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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门外苍狼等人听到梁辛突然大吼,急忙破门而入,入目就看到梁辛掐着元宵的脖子。
在场都是练家子,根本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苍狼上来就将梁辛一脚踹开,后面跟着的人多,一哄而上对着梁辛拳打脚踢。
元宵被抢下来,猛咳嗽了一阵之后,厉声喝止,“够了!”
苍狼一脸的凶狠,“活腻了他!”
跑到他们的地盘上来欺负元宵,梁辛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元宵虽然眼尾还带着红晕,人却已经完冰冷下来,她语调并不高,却带着阴冷的气息,“我的话,你们没听到?”
在场的人遂住了手。
梁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已经流血,身体有些晃晃悠悠的。
元宵跟梁辛对视,无悲无喜,她冷声:“走!”
梁辛眼睛在元宵身边的人脸上扫过,各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梁辛没有示弱,他慢慢让自己挺直了脊梁,发誓般的笃定:“我不会放过你!”
苍狼眼看又要对梁辛动手,梁辛只有一个人来,这别墅却是元彰当年的巢穴,里里外外多少元彰的人。今就是正面对抗,梁辛都不是对手。元宵一把拉住苍狼,对着梁辛又吼了一声,“滚!!!”
梁辛豁然扭头,一步步地离开这里。
元宵就盯着他的背影,连眨眼都不舍得。
梁辛离开后,元宵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她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出她的疲惫。挥手让大家都下去,她需要休息。
等人都走后,元宵腾地一下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她没有哭,就是蜷缩成一团,黑色的裙子在地上铺开成一个圈,长发如海藻般蔓延。
不知何时,苍狼去而复发,将元宵拦腰抱了起来。元宵猛地抬头看到他,其实她很反感其他人的碰触,除了梁辛,她甚至不愿意跟其他的男人话。可是形势所逼,目光扫到苍狼的一瞬间,元宵脸上就露出一个笑容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苍狼是多年跟着元彰的人,算是元彰手下八大堂主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元彰离世后,元宵能顺利接手,跟苍狼的鼎力支持,分不开。如果苍狼愿意,其实他有实力能取而代之,坐上元彰的位置。但他没有。
“难过了?”苍狼问。
没有温柔的语气,如苍狼这样父母双亲早已经死绝,靠着自己跟着元彰一路打拼上来的人,早已经不知柔情为何物。他话骨子里带着一种狠劲,似乎只要元宵此时点一下头,他就能转眼把梁辛做掉一样的冷绝。
元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她摇摇头,“跟条子,早断早好。”
她的那么淡然,好似真的是件好事一样。苍狼却并不相信,“圆圆,我答应过你哥,要照顾好你。”
元宵心中一凛,将自己所有的情绪一点点的收敛好,叹着气:“难过有那么一点点,毕竟曾经有过一段。可人总要长大的,我现在看他,倒是没有当初的喜欢了。”
“真的?”
元宵伸出手环住苍凉的脖子,认真点头,“看多了你们这些哥哥,谁还看得上他那样的呆子。”
苍狼这才满意,他长相身材都瘦削,当年起苍狼这个名字,是为了有气势,能镇住人。因为名字,还在身上纹了一只嗜血狼,后来也不知道是基因如此还是名字带累的,他从长相到气质,都越来越像这个名字,脸长人瘦,目光如炬。
将元宵放在卧室的大床上,苍狼给元宵盖上被子,“睡一会儿,晚上还有堂会。甩掉那些条子,恐怕需要些时间。”
元宵表现的恋恋不舍,似乎很贪恋他的怀抱般的。
苍狼终于露出一点点的高兴,拍拍元宵的后背,“快点睡,别缠人,你哥哥”人才死,按照道上的规矩,守孝是要禁欲的,他还不能对元宵做什么。
元宵一脸羞涩,“苍狼哥哥,你什么呢?!”
也只有这种时候,看起来还是从前那个会对着元彰闹脾气的姑娘,苍狼心一软,“睡吧。”
“好。”
等苍狼离开,元宵缓缓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她埋在被褥中,人却清醒非常。元彰刚去世那会,元宵自己都浑浑噩噩的,根本搞不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元彰这些年对她处处维护,基本不让她沾手任何事情。这让元宵在元彰死后,一问三不知。是苍狼一路护着元宵,可是慢慢的,元宵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苍狼并不只是对元彰忠心那么简单。他对自己
元宵咬住被子,瑟瑟发抖。等她发现苍狼对自己有觊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没办法在抽身离去,她已经听苍狼的话做下太多事。根本没办法脱身了。
心翼翼的游走在暧昧的边缘,她要保自己。
元彰在的时候,身边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温顺忠心,元宵对这些人根本没有起过戒心。可是一步步走到现在,元宵才发现,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现在元宵想活,就得依附着苍狼,他能护着她一路往前。
若真如梁辛所,她跟着梁辛跑了,那么不仅是警方不会放过他们。苍狼这边,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要元宵在一,苍狼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窃取元彰从前拥有的一切。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挟子以令诸侯’,苍狼了对元彰的忠心,他一路护着元宵。外面现在谁不一句苍狼义薄云,对元彰忠心耿耿。
可是另一方面,苍狼也控制了元宵。
元宵需要平衡在这些关系当中,一点点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力量。
哥哥,你要保佑我,保佑我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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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梁柔双休,聂焱一大早就起来吵着要带梁柔跟安安出海去。
梁柔真的爬不起来,又被聂焱折腾到半夜,她好容易有了双休日,其实最想要的就是在家里睡到荒地老。
偏偏聂焱的性质很高,非要带着她跟安安出海去。
甚至放下狠话,“你不起来,我就这么抱你去。”
怎么可以!?
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到底能去哪里。
等梁柔洗澡出来,就看到聂焱跟安安一起站在衣帽间里,两个人争论要穿什么争论个不休。
聂焱当然主张穿白色的衣服,出海嘛,休闲为主,穿的干干净净配上海的颜色,也好看。但是安安不愿意,她现在就喜欢粉红色,还有各种公主的蓬裙,对于简单的白裙子,并不喜欢。
聂焱跟安安吵不清楚,就跑来让梁柔拿主意。
梁柔嫌麻烦,觉得这两个人也真是讲究到一定程度了,出个门还要唧唧歪歪为个衣服争论不休。一挥手,都带上。
安安穿着自己喜欢的公主蓬裙,聂焱带上了他给安安挑的白色简单棉布裙子。梁柔穿的也是聂焱挑好的,跟安安母女装。聂焱自己也穿了一身白,难得看他穿浅色的衣服,梁柔不免多看了两眼。他这两年因为在公司掌权,要给人稳重的感觉,所以衣服都是深色居多,黑色、藏蓝是日常。
看着他穿那些衣服,突然穿个亮色的,整个人都显得不同。
年轻明媚了不少。
聂焱见梁柔盯着他看不错眼珠,就洋洋得意的:“帅吧?是不是看了就想投怀送抱?”随后他一张手,“来吧来吧,亲亲么么要抱抱,我随时放送。”
梁柔笑倒。
可算是知道安安那么臭屁自恋是跟谁学的了。
“可以走了么走了么走了么?”安安跑到两人中间,穿着粉红蓬裙,头上还带了个皇冠,左摇右摆的样子,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聂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安安扛起来,“走吧。”
安安双手抱住头,大叫:“放我下来,我的公主头!”
一路嘻嘻哈哈上车到海边。
真是个艳阳。
下车前聂焱就给梁柔带好帽子还有墨镜,趁机占便宜揉了梁柔一把,笑嘻嘻的:“这一身白花花的软肉,可不能让晒坏了。”
这个混蛋!
当着孩子的面就能这样百无禁忌。
安安知识捂着嘴笑,把梁柔生笑出了一身通红。
在游艇码头,是真的很热。梁柔跟着聂焱一路走,都觉得人要窒息。还真不如在家里吹空调来的舒服。不过登船一开出码头,凉爽的海风一吹,感觉就好多了。
聂焱的游艇据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外公送他的成人礼,当年在临海市,这游艇是独一份的顶级配备。聂焱自己也,就他这个游艇,别看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开出去,那也是拉风货。
梁柔对游艇,那真是瞎子摸象,根本不懂什么。安安倒是很喜欢,在游艇上跑来跑去,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也就是一点点的时间,安安就后悔了,跑来跟梁柔她要换衣服。海上风大,她的蓬蓬裙一直往上扬,她都快成铅笔花了,还有头上的皇冠,也已经被海风吹下了海。
给安安换上白裙子之后,一家三口倒是穿的完一样了。
聂焱自己开船,他这种事情,就要亲自上手才过瘾。聂焱的这架游艇上,只有聂焱跟梁柔安安三个人。不过聂焱如今不可能无所顾忌的单独行动,所以他们这艘船之后,还跟了两艘巡逻船,六猴儿他们就在身后的船上,如果出事,那也是能第一时间上前支援的。
安安换了衣服,头发也部梳起来扎成丸子头之后就跑去跟聂焱一起开船。
梁柔跟在后面,见聂焱一只手受伤不能用,只用一只手掌舵。安安就在他身边,一跳一跳的新奇。聂焱嘴里叼着雪茄,上船后打开这雪茄盒的时候,聂焱还随口了句,这是当初元彰给他的。
梁柔一下子又觉得伤感,元彰给的雪茄烟还在,可是元彰,却已经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只是安安咳嗽了两声。
聂焱完无感,继续开船。
聂焱这些年一直抽烟,只不过从安安很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有了觉悟,在孩子面前,或者有孩子的场合,他都是不抽的。当初在齐奶奶那里,聂焱想抽烟都会跑到阳台去,在安安面前,他很注意。
今倒是有些不同,竟然不顾安安就在他身边,自顾自的抽雪茄。
梁柔梗了下,到底还是没有为这事情聂焱。元彰死后,聂焱的心情一直不好,难得今开心,梁柔也不想为了这种事跟他闹别扭。
但是孩子抽二手烟当然是不行的,梁柔就叫了安安一声,带着安安去游艇前面的甲板上玩。
安安已经看了聂焱开船一阵,也觉得没意思,就跟着梁柔跑了。
前面的甲板上有遮阳板,不至于太阳暴晒,不过人在海上,紫外线还是很强烈的。梁柔不放心,就拿了儿童用的防晒霜给安安涂,安安现在已经知道抹香香,扭着屁股让梁柔给她身上都抹上。
聂焱把游艇开到了海豚湾,这地方从前据是有海豚出没的,这几年捕捞太过,已经很难见到成批的海豚群了。聂焱想要碰碰运气,不准能碰上一两只也不一定。要是能看到海豚,安安大概会开心的叫起来。
聂焱把游艇停下,人拿着雪茄下楼去前面甲板找梁柔。
安安一刻都停不住,跑来跑去的想要看到海里的鱼。
梁柔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设计好的休闲区,闻到一阵雪茄味道,一扭头就看聂焱走过来。
他大概是热了,所以白色的衬衣敞着,露出宽阔的胸膛。聂焱身上的疤真不少,露出来大大纵横,看着挺醒目。
梁柔就:“你给安安不是买了好多祛疤霜?回去给你也涂涂。”
聂焱坐下,两条长腿伸开,往回一收,将梁柔蜷在了自己身边,“我一个大男人,用那东西干什么?”
梁柔的手指在他身上划过,沟壑之间,她有些心疼。从认识聂焱开始,他大大的伤就没停过,而且看他身上的这些疤,也能想到他从到大到底受了多少次伤。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如微风拂过,聂焱伸手抓住她的手,“别勾引我。”
她这样满眼心疼地抚摸着他,要是能忍住那就不是正常男人。
可是安安嘻嘻哈哈的声音还在耳边,他不能失控。
梁柔明白他的意思,使了些劲儿拍了他一把,“你真是”连着两个晚上折腾,还不满足?梁柔真想他精虫上脑。
转念一想,又有些疑神疑鬼的问,“那我跟安安在华西市的那一年,你还不得憋死?”
就他想要的这个频率,让他坚持一年,想想都不可能。
聂焱将手里的雪茄拿开些,怕烫着她,低头咬梁柔的脸,“你真是没良心,为了你,我多久没忍过。”
这话倒也没错。
梁柔刚开始跟聂焱在一起的时候,他禁欲的日子也不短。其实聂焱是个很两极的人,爱的时候,恨不能一到晚的腻在一起。两人分开时,他又像是极冷情。
这么想着,梁柔就有些高兴。
他能为她守着,这就让她窃喜不已。
梁柔玩花样,手指头绕到他身后,在他臀上腰眼儿的地方画圈,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声:“我知道你最好。”
聂焱整个人都是僵的,声音从牙缝里喷出来,“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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