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十一章 你看见山峰,他看见山脉,菲碧看见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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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碧其实并不是是个相信直觉的人，因为她是个以纯粹逻辑思维来处理一切事物，包括对情感进行模拟的，但是在仪式举办之前产生的不安，并没有被菲碧归类于直觉，而归类于“发生了一些我应该知道，但是却没有进行思考过的事”。

但是显然，现在不适合进行全面的逻辑自检，于是菲碧只能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去应对“当众脱衣服洗澡”这件事。

英国国教有一些特殊规矩，其中之一就是有专门的女性礼拜区，这在一开始是为了让贵族阶层的女性可以毫无妨碍地进行宗教活动，随后又逐渐演化成了为了方便女性信徒进行宗教活动以及部分社交活动的区域，在这里，英国女性不必担心被丈夫打骂，不必担心一些好色之徒的那啥，还为那个时期因生育医疗技术严重落后而导致的女性对生育的恐惧，起到了安抚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因为英国裹脚的这些变化，使得裹脚在英国得以迅速取代了天主教。

但是不要忘记了，这样的规则最初产生的原因时为了方便贵族女性的，而作为贵族女性的一员的菲碧，自然也有此优待――尽管主持仪式的是主教是男性，但是菲碧“全家”的女性都要围绕在菲碧周围，然后菲碧像个新生儿一样，由罗雷克夫人扒光之后，在其他女性家人――也就是简、米拉、瓦莱丽和芭芭拉（因为已经订婚了，她算是博格李特家的女人），扶着菲碧仰躺在水面上，然后由目不斜视的主教大人开始了仪式。

不可否认的是，古典的礼仪如果没有经过现代化的改造，确实是非常枯燥和折磨人的。

之前说过，瓦莱丽是个拉拉，而更是瓦莱丽跟小时候一样，就喜欢在一些严肃庄重的意识上搞小动作，看到菲碧的身材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扶着菲碧膝弯的瓦莱丽，便开始频繁地在菲碧大腿上动起手来了。

不是没人发现瓦莱丽的小动作，米拉这个从小就统领家里的孩子们的大姐，是第一个发现低着头的瓦莱丽开始对菲碧动手动脚的――是真的动手动脚。

而第二个发现的，则是瓦莱丽对面和她一样扶着菲碧膝弯的芭芭拉，而芭芭拉简直被瓦莱丽惊呆了，她是真没想到，瓦莱丽是在偷偷揉捏菲碧的大腿――于是，芭芭拉也忍不住摸了摸，之前说过，菲碧的手感真的很好。

米拉是和简一起扶着菲碧的腰背的，她见瓦莱丽和芭芭拉都开始“发疯”，自然没有学她们，而是偷偷地踩了在她旁边的芭芭拉一下，示意她别太过分了，而瓦莱丽那边，显然简把更多注意力投向了主角和年纪很大的罗雷克夫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家里三个小辈女性在搞花样。

其实，米拉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菲碧居然手感如此之好，不过在这件事上她倒是不会有太多疑问，毕竟潘多拉的保养液就是菲碧开发出来的，所以菲碧的手感好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有瓦莱丽这个感性大于理性的家族成员，才会下意识地开始摸菲碧。

当然了，瓦莱丽确实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用纯粹欣赏的心态去摸的，毕竟这个洗礼仪式非常无聊，而且还是在荒郊野外，而不是在富丽堂皇，又或者是有历史意义的教堂里举办的。再加上菲碧强调古礼，使得大家的穿着也不像电影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好看，而是要多土就有多土，作为一个艺术专业毕业的感性的人，瓦莱丽自然没法投入多少热情。

背诵了大约半小时的拉丁语圣经之后，主教大人终于扶着罗雷克老夫人的手把菲碧的脑袋按进了水里，菲碧知道这是程序，所以没有慌张――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通过情绪判断，知道这几个人对她都没有展示出纯粹的带有进攻性质的情绪。

被按在水面下大约十秒后，菲碧闭上了眼睛，这使得老太太和主教都流露出了欣慰的情绪，而菲碧依然憋着气没有动，直到罗雷克夫人把她的头扶出了睡眠，菲碧此时没有睁开眼睛，而罗雷克夫人则在菲碧的头顶亲吻了一下，并用拉丁语说道：“我的孩子，主的荣光从此照耀着你。”

菲碧这才睁开了眼睛，在其他几个女性家人的帮助下从水里站了起来，赤果果地站在水中她没有一丝羞射，这让主教大人觉得眼前这位毫不扭捏的罗雷克家族的继承人很有领导气质。

芭芭拉挤开了瓦莱丽，给菲碧披上了她刚才脱掉的麻布罩裙，而被芭芭拉挤到一边的瓦莱丽则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因为刚才菲碧站起来之后，她没有站到她应该站的地方，而是站在菲碧身后并继续摸着菲碧的腰背，没办法，瓦莱丽很长时间没有摸过女人了……

菲碧对二姐的所作所为觉得很无语，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穿好芭芭拉给自己套上的罩裙后，菲碧重新对主教行礼，并用拉丁语说道：“我，菲碧?宋?罗雷克，愿为传播我主荣光披荆斩棘持剑至死……”

对于菲碧能说拉丁语，其实主教大人是非常满意的，刚开始传出罗雷克家继承人想要遵循威尔士贵族和英格兰国王约定的古典继承仪式的时候，不少人还嘲笑过菲碧，因为谁都知道，在当时，说凯尔特语的威尔士贵族，是无法直接跟英格兰王室直接交流的，他们必须能说拉丁语才行，而显然，拉丁语学习起来很麻烦的，可谁知道，菲碧就是这么不讲理地会说拉丁语。

当然，主教满意菲碧的地方不止一处，像是刚才菲碧很平静地被大家按进水里长达一分钟，丝毫没有流露出反抗的意思，这更让主教满意了――实际上这个主教也是被特意选出来的，他跟王室派来的礼仪监察官不同，威斯敏斯特的大主教是希望通过教会释放善意，让菲碧减少一些跟女王陛下对抗的想法，如果能让菲碧让步，那就更好了，毕竟这显示出了正在衰落的英国国教还是有些功劳的，因此这个主教从一开始就对菲碧采取了怀柔态度。

另外，这个主教发现虽然菲碧的学历不高――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菲碧正式学历只有小学毕业，而考上了MIT第二年她就退学了――但是菲碧掌握的神学知识，却能够比拟很多神学学士，甚至在英国国教的古典礼仪方面的知识量，主教大人还有些自愧不如。这让主教对菲碧更有好感了，菲碧甚至窃听到了，主教向威斯敏斯特方面汇报了这件事，还建议给与没有世俗学位的菲碧以神学学位……

当然，菲碧对此毫无兴趣，为了土卫九的利益，转信对菲碧来说没什么障碍，而土卫九人也同样明白菲碧的想法，但是如果有了神学学位，那可就不一样了，菲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总的来说，菲碧感受到了主教非常满意自己这个新的信徒，作为施洗者，这位有个西班牙名字的英国国教主教，恐怕也会对自己和罗雷克家族有更多的偏爱――很多事情平民认为只是简单的信仰问题，但是菲碧和她现在身边站着的几个人全都明白，这其实就是亘古不变的权力斗争――瓦莱丽虽然是个感性居多的人，但是菲碧敢让她在矿业公司任要职，本身就代表了瓦莱丽同样是有能力的，换句话说，这两个家庭里，现在看起来好像就只有杰弗里能力最弱了。

实际上，用心险恶的菲碧，其实已经给杰弗里找到了一个好的工作，那就是继续留在他喜欢的欧洲。

不过，这次可是要他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