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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大门前,放在贺锦荣和林艳丽相视而拥的婚纱照片,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保安伸手拦住我,“小姐,请出示您的请柬!”
我掂量掂量手中的棒球棍,现在挥下去,下面怎么会有好戏看呢!
摇头老实的回答:“没有请柬,只是替别人送东西,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的老板,樊流城!”
保安对望一眼,我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我叫裴33,是你们老板请来的,送东西的,请你打电话问问!”
保安打电话好像没有打通,我瞧着时间,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吧!
估计就差我一个,问着保安,“怎么打不通啊?耽误了送东西,等下你们老板怪罪下来,都不管我的事情!”
保安犹豫再三,终究是没拦着我,拎着棍子,踩着高跟鞋,脚下生风的往会所走去!
掂量着手中的棒球棍,这种棒球棍有两根,一个在我的花店,一个在我手上,杨凌轩买得,买的时候告诉我,“3啊,你怕什么,什么都别害怕,谁要欺负你,用这个棒子狠狠的砸过去,就是死人也没有关系,你属于正当防卫,你有哥在后面撑着你!”
等我离开他开花店的时候,他把棒球棍拿给我,又对我说:“好好的在哥眼皮底下生活多好,非得自食其力,拿着,三更半夜有人欺负你,使劲的砸他的头,一切有哥呢!”
对我说这样话的人,永远都不在了,我不想活在回忆中,可是我的记忆,偏偏让我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去回忆……
会所中,到处是粉红色的气泡,到处是粉红色的气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人员来回走动,欢声笑语,他们的笑声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大的宴会厅,能摆下几十桌的宴会厅,贺锦荣和林艳丽致词谢人,菲林闪光照片拍个不停。
林卓锋和刘玉月,像人生赢家不样,拍着掌声,一脸欣喜,不差老泪纵横。
主持人让他们彼此交换戒指!
我的手不知觉握紧棒球棍,上前,侧目环顾所有人,秦东篱座上宾,秦末也来了!
林家请的可都是沪城有头有脸的人。
嘴角噙着冷笑,看着贺锦荣和林艳丽相拥来到蛋糕前,巨型蛋糕,都快有他们人高,这么高,他们够得着吗?
不如,让我来帮帮他们……
缓缓上前叫道:“林先生,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没叫上我啊!”
刹那间,我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是啊,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少得了我呢!
林卓锋一见我有些惊慌失措,问刘玉月,“她怎么会来?谁让她进来的?”
刘玉月一脸无辜:“我哪里知道她会来,不是说她已经失踪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赶紧的!来者不善你没看见?”林卓锋推了刘玉月一把,把刘玉月推到我面前。
懦夫!
刘玉月陪着笑脸,“有什么事儿,咱们等今天过后再谈,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全答应!”
“要求?”我哼了一声,笑道:“林夫人,我没有要求,我只不过是来祝贺新人的,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我还能指望你答应我什么呢?”
刘玉月凑近我,低声咬牙切齿道:“裴33,你想做什么?今天是我女儿结婚,如果你在这里闹出什么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我不需要她对我客气!
我凑近她刘玉月,学着她的样子,轻描淡写道:“你会对我怎么不客气?杀了我?如果不能,请让我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裴3……”
刘玉月话没出口,我一棒球棍挥在蛋糕上,蛋糕四溅,全场哗然,到场的记者,更是拍照片拍个不停!
林艳丽尖叫被贺锦荣抱在怀中,满身狼藉,全是蛋糕。
“裴33!”刘玉月气得全身抖上前来夺,我棒球棍一指:“刘玉月,你最好现在站着别动,不然我下一次砸的可不是蛋糕!”示意刘玉月看酒塔,堆得那么高,香槟那么贵,可真舍得砸钱呀!
刘玉月没动,林卓锋坐不住了:“裴33,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给我离开!”
我一脸天真无邪,瞪大眼睛:“离开?我刚刚开始祝福呢,就这样离开,你们能收到我的祝福吗?”
手一挥,香槟塔四溅,玻璃渣到处都是,香槟流的满地,宾客们纷纷站起来移自一旁!
从门口到台上,中间的位置,全都空出来了,我一身红色的衣裳在粉红色的气息,显得醒目无比。
“保全,保全……”林艳美大声的叫道:“樊流城,你的安保系统就这样吗?一个疯子进来?”
樊流城?我随着林艳美的视线望去,樊流城正和秦东篱一桌,手被秦东篱压住,我冲着秦东篱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拿了一个没有碎的酒杯,酒杯里还有一点香槟,举杯邀去:“麻烦秦先生了!”
秦东篱额,淡定地举杯,“不客气!”
一饮而尽,巧笑倩兮!
“裴33!”林卓锋气急败坏,举手就要打我,“砰!”我把酒杯往他脚边一砸,“林卓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可就在也收不了场了!”
我的威胁,林卓锋不可能不知道,他止住手,手在我脸颊旁止住了。
我不在乎什么媒体,我也不在乎谁在拍照,我更不在乎现在的脸面,我在乎的是我心是不是还在跳,疼的是不是还在麻木!
微微偏头,脚踩在被酒杯渣,咯咯作响,我很喜欢听这声音。
棒球棍在手中掂量,望着林卓锋,“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吗?因为你的好女婿!不来祝福他,我始终良心过意不去!”
“裴33!”林艳美踩着她八公分的高跟鞋,对我目露凶光:“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紧给我滚,让我们家成为沪城的笑话吗?”
“人家已经成为笑话了?”我声音脆响道:“难道我今天的祝福,不足以让你家成为别人的笑话吗?如果让你家成不了笑话,我可真是太抱歉了!”说着,我的棒球棍,又狠狠的向饭桌上砸去,饭桌上的菜,全都被我扫落在地。
林艳美抱头尖叫,看着盘子向她袭去,有什么好叫的,最多溅一身菜迹。
我砸的越凶,他们的尖叫声越大,他们的尖叫声越大,我的心就越高兴,想我是疯了!
“裴33!你疯了!”贺锦荣从上面窜出来,劈手夺过我的棒球棍。
“疯了?”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贺锦荣,你见过疯子,像我这样?打扮的这么漂亮,过来祝福你吗?”
“你……”一把拽住我的手,伸手想打我的脸。
我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等待他的手落下,可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着。
我望想抓住贺锦荣手的人,浅笑盼兮:“秦先生,你又一次救了我,这种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
秦东篱把贺锦荣手一甩,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差不多,该回家了!”
差不多该回家了?
他是谁?凭什么说我该回家了?
他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似的这样对我?
我后退两步,秦东篱忙的上前扶我,我躲开了他的手,望着他,低低的笑了,笑声好像从嗓子眼出来。
秦东篱淡淡的说道:“火气过就好,我带你回家,别人的婚礼,终是会继续的!”
他是怕我憋出病来?所以才没有阻止我吗?
我可真要好好的感谢他的好心!感谢他有一颗爱我的心,当然,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退到一旁,餐桌前,伸手摸了一个盘子,狠狠砸在秦东篱头上,笑问他:“回家?你带我回家?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这样笑着结婚?笑着幸福下去?而我,却连笑的资格都没有?你说你带我回家?我哪来的家回?”
秦东篱被我砸得趔趄后退,秦末跑了出来,扶着秦东篱手臂:“哥,她就是一个神经病,你那么在乎她干嘛,樊流城,你公司的保全呢,都死了吗?”
秦末话落,真的从外面跑十几个保全,秦东篱捂着头,冷声道:“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她?”
保全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樊流城手上动作一做,保全慢慢的退了出去。
秦东篱拿开秦末的手,向我走来,沾满鲜血的手向我伸了来:“我带你回家,杨凌轩没有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家!”
不提杨凌轩还好,一提杨凌轩我就像炸开了一样,质问道:“你就是我的家?你凭什么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家,这些人,今天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他就是我的家,说的可真好听,说得可真是令人心动!
“秦东篱,看他们笑的多开心?穿着舒适的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吃着有可口的饭菜,牵着心爱人的手,海誓山盟!”我手指着贺锦荣,“凭什么他这么坏的人,就能得到幸福,凭什么他就能笑得出来?让杨凌轩孤独地躺在一个小坛子里,在冰冷的苏州河里浸泡,凭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秦东篱嘴角微微一笑,宠溺道:“所以我没有阻止你,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急于泄,你看……闹也闹了,该说的也说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做你最喜欢吃的牛骨汤好不好?”
“不好!”我冰冷的说道:“我得不到幸福,杨凌轩得不到幸福,那他们也别想得到幸福,凭什么他们抢走我的幸福,抢走我的信仰,然后随意的践踏我的幸福,践踏我的信仰,你告诉我,凭什么?”
秦东篱又上前了一步,“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天给你的磨难,等这些磨难过了,你就幸福了,跟我回家,他们拥有的,你也能拥有,相信我,你会比他们过的更幸福,杨凌轩他也希望你幸福……”
杨凌轩也希望我幸福?没有他……我怎么幸福?
我呵呵低笑:“秦东篱,你看看林家人,他们怎么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我不能……他们……他们每个人…包括你,手上都沾满杨凌轩的血,你们每个人,都是杀杨凌轩的凶手!如果不是你们,杨凌轩他不会死……”
秦东篱站在我面前,隔了两步之远:“跳入苏州河里,是他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他,33,你应该清楚所在乎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跟我回家好吗!”最后一句试问,说的那么温柔,说的那么动听。
我摇头,撕心裂肺笑着摇头:“秦东篱,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看他们,每个人笑脸如花,而我心在滴血,你让我跟你回家,回头你给我,买的牢笼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你,然后跟别人说这就是我要的幸福,秦东篱!”大声的叫道:“全世界最残忍的就是你,不要在这里当着没事人一样跟我说话,如果不是你,我压根就不用站在这里!”
我多想跟杨凌轩一道去,也许五年前,我与他相识,就该和她一起跳进苏州河里,余下的新闻可能还会说,情人双双殉情,这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秦东篱蓦地上前,顾不得擦头上的血,一把拥住我:“33,我保证,你会过得比他们都幸福,我保证,我曾经答应你的事情,都会一一替你做了,你不喜欢谁,你喜欢谁,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他知道什么?他明明知道杨凌轩对我是怎么样的重要,他明明杨凌轩有病,还刺激他,暗示他,说是他耽误我了!
我慢慢的伸手,抓住秦东篱衣角,紧紧的攥在手中,我可以感受到他的一丝欣喜,可是……
我确实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嘴角勾勒出笑容:“秦东篱,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我急于泄,所以请你不要阻止我!”而不是跟他决裂的时候,我要忍……我要忍……我要忍…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忍,着什么急呀……余生有很多年…
秦东篱怔了一下,抬眸望着我:“33,你终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对吗?”
我笑容缓缓,应道:“当然,毕竟你是杨凌轩给我选择的人,你知道,我最亲的人是杨凌轩,我也最听他的话,我需要时间!”
“好!”秦东篱慢慢的退了下来:“你开心就好,以后有我呢!”
我开心就好,以后有他呢!多动听的情话!
林艳丽已经跑到贺锦荣怀中,小鸟依人,眼神怕怕,我从地上看见我的棒球棍,走了过去,打算捡起来,这毕竟是杨凌轩送给我的。
谁知,林卓锋拦住我的去,气得脸都绿了:“裴33,你所有的教养,都喂狗了吗?今天是你姐姐的结婚典礼,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听到宾客的唏嘘声,我看见了林卓锋说完话,眼中出现了懊恼,我看见了刘玉月想阻止林卓锋可是已经晚了!
“姐姐?”我越过林卓锋,指着林艳丽,“她是我姐姐?算我哪门子姐姐?你……林卓锋……林氏总裁,身家过百亿,我妈裴怡宁可是除了我,没有再生过任何一个女儿,请问林先生,她是谁的姐姐!”
面对我的问题,林卓锋踌躇,林艳美上前,低声威胁我:“裴33,今天是要撕破脸皮吗?你是谁的女儿?你就不怕我给你抖落出来吗?”
我不在乎的说道,“撕啊,你说呀,说了看有没有人相信,人呢,总会看见自己眼前的,沪城上流社会的人,可都知道我被你林家送出国了,你们把我送出国的目的是什么?”
“裴33!”林艳美一扯我,嗓音又压低了些许:“你在这里疯什么?那个同性恋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找的人,你要报复的人,根本不是我们!”
“啪!”我扬起手,一巴掌打在林艳美的脸上,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对她道:“不要侮辱他,我亲爱的姐姐!”
林艳美眼中尽是愤怒,我食指抵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稍安勿躁,我亲爱的姐姐,你可是名媛,不会像我一样不顾形象的在这大喊大叫,有份吧!”
林卓锋脸色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窃窃私语声入耳。
我来回走了一下,“各位一定好奇我是谁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33!裴怡宁的女……”
“裴33!”林卓锋暴喝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现在立马给我离开!”
我一耸肩,“各位,看来不用我解释了,林先生已经说了,他只认小三上位的女儿,瞧瞧……我今年24,林先生的女儿已经29了,小女儿都26了,林先生不但婚内出轨,在我妈死后,一毛钱也没给我,逐我离家!我妈的钱,房子,股票都便宜了后来居上的女人,请问这样人品的人,你们还和他生意有合作吗?如果有,我劝你们早点撤了吧,别血本无归!哦,对了,林先生的小儿子今年也有1o岁了!”
我不怕林卓锋抖落出我不是他的女儿,因为他不会,他只会威胁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他自己带了绿帽子,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来说,他跟我妈只是交易,他从未真正的得到过裴怡宁!
林卓锋气得站不稳,刘玉月扶着,“裴33,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啊!”我一脸不解,“爸爸,你想多了,就是姐姐结婚你没请我,我擅自来祝福一下,祝福完了,我回去了!”我去捡棒球棍没人阻止我,秦东篱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我捡起棒球棍,扯过桌布擦了擦,吹着口哨,流声流气对秦东篱道:“希望下回你结婚时,安保严格一下,不然我害怕我去祝福你!”
秦东篱面色有点苍白,“我结婚安保严格,也不会拦你,你不来,婚礼没办法进行!”
“但愿喽!”我瞧着林家一家人对我恨之入骨的样子,我转身道:“你们继续,回见了……”
我离开没人拦着我,快走到门边,我又想起孟朗月的话,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止住脚步高声又道:“负责今天新郎贺锦荣关于文景风投御苏河地产开,杨凌轩遗嘱问题的律师,我希望你查清遗嘱的真假,不然以伪装假遗嘱,谋别人财产,知法犯法情节严重者会判无期的吧!”
说完,有人低头,有人慌乱。
“33……”门口出现满脸愧疚的爱新觉罗墨河。
我脚步未停,径过爱新觉罗墨河:“哎呦,墨先生,你来了,快点去参加你女儿的婚礼去吧!不过不好意思,我下手有点重,婚礼已经被我砸,当然,你可以提供温暖的肩膀,让你女儿靠着。”
“你在恨我吗?”爱新觉罗墨河在我身后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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