。

漱林羽拿着面条正吃的起劲的时候，余光似乎瞟到了一个袅娜的身影。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瞪大了秋波盯着林羽。这少女长发齐肩，一双丹凤美眸配上朱红樱唇，让一向自认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林羽也是晃了晃神。若是三年前发生的至今仍深烙印在林羽心里的那件事没发生，这样的“仙女”有可能会跟林羽牵手，成为林羽的女朋友也说不定，可如今，人是物非，因为家庭的关系上天注定了林羽和这位“仙女”是两条水平线，即使相距再近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林羽想到这神色瞬间有些黯然，低下头去继续吃起他的面来。事实上自从家庭剧变后林羽常常会对一些美好的事物产生些许的幻想，虽说这些幻想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可又有谁在经历了那么大的现实落差后能没一点幻想呢。

塞了一大口面进去，刚咀嚼了两三口，似乎发觉周围有些异常。抬头一看，这少女竟然还在盯着林羽看！

这回轮到林羽惊诧了，林羽承认自己长还算蛮俊美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可以往碰见的美女最多对自己侧目而视罢了，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地，而且看人也不能只看长相啊，看看林羽那穷酸相，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没牌子就不提了在上面竟然还有几条破缝，这是咋回事，出厂设置还是勇斗歹徒去了？通常以往碰见的美女看到林羽这穿着直接就是扭过头去视而不见，没瞪白眼还算好的了。而且看眼前这位“仙女”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住在这“贫民窟”附近的，碰巧路过的还有可能。

两人这样对视了两三秒钟，“仙女”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踌躇不定，又打量了林羽一番，然后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最终开口道：“你姓什么？”

这声音怎么感觉似曾相识。林羽追忆了片刻心情忽然就沉重了下来，她没认出林羽可林羽认出她来了。

王雨芝，一个让林羽刻骨铭心的名字，曾在多少个深夜让林羽魂牵梦萦，辗转反侧乃至放声痛哭。

可怎么会呢？眼前这人就是她吗？与其说惊诧和欣喜林羽宁愿彼此相忘于江湖，永不再见。

林羽摆了摆手，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然后把头发胡乱挠了挠，又低头开始吃起面来。

“蜀山道，路长青”仙女似乎在自言自语，双眼却紧紧地看着林羽的反应。

这林羽怎会不知道呢，两人相遇是在旧蜀山里，那时候一个是轻狂少年，鲜衣怒马，一个是单纯少女，天真烂漫。那是在石塘县城一个美丽的邂逅，林羽闭上双眼依稀还能回想起那时的点点滴滴。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少女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城门。“喂，别走，当我老婆好不好，我是认真的！”林羽说着便急急忙忙朝那个身影追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路人甲。

看，那儿有一朵灵芝！少女眼睛雪亮，把长在一座山崖上的灵芝指给林羽看。“小kiss”林羽说着便御剑凌空，朝那棵灵芝飞去当林羽把一棵龙蛇之资的灵芝递给少女的时候。“诶，你干什么啊，我又没叫你把它摘了，它多好啊，长在那么一个美的地方，后面是青山，前面是云海。”“这我可不管，反正这灵芝给你了，来，让我亲一口。”“啊，不要！”少女飞也似地跑了开去。林羽记得，那时候的她，好美好美，看着她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慢慢融化。

那时候，他们曾携手御剑青冥，或遨游深海。虽然里面经常会有过百级的蛟龙大鱼对他们穷追不舍，虽然经常会为性命安全而担惊受怕，但那时候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让人回想起来就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少女的眼眸如清秋的露水般望着意气风发的林羽。“嗯”，“无论发生什么你也不会离开，对不对”“嗯。”“说的这么随意，不可信。”林羽听到后就把少女按住，两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肩膀，一双星目毫无遮拦地看着少女的美眸。少女的话语被打断，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林羽按在了墙上，看着相距咫尺的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双颊上不由得泛起一层红晕。“我林羽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说着便吻上了少女那鲜翠欲滴的双唇

我现在能给她什么呢？林羽曾经和现在经常这样叩问自己，叩问自己心的最深处。家庭的剧变不仅让一个狂傲轻世的少年从云端狠狠地摔了下来，也让这个一尘不染的少年看清了这个世界。“羽儿，妈妈对不起你”一位美妇在失声痛哭，“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个中年男子低头悲叹。林羽环视着这个家，又想到自己的一无是处，都快高中毕业了连基本的衣服袜子都懒散的扔给楼下阿婆洗，曾经仗着身家对学习三心二意等等无不狠狠地抽着林羽的心，我还能给她什么呢？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