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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踪一怔,原来自己也是个痴心人,看着茶烟聚散,呆呆出神。
冷秋心见二师兄神情,苦笑了笑,心想得找件别的事来说;於是说道:「二师兄,你入郢都是为了警告天劫,今日前来,是否也为了此事?」
段无踪一怔,啜了口茶,说道:「蚕琼国也与禁地接壤,你能入蚕琼,若能进谏国君,那是最好。」
冷秋心轻轻一笑,说道:「范励至今尚无动静,蚕琼b湘楚还保守,我一个外邦人,他们怎会听我?」
段无踪道:「秋心,道家听天命,但儒者尽人事。事关yu界存亡,必须屡谏屡言,孔子云: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冷秋心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反正又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再让你说下去,又要背孔孟管荀了。」慢慢的喝完一杯茶,叹了口气,皱眉续道:「不过……二师兄,这门生意我早已不做,蚕琼天关的人事我也生疏了,又是个外邦人,此事恐怕有点难!」
段无踪搁下空茶杯,说道:「秋心,此事能办的,天下便只有你了。」
冷秋心一怔,轻轻一笑,为二师兄和自己斟了一杯,说道:「会找上我,你肯定早已算妥。」说完,微笑的看着二师兄。
段无踪接过茶来,啜了一口,茶仍烫口;拿着杯子,微笑道:「凭你的实力,当上蚕琼国师易如反掌。」
冷秋心说道:「说来简单,但我看卦相,那麻烦……应不只这个吧?」说完,将杯中的茶喝完,冷冷一笑。
此时一名nV门人奔了进来,说道:「娘娘,我们收拾阵地时发现一个人……」
冷秋心冷笑的瞥了二师兄一眼,此时弟子捧来一件白sE的衣物,冷秋心拿起来套上,原来便是白天那件白sE纱氅,接着又戴上白sE帷貌,不露出面目,看起来冷若冰霜。如此穿戴完毕,坐回席上,才叫门人将人带进。
便见一名门人拉着一辆小云车,云车上一团庞然大物用绳子绑着,仔细一看,竟然便是毛马赛,浑身泥泞,手脚反绑,嘴巴还用毛巾塞了起来,如此放在小云车上,便像要卖去宰的猪。
冷秋心一愣;段无踪暗暗偷笑,这家伙肯定骂了灵姑,还打了人,不然有哪个姑娘会想绑只猪走这山路?
毛马赛正是骂人又打了人,被几个姑娘七手八脚的绑上来,连口也被堵了,心里骂人的词不知骂了几轮;进了望月轩,正要寻段无踪求救,向这帮娘们出气,却见段大师换了衣衫,和灵姑喝着茶,登时看傻了眼,心想:「刚才不是还打得惊天动地,这对师兄妹是怎麽回事?」
门人将漂浮的小云车降落地面,说道:「娘娘,便是此人。」
冷秋心闻到泥泞恶臭,皱了皱眉,摆摆手说道:「拿远一点!为何将他口封了?」
那门人将小云车升起,拉到门边停放,说道:「娘娘,此人口、口……口吐芬芳,香……香不可言,怕娘娘听了……生气。」
冷秋心厌恶的摆摆手道:「既然那麽香,那便去做花肥吧,为何抬还进来?」
毛马赛吃了一惊,扭着身子,望着段无踪「呜呜」乱叫。
那门人吓得退了一步,说道:「娘娘,他说是段大师带进来的。」来通报的门人道:「他说他是毛马赛。」拉车的门人道:「还说娘娘是……是……nV……nV魔……」
冷秋心摇摇手道:「好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了。毛马赛?」轻轻「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旁边弟子也跟着笑了。冷秋心问道:「飞车撞山?」
毛马赛见段无踪竟自顾自的喝着茶,完全不往这里看来,心想:「惨了,段大师不知中了这nV魔头什麽咒,竟然将我忘了。」怒瞪着冷秋心「呜呜」乱叫。
门人弟子见毛马赛扭着身子又叫又喊,似乎心痛懊悔,都笑了。冷秋心笑着问道:「身上的钱都花完了,还想救飞车?」
毛马赛心想:「果然是个娘们,以为几句话就能动摇我!」怒瞪着冷秋心咆哮。
门人弟子见他扭着身子惨叫,以为痛心疾首,笑得更大声了。冷秋心「嗤」的笑了一声,又问道:「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毛马赛顾不得口里塞布,瞪着冷秋心骂道:「好过你这nV魔头颠倒黑白,祸国殃民!」
两旁门人见他悔恨的哭喊,笑得合不拢嘴;毛马赛见状,叫得更凶了。冷秋心「哼哼」笑了几声,饶负兴致的喝了杯茶,看着毛马赛,问道:「想请我替你寻妻?」
毛马赛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上来是为了什麽;但堂堂一个瀚晋男儿,岂能向一个娘们低头,一时竟然呆了。
冷秋心笑道:「咦!不是啊?说的也是,既然要求我,便不会口吐芬芳了。那麽是想来做我的花肥了?」也不管毛马赛挣扎叫喊,与段无踪冷笑道:「二师兄,你带了个好花肥啊!」
段无踪说道:「灵姑,既然要入蚕琼,何不顺便?」此时有外人在,因此称江湖名号。
冷秋心皱眉道:「二师兄,此人进蚕琼也是Si,你不想让客人Si在你手上,也别扔给我!」
毛马赛大吃一惊:原来段大师是带我来送Si?顿时心都凉了:原来段大师一开始便打算与这nV魔头合谋杀自己。果然让nV人读书学术的都不是好东西!
便听段无踪说道:「我也早已警告过他,此去凶多吉少,但他决意如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毛马赛一呆,这才想起确有此事,不禁傻了。
便听冷秋心微微怒道:「说来简单,人不是Si在你手上!他既然那麽想Si,便自己跳下去,不要给我招麻烦!」
段无踪说道:「灵姑……」叹了口气,起身转过身去,望着窗外夜sE,续道:「这麽多年了,你仍不想再多渡一人麽?」
冷秋心拍桌怒道:「每个找我的都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一个男人闹到妻nV逃家,哪个是对妻nV好的?每个都是打得头破血流,只差没Si。在我面前说要反悔,进蚕琼先犯国法,找到人又再打一次,然後再被蚕琼兵捉起!每次进蚕琼都是这般。每次都带这种人进去,要我如何与蚕琼人交代?尤其是瀚晋人!孩子可怜,没爹没娘,我只好收留,我山庄里的孩子都是这样来的!十年前我不做了,几个男孩长大也让他们出去了,现在你又带个瀚晋的人渣过来!」
毛马赛顿时明白路口的「瀚晋男人进入者Si」是怎麽回事。一时万念俱灰,想起一路大师屡次开示,屡次劝自己放弃,原来便是要救自己。自己是人渣麽?瀚晋人打妻nV稀松平常,难道就是人渣麽?
段无踪见冷秋心恼怒,长叹口气,「那好吧!」走过去将毛马赛拎起,两旁门人低声惊呼,这家伙要四个姑娘才扛得动,段大师竟然双手便能拎起。
便见段无踪将毛马赛伸出窗外,说道:「现在你有三条路:一、下去当花肥;其二、下山离开;第三、封口束手随灵姑进蚕琼,一路不准忤逆,要打要骂,由灵姑作主。」
冷秋心听到第三条时,不禁笑了出来。毛马赛一愣,凭着月光,见对面的山景在一里之外,下面黑洞洞的望不见底,竟是悬崖!吓得「哇哇」大叫,
段无踪说道:「唉呀!忘了你口还封着。不然这样吧!要第一条便叫一声,第二条便叫两声,第三条便叫三声。」
毛马赛一愣,心想:「我成了畜生了?」心想第一条绝对不能选,但选第二条的话,便前功尽弃了,而且盘缠用尽,难道要回瀚晋?然而第三条便是送Si,要选这条路麽?
段无踪见毛马赛没反应,催促道:「拿定主意了没?我手酸了!」
毛马赛大吃一惊,心想:「自己无颜回瀚晋,选第三条的话,安安分份应该还能活命。」赶紧连叫三声。
叫到第三声时,段无踪突然将手放下,靠着窗框,说道:「唉呀!手酸了。」
毛马赛吓得又再叫了一声。段无踪又拎起毛马赛,说道:「叫四声是什麽意思?灵姑,你有第四条路麽?唉呀!好酸啊!」又将毛马赛放下,回头看着冷秋心。
毛马赛吓得呜呜大叫,赶紧连叫三声,叫了三声又叫三声,生怕哪里听错。冷秋心笑得拍手叫好,门人弟子掩嘴大笑,当中听得有人说道:「好像猪啊!」此话一出,顿时哄堂大笑。
毛马赛三声三声的叫,心里yu哭无泪,自己究竟是为何落到这般地步,明明能好好说话的,偏要惹别人来绑自己?
段无踪说道:「哦!原来是第三条啊!」又将毛马赛放下。毛马赛吓得又大叫一声。段无踪说道:「哦!是第四条啊?」
门人都笑弯了腰,冷秋心笑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摇摇手道:「别逗他了!是第三条。」
段无踪将手臂靠着窗框休息,说道:「哦!因此是答应了?」
毛马赛吓得惨叫连天。门人笑得四处寻东西扶;冷秋心摇手说道:「好啦!好啦!快将他拿上来。」
段无踪将他拉回屋内,扔回地上,说道:「还不快谢谢灵姑!」
毛马赛被五花大绑,口又被封住,能如何道谢?在地上扭着喊叫,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冷秋心摆手叫门人拖远一点,说道:「虽答应了这差事,但是……」问道:「毛马赛,你剩下多少钱?」
毛马赛一愣,自己口被封住,能如何回答?
冷秋心得意的道:「你身上没钱,但是瀚漠金堡还有。」吩咐门人道:「去拿空白的金券来。」
毛马赛一呆:自己信物全失,若拿金券便能取出钱,自己还愁什麽钱?
冷秋心见他神情,笑道:「你录便是了,信物我会派弟子捡回来。反正你也不会活着出来了,那麽便全给我吧!我这庄里一百多人,张口都要吃饭。而且有一大半都是瀚晋人。你这瀚晋首富……论道义,该负点责任吧!」
毛马赛一愣:别人抛妻弃nV又与我有关了?但想想好像真的脱不了关系。只好含泪点点头答应。
冷秋心喝了口茶,冷笑道:「另外有什麽遗书也顺便录吧!到时便通知你家人,算送你的。如何?划算吧!」
毛马赛听傻了,这师兄妹都这麽说话的?自己口被封住,还能如何拒绝?好不容易让人答应,难道要反悔?只能含泪点头。
於是将人拖了下去,冷秋心摘下帷帽,叹了口气,说道:「竟然便这麽答应了,还是二师兄你厉害。」
段无踪一愣,说道:「秋心何出此言!这人每早一张开眼,嘴巴便关不起来,一路吵得我耳朵都疼了。能让他闭嘴求饶,那是秋心你厉害啊!」
冷秋心又被逗笑了,将帷帽交给旁边的弟子,说道:「他吃喝拉撒总是要解开的吧!在我这知道有阵法,还能安分一阵。进了蚕琼,你要我如何拽得动这疯狗?」
段无踪笑道:「耶!能把我打到躺下,这狗你料理起来肯定也是香喷喷。」
冷秋心哈哈大笑,突然一怔,问道:「师兄,你的手为何在抖?」
段无踪回座後茶杯始终没动过,动了动僵疼的手指,苦笑道:「这家伙将近有两百斤,我力气还没恢复……」说完,苦笑了笑。
冷秋心将二师兄的手拉来一看,见手掌手指都红了,下面隐隐有瘀青;皱眉轻轻一叹;抚0着二师兄的手掌,替他运功疗伤;说道:「你也别太勉强了,在我这休养一阵吧!」
段无踪说道:「虽是不错,但後有刺客,你也知晓。庄上的阵法已被我破了十之七八,要复原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况且庄上都是姑娘,我不能连累她们。」
冷秋心一呆,竟无法反驳,说道:「二师兄,你抬只猪都会受伤,还要离开?」
段无踪看着杯中的茶,说道:「我有伤药,明日应该便能痊癒。」
冷秋心皱眉道:「你又要四处躲藏了?」将二师兄的另一只手拉来,继续疗伤。
段无踪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附近有块养伤的风水宝地。」
冷秋心一愣,说道:「养伤宝地?我为何没听说?」
段无踪轻轻一笑,说道:「卦外变数,在蚕琼之西!」
冷秋心一怔,笑道:「祖师心法你倒是懂得用。」此时两手都已推拿完毕,自己倒了杯茶,续道:「我也听说这附近有古仙宗秘阵。」
段无踪终於拾起茶杯来饮了,说道:「听说衡王殿下少时的师门便在西蜀,不知是否便是此处。」
冷秋心啜了口茶,笑道:「你有祖师心法,你问我呢?我听说蚕琼王族和此处的隐世仙宗有关,不过那都是传说了。」
段无踪笑道:「蚕琼国便已是传说了,传说中的传说,那便当成故事吧!」
两人哈哈大笑。
隔日,段无踪从车上取回了行囊,让庄里的nV弟子将车驾去还了,告别了冷秋心,只身飞入西蜀群峰之中。
少了毛马赛,路上清静了不少,昨日的伤也已痊癒。这日他穿着青sE道袍,头戴青云冠,腰跨紫檀剑,背着行囊,远远看便是山里修行的道长。如此飞入无人之境,这才拿出卦盘,循着卦相,往离尘仙境寻去。
山势越来越险峻,起初还有一些草木,渐渐的只剩下光秃山壁,山形片片如刀,层层叠叠,一山夹着一山,渐渐的山谷也越来越窄,最後只容一人通行,只好侧身钻过,景sE豁然开朗,青山苍翠,鸟语花香,青草鲜绿绿的铺满了一片山坡,上面开着青花紫花,都没见过,飞禽走兽,也全是古书才有,灵气丰沛,吐纳数回,已恢复了一些真气。
於是降落山坡,休息一阵,望着青天白云,听着潺潺流水,几乎忘了人间。如此打了个盹,真气已完全恢复,便打算寻个地方驻紮,拿出卦盘一算,吃了一惊,此地虽已是离尘仙境,但竟有刺客能追迹而入,而且道行颇高,留在此处便会与他照面。但後面山路险峻,自己道行不足,又功力未复,深入恐有凶险。
看着卦盘思索良久,见後面虽是「凶」,但却是「小凶,如涉大川,元亨,利有攸往」,心想:「看来只是疼一阵。」於是将「仙豆」和「还元丹」贴身带着,装备也一一穿上,如此整理好行囊,往上飞去。
腾云而上,飞至五丈高处,景sE赫然一变,原本青山层峦,转眼天sE昏暗,彷佛将下雨,迷雾重重,云雾聚散间,山壁若隐若现,但见那山壁全是光秃的岩壁,没有一株草木,片片如刀,根根如针。
段无踪心头一凛,看清卦相,往上飞去。虽是往上,眼前景物却是往後,飞过一片迷雾山谷,又是一片迷雾山谷,天sE昏暗,下面更是暗不见底;想往上寻出路,偏偏便正往上飞,若要回头,下面黑洞洞的似乎不妙。
段无踪原本毫不在意,但飞了好一阵,渐渐害怕了:此地不仅连一只鸟都没有,还连落脚处也无,作梦也没想过会有这种山;自己功力未复,如何能飞这麽远不落地?连吞好几颗仙豆,都看不到尽头,若非卦相分明,还以为在原地绕。
突然远远看到一物,空中飘着一块石头,形状是个亭子,心想:「莫非是浮空飞亭?」飞近一看,果然是个浮空的石亭,但宽只有五尺,高三尺,根本不可能落脚;知道飞阁楼台便是源自诸蜀,曾盛极一时,後来南北交恶,年久失修,几乎荒废殆尽。没想到竟能在此地见到。
拿出卦盘算了算,发现不危险,一时也不管是做何之用,赶紧坐上去歇息,喝了水,发现脚都软了,暗暗後悔;这疑阵是拦公孙颢那种仙人,自己进来做什麽?弄得上不去又下不来。
心想这石亭设在此必有功用,虽这几日未必会有人经过,但绝对不宜久留。起卦算了算,见这路上的石亭不只一处,但凭自己功力,绝对不可能再上去,若要下去,那刺客又该如何对付?
盘算了一阵,决定继续往上飞。雾气越来越沉重,竟拖缓身形,彷佛不是飞在空中,而是海里;只得催动真气,蓦地内息一滞,竟功T不济,同时白云扑面而来,劲风凌厉,竟是剑气!如何闪躲得了?剑气袭T,顿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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