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约定成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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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署长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顿时无言以对。

「我看过他们游泳的影片，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类。更何况，人鱼失去鱼尾後，游泳的速度不会b人类快上多少，否则游泳的世界纪录肯定不会只有这样。一些资质好、天赋高的人类，说不定都游得b我们快很多，这哪里不公平？根本是良X竞争。」

多日不见，秦署长觉得牧游的逻辑变得很好，说话还条理分明，很能说服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无法轻易答应，只能说：「这件事的影响层面很大，我必须通报上层。如果他们核准了，才能够发许可证给你。」

「嘿嘿，那您快帮我通报吧！」达成目的的牧游露出灿烂笑容。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麽问题？」

「你之前都没说过要当游泳选手，怎麽突然会改变心意？」过去牧游的生涯谘询清单，写着他预计在Y大美术学院毕业後，成为一名绘制油画的绘师。跟游泳选手，是八竿子打不着。

「因为……」牧游的脸颊泛起暧昧的红晕，「我喜欢的人是这个俱乐部的队长，实力很强，可他的队友实在太菜了，每次都拖累他，脾气b他还要大！我想，我算是擅长游泳吧？加入俱乐部，应该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什麽？你有喜欢的人了？」

牧游点点头，还佯装镇定的从官网上调出俱乐部队长的形象照，对秦署长献宝：「您看！他是不是超级无敌霹雳帅？我一见到他就喜欢上了。」

秦署长看着照片中名叫「薛屿帆」的青年，嘴角微微cH0U搐，说：「是很好看没错……」同时，他忍不住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是个lAn情的hUaxIN大萝卜？万一辜负了这众星拱月的深海小王子，遭殃的可是好几千万人。

没错，看起来天真无暇的牧游，实际上是建於深海峭壁上，瑞米斯特王国的人鱼小王子。他从小被国王和王后捧在手掌心长大，浪漫得像是人鱼界的异类，令争夺继承人之位的哥哥们都不忍心伤害他，只能哄劝他来到陆地生活。

国王虽然不舍，仍然心知日後夺嫡会更加白热化，牧游完全不是其他王子们的对手。与其将来见他Si於非命，不如提早放手。於是，国王给予他一瓶神奇的药水，喝下它，可以毫无副作用地变rEn类。

五官、皮肤和头发都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长出便於说话的舌头与喉结。最重要的是，他的鱼尾分裂成双腿，连结脊椎，能直立行走於陆地。

「你是真的喜欢他？很喜欢的那种？」秦署长之所以会再三确认，是在几年前，J国政府曾隐密地囚禁刚爬上岸的两只人鱼，试图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深海的世界。可拘留不到两天，活在海底的人鱼一族，靠着超音波得到消息，B0然大怒地产生巨大的海啸，吞没沿海地带，报复人类违反「人类与人鱼和平条约」的行为。

「当然！我很喜欢他！」牧游无法T会秦署长的焦急，如同当初他也不能明白，为何父王和母后非要送走他不可。

秦署长微微叹息，心里很清楚，绝大多数的人鱼在挑选伴侣的过程中，非常非常挑剔，可相对的，他们也很专情。终其一生，只会喜欢和Ai上一个对象，不偏不倚。

纵使对方Si亡，抑或抛弃他们，他们都会坚守最初的信念，守护那个令他动心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