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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此时也不再掩饰嗓音,一个少年的声音配合着那个病汉样子,很是怪异。
那元竹大师被问的顿了一顿,停了住,好一会才双手合十到:“施主教训的是,贫僧太顾那武当势大,却是忘了我佛教诲,阿弥陀佛。”
不过行云话出了口却也有些后悔,这个元竹大师心地善良,行云担心的是自己这几句话将梵净宗拖了进来,要是连累了梵净宗,那可就不好了,行云想保铜仁帮无事,却也不想将梵净宗拖进来,毕竟外人不知,可行云心里清楚铜仁帮背后有万剑宗,这忙怎么也不能要别人去帮。
从这个元竹大师身上,行云感觉到梵净宗这个门派也许真的像外面所传的那样慈悲为怀,所以将那些出家之人拉进这场争斗中,也不是行云所愿。
丹霞派,万剑宗,这些都是榜样,真的触到了九大门派的利益,十个梵净宗也不顶用。
行云已经渐渐开始以恶意来揣测九大门派了,虽然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忙到:“大师还是三思后行,是我多口了,九大门派不比其他,他们既然要来贵州,自然就不会轻易放弃,梵净宗乃清净地,少沾染了这俗世的污浊为好。”
听行云这么说,元竹大师微笑起来,从行云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不过是个少年而已,但是武功却如此了得,这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更何况如此武功,心地却还难得的纯良。
元竹大师微笑到:“梵净宗修佛本就不是为了避世,要度世人,自然要入世,尤其在这江湖中,梵净宗就算是像独善其身,也不可得,这次九辅,梵净宗本就没有争取,到是九大门派硬加上来的,世人皆以为梵净宗得了天大的便宜,其实这其中明眼人自会看透几分。”
说着,看了看行云到:“反是施主,武功既强,心地又好,到是与这江湖纷争离的远些才是。”
行云见说来说去。这话又回了原处,这个元竹大师仍然是在劝自己离开,当下一笑到:“多谢大师地关心,我来这里,也有我的理由,武当真要是如此肆意妄为,自然与人会给他惩罚,所以实在是有违大师的好意了。”
说罢。站了起身,行云笑到:“管他三派来了多少人,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不公,那我就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江湖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左右的!”说罢豪气顿生。
行云所说的教训和惩罚,不只是说他这几日后会亲自出手。更有借助万剑宗维持正义的意思在其中,只不过元竹大师并不知道那么许多。
那元竹大师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变的气势如虹,也只当行云对他自己地武功有信心,却是没有想到其他,当下也只好摇了摇头,元竹大师不是不想继续却说行云,可行云如此执意,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他也要赶回梵净宗,不论这事梵净宗站在何等的立场之上,总是要出面的。名义上梵净宗是掌管这贵州的九辅,武当他们都是客人。而元绣大师是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能少了他。
如此一来。元绣大师也没有什么时间来劝说行云了,而且行云的武功他是见过地,就算是面对三大派的来人,自保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安上确实不用担心,唯一可虑的只是这麻烦一旦惹上,便再难摆脱了。
元竹大师也只好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那施主可要小心谨慎。尤其是着易容,不是安之地。千万不要除去,否则一旦被人发现真面目,那便是麻烦了。”
行云知道元竹大师是好意,当下笑到:“多谢大师指点。”这话说的时候,已经换回了那沙哑的嗓音,行云知道自己这次露了马脚,好在是遇到了这个梵净宗的掌宗,否则也是麻烦了。
当下暗自警惕。
既然话已至此,自己也不想再牵扯上梵净宗了,行云此时便没有什么理由待下去,指了指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叶仇,问到:“大师您看这个人该怎么办?”
元竹大师看了看,说到:“这位施主知道施主你参与了金刚门一战的事,如果醒来,则更添变数,这几日里也只好先委屈他了,贫僧想先将他接回去,好好规劝一番再做打算,不过也不能久留于他。”
说完顿了一顿,对行云到:“这位施主毕竟是飘渺天宫门下,飘渺天宫的主人对自己门下极是回护,这点可是江湖遍传,施主可要当心些个,虽然飘渺天宫少理江湖俗世,但他们却是能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地大派,实力之大,一般人很难想象,加之又是神秘的很,所以很难提防。”
行云对此有过体会,当年肃州时,就算裴悲和他地师妹已经被逐出了师门,可裴悲的师妹死后仍然要被接回飘渺天宫,那飘渺天宫地主人对门下的回护,由此可见一斑了。
而且那个满脸是字的怪人就好象平空冒出来一般,行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这神秘二字也是当得。
当下心中暗到:“怪不得常有人说在江湖中少管闲事,杀了那些贼子,竟然能扯出飘渺天宫的门下来,当真是意想不到。”
不过行云这只是感叹,却不会为自己做了这事后悔,心到:“如果这事再发生一次,我仍是会这么做!否则这江湖岂不成了恶人当道?”
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但是行云心下越发的担心武当他们会早到,当下便要告辞,抬头看到元竹大师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僧衣,眉头皱了一皱,暗到:“这位掌宗恐怕身上也没有几分盘缠吧?”
当下拿出片金叶子到:“大师似乎是凭脚力赶路,此时再加上这个叶仇,恐怕行起来多有不便,这里有些银钱,大师可以雇辆车马,回去也方便快捷些。”
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微笑到:“施主实乃细心之人,不过梵净宗还是有些资产的,只不过不会用到无意义地事上,劳烦施主费心了,贫僧自有办法。”
行云听了,知道元竹大师不想接受,当下也不能硬塞给他,只好告了声辞,退了出去。
出了客栈,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奔镇远而去。(注1)
注1:镇远是个古城,在黎平西北,书中地名方位,除了个别虚构外,大多可以在地图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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