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9坏人都穿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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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咬毒自尽倒好猜测这群人来历，突然Si亡反倒更不好办。尹玄心道。

尹玄顾忌着身分，不好发号施令，倒是松飞雪相当机灵，自动自发将眼前那黑衣人衣服全部解开，那面容自然是谁也没看过，而身上带的东西甚是简单──一把短匕、一包乾粮以及一只烟火，再加上一把持剑，全身上下就这四样东西。

尹玄挑眉低喃：「烟火？」烟火是非常便捷的传讯工具，透过不同颜sE的火光和烟幕传递不同讯息，尚未施放的烟火本身亦带有情报，尹玄随即问：「上面有否纹样或压字？」

可惜松飞雪摇摇头道：「太暗了，必须回客栈才能知道。」

此时铁震已检查完其他三位黑衣人回到尹玄身边，表情难以言喻。

「怎麽了？」

铁震摇摇头道：「不清楚，没有中毒迹象，无法排除是失血过多。」

聂逍惊呼：「怎麽可能？只是刺中双腿，怎可能失血过多？」

松飞雪喃喃低语：「嘴里无药，亦看不出哪里中毒？」

「这些人面孔都没见过，身上带的东西大致相同。」铁震拿出三人份的乾粮与短匕，另外还有一只烟火和一副打火石。持剑、乾粮、短匕看起来四份都相同，二把烟火0起来没有太大区别。

这四人没道理和方才那个吹笛者一样是屍。屍T不需要乾粮和打火石，而且这些人的气息……等会儿必须跟铁震详细确认。尹玄心想。

铁震继续道：「虽然对不住这些人，我等必须把这些遗物带回客栈研究，屍T则必须烧毁。」

松飞雪点头道：「在下明白，若放任屍T在大Y山不处理，恐怕今明二日便成走屍，届时殃及他人就不好了。」松飞雪迅速命门生将屍T抬到较宽广处，以乾树枝架起篝火，山脊风嘷，早先点起的火苗已被风吹袭，打火石亦难以起火，因此铁震只得再次使用爆破符点火。

众人边等屍T烧毁边讨论──

「松公子可否听说过，一个月前顿丘李氏遭人灭门一事？」尹玄问。黑衣蒙面人让尹玄想到李氏灭门一案，趁机问些情报也好。

松飞雪道：「半月余前收到家书时，里头提过……尹公子认为这些家伙和李氏惨案是同一夥人？」

「不清楚……说到底g坏事的人都会穿黑衣，不过能做出李氏灭门惨案的，绝非一般人。」这回由铁震代答。

「若剑客都是方才那身法，在下不觉得这些黑衣人有办法做出灭门案。」松飞雪若有所思地答。

「怎麽说？」铁震问。

「李氏府中子弟百余，先前和李氏数名子弟过招切磋，剑术、T术皆不差，之所以在仙门只排第九，主要是门生仙术、制器和御剑较弱。若要靠剑术、T术一夜灭门，就算趁夜深人静行动，肯定不会顺利，少说百余人的场面在夜里不可能不惊动四方邻里与住户，乃至於十数天之後才被通报到最近的吴氏耳中。」

聂逍狐疑问：「若是有人会召屍呢？方才逃走的人中有人会御笛召屍。」仙术、制器和御剑较弱，即意味着对付走屍、邪祟较不JiNg通。

松飞雪思考片刻道：「虽然较不JiNg通仙术，对付初出走屍或单魄邪祟大抵不是问题，在下担忧的是……倘若那人能用乐律召屍，或许也能和百年前那位一样以乐律慑惑人心。」松飞雪口中的百年前那位即是玄真，现今仙门百家仍有许多人以这名词代替玄真一名。而乐律慑惑人心则是尹玄方才使的慑魄鸣音。

松飞雪这番话，让尹玄相当不自在，铁震更发现松飞雪若有似无地瞥了尹玄一眼，铁震赶紧道：「目前无法确认这群人是否和李氏一案有关，吾等亦不清楚为何会遇上这群人，这四人Si因也相当离奇，逃跑的二人恐怕才是主谋，不知松公子方才和那二位对峙，有否发现任何线索？」铁震提出问题，天衣无缝地转移召Y与乐律慑人话题。

「剑客剑术相当不错，以那身法似乎有所保留，逃跑时是护着铁棍……不，方才聂公子提到了笛？」松飞雪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是铁笛，原本以剑抵御以为是铁棍，结果那人直接拿铁棍吹奏，才确定是铁笛。」尹玄突然想到李町重魄复合屍那一晚情景，又立即补充到：「听说调查李氏灭门案时，也有听到笛声召Y和催狂重魄复合屍。」尹玄当然不能说自己当时就在现场，至於笛声音质……受距离和风声影响，他无法肯定是不是同一把笛所奏。

松飞雪思索半分後缓缓道：「修邪术者又以吹笛CY者多，不过……铁笛似乎是条线索，能将铁做成笛的铁匠或乐器匠，这世上应该不多，不仅如此，能和仙剑对峙又不走音调，玄铁的可能X相当高。」

铁震点头应和：「确实，寻此线索，或许可以知道这些人身份，亦可警告其他仙门。」

松飞雪亦点头道：「既然这人会召Y，应不是十大门派之人，过几天回兰州城里，在下将命人飞鸽至十大门派告知警戒。」

眼看屍T已烧了四、五成，即使大Y山天然Y气再重，也无法让断筋烂r0U的屍T再成走屍。

铁震提醒松飞雪道：「今晚大Y山天候不佳，奉劝松公子今晚暂时别猎屍。」至於客栈里已出发的其他仙门人士，铁震已管不着了。

「正有此意，屍T处理完後，首要之务是回去研究这些人的衣物、遗物与烟火。」语毕，松飞雪随即对尹玄道：「不知道尹公子身T如何？是否能动身？」

尹玄点头。

松飞雪让门生将火扑灭，在烧屍T时门生已在山脊旁挖妥坑洞，迅速埋完这些屍骨，一行人回到客栈已是亥时，双方决定隔日再来研究遗物。

松飞雪护送三人到房门前，起手作揖道晚安：「铁公子、尹公子和聂公子，早点休息。」

咿–房门应声关上，铁震随即道：「阿玄，我看一下伤势。阿逍，去跟掌柜拿些食物和多要些清水回来。」

聂逍应诺随即走出房门，铁震则优先将房内贴满锁音符。

尹玄会心一笑，道：「阿震果然厉害。」松飞雪应当不是敌人，但凡事小心为上。

松飞雪关上门後还驻足在门口，听到铁震吩咐才赶紧起步离去。

尹玄褪下衣物让铁震检查伤势，脱衣服时深处脏腑传来阵阵闷痛，让尹玄不禁嘶嘶cH0U气。外伤透过灵气修复已无大碍，只剩鸣音和Y气逆流造成的内脏损伤还需调息一日。

铁震怜惜地r0u了r0u尹玄脑袋瓜儿道：「明日我跟那孩子出去布阵即可，阿玄就留在房内休息，休息足了再跟松公子研究那些器物。」方才与松飞雪决议，两方各保有一些遗物先行研究，明日再做讨论，因此他们留下二人份持剑、短匕、乾粮和一只烟火，唯一一份打火石由他们保管，另外还带回二套黑衣服，看能否从材料、绣工找出什麽线索。

尹玄明白布阵一事不宜迟下，只能提醒道：「即使是白昼，也要提防陌生人，难保那群人白日乔装成离巢修士，也有可能根本就是某家仙门人士。阿震要带着那孩子在太yAn下山前平安回来。」尹玄特地在平安两字加重语气。

铁震将人揽入怀中安抚道：「若是松公子问起，就说我俩去寻找看看有没有黑衣人落下的线索。」

「嗯，万事小心。」尹玄在铁震怀中蹭了蹭，随後哧声一笑。

「怎麽了？」

「那孩子那麽撒娇，还真像我。」尹玄想起聂逍也是这麽在他怀中撒娇。

铁震呵笑一声道：「耍赖的方式也像他师父。」

「才没有呢！」尹玄嘟嘴，他很不满，相当不满。

铁震笑得合不拢嘴，聂逍原本满怀不安，端着热粥进门听到铁震笑声才放下心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