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晴天也会下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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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一夏天。

方学一手拿着申请书，另一只cHa在K袋，慢悠悠经过走廊，前往教员室去找班导。只差一条长廊的距离，眼前出现了那抹娇小扎眼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把申请书塞进口袋里，默默想着她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一脸不情愿地迎上前，却发现她没有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大喊着他的名字。

反倒是低着头，没JiNg打彩地朝他走来，但其实根本连他的人也没看到。

「你g嘛？」

nV孩停下脚步，低着头没有作声。

「怎麽？又闯祸被骂了？」

她抿着唇，似乎是堵住了GU冤屈，肩头一cH0U一cH0U。

他拧眉，感到她的反常，「你是要惹我生气是不——」

成落落抬起微红的眼眶看了他一眼，鼻子一皱，就跟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不是她那小小的身影太缠人，他瞬间还以为自己认错。

从有记忆以来，这抹身影就在他的视线里出现，挥之不去。任凭他如何失控撒气，眸中的她总是笑意嫣然，闪着最单纯的眼睛看进他幽深的眼底，染不上一丝W迹。

「方学！你吃早餐了吗？」

「方学！今天b赛加油！」

「方学！你不开心吗？」

「方学！你有甚麽愿望吗？」

每次都只有他强迫自己别开视线，才能稍稍远离那道晴明的光线，忽视那些烫人x口的奇怪感觉。

这是第一次，nV孩背对着他，先行离开他的视线。

强烈的不适感和陌生的躁动蔓延开来，迫使他不由自主，首次bnV孩先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成落落！」

眼前那抹身影一顿，正当他以为心脏的怪异能得到缓解时，nV孩加快脚步往前走，甚至消失於转角之後。

他怔在原地，心口像是被扯掉了一块，风透了进去，吹得生疼，怒气莫名一噌。

凭甚麽成落落喜欢缠着他就缠着，不高兴时就装不认识？他方学是这样任由她玩弄的人吗？

他鬼使神差般跟着nV孩的脚步，正想开口命令她停下时，却在转角前听见肝肠寸断的哭声。

他又怔在原地。

她总是笑着，彷佛没有甚麽事情能让她伤心，即使是脾气再臭的他，她也总是扁扁嘴，下一秒就漾开笑容。

所以他很怕她哭，因为那一定代表有谁撕扯开了她的心，残忍地扒开内里的柔软，要她眼里的纯粹通通掉落。

尽管大多数的时候，这残忍的人都是他。

nV孩映入眼帘时，白净的小脸已经布满泪珠，颤抖的肩骨彷佛就要碎掉，紧紧勒住他的咽喉。

他抬手想替她擦去泪水，又怕自己满是薄茧的手会弄坏nV孩柔软的脸颊，全然无从入手。眼睁睁看着水珠接连滴在他的掌心，莫名翻滚起一阵恼怒。

「到底甚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