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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攻下逻些城已经没有悬念了。吐蕃军在信仰被摧毁下,已经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当唐军的巢车架上城头上时,很多吐蕃兵眼神还是迷茫的,唐军吼着“遵从天意,放下兵器,不要抵抗”,就有很多吐蕃兵真的放下了兵器。人的思想和行为很多时候是从众的,当有很多吐蕃兵搁下兵器时,就有更多的人跟随。

东面和北面的城门被打开,唐军以很小的代价攻进了逻些城。

萧琰没有随着军队入城,当北门打开时,她遵照公主身边的侍卫尉迟亭昨日过来传达的吩咐,从军中出来,驰马绕过北城,前往西城外,与晋阳公主会合。

逻些城的西城和南城没有城墙,城墙就是山。

这座山的泥土因为是红色的,被称为红山,当然正式名儿不叫红山,吐蕃人以建立王朝的第一位赞普松赞干布为名,称为松赞山。山势从西北走向东南,逻些建城时动用了几十万奴隶,将六十多丈高的外山削直了作为外城墙——有什么城墙能比山体更高更厚呢?

赞普的王宫就建在西面内山,山上的树木都被砍掉了,一千多间宫殿依山垒砌,蜿蜒至半山,气势雄伟。此时王宫内却是一片狼藉:有地动滚落的泥土,还有大批被杀死的牛马羊尸体,很多地方都是血,地上,墙上,大多是牲畜的血。

在城内因为地动大乱时,就有一些权贵感觉“天要亡城”,打算着逃跑的事了。在王宫中的赞普丹巴也生出绝望之心,俄松弃城走后他在大臣们拥戴下终于成了新的赞普,但还没高兴多久,就遭受“天降灾罚”的打击,不由生出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立即令一名赞普亲卫去钵教“圣寺”——建在南山上的赛康寺,请桑加法王速速过来。

他带着妻儿躲在石头砌成的十分坚固的议事殿内不敢离开,一边令王宫军队平息宫内的牲畜之乱,一边令宫人收拾重要财物,准备突围,又令刚接手不久的“赞普亲卫队”聚集在大殿内,一是保护他的安,二是突围时立即护着他走。

他在殿内焦急不安的来回走动,等待桑加法王过来。

没有一个大臣进宫来,估计这时候都在打着逃跑的主意,顾不得他这个赞普了。唐军攻入城首先就会攻打王宫,谁会这个时候进来?

丹巴心里冷笑:平时说忠,没一个忠的!

那些大臣不来他也不想管了,逃跑时还嫌多个累赘,他只忧心桑加法王带着钵教的人抛下他跑了。

但让他欣慰感动的是,桑加法王率领钵教高手来了,虽然来得有些晚。

这时唐军已经攻进城了。

桑加法王内力精深,当唐军在北城东城外吼出“钵教亵神”“天罚钵教”时,他在南山上的赛康寺内已听见了。法王的脸色当时就青了:唐军未必要亡吐蕃,但必定要亡钵教!——也是,唐军的主帅就是他们曾经刺杀的“清川郡主”,想必已经确定在雪山上刺杀她的“吐蕃佛僧”就是他们钵教的人,怎会放过他们钵教呢?!

法王这时面临着僧门领袖德贡大上师曾经面对的同样处境,但他做出了和德贡大上师截然相反的选择。他择出了一部分有潜力的僧人带着钵教密藏从南山秘道出城,作为钵教的火种;他自己则率领着钵教多数高手和所有僧兵前往王宫,对丹巴赞普誓言:“钵教誓与赞普、王朝共存亡!”

法王当然不是对丹巴和吐蕃王朝尽忠,而是生了为钵教殉道之心。

他确定大唐佛门和道门必有高手过来,目的就是驱逐吐蕃的佛教、灭了他们钵教,他率领钵教僧人护卫丹巴突围只是其次,能突围当然更好,有丹巴这个赞普为旗帜,以后聚拢吐蕃信徒也更容易;但主要目的还是利用丹巴吸引唐人的视线,同时借助王宫赞普亲卫队的实力,与他们钵教一起牵制住佛道二门和唐军中的高手,让钵教“火种”顺利潜走。

丹巴听从法王的建议,选出两个身材相似的侍卫,穿上赞普服装扮成他,由王宫军队护卫着分成两路,一路出宫往北城逃,一路出宫往南城逃,以扰乱唐人追击的视线;他自己则在赞普亲卫队和王宫侍卫营的护卫下,和钵教一起从红山的西山走。

西山和南山有山矮处,外山矮的地方距地面只有三十余丈,上面修了箭楼城墙,有吐蕃兵日夜守卫。丹巴和法王一行出了王宫,沿着内山的巡逻道往西南最近的箭楼走,准备从那里缒山而下。

但是,他们走出王宫不久,就听一声清远的佛号:“无量寿佛。”

跟着是一道缥缈的声音:“无量天尊。”

声音就从箭楼方向传来。

丹巴脸色煞白,扭头看向桑加法王,“法王……”

“闯过去!”法王斩钉截铁,率领钵教僧人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丹巴犹豫了一下,带着人跟了上去,不跟着法王,万一分开走被另一队唐人高手截住呢?

走了没多久,便见箭楼城墙之下的山坡上,或高或低、或前或后的立了六七十人。赞普亲卫队统领朗赞神色凝重,他是吐蕃王廷唯一的先天宗师,已经看出山上领头的是三名先天宗师,不多不少,恰恰与他们这方的先天宗师人数相等,其下是二十名洞真境宗师,另外四十多人都是登极境。

丹巴瞅瞅自己这方,人数上多出四五倍,但主要是王宫侍卫和僧兵多,不知总起来实力占不占优?正忧心忡忡着,便听朗赞传音过来:梵音寺和三清宫的人都来了,还有唐军中的洞真境宗师,如果情势不妙,由达瓦率亲卫队和侍卫护着赞普先走。

达瓦是赞普亲卫队的副统领,他传音应了声是。

丹巴紧张的握着刀柄,掌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只修习了外功,没内力传音,微微点了下头。

桑加法王黑色的僧袍猎猎作响,锐利的眼睛如鹰隼般盯着那位穿着半旧僧袍的僧人,心道:“果然来了!”拔身而上,口中如雷喝声,“可是梵音寺度因?与吾桑加一战!”

钵教僧人和朗赞等赞普亲卫的脸色都变了。

梵音寺历代住持法号中都有一个“因”,这一代住持是度字辈,法号:度因!

梵音寺住持都出现在这里,道门至少是一位道字辈。

法王之下的龙树师目光锁住唯一的女道士,她站在一众青袍道士的前面,乌发戴檀冠,穿着月白道袍,站在山上,仿佛云一般飘逸,又像风一样清淡,给人捉摸不定,又高深莫测的感觉。

龙树绽舌喝道:“钵教龙树,不知三清道字哪位在此?”

那女道声音也如云缥缈,“玉清宫门下道真有礼。”

道真子!——龙树暗吸口气,这位虽是女道,却是声名极显的道门第二高手!据说武道上的修为仅逊梵音寺住持度因一筹。

龙树知道遇上劲敌,或许此处红山就是他埋骨地,但他心中没有生命将逝去的悲伤,只有泊泊流动的鲜血,哈哈大笑道:“龙树领教道师高招!”说着纵身而上,手掌赤红如血。

“轰!”“轰!”

转瞬,度因、桑加,道真子、龙树这两对先天宗师已经交上手。

天策书院那名宽袖大袍的先天宗师呵呵一笑,看向朗赞道:“大唐天策申王侁,请朗赞宗师指教。”

申王李侁!——朗赞心里默念,大喝一声:“战!”腰间宽剑拔出,掠空而起,人未至,剑风已凌厉劈下。

洞真境、登极境的钵教僧人和赞普亲卫也各自选了对手迎战,有的是黄衣佛僧,有的是青衣道士,有的是天策书院的卿士、师士,有的是神策、龙武的武骑上将军;融合境的僧兵和王宫侍卫则以五至十人为群,围攻一名唐人的登极境。

丹巴和他最宠爱的三名妻妾、四个儿子被达瓦为首的八名赞普亲卫和五十名王宫侍卫护着,趁两方交战时,往西南第二处箭楼逃去。

萧琰驰马到西山外。

到了尉迟亭说的地点,因未见晋阳公主到来,她便跳下马,卸身上的甲胄。高手交战这种铁叶甲起不到护身作用,反而是速度的累赘。

刚卸完第二块护胫,就见晋阳公主一行从南面驰马而来,身后烟尘滚滚,估约不下五十人。

萧琰纵身上马,迎上前去,晋阳公主左边是她熟悉的晋王,右边那位看不出境界,应该是洞真境,地位或境界应不及晋王,否则不会行在公主右边——左为贵;跟随在公主后面的都是登极境:一色的淡黄箭袖,内着朱袍,腕戴护臂,头上戴着无翅幞头帽,帽前镶着黄色方玉,这是军中武骑将军的穿戴;箭袖的袍肩上又绣着蛟龙纹,这是“北衙禁军”的将服纹饰,显然他们是此次征蕃的神策、龙武军的武骑将军。

在这些武骑将军后面,还有公主的侍卫队。

“公主。”萧琰策马上前行了个礼,又向晋王行礼,道,“萧琰见过晋王。”

“哟哟哟!”晋王挤眉弄眼的笑起来,“对阿祯行礼只叫一声‘公主’,对我行礼是‘萧琰见过晋王’,小十七,你这是亲疏有别哟!”

萧琰愕然,只觉得与晋阳公主更熟悉一些,加上公主和她相处很随意,她心里也将公主当成半个朋友,行礼虽然端谨,但称呼上的确有些“亲疏有别”——当然她自己没意识到,被晋王指出来就有些愣住了。

李毓祯给她解了围,斜眉瞥眼晋王道:“的确是亲疏有别,不是么,晋王叔祖?”

晋王李载易揪着胡须哼哼两声,论血缘的确是你与她亲。眼珠一转,抢在晋阳公主之前,转头对隔了一个马身的竟陵郡王李行周道:“这是安平家的老三,名琰,字悦之。”说到“安平家”时,他语调略重,还向李行周挤了下眼,回头对萧琰说,“这是竟陵郡王。”

萧琰行礼道:“萧琰见过郡王。”

竟陵郡王心道:安平只有两个儿子,何时有了第三子?他心中诧异,但严峻方正的脸上并没现出异色,只是微微颔首。

李毓祯向萧琰招了下手,“你随在我身后。”勒马向东,喝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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