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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在陆少骢的灵堂上那般阻止傅令元的动作。

他不阻止,傅令元便不客气,用力拽。

却并没有拽动,只是手上多了好些根白须。

傅令元一手托在他的下巴上,另外一只手紧接着使劲儿。

这下子总算把一灯的半截长须扯离他的脸。

傅令元咬紧齿关,打算继续拉扯。

一灯按住了他的手。

傅令元以为一灯终归还是要阻他。

却听一灯问:“施主,你确定要看?”

“你敢给我看么?!”傅令元反问。

“既然施主执意,那老僧就满足施主的愿望。”言毕,一灯站直身体,说了句“稍等”,走到屏风后。

傅令元站定于原地,一瞬不眨地盯住投射在屏风上的晃动的人影。

他听得到水声,猜测一灯是在洗脸。

少顷,屏风后的人影静止,传出一灯的问话:“施主,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傅令元张了张嘴,想要他不用如此卖关子,可话到嘴边,他并讲不出口。

嘴唇紧紧抿住,他于静默中沉缓走向屏风。

随着越来越靠近,他沉笃的面容越绷越紧。

马上就能绕到屏风后面的时候,脚步无意识间顿了一顿。

傅令元攥紧拳头,准备迈出最后一步。

屏风后的人快一秒走出来,站到傅令元的跟前。

“阿元,好久不见。”

熟悉的嗓音入耳,已不再是一灯的明显苍老的音色,而是相隔十一年不曾再听闻的属于郝大叔的那把嗓子。

同时映入傅令元眼帘的,也是某张相隔十一年不曾再见过的属于郝大叔的面容。

尽管在此之前已经认定一灯,也就是阮春华,确实和当年的郝大叔是同一个人,但一灯不曾正面承认过。

眼下,不仅仅是正面承认,而且直接对他现了原形。

脸上的长眉和长须皆摘除,应该还摘掉了人皮面具,没了一灯的满脸褶皱,没了一灯的褶皱的眼皮。

眼珠子少了一灯的浑浊,应该也是摘掉了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则从一灯的睿智慈善,变为曾经的郝大叔会在他面前流露出的刚毅和正直。

如果不是僧袍未脱,发型没变,手上和脖子上长有些许老年斑的皮肤也还在,必然要叫人怀疑,是不同的两个人在屏风后面偷梁换柱了。

一切像极了变魔术,或者像在做梦。

彻底定了局,再无侥幸和幻想的丁点儿可能。

傅令元死死盯住他,手脚僵硬。

虽然郝大叔的年纪确实要比一灯年轻一些,但这十一年的时光仿佛并没怎么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简直一模一样。

时光穿越似的,从十多年前,走来十一年后,与他再相见。

马克p;iddot;吐温曾有一句话:“有时候真实比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此时此刻,竟是如此地贴切……

郝大叔正从容不迫地径直掠过傅令元走回坐榻前,接着先前拾捡棋子的动作,召唤他:“过来下盘棋吧。现在的你应该能赢我了。”

傅令元未做回应,缓缓转过身去。

郝大叔也正别来脸看他,捂住刚刚被傅令元用铁锤砸的那一处位置,笑道:“有你的,如今连我都敢打了。”

傅令元眼神直勾勾:“你是谁?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也对。”郝大叔点点头,“你本来就是个胆大妄为的,打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着,他如同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与他闲聊:“这些年过得怎样?”

变回郝大叔的他,又没有半丝一灯的痕迹。

演技简直出神入化。

出神入化得令人怀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可不是人格分裂。

确实就是同一个人,都是阮春华。

傅令元搞不明白的是——“到底有没有‘郝警察’这个人?”

卧底的资料属于机密,内部存有的卧底档案,也是经由各自的长官整理留档的。一般情况下是轻易动不了的。即便有后续人员接手上一个卧底的工作,也不会暴露上一位卧底的信息。

所以其实谈笑并不知道傅令元和郝警察曾经是认识的,不知道信息在傅令元这里完全是透明的。

傅令元在刚回来海城的时候,还偷偷去探望过以前负责郝警察的那位老警察。他曾经躲在郝警察的车里远远地见过一次。他身在傅家,自然而然非常容易地就知道了那位老警察的身份,恰好和单家有点关系。

去年,那位老警察病重,傅令元借着单明寒的便利,去医院探望(第001章),当时的想法是,算代替郝警察去送其最后一程。

从题外话扯回来,虽然谈笑给过他郝警察卧底期间的卧底日记,也找谈笑要过那份磁带资料,但实际上他没有机会见到过郝警察的档案。

既然能进入警察队伍,肯定是有这么一位警察的。问题在于,阮春华是怎么做到换身份的?从江城阮家的一个“死人”,变成一名公职人员?

郝大叔并不回答傅令元的问题,尚在自说自话,看着傅令元感慨:“你的年纪没有白长,比以前沉稳多了。”

“你是我什么人?别一副长辈的口吻!”傅令元满腔无名火。

郝大叔笑一下:“刚说你沉稳,你就变回毛头小子的架势。”

傅令元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说话方式确实不自觉便回到曾经面对他时的状况,禁不住黑了脸。

郝大叔尚在笑:“不枉我当初特意从了几年警,费了那么多心思引导你,很高兴看到你成长为如今的模样。”

“特意从了几年警……”傅令元重复着这几个字,黑醇醇的眸子更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

郝大叔尚在捡着散落在地的棋子,并不介意告诉他似的:“阿元,不用怀疑你的重要性,你猜测得七七八八,我确实故意接近你。”

“当年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才成为警察并进入青门当卧底。而在此期间我和其他人产生的联系,也都是为了你。”

无疑在指他和黄桑的关系。

一句“为了你”,就把所有的锅推给傅令元。傅令元心头狠狠梗一口气:“关我什么事?!我求你来和我认识了吗?!是你这个人渣欺骗了她的感情!”

“你错了,就是为了你。”郝大叔看着他,“你需要一个榜样,需要人生导师。我希望尽可能全面地施加对你的影响,包括对爱情、伴侣、子女、家庭的观念也是其中一环。”

“毕竟你的生母最后为了爱情不得善终。你的养母傅夫人和你的父亲傅丞之间,不是爱情的最佳范本。最卡你心的一点,估计就是你父亲背叛了你的养母和你的生母有过一段昏外情。而我想提供给你的是那种纯粹感。”

傅令元先前还沉黑的脸,此时泛出些类似供血不足的那种白。

“我当时并不无法预计能起到多少作用,只能周全考虑、尽力给予,如今看来,你后来确实成长得非常好。比其他几个都要成功。”郝大叔显得特别欣慰。

他越欣慰,之于傅令元而言便越讽刺。

“为什么?”他问,却也不是他第一次问,“你做这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之前他还是一灯的时候,并没有回答,眼下他是郝大叔,倒是笑笑,稍加斟酌道:“阿元,我只能告诉你,我在做的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呵,多讽刺。

傅令元也确实把讽刺表露在了脸上:“我明白了,果然就是假的,那个厌恶罪恶、每天都因为身处罪恶的环境里却无能为力而感到沮丧的郝警察是假的,是你营造出来给我看的正面形象。”

“你又错了阿元,不全是假的。”郝大叔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分别放入两个盒子里,“还是那句话,我在做的不是坏事。”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王道。郝警察想要做而无能为力的事,我很早开始就在做,并且到现在为止仍旧在做。”

因为半遮半掩,所以他话的内容听起来很虚。

虽然虚,但傅令元模模糊糊能感觉到他的意思,毕竟马以那边已经剖析出了一部分信息,心中有底。

然,再怎样,于傅令元看来,阮春华都是在给他自己的行为冠上冠名堂皇的借口和理由而已!

郝大叔明显从傅令元的表情看出不认同,朝傅令元走过来:“阿元。”

再次张口,他又恢复成一灯的口吻:“‘莫道地狱无人见,人间便是大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见他的手要拍上来他的肩膀,傅令元快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直直往他身后压,直直他的后背撞上墙。

郝大叔不反抗,也不出声,只是看着他。

傅令元沉默半晌,唇角一挑:“为什么今晚愿意告诉我这么多?”

“不告诉你一点东西,你是不会走的。”郝大叔有问必答,“何况,你知道了也没关系。”

为什么“没关系”,傅令元不知道,只是从郝大叔的眼里看出了自信,好像自信一切皆会按照他所想要的结果发展。又好像,他将他视作为一个阵营的人。

这种认知就似在嘲笑,嘲笑傅令元的能力。

傅令元横起手肘,亘在他的脖子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阿元,你真的该回去了。”郝大叔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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