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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的七国时代仍处于各王国角逐的白热化时代,尤其是诺森布里亚,长期的贵族内斗折腾得王国疲敝。现在,维京人来了。
维京人早就出现过!诺森布里亚的地方贵族也非常清楚一种来自东方大海的全新的威胁!
那些丑陋的野蛮人竟然不信仰天主,他们妄图出售自己可疑的鱼获,却也在暗地里行匪徒之事。
事实便是,多年前霍得等设得兰岛民的探索队到南方找到了诺森布里亚的存在,他们贩卖鱼获是真,暗地劫掠一样是真。他们将北欧的“海上接触原则”,所谓渔夫摇身一变成为海盗,完美的在文明的诺森布里亚复刻,自然引得当地长官的暴怒。
可惜,爱丁堡的地方长官根本不存在自己的船队,整个王国也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海军,更奇怪的是,偌大的王国拥有的船只不过是一些舢板之类的小船。它只能在河流航行,甚至进入近海都是找死。
他们明明是四百年前从丹麦日德兰半岛启航的人们,他们在不列颠的后裔纷纷忘记了如何造船!
他们成为一个个纯粹的陆权国家,所谓海防可以忽略掉。爱丁堡的长官正是国王的亲戚,这些王国北境驻守的军队,大部分精力是抵挡皮克特王国的侵入。至于来自大海的威胁?军队实则束手无策。或者说,爱丁堡的人们从未想过,会有一支兵力上千的野蛮人构成的大军,走海路针对他们的家园来一场抢滩登陆!
哪怕是北方的重镇,爱丁堡的人口甚至还不如罗斯人的老家罗斯堡人多!
不仅如此,当下的时代,偌大的王国的总人口仅有十万余人而已。甚至整个英格兰的人口,也才八十万人左右,并主要集中在麦西亚与威塞克斯。
四千多人住在爱丁堡和周围的村庄,军队提防着皮克特王国和斯特拉斯克莱德王国的侵入,农民如复一日裹着恬淡的乡村生活,甚至到修道院做弥撒,就是平淡人生里最重要的娱乐。
那本是一个和煦的上午,当海雾散去,阳光驱散爱丁堡的慵懒,农夫、牧羊人、战士、将军,以及那些教士,这本该是最平常的一个开始。人们当享受麦收后短暂时间的他们所理解的最富足安定的日子,爱丁堡伯爵也满怀希望的筹备马车,计划将收上来的农税(麦子)送到王城约克。
但是,一些海岸模样的孩童,看到了他们短暂人生里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是一些小孩最先发出了危险的警报,可惜一切都晚了!
阿芙洛拉号引领所有长船开启一场漂亮的抢滩登陆,大船在近岸处抛锚,此刻的留里克已经看清了那座城市的基本构造。
“糟糕,他们的确有些木头围墙。”
跃跃欲试的比勇尼一脸自信,他毫无所谓:“围墙算什么,兄弟们踏上几百脚,那木墙就塌了。”
“听你这口气,让我想起了我的堂兄。”
“但我确实是你的兄长。”比勇尼自傲道。
“不!像我堂兄一样冒失。”说着,留里克指示自己的耶夫洛等人,“把扭力弹弓全部卸载,带上两箱铸铁弹丸,我们上岸摧毁木墙!”
与此同时,那些长船已经大规模冲滩。
一大群衣着皮衣,或者干脆光着满是花纹的臂膀,高举着手斧和木盾,嗷嗷叫地冲向爱丁堡那简直聊胜于无的木墙。
莫看她是诺森布里亚北方重镇,所谓城市简直就是单薄松木墙围起来的大村庄。石头建筑也是有的,可惜它少得可怜。
恐怖的大军冲了上来,城外游荡的爱丁堡平民撒腿就跑,可惜他们的动作已经太迟了。
狂怒的维京人大军毫不留情,他们一路狂奔一路砍杀,直到攻到木墙之下。
也是在这里,巴尔默克人和设得兰人,他们狂暴的脑袋瞬间被现实的麻烦所惊醒!
大批的农夫、牧人向乡下逃跑,来不及逃走的人们只能龟缩在城内。
爱丁堡伯爵何尝见过这样的阵势,而本地的主教大人也努力压着内心的惶恐,和小修士一道,高举着多只金光闪闪的“圣十字架”走上城墙,紧张地念着经文,所谓让守军战士士气爆棚。
下级战士长挥舞着铁剑,旗手努力挥动诺森布里亚的橘色旗帜。
他们以一些短木弓射箭,试图阻止海上袭击者的攻势。
维京人的攻击的确暂停下来,这绝非他们碍于对手的箭矢,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了木墙之下的壕沟。前些天一直在下雨,壕沟里有很深淤泥,且整个世界仍显湿漉,掉进壕沟就是身陷淤泥。
那些最勇敢的家族首领,一如奥斯坦的长子盖格,他领着自己的兄弟们望着吊起来的木桥挥斧敲盾,对着敌人破口大骂。
他的手下兄弟已经开始有人中了流矢,但大军仍无退却之意,反而大军仗着人多,开始对整个城池进行战术包围。
这算是什么优秀战术吗?恰恰相反,正因为他们这群急不可待后续重武器的家伙们冲得太快,望着那低劣的木墙也束手无策,只能先把城池围了再说。
然而,随着留里克带着阿芙洛拉号上全部拆下的十座扭力弹弓上岸,短暂的束手无策必迎刃而解。
人们高举着斧头、剑、矛嗷嗷大叫,仿佛维京战吼就能用声波把那木墙吼倒。
拜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势所赐,城内的一千多男男女女真的处在极度的恐惧中。
纵使那五百名诺森布里亚常备军在坚持抵抗,可惜他们仍处在绝对的劣势中!
因为,入侵者可是一千一百余名维京战士,他们的到来就是为了劫掠发财,对于杀人,他们不会有丝毫的怜悯。这是从农夫、牧人,甚至是农奴那里征召的王国战士不能比拟的。
“乱!真是太乱啦!”留里克气得大叫,又对搬运扭力弹弓的比勇尼手下大吼:“你们快点搬!我们要在中午前结束战斗!摧毁他们的城墙后你们就去劫掠!”
而比勇尼呢?他本人抱着自己钟爱的罗斯十字弓,与所有持十字弓的战士聚在一起。
留里克将大部分持弓的巴尔默克人与自己持十字弓的佣兵、上岸水手混编,甚至是随性的莫德根这位老旅人,此刻也成为十字弓兵。
比勇尼的手下在战地,即代表了巴尔默克首领的势力。他们接受留里克最直接的调令,与忙着试图从吊桥突破的奥斯坦的盖格兄弟一伙儿人回合。
盖格年轻气盛,他一手木盾护着大半个身子,持剑右手指着木墙放箭的对手,面对比勇尼抱怨:“他们居然还有这种手段,兄弟们打不过去!”
“我知道!让你的兄弟暂且退下,现在让留里克来!罗斯的留里克,咱们的统帅,他最善于摧毁木墙。”
“好啊!我们来掩护!”盖格大喜过望这种,目视着那些重型设备开始启动。
不过就在扭力弹弓发威之前,比勇尼在内的持弓、十字弓的各类远程兵,已经在留里克的调度下,他们排着非常密集的队形,对着那扞卫最大跳桥处的敌人,展开火力压制!
至此,胜利的天平已经毫无悬念地倒向维京人、倒向留里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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