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抓小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七章 讲气运,更大的口气,大周侠义录,老王抓小妮,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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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做不做都由不得我们了,便瞒着家里所有人做了那么一出戏,只是没料到把老姐引了出来,在盘山那一通折腾,不过也算锦上添花,起码教圣人知晓了咱家的想法。再后来京陲里又惹出了那些事,事成定局,便一走三年,直到眼下。”
说到此处,夜遐迩手指轻叩桌面,那边夜思服不用她说明,赶忙递上一杯水。
润了润喉咙,夜遐迩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问道:“你们可知司气师”
“天上钦天,地上大观。”平时言语极少的夜思服难得接了句话。
夜遐迩点头,“钦天监掌握国之气运,修历法延国祚,蓬莱大观岛于江湖中观望整座武林气运,断言前后兴亡。这两个于朝野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有如此通天本事,靠的便是司气师。朝中司气师姓袁,当年天问帝百废待兴之际仍力排众议大兴土木修葺钦天监,便是安置这一家子。”
“前朝大魏,因为袁家一句九曜星格冲紫微西北为最,便被皇帝一怒之下刺配西北,说是让袁家在西北找到为祸之人方才复用。未过几年,朝中外戚专权祸乱大魏,整日里横征暴敛,想方设法的搜刮民脂民膏,使得百姓怨声载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故而引发那长达十余年的魏末九州叛乱。之后就是天问帝于英雄辈出的乱世立义字旗,征战数载方一统九州,如此浩浩机缘,靠的就是袁家司气师。”
“司气师一族分三脉,一脉观气,一脉养气,一脉续气。三脉同气连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王朝里那位执掌钦天监的袁火井,便是袁家养气一脉。当年天问帝建国以前,还只是个小小的折冲都尉,不知由哪里听来的司气师,机缘巧合下遇见贬到西北贫瘠之地的袁家人,以国士之礼待之。袁家投桃报李,三载堪舆,于西北雍州寻得龙脉,注入王家气运,这才使得天问帝多次化险为夷,荣登大宝。”
越听越心惊的夜寤寐,小脸上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苦着脸压低声音道:“二姐,咱们聊这些会不会被砍头”
夜遐迩气结,“能否长些心,聊的又不是什么忤逆的事,砍什么砍。”
年轻女冠仍是眉心微蹙,“就算不砍头,你也不能聊着当年的事就又聊什么司气师啊,我都听糊涂了。”
夜遐迩并未直接解释,继续道:“五年前,钦天监察觉关乎大周国祚的气运功德柱一侧有新气运盘旋,似是在汲取大周气数。如此虚无缥缈,钦天监也是摸不清头绪,据说观望许久都未曾推演出此依附气运指向何处。原本应该是袁家养气一脉出手,可朝中那位文臣之首的内阁大臣滕无疾认为此事不可怠慢,要两手施为,内里自有钦天监操控,外头也该要扼杀一切危害朝廷的行为。比如,削藩。恰恰,我们夜家便在此行列。包括分封外地的几大藩王,除去圣上的几位儿子,凡是叔伯关系的王爷,你们想想,那几年里可都或多或少的削弱了些权利。只是到了咱们夜家,不只是朝廷里这个异姓王的身份,还涉及到江湖中的地位,是以圣人顾忌颇多,才有了赐婚一说。如刚刚兔儿爷所言,利用两家联姻做掣肘,不过是押个质子进宫。”
听得云山雾罩的几人恍然。
夜遐迩清清嗓子又道:“蓬莱大观岛五年一入世,碍于朝廷手段只为江湖名门望族望气,从不做养气续气的多余之事。毕竟也是涉及天机,强行更改气数的逆天之举,恐怕大观岛也不敢如此放肆。而关于大周气运一说,便是大观岛于四年前告知老头子。而且,大观岛竟推演得知,那道依附于大周气运周边的新气数,隐有七八成可能指向我夜家之势。至于这道微弱气运是攀附还是汲取,便不得而知了。”
兜兜转转恁些话,才在最后激起千层浪涛。
一语破的。
攀附,便是与国同生共死。
汲取,便只剩下那大逆不道的一种可能了。
不用看也能猜到面前几人惊讶心情,夜遐迩也不理会,继续道:“那天张上甫曾说这天下气运机缘日益稀薄,今日里小四又说武当气运莲枯了,再加上不管是不是我们夜家的那道依附大周的微弱气运,如此种种,着实让人迷惑。”
自小便有道心、修行十数年的夜思服率先于这令人震惊的庞大信息中回过神来,咽口唾沫算是压下有些躁动的心跳,带着一丝颤音道:“二姐,这…这可真是要杀头的。”
长出一口气,夜遐迩摇头轻叹,“本不想让你们知道,老姐也好,夜甲子也好,你和寤寐也好,你们四个都是有道心有慧根的山中人,自不能多管山外事。老姐已然坏了金身,重塑便是难于登天。你们知道就好,家中有我和你哥,不用害怕。”
也不知是苦笑还是什么,夜遐迩嘴角微翘,“老头子把你们四个送进佛家道门,也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显然刚刚回味过来的兔儿爷皱眉道:“大观岛当初登门我还纳闷,如他们眼高于顶的性子,怎么可能上门拜会,现下算是说得通了,想来是跟我们示好。”
这次夜遐迩却被兔儿爷这席话逗笑了,噗嗤一声,道:“你想的倒是长远,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大观岛能来,是因为他们欠老头子一个人情,如此还了,便互不牵扯。”
夜思服仍是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不是咱家爷爷怎不让大观岛继续观望若不是我们夜家也就罢了,若是,咱们大可先行准备,省得万一被上面察觉,事起仓促落了后手。”
夜遐迩两眼弯弯,“我是真不该跟你们讲这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仅仅只是七八分可能,还有两三分或许就不是我们夜家呢放宽心,你们自去修行,有我和你哥在,怕什么。”
自然明白这是自家二姐的托辞,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参与其中,夜思服不知该说什么,瞧向那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兄妹两个。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大眼瞪小眼,年轻女冠时不时吹口气逗弄着自家三哥。
她说,“三哥,都是长子做皇帝,夜老四算是白搭了。你要是当了皇帝,是不是就能领着雄兵百万替我跟人打架了”
呵,更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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