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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付巨兽,他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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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躁,留守这里。”
“把它们通通安上。”
“要发挥我们所擅长的一面。”
科尔特斯和佐西默斯指挥着各自连队的精英,驻守在了一条偏后方的防线上:在他们的位置上,已经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最后方的老近卫军们了。
黑暗灵族的袭击在第一时间就惊醒了两位连长,可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在为另一件事情而苦恼,并且提高警惕了。
“还是联系不上他们么?”
佐西默斯皱着眉头,他的灵能在这个空间中被压抑了很多,甚至无法穿越墙壁,联系上在建筑物另一段的战斗兄弟们,而他一旁的科尔特斯也同样如此。
在战斗的呼喊从大门之外传来的那一刻,这座巨石碑中的无数道门扉就仿佛被统一调度了一般,整齐一致地落下,不仅让他们暂时的失去了基因原体,还造成了其他同样糟糕的结果:至少有一千多名在探索其他空间的破晓者们被困在了里面,等他们刨开大门或者找到其他出口还需要一点时间,而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在精心设计的陷阱与阻拦的双重作用下,五千名破晓者中只有两千多人能够第一时间在巨石碑的内外狙击黑暗灵族精锐的突袭,这显然是不够的,一道道防线在耀武扬威的灵族战机和飞艇的着重打击下出现了最短暂的混乱,就足以让那些已经战斗了千百年的科摩罗精锐们寻觅到时机。
掠袭者摩托和背生双翼的天灾在半空中尖啸,这些最疯狂的杀手甚至在高速飙车的同时,双手扶把倒立起来,用自己腿上特别安装的利刃去刺破阿斯塔特的喉咙,尽管在迅速反应过来的火力网面前,他们一个个如同报丧的乌鸦一般坠落到了地上,可每个异形在死前都已经造成了可怕的伤害。
而在他们脚下,全副武装的梦魇剑士在整个黑暗灵族中最为冷酷与高超的杀手,他们面无表情得冲向了那些表现亮眼的敌人,挥舞着齐人高的利刃,成为了一道道防线无法及时闭合的主要原因,这些悍不畏死的千年老兵和摩根麾下最优秀的剑士们接二连三的倒下,贡献了整场战斗中最为血腥的表现。
而在上述这两者的疯狂与拉扯中,真正的杀招与致命人物:数以百计的巫灵、魅魔以及各个凯恩教派的女王,组成了不可阻挡的血腥玫瑰风暴,她们挥舞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保持着一种极为优雅的舞步,一刻不停的在阿斯塔特的防线上起舞着,前进着,没有丝毫停留下来的意思,因为任何被打乱了舞步的不幸者,都会在下一刻被摩根之子们的利刃撕成碎片。
而在所有的异形浪潮之中,莉莉丝的火红发色是最为明显的一缕光芒,所有的爆弹枪都指向了这名纷争教派的女王,所有的利刃都渴望划破她的喉咙,却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达到目的,莉莉丝在尸山血海中起舞,她和她身边的统领魅魔们是比战机更迅速的锋芒,在眨眼的时间里便刺破了破晓者们的绝大多数防线,将战火一路烧到了老近卫军们的面前。
在战场上唯一能与她争锋的就是刚刚赶到的巴亚尔,尽管这名首席剑士与莉莉丝相距甚远,但他的战绩格外骇人:已经有三名梦魇剑士倒在了这名不可思议的首席剑士脚下,而他的状态显然还可以进行最为疯狂的厮杀。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战局正逐渐滑落向黑暗灵族的手中:虽然有越来越多的破晓者从两侧的通道中涌入了战场,但是他们依旧拿头顶上空的战机群落毫无办法,虽然不明白这些异形的战机为什么不受这座鬼城的影响,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
只要黑暗灵族还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胜利就遥遥无期:尤其是当那台最为庞大的坦塔罗斯战机君临于所有人上空的时候,它的一次发射所造成的伤亡能够胜过十名奋战的梦魇剑士。
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科尔特斯与佐西默斯终于准备好了他们反击的手段。
“可以吗?”
科尔特斯看向了他身旁仅次于基因之母的强大智库,在得到了佐西默斯那苍白面孔的点头之后,他便将一管针剂注射入了后者的脖颈之中,还不忘低声的嘱咐。
而当佐西默斯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
缓慢。
所有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如此的缓慢,他的战斗兄弟,那些飞舞的爆单,甚至是曾经快到让他的肉眼无法捕捉到的灵族战机与飞艇,在此时此刻都仿佛是琥珀中的昆虫一般,停滞到凝固。
首席智库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缕空气被他的喉咙所捕捉时发出的声响,就像他能看清每个人的脸庞,但是他没时间感慨这一切,在早就已经举起的手臂上,佐西默斯竭尽全力,开始呼唤自己的灵能,开始呼唤他身边那些看似普通的单兵导弹。
他知道,这些东西其实并不简单,这可是科尔特斯的前辈们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从异形手中抢回的黄金时代遗物,用一点少一点。
佐西默斯抬头,他的意志呼唤着这些导弹的野性,并且迅速地将目标锁定在了他所能看到的每一架灵能飞行引擎之上。
发射。
他下达了这个命令,而在下一刻,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就响彻了他的脑海,首席智库只感觉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灵能力量伴随着飞弹的发射瞬间被吸取一空,连他的灵魂都因此而留下了一道极为沉重的涟漪,而更多的痛感则是他无法感觉到的:因为就在下一刻,他就因为灵能的匮乏和拒绝到极点的疼痛而活生生晕死了过去。
但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科尔特斯扶住了自己昏死过去的战斗兄弟,他带着一种血味的快乐感,仔细地观赏着眼前的奇迹与胜利。
一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伴随着这些遗物武器的发射而出现:虽然这些导弹只是刚刚嚎叫着脱离了各自的发射器,但就在它们发射出去的那一刻,半空中所有的灵族战机就同时发生了爆炸与碰撞。
巨大的扭曲能量在这些防御力低到可怜的异形造物上逞威,大多数的亵渎引擎在一瞬间就炸成了半空中艳丽的血花,而剩下的那些也被这沉重的攻击和横飞的冲击波所影响,他们那完美无缺的平衡被彻底地打破,原本连贯的杀戮队伍在不到一秒钟的失衡中遭遇了难以想象的遭难: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它们自己都无法及时的调整,一艘飞艇的突然停顿就造成了所有的灵族战机和飞艇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空中车祸,科摩罗的子民接二连三地从半空中掉落,它们的生命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了破晓者们暴怒的刀剑之下。
一种难以言明的死寂开始在黑暗灵族的队伍中散播,这些在现实宇宙中掳掠了千百年的异形当然知道失去了空中优势的意义:在下一个瞬间,除了那些冲在最前端的巫灵大军和极少数梦魇剑士之外,所有的灵族精英都不由得停止了对战线的突破,他们的目光开始了不间断的游离,准备从已经打穿的战线上找出一条奔逃之路。
这并不简单,因为大门之外已经传来了赫克特胜利的咆哮,在杀死了一头又一头巨兽之后,他成功的借机释放了无数的战斗兄弟,数以百计的泰拉老兵在暴怒的浪潮之中撕碎了科摩罗的怪物们,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清洗着战场:也许再过几分钟,他们就无路可逃了。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破晓者开始涌入战场,还有最大优势的彻底覆灭,科摩罗的子民们意识到了他们在这场只持续了十几分钟的短暂战斗中已经没有了优势,那些并不彻底疯狂的人开始聚集在了坦塔罗斯的麾下,这艘最大的战机是黑暗灵族仅存的空中力量,依靠着它那战车一般的,足以切碎阿斯塔特战士的利刃,他们依旧可以杀出去。
但就在坦塔罗斯为了躲避空中灾祸被低空飞行的那几秒中,一个所有科摩罗战士都没有注意到的身影抓住了时机,脚踩着无数异形的尸骸,跳到了坦塔罗斯之上。
巴亚尔并没有立刻动手,他优雅的拂去了剑上的血腥,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坦塔罗斯驾驶员们:就在刚刚,这些异形操作着用强大引擎所拖动船体镰刀,杀死了几名他相识已久的战友。
首席军团剑士露出了最为和蔼的笑容。
“晚上好,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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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庞大的坦塔罗斯一路扭曲着坠落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黑暗灵族脱离了战斗,组成了数百人的突围团队,渴望逃出生天。
但同样的,还有一支规模较小一点,但是依旧有两百多人的精锐部队,凭借着纯粹的血肉与狂热心态,冲破了老近卫军之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拉纳伫立在已经准备多时的战线之前,他的目光因为这些黑暗灵族那诡异的狂热而困惑,作为一名早在太阳系就与这些可怕异形交过手的老兵,首席老近卫军深知这些科摩罗异形的强大,也深知他们欺软怕硬的本性。
但显然,眼前这些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狂热,她们的瞳孔中闪烁着在药物刺激下所会出现的扭曲疯狂,又或者是一种极度冷静时才会闪烁的寒光:可这些都不重要,老近卫军的态度只有一个。
拉纳挥剑,在留下了破除那扇该死大门的必要人手外,所有的摩根近卫们全副武装,开始迎接这些能够一路冲杀到这里的可怕对手。
而在他们视野更远方,伴随着破晓者真正的力量在巴亚尔与赫克特等人的咆哮中云集,胜利女士俨然抛弃了异形,再一次的站在了帝国的这一边,也许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源源不断的大军就能够赶来:但是拉纳从不会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在成为了基因原体的近卫长官后,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养成了这种傲慢心态。
而事实将证明,他的实力配得上他的傲慢。
老近卫军、魅魔与梦魇剑士的战斗是血腥的收割,双方都有超过二十名最勇敢的人物在交战的第一瞬间便齐齐倒下,那些冲杀到这里的梦魇剑士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中的最后几人因为流血而死去,倒在了他们最后的猎物之中。
而在梦魇剑士的尸体上,统御魅魔的敏捷和老近卫军的稳健在同时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阿斯塔特和异形的鲜血共同挥洒,让这座安静的殿堂比整个战场都要来的更为野蛮且粗暴。
拉纳的左臂被莉莉丝的利刃深深刺穿了,但他也并不是毫无收货的:就在纷争女王因为自己的短暂胜利而明媚的时候,老近卫军的长剑顶着疼痛的撕咬,在巫灵女王的腰肌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疤痕,这细细的红线从胸脯一路延伸到小腹的右侧,让莉莉丝的短暂喜悦瞬间变成了狂暴的愤怒。
在愤怒中,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原初目的:在所有的巫灵一边表演着疯狂的血舞,一边向着一旁巨石碑的更深处且战且退的时候,纷争女王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倾注在了与拉纳的战斗中,她宛如血色的杜鹃一般,叼走了他左臂的灵敏,刺破了他的右腿,在他的脸侧留下了一道差点致命的伤疤。
拉纳奋力地抵抗着这个不可战胜的对手,已经快要两百岁的泰拉老兵第一次感受到了经验与技巧上的绝对碾压,但尽管如此,他的头脑依旧冷静地可怕,他甚至能够在弹开又一次攻击的同时,大声的命令老近卫军们拖住对手:这些巫灵显然在撤向一个偏僻的房间,那里有着一扇波动的奇怪大门。
但也正是这个命令,而拉纳意识到他终究是低估了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纷争女王:就在话语出口的一瞬间,单薄的利刃以不可能的姿态划破了拉纳的右臂,蛮横的吃掉了他的整个右手,而伴随着又一记凶狠的腿击,老近卫军重重的飞了出去。
但就在他即将砸落到墙上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温暖的光芒,他感受到了那扇该死的大门终于被一种强大的愤怒所拍飞。
他听到了原体的声音,还有莉莉丝因为本能而发出的颤抖。
摩根回到了战场上。
一切都结束了。
【让那个什么斩首者逃跑已经够糟心的了,看看你们这些异形又在做什么?】
原体的裙边粘上了几丝不祥的血液,那来自于房间中几十个惨死的曼德拉刺客。
宛如一阵旋风,摩根在谁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就瞬间来到了纷争女王的面前,这并不运用灵能的速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一种沉寂之中,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们似乎低估了什么。
破晓者们是羞辱中的兴奋。
而异形,则是一种更加难以形容的……恐惧。
但基因原体并没有管这些,她随意地撇了一眼莉莉丝,然后抬起了自己的手,轻轻一挥。
“啪!”
清脆的响声意味着纷争女王的两条胳臂齐齐断裂,她被直接打翻在地,失去了战斗的力量,宛如一个破败不堪的玩偶一般,无力地倒在了基因原体的脚下,诉说着古老辉煌在半神面前的虚弱。
而当第二军团之主一边打着响指,一边一个又一个地捏死她眼中任何存在的异形的时候,她抓起了一息尚存的莉莉丝,笑了。
【你们都该死,不是么?】
【但你,但你这个奇特的异形女王。】
【似乎还有别的用处。】
摩根笑着,她的笑容是一种极致可怕的愤怒,是一种在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之后,渴望撕碎始作俑者的疯狂。
但是在疯狂中,第二军团之主依旧惨留着一丝理性的影子,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的一个想法和需求。
当她看向莉莉丝的时候,那个想法似乎得到了最后的补充。
原体笑了。
她看着异形的女王。
然后……
想到了自己的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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