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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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影流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跳了一次，最后喊口号的时候，脑子已经空了，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饿了，该吃饭了。

“辣椒炒肉！宫保鸡丁！红烧牛肉！水煮肉片！”

余西辞和周围几个同学在他旁边听得笑了，结束之后，何言无语道：“姜影流，这才四点多你就饿了？口号给你喊成什么了！”

“就是饿了嘛，而且你们声音都盖过我了，没人听见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回家的回家，想留下来继续看的就继续看。”何言摆摆手。

“余西辞，你走吗？”姜影流问道。

“走啊，没什么可看的了。”

于是姜影流和余西辞回办公室卸了妆，换了衣服就去了食堂，打算吃完再回家。

“啊好饱。”姜影流边走边摸着肚子。

“这么能吃。”

“能吃是福。”旁边有车过来，余西辞把姜影流拉到自己这边，跟他换了个位置。

“卖棉花糖嘞——10块钱一个诶——”摊子上的小贩拉长着尾音吆喝道。

余西辞见姜影流盯着那边不放，便问道：“吃吗？”

姜影流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余西辞哭笑不得：“你这是吃还是不吃？”

“算了吧，都是小姑娘围在那边，我一大老爷们儿过去多难为情，我不要。”

“那你在这儿等我。”余西辞说完就跑到小摊上，跟一群小姑娘一块儿围着。

“诶诶……”姜影流想说还是算了，但是余西辞动作太快，还没来得及开口，余西辞就拿着一个棉花糖过来了。

“喏。”余西辞把棉花糖递给他。

“你还真去啊。”姜影流接过棉花糖。

“我脸皮厚。”余西辞一本正经道。

姜影流笑了：“厚吗？我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捏余西辞的脸。

余西辞愣了一下，躲开了，姜影流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在空中。

姜影流把手放下，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这么……”

这么什么？这么捏别人脸？这么说不太好吧。

余西辞很快道：“没事儿，我就是……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噢……”姜影流笑笑，“走吧走吧。”

两人在路口分开了，刚回到家，一颗小黑球迎面颠过来。

姜影流这才想起自己把这个小家伙给忘了，他蹲下来摸了摸狗子的背：“饿了吧，哥哥给你找吃的。”

姜影流拿出剩下的半盒狗粮给它倒进了碗里，狗子听见包装的声音跟了过来，围着姜影流打转儿。

“这么急？”姜影流拎起它，见它四条小短腿在空中扑腾个不停，着实可爱，没忍住把脸埋在它肚子上蹭了几下才放过它，“吃吧。”

姜影流蹲在它旁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它吃完，见姜影流还没反应，上前舔了舔他。

手背感觉到一股湿意，姜影流这才回过神，他将狗子抱在怀里道：“今天跟我睡好不好？”

狗子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趴在他臂弯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姜影流回到房里，把狗子扔在床上，自己去了卫生间准备洗澡，这时，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姜影流看着那串数字，实在没有印象，只当他发错人了，便回道：你发错人了

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没发错，只是你把我忘了，姜影流

看见这条消息的那一刻，姜影流整个人僵住，感觉全身血液凝固，连呼吸都忘记了，好半天，他才呼出一口气，僵了半天才动了动手指，回道：你是谁？

这次那人没有回复，姜影流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挂掉了，他又不死心继续打，听到的是冰冷的关机提示。

热水打在身上，本该洗去一天的疲惫，可姜影流此刻却愈发地疲倦，他透过雾气望着镜子，眼神空洞。

是那两个人吗？不可能，他们的刑期还没有到，不会的，一定不是……可是，除了他门，还会有谁给自己发这种奇怪的短信？

他撑在洗手台上定了定神，穿好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狗子正趴在他枕头上望着窗外摇晃着尾巴，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便跳下床朝着姜影流跑去。

“是不是很无聊啊。”姜影流弯下腰将它抱起，“我也觉得无聊，就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姜影流抱着狗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很乱，刚刚的短信他删了，号码拉黑了，作用不大，但是能稍微安心一些，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狗子身上，闷声闷气：“我有点儿害怕。”

狗子蹭蹭他，发出了呜呜声，姜影流笑了一下，抬起头跟狗子面对面：“你是在安慰我吗？”

狗子继续蹭蹭，姜影流点了点它的鼻子，轻声道：“谢谢啊。”

不知何时，姜影流睡着了，狗子爬到他身上找了个宽敞的位置趴着，尾巴一晃一晃扫在他身上。

呼吸不过来，身体……也好奇怪，是谁？

一双大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他的嘴被身后紧贴着的人捂住，只能从鼻子里发出阵阵粗喘，那人握着他的东西上下套弄着，就着溢出的液体在顶端的小孔轻轻滑过，就在他颤栗着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握住他的那只手松开，转而攻向了他的身后，他挣扎着摇摇头，露出乞求的神情，但是喉咙里却发出了暧昧的声音，耳廓被舔舐着，引得他浑身一抖，耳边传来了一声低笑，那人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在这声呼唤中，到达了高潮……

姜影流睁开眼，发现狗子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他把狗子抱下去，呆愣地坐在床上，回想起刚刚那旖旎的梦境，再看着床上的湿濡，回过神的他心中满满的羞耻，连忙起床把被单扔进了洗衣机。

“姜哥！”

姜影流前脚刚跨进校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回过身，发现是之前教训黄曲他叔的时候喊去帮忙的其中一人。

“有事儿？”他朝那人走去，走近才发现他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痕迹。“你脸怎么了？”

陈佑低着头：“狐狸带人把我们那儿占了，几个店铺的兄弟们都被赶了出来。”

姜影流皱着眉：“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没人告诉我？”

陈佑看着他：“这不是想着我们要是能自己解决就不想太麻烦你。”

“不自量力。”

陈佑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姜影流把书包往他手上一塞就往反方向走去。

陈佑包着书包跟在后面喊道：“姜哥你去哪儿啊？”

“替你们抢回来。”

余西辞盯着手机，一整个上午都不见姜影流的身影，发消息也没有回，这是干嘛去了。

他心烦地关掉手机，起身去了厕所。

隔间上方飘出一缕缕烟雾，一看就是有学生在里面抽烟，他刚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就被隔间里面的交谈声吸引了注意。

“我还以为姜影流那小子多能耐呢。”

“怎么说？”

“我大哥跟我说的，说姜影流今天早上就带着一个小跟班儿去找狐狸，被揍的那叫一个惨哦，头上都血淋淋的。”

“真的假的，不是听说之前他轻轻松松一个打十个？”

“嘿哟，谁知道那十个人什么档次，能跟狐狸那群真混混比？”

“那然后呢？怎么样了？”

那人吐了口烟，嗤笑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被揍得半死不活呗。”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隔间门被踹开，里面挤着三两个人一脸惊愕地看着余西辞，刚刚说得最起劲儿那人被烟呛红了脸，怒道：“你他妈干嘛？”

“在哪儿？”

那人被这莫名其妙的问话给整懵了：“什么在哪儿？”

“姜影流在哪儿。”

“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

话还没说完，余西辞就照着他脸来了一拳，其他几个人见状想上前帮忙，却被一一撂倒。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余西辞得到姜影流的位置刚要往楼梯间跑，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你急急忙忙干啥去啊？”

他转过身，只见姜影流好好地站在走廊另一头，叼着棒棒糖双手插兜向他走来。

他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姜影流。

姜影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整懵了，他抬手回抱着余西辞，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这是？”

余西辞伏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他们说你被狐狸揍得头破血流了，我正想去找你。”

姜影流好笑道：“谁们啊？怎么瞎传呢。”

余西辞放开他，指了指身后，姜影流看过去，正好看见几个人鼻青脸肿地互相搀扶着从厕所出来，看见他俩之后快速往另一边跑了。

姜影流疑惑：“他们这是咋了？”

“不老实，被揍了。”

“你干的？”

姜影流转头想看看他，可余西辞把头偏向了另一边，他震惊道：“牛逼啊，没想到学霸还挺能打嘛。”

“谁说学霸就一定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

姜影流伸出了大拇指：“你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