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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抵达营地的采邑骑士已经多达十五人,只因附近的村庄得到了消息,当地骑士在震惊中不得不做出抉择。所谓要么承认尼德兰伯爵的统治,要么在未来被大军绞杀。
他们连夜抵达乌得勒支,直接目击道歉强大军队后纷纷认怂归顺。
十五位采邑骑士全体承认亨利拿骚是尼德兰伯爵,至于新晋伯爵与诺曼人高度合作这件事,他们实际见怪不怪。他们对“丹麦”这一概念颇为熟悉,时代不过是恢复到以前,诺曼人还是会盘踞在杜里斯特港附近,到时候大家照旧给他们缴纳贡品买和平。
然而这一次似乎真的变了。
诺曼的王者就在这里,王者们声称诺曼人即便复兴了杜里斯特港,以后也不会针对本地的弗里斯兰平民乃至小贵族索要贡品,大家可以安稳的做生意。作为交换条件,本地小贵族必须成为外来的拿骚为伯爵,倘若他的家族被本地人推翻,意味着所有诺曼人可以肆无忌惮洗劫。
但这不意味着诺曼人会突然变成了温良好人。
不去打劫小领主实在因为留里克和拉格纳都觉得他们没多少油水可捞,毕竟两位都看到了六个最先归顺的采邑骑士那穷酸模样,以及所谓的扈从士兵,他们甚至有很多人打着赤足。
反观抓获的乌得勒支民众,仅从着装来看他们的生活水平就高于乡村人一大截。
城市居民除了男爵的家眷、佣人和扈从,就是一批服务于领主的手艺人,以及少量本地的商人。
手艺人是不能杀的,他们摇身一变服务于新贵族拿骚。至于本地的商人,他们当然要被洗劫一遍,唯有生命得到保全。
唯有男爵马丁尼全家必须去死。
留里克也动过恻隐之心,毕竟那个马丁尼一通吓唬就全招供了。此人明确指出了安特卫普城的存在,描述该城的富庶,以及对于伯爵博杜安的重要性。简而言之便是祸水南引,靠着提供高价值情报换取自己一家的命。
饶命?如果这家伙只是一个骑士、是一个扈从也就饶命了。
偏偏这家伙是乌得勒支男爵,留里克和拉格纳商议一番,还是将其灭绝以绝后患。甚至于其全家都是祸患,应该尽数族灭。
大量罗斯战士围过来看戏,他们不觉得当众斩杀俘虏是坏事,恰恰相反他们觉得这就是血之祭祀。
“奥丁!奥丁!”
不知谁率先开腔,越来越多的战士敲打起盾牌起哄。他们喊着奥丁大神的真名,就是希望见到大王亲自施展血祭。
血祭?当然要的。
十五位投诚的采邑骑士,格罗宁根男爵维克多,以及亨利拿骚成为重要观众。留里克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血祭,毕竟整个血祭过程可谓投名状,他们都是在场的当事人,没有阻止恐怖事情发生只是默默看着,等于说都逃脱不了责任。如此,他们就只能沿着反叛的道路闷着头走下去。
于是,留里克拎着钢剑走近侧躺在地、被麻绳捆着嘴巴的男爵马丁尼,先是踢其两脚,随口以拉丁语说道“我会赐你死亡。怨恨我吧!随你在地狱里诅咒我。”
接着,这把剑就深深刺了进去。
马丁尼瞪大眼睛,在篝火边剧痛难忍不停打滚。留里克旋即再补了一剑,这一刺直击要害,男爵就此丧命在诺曼最伟大的国王剑下。
鲜血流淌,化作溪流流向火焰。
更多的罗斯人和丹麦人围过来,他们大声起哄,自发地发出维京战吼。
大家很有节奏地喊着奥丁的名号,声浪一浪盖过一浪,终究化作低沉吼声,给予周围臣服的村庄以震撼。
但丝毫不恐怖。
从没有一个贵族关心过领地内农夫、牧民的生活,或者说贵族没理由去关心,那本就是教士要负责的事情。贵族只负责收取租税,平日里也耻于和平民同流,即便他们彼此都是弗里斯兰族。
毕竟整个弗里斯兰族战败投降法兰克已经过去五十多年,古老的氏族社会已经被法兰克封爵体系取代,旧时的军事酋长摇身一变成为骑士成为男爵,身强力壮的男人变成贵族扈从。贵族非常认同外来的等级制度,只因这样有利于自身。
他们不写史书,五十多年对于早婚的本地人足够繁衍四代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也逐渐失传,加之平民的普遍短命,平民已然忘却过去独立王国的事情。教士们不断向他们灌输,自己此生的贫贱就是理所当然的,只有不断的敬神,给领主缴纳贡品、去修道院礼拜,严格按照经书过日子,灵魂才能在死后得到救赎。
哪怕他们只领取了一磅黑麦,也是破天荒的奇迹。
天使会赐予人福祉,可是天使没有谁见过。
尼德兰伯爵本人现在还在乌得勒支,就是他发给大家一些粮食,有消息说这位新来的伯爵还要大幅度降低税赋。领取了麦子的民众在自家煮麦子赶紧食用,他们仍保持观望态度,入夜也待在家中,并不知道乌得勒支城外的血腥之夜。
对于处决男爵马丁尼的女眷,留里克有着强烈心理不适,
索性这种事情就让拉格纳来做好了。
留里克示以眼色。
“还是仁慈了?”拉格纳问。
“不……”
留里克保持了缄默,拉格纳看到点点头“剩下的交给我吧。”罢了就拔出剑……
祭品尽数死去,地上满是血迹。
留里克和拉格纳高举着剑,仰头面相多云的天空。
见得两位王者如此,联军战士也纷纷效仿他们的动作,举着剑与盾仰面向天,集体高呼奥丁的真名,集体完成血祭那最后的行为艺术。,
而这,惊得主教大人双腿发软几乎昏阙,所幸被随行的小教士扶住了。
虽然留里克和拉格纳事实上与男爵马丁尼无冤无仇,这就是维京式的入侵之战!
当年法兰克军队也是入侵弗兰德斯地区,本地人战败投降。事情过去了五十多年,如今不过是维京大军从北方杀过来。
仇怨是战争的借口,现在的欧洲就是这样,不想被别人歼灭,就只要去攻击别人。发动战争甚至不需要理由,或者说理由就是扩张。五十年前是法兰克大扩张时代,而今攻守之势异也,维京大扩张已经全面开始,它丝毫不逊于查理曼扩张之凶狠。
乌得勒支男爵全家都被清洗,对于其他被俘的城市居民,他们最担心的是自己是否也会被杀戮。
然而,当留里克擦干剑上的血,拉着几乎昏阙的主教阿尔贝里,直奔坐了一地的城市俘虏营地。
主教看到了恐怖的杀戮后困窘感荡然无存,他会为被杀的男爵全家收尸,痛骂罗斯王留里克是道貌岸人的卑鄙野人。
和这家伙辩论毫无意义,留里克直接威胁“如果诅咒有用我早就死了。现在停止唾骂,否则杀了你,再杀死所有俘虏,最后火烧整个乌得勒支。”
主教立刻住口,只好战战兢兢听从留里克的安排,对着所有被俘者宣讲一番。留里克说拉丁语,主教阿尔贝里翻译成弗里斯兰语,就是这些宣讲颇有深意。
所谓所有的俘虏将很快被释放,俘虏的财物已经作为贡品交给了诺曼军队,等同于花钱买了生命。所有俘虏从此成为尼德兰伯国的臣民,所有人必须效忠伯爵亨利拿骚。若有违抗着,将被处决,等等话语。
话是从主教嘴里说出来,俨然成为一种律法。
被俘的民众只能表示认同,庆幸于自己至少还活着。
乌得勒支城外血腥之夜,本地的大贵族已经被杀。这就是杀鸡儆猴,全体采邑骑士,以及最北方的被迫合伙儿的格罗宁根男爵,他们看到了血祭全过程,已经丧失了反叛的信念。
但是,他们仍要做出重大的投名状。
全部十五位采邑骑士和格罗宁根男爵,必须本人加入所谓尼德兰伯,立刻凑出一支微小的部队加入到针对安特卫普的攻击。
他们只有一个白天的准备时间,而罗斯丹麦联军也只会在乌得勒支城下再待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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