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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凄厉地大叫起来:“救命!发发慈悲吧!我们是光明神虔诚的信徒!有人要亵渎一位可怜女性的遗体!”
她的喊叫确实引来了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可还没等他们行动,奥尔已经掀开了死者身上的床单,那下面盖着一双伤痕累累的脚。
“这位女士,请冷静下来,解释一下你外甥女脚上的伤痕”
“她太疼了,在地上打滚,可能是那时候被磕碰到的。”
“这种痕迹也是磕碰能弄出来的”她的左脚脚踝上有一圈一公分宽的伤痕,伤痕出血破皮甚至有些地方化脓了,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这是戴着镣铐之类的东西磨出来的。所以那些正义感的邻居在看见女孩的脚踝后,立刻闭上了嘴。
女人仿佛很吃惊地瞪大眼睛:“您……难道您在怀疑我谋害我的外甥女神啊!我确实锁住了她,但那、那是因为她要与那个男人私奔,一个……一个劣种!”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看了一眼达利安。
“啪!”奥尔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劣种就是诺顿帝国人对南大陆土著人的蔑称,是一种很肮脏的脏话。
奥尔这巴掌还是收力了的,只打掉了她的两颗牙,打得她半张脸飞快肿了起来,至少没把她的头直接打爆。
“有谁知道这位小姐最近的情况”奥尔问那些邻居——现在围观的人数再次变多了。
“她叫柏特娜乌里克。”
“乌里克先生两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后几个月,森切女士来了。”
“好像……有两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邻居们的发言倒是很踊跃,十几分钟后,奥尔很快搞清楚了死者和她姨妈的情况。
柏特娜乌里克早年丧母,两年前父亲也去世了,一个独身的女孩继承了一笔对普通人来说十分丰厚的财产。这里住的人,以开通的白光教教徒为主,街对面又是警察局,没出现打上门欺压一个孤女的情况,所以虽然失去了父亲,哀伤又孤单,但至少她不愁吃穿而
且很安全。
一年半前,自称是她姨妈的安娜森切来了。她也不是一开始就住进来的,最初她只是说知道女孩独自一人很关心她,所以不时带着东西前来拜访。
就这么拜访了四五个月,她获得了乌里克小姐的信任,住进了宅子里。一开始邻居们还总能见到她们俩,森切女士经常带着乌里克小姐出去玩,或者郊游或者听歌剧、参加酒会、看商品展览会之类的。
“……那时候她们就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母女。”
“森切女士说乌里克小姐病了。”
“她的侄子们来了,说是来帮忙。”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因为暴乱躲在乡下没回来……”
如果只是一天一天的过日子,很多事情是难以注意到的,但现在复盘过去,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不需要奥尔提醒,就已经发现到了不对劲。
警局所在的马蹄街十分宽敞明亮,是鱼尾区唯一一条晚上会点亮路灯的街区。街道两边的房屋仅以外形来说,也并不比梧桐区中产的好房子差。
虽然去年上半年鱼尾区发生暴乱,但即使情况最糟糕的时候,暴乱也没有波及到这里。
到现在不过两三个月过去,人们已经彻底看不见暴乱的痕迹了,经常能看见年轻的淑女们,举着颜色鲜艳的阳伞,三两相伴,在街道上散步,偶尔还会有年轻先生们在一边陪同。
这里社区的邻居之间,也有不错的交情。只不过是普通住户,他们对于警察一般还是远离的,所以奥尔还没遇见过邻居拜访的事情。
乌里克小姐因是一位单身的小姐,所以与她交往需要注意的更多。再加上有暴乱那件事夹在中间,很多人都没意识到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小姐,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她的这位姨妈出现了。
森切女士想辩解什么,但是她肿胀的脸,刚掉了牙的嘴巴,让她痛苦无比,根本发不出一个词。
“我们要进入这栋房子里搜查,为了表示公正,我们希望有两位男士能跟我们一块进去。”奥尔说。
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不一会儿,有两位先生被推举了出来。一位是刚来的老先生,他的白胡子修剪整齐,眼睛并不浑浊,而是充满着岁月沉淀的冷静。另一位也是沉稳的中年绅士,略有些发福,但并不肥腻臃肿。
他们都不是看热闹的闲人,从周围人的态度就能知道,他们在社区里颇有威望。
奥尔、达利安,另外两位巡警,还有这两位被推举出来的代表走进了乌里克家的房子。
森切夫人立刻站了起来想阻止,她不能说话,但她的行为让她的两个侄子立刻也动了起来。
“你们不能进去!”他们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喊叫,于是被警察按住了。当众人走进那栋房子,森切夫人瞬间失去了力量,滑坐在地上,颤抖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
“乌里克小姐真的是被谋杀的。”
“可怜的姑娘。”
“假如她正和一个……私通,那就该杀了她!”
人们窃窃私语,多数同情乌里克小姐,但也有几个声音指出担架上的女性有罪,所以她该死。
“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老先生,他被一位巡警搀扶着,满脸冷汗,唇色发白,刚出了门他就坐在了门口的石台阶上,痛苦地喘息着。
片刻后,当他缓过气来,立刻指向了森切夫人:“你是一位恶魔,女士,你是恶魔。”
他的修养让他没办法咒骂出太肮脏恶毒的词语,只能反复地说着“恶魔”。
“您看见了什么,赫布斯特先生”
“发生什么了,赫布斯特先生”
很多人立刻垫着脚尖朝前挤,组成人
墙拦住他们的警察被挤得连连后退。
老先生摆了摆手,过了一会,他杵着膝盖站了起来,走到可怜的死者身边,对着她鞠躬:“神会处罚罪人,会给无辜者以公正的。”
老先生为乌里克小姐重新盖好了被单,然后便站在了她的身边,就如一位护卫的骑士。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其他人也走出了房间。另外一位巡警搀扶着微胖的中年先生,他比老先生的情况看起来只是稍好,但同样满头是汗,眼中含泪:“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魔鬼!你该下地狱,女士!”
他们发现了什么
从进门开始,那房子的情况就不对,太整齐了。
紧挨着门口有一个放着花瓶的小桌,那上面的花瓶位置都没有挪一下,门厅里会客的椅子也都端端正正地围绕在桌子旁边。
假如家里突然发生了自杀情况,有人危在旦夕,匆忙急迫中的一家人,连家具都不会碰歪
上楼之后,本该是乌里克小姐的房间,放着的却是森切夫人的衣服——乌里克小姐比森切夫人要高半个头,而且身材苗条,森切夫人的身材则丰满很多。
然后,达利安说:“我发现了另外一个地方有些不对。”其实他是用闻的,而且一进来就发现,并且与奥尔对了眼色。
他们回到了一楼,打开了应该是一楼盥洗室的地方,这里边倒是没有什么味道,但景象却有些吓人。马桶旁边的地面上放着稻草的床垫,一边的墙上钉着一副脚镣,有一面墙壁上都是用血写下的计数符号,还有血手印,一根横杆,四个竖道的那种。
房间里到处都是飞溅血液,这说明有人在这里被长期地殴打,房间的角落更有一滩还未曾彻底干涸的浓郁血迹。
刚看了一眼盥洗室内的场景,老先生就受不了了,必须出去透气。
中年人虽然一直坚持着没有离开,但也不敢踏近一步,他靠着门框,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房间中的惨况,只要有空就在胸口画一个圆祈祷,当他们要离开时,他吐气的声音重得像是一头牛。
一切很确定了,森切夫人和她的两个侄子有罪。
警局的马车已经过来了,犯人被押了上去,乌里克小姐的遗体正要被抬上去,那位老先生忽然叫住了奥尔:“请问,先生们,你们要如何安置柏特娜”
“我们会和教会联系,再从她的财产中取一部分,为她举行一场葬礼。”
“那么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把这件差使交给我我的妻子和儿媳会为她打理好,我会为她买一口棺材,她应该被安葬在她的父母身边……”
“也算上我。”中年人擦拭干净了汗水也过来了。
还有一些听到的邻居,同样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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