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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看到周衍卿,一下蹦跶了进去,开心的冲向了周衍卿。他顺手就将她抱了起来,高高的举了一下,随后他便往别处看了看,问:“妈妈呢?妈妈今天为什么不来接我?她还说以后天天会来接小诺放学的。”
程旬旬不动声色的从他们父子两身侧走过,脸上的表情未变,径直的走向了卧室,周衍卿暗暗的看了她一眼,小诺还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
“她最近忙,等空了就会来看你,你是乖孩子,要让爸妈省心,知道吗?”
“噢。”他嘟嘟嘴,随即小心翼翼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扯了扯周衍卿的手,强行将他拉了下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爸爸,你能不能帮我换个保姆阿姨啊?”
“怎么?她不好吗?”
“不好,我不喜欢她。”他板着脸说,特别严肃。
周衍卿微微一笑,蹲下了身子,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说:“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他抱着手臂,转过了头,不否定就是默认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上次的事情是我让她这么做的。而且她上次这么对你,你更应该把她留下来,好好的折腾她,怎么能让她这么轻轻松松就离开,是不是?”
小诺摸了摸下巴,像个小大人似得,认真的想了想,说:“你说的对,那就让她留下来吧。”
周衍卿摸了摸他的头。
当天晚上,小诺要跟周衍卿一起睡,程旬旬被赶出了房间,还是小诺亲自动的手,她没有丝毫办法,只深深的看了周衍卿一眼,然后房门在她眼前重重的被甩上。
她深吸一口气,只能去整理客房,整整忙活了一个小时才躺上床。
深夜。她被人给搅和醒了。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握住了一只不安分的手,呢喃了一句,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唇。对方吻的深,呼吸有些困难,她的脑子便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迅速做了防备,不让他乘虚而入,哑着嗓子说:“不怕你儿子醒来?”
“不会。”他一边回答,一个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耳朵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内,痒痒的。
她咯咯的低笑了一声,说:“看来,在你眼里我比你儿子还重要。”
“你们一样重要,他睡着了。我怕你在这里没了我睡不着,所以过来哄你睡觉。”他说的冠冕堂皇。
程旬旬嗤笑一声,重重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没来之前我已经睡着了,现在你不是哄我睡觉,而是哄我跟你睡觉,道貌岸然的混蛋。”
周衍卿但笑不语,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乖。”
声音低沉婉转,蛊惑人心。
周衍卿折腾了她两次,程旬旬很快就困倦了,睡着之前,还忘不了问他,“小诺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他肯定想让你换了我,对吧?”
“放心,他不会。他一定会让你留在他身边的。”周衍卿从后面抱着她,程旬旬闻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半眯着眼睛,明显是一脸的不信。
又聊了几句闲话,程旬旬就睡着了。
周衍卿浅眠了一阵,才起身回了主卧,小诺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十分痛快,滚来滚去都不会掉下来。周衍卿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呈大字状态躺在床上,被子踢开了,睡的很熟。
之后,小诺确实不再排斥程旬旬,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不停的折腾程旬旬,一周七天有五天是他们两个相处,小诺作的不行,程旬旬只忍受了前五天,双休日周衍卿会带他回宋家。她也有时间去跟米涞逛街,顺便狠狠吐槽一顿小诺的难搞。
周亚男的感冒好了之后,程旬旬也同她见过几次,程旬旬虽然失去记忆,但她还是看的出来周亚男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因此两人一来二去的,她也就熟悉了,并把她归纳到了自己的好友一栏,偶尔会叫她出来一起吃饭,或者看孩子。
小诺现在在程旬旬面前就是小霸王,周亚男上门来做了一次客,小诺对程旬旬的各种作弄,还有他们之间的互动,都让周亚男觉得很有趣。
最可笑的是他们的称呼,程旬旬叫小诺是小王子,而小诺唤她老巫婆。
“小王子,你该睡觉了。”程旬旬站在电视机跟前,拦住了他的视线,双手叉腰,看着他说。
“等一下,再给我一分钟。”
“不行,明天又起不来了。立刻马上,不然我要让你变青蛙。”
“变青蛙就能等一分钟吗?”他依旧坐在沙发上。
“不能,变青蛙你就要蹦着回房间,变青蛙不能给你爸爸打电话说晚安。”
程旬旬终究还是拿捏的住他的,小诺瞪了她一眼,站在了沙发上,冲着他张开了双手,说:“小王子要去睡觉。”
随即,程旬旬就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小诺双手双脚牢牢扒住她的身子,程旬旬将他抱上床,然后把手机交给了他,让他给周衍卿打了个电话。
说了声晚安,随后程旬旬给他讲完故事,哄他睡着,周衍卿也差不多回来了。
周衍卿比她累,当然这种累,程旬旬觉得他是自己作的。非得好好的哄她睡一回,然后才回到小诺身边睡觉。
有时候早点回来,上半夜是小诺的,下半夜是她的。
程旬旬打趣说:“人家皇帝都没有你那么累。”
周衍卿撑着脑袋,微笑的看着她,说:“我那又皇帝的福气,他后宫有三千,我只有一个。”
“是吗?应该是两个吧。”程旬旬笑嘻嘻的,看不出喜怒,说完就埋头打算睡了。
周衍卿拉开了她盖过头顶的被子,说:“明天你不用去接。”
程旬旬原本想问为什么,刚刚张嘴便又闭上了,不用她去接,自然有别人会去接。
……
安盺这段时间多数时候都睡在自己的公寓,不知道是周衍卿真的做了什么,还是其他,周衍臻除了上次在酒店忽然出现,之后就从未出现过。
她有些发愣,电梯停了,她在里面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走了出去。见着立在家门口的人,她微微顿了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想过这个人,这会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她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走近,只站在电梯口,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说:“你最好马上离开,周衍卿已经知道你在缠着我了,他不会放过你。”
周衍臻闻声,嗤笑了一声,说:“是吗?你的意思是他有派人跟着你保护你咯?”
“当然。”
话音未落,就被他张狂的笑声给淹没了,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跟前,伸手动作亲昵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不是挺理智挺精明的吗?怎么到了周衍卿面前就变得那么愚蠢了,他要是真的派人保护你,对付我,我能站在这里?恐怕我应该根本无法靠近你吧?”
“他现在可没有功夫来应付你,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关心,要照顾,怎么会来管你呢。你想让他保护你,还不如把这个事情告诉宋培礼,就像上次那样,这一次你来做饵,我肯定能死在你手里。”他轻声说着,一只手抵在了墙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滑过了她的脸颊,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安盺冷然的勾了一下唇,抬手用力的拍开了他的手,往边上走了一步,离了他的范围,冷声说:“如果你再逼我。我一定会那么做,你可以试试看。”
他低笑一声,说:“你不用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那么做,你这心可是比谁都要狠。只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旋即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猛地将她扯了过来,再次拉到跟前,挑了眉梢,说:“只是,你就不怕我让你跟我同归于尽吗?”他挑了一下唇角,不等她说话,就松开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开门。
安盺没动,只不动声色的摁了一下电梯键,然而不等电梯门开,周衍臻一把拉住了她的包包,直接抢了过来。顺便用包带子缠住了她的双手,从包里找出钥匙,然后狠狠将她扯到了门口,开了门直接把她推了进门。
大门关上的时候,安盺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随即他已经欺了上来,灯都没开,从后面将她抱住,没有任何情面直接撕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毫不留情的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屋内只有啪啪声,身下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周衍臻伸手开了玄关的灯,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轻轻往后一侧,他的脸颊贴了上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的感觉了吗?安盺,你湿透了。”
她咬着牙,只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声不吭。
“看样子,你应该很久没有被滋润了,周衍卿不碰你吗?”
她不说话。
周衍臻笑的更加猖狂,讽刺,“你可真是专一啊,专一的让人恶心。”
说着,他的动作越发用力,她的身子一下一下撞在冰冷的柜子上。
周衍臻并没有轻易放过她,拽着她进了房间,换了温柔的方式,想要逼着她有所回应,而不是像一具尸体一样,他知道她有感觉。
然而,安盺忍的很牢,不管他怎么做,她只忍着。只是在看到他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满身刀疤的时候,眼眸动了动,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那些突兀的伤疤。
周衍臻挑了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笑说:“满意吗?还有这里。”他将她的手贴在了脸颊上,眼眸幽深,里面有万般情绪在波动。
安盺愣了愣,旋即猛地抽出了手,侧过了头,努力克制着欲望,说:“这是你自找的,你可以避免,你可以重新生活,是你自己不要。”
他猛地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渐渐变重,说:“你说的对,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不要!”
她的视线暗了下来,胸口闷的难受,但她却不挣扎,甚至伸长脖子,仿佛在渴望着他掐死自己。
周衍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就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他松开了手。她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难受的咳嗽了几声,眼角迸出了眼泪。
他哼笑了一声,在她耳侧说:“你爱的人,现在已经成了程旬旬嘴里的肉,你以为你成立宋诺的妈妈,你就能绑住周衍卿了?呵,恐怕过不了多久,那个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抚养长大的儿子,要回到亲妈的怀抱了。我不过是让你远离宋诺的借口,可以给程旬旬充分的时间去同宋诺相处,然后把孩子抢回去。”
“你觉得周衍卿会不知道吗?这很明显是周衍卿默许的事。嗬,安盺,你努力了那么久,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你可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安盺还没有从刚才短暂的窒息中缓过神来,可他说的话她却能听的清清楚楚,她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闭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下来。却被周衍臻给亲吻了。
眼泪咸涩,满是苦味。
……
周衍卿让程旬旬不要去接小诺放学,她并没有听他的话,仍然提前了十几分钟去了幼儿园。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安盺,这一次她没有躲避,径直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身侧,笑说:“好巧,安盺姐。”
安盺闻声,猛然回过神来,见着她,微微瞠目,却并不惊讶。
“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她冷冷的说,双手抱臂,目光落在幼儿园大门口。
程旬旬笑着,双手背在身后,说:“我倒是认为,你才不该出现在这里,毕竟你没有这个立场和资格。”
安盺微微眯了眼睛。
她仍然笑着,说:“安盺姐,难不成你还想说小诺是你跟周衍卿的儿子吗?嗯?”
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侧了身子,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程旬旬已经转开视线看向别处,笑说:“不过你要这么说也没关系,就算这孩子是你的吧,那我也让你尝尝看,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抢走的滋味,看着他叫别人妈妈的感觉。这滋味,一定特别棒,想来你的体会可能会比我深。”
“毕竟,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她笑着,缓缓侧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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