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留里克的绍尔河口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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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叉、逆装大镰刀、草叉子，乃至只是削尖的木棍，法兰克民兵已各种装备与矮墙之上的罗斯人对戳。</P>

一边是布衣之士，一边是披甲精锐，哪怕是铁质的鱼叉至多戳破罗斯兵的罩袍与板甲衣蒙皮，能在甲片上划出痕迹算是好的了。</P>

至于削尖的木棍，这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笑话。</P>

法兰克人一边冒着罗斯军不间断的箭雨与标枪，一边硬冲矮墙。</P>

他们也试图发动包抄，却发现敌人的环形防线鲜有破绽。</P>

在乱战中，正面硬冲矮墙的战士仍在试图以蛮力翻越之，他们踩着同伴的身体，顾不得伤者的哀嚎向上攀登，在被战戟击倒后，自己的身体就成了后面同伴的垫脚石。</P>

此刻，扭力弹弓已经在发射铸铁弹，半磅中的铁砣近距离攻击，轻易削掉敌人的脑袋。是不是有十字弓手窜上矮墙，将武器举过头顶发动概略射击，罢了将十字弓扔给同伴，再接过已经蓄力上箭的另一把。</P>

越来越多的法兰克民兵的尸体填平了矮墙下的小壕沟，尸体变成一些缓坡，持续冲锋的战士踩踏之逐渐开始与矮墙平齐，看来以这种悲壮的方式成功跨越矮墙就只是时间问题了。</P>

这一幕，就仿佛凯尔特大酋长布雷努斯血战凯撒。罗马军团构筑矮墙、鹿砦，而凯尔特大军如潮水般硬冲防御工事，在付出巨大伤亡代价后，战斗终于变成了肉搏战，凯撒的军团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获得了惨胜。那是发生在八百多年前的往事，彼时还是籍籍无名的法兰克部落，还只是条顿人或曰斯维比人中的小支。</P>

来自血管深处的悍勇被激发，终于开始有民兵战士能将整个胸膛突破矮墙，哪怕这样的战士旋即被战戟刺了下去。</P>

留里克也想不到法兰克人能凶猛到这种程度，倘若这支大军多为披甲精锐，怕是矮墙早就突破，战斗完全变成盾墙厮杀。</P>

现在，开始有民兵向两翼扩展，他们不可能从右侧的绍尔河之河道处发动包抄，在试图包抄发现无路可走后就纷纷撤了回来。</P>

真正能实现包抄的只有走左侧。</P>

一批战士向左侧冲击，此乃罗斯大营的右翼，此处并无大门，供人员通行的出口现在设置大量的拒马桩等路障。</P>

法兰克民兵冲过来，见这里没有该死的矮墙大喜过望。</P>

他们嗷嗷叫地冲来，宣誓遭遇一轮十字弓的打击，接着等待他们的是丹麦军与拿骚军的全力阻击。</P>

由于罗斯军背靠着摩泽尔河，河畔地半搁浅着大量长船，一批长船紧急被推入河中，一批弓手上船后，抛锚令船定在河面，一处射箭平台就是如此。</P>

试图从左侧攻击的民兵隔着那些障碍物开始与丹麦人对刺，一批持弓的拿骚军战士就在河面多个射箭平台不断放箭。</P>

这一刻，试图游说自己的拉蒙高军的伯爵吉尔伯特，他被伯爵艾伯哈特牢牢控制，就在战场后方绝对安全之地，看着奋勇攻击的法兰克大军毫无任何进展。</P>

战斗已经持续一阵子了，那些该死的罗斯旗帜还在高高飘扬，喊杀声震天，不知道已有多少战士牺牲。</P>

吉尔伯特现在被捆住了胳膊，他现在已顾不得这个，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在意大军何时溃坝。</P>

他注意到艾伯哈特的脸在颤抖，目视前方像是失了神般发呆。</P>

“艾伯哈特！你是蠢货！如果你真的见到罗斯人的全貌，就绝对不想和他们的战斗。”</P>

“你……你闭嘴。”</P>

“收手吧！我已经和罗斯王结盟，我的民兵没必要再和他们战斗。你窃取了我的权力，你在谋害我的人。”说罢吉尔伯特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挣断捆着手腕的绳索。</P>

如此举动立刻被战士制止。</P>

“大主教已经把指挥权让给我，他是皇家顾问，代表着皇帝的权势。我必须效忠皇帝。”艾伯哈特不断重复着这些话语。</P>

“愚蠢，你纵使有一万大军，也要在这里损失殆尽。收手吧。”</P>

“已经太迟了。”</P>

艾伯哈特最后摇摇头，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他无法再指挥杀红眼的民兵战术机动，倘若民兵溃败了，自己同样无力收拢残兵再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