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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林温婉的面上是一派大义凛然:“沈容华虽然这样意图威胁嫔妾,但嫔妾知道,天理正义不容他人威胁。死去的怜嫔很应该得到自己的那份公道!”
薛意如瞧了瞧站出来的冯宝林,小声嘀咕道:“怎么方才没看到她这样重公理讲公平呢?”
方才大家鉴定字迹,都只是说“颇为”“相似”这样的字眼,不敢直接一口咬定,就连许太后和永宣帝也是让大家看看,迟迟不下定论。
沈容华原先悬起的心就缓缓放下了:只要没有被认定,尤其是永宣帝本人没有相信字条上的字迹也是字迹写的,就总有一丝翻盘的可能。
不料,半路跳出来一个冯宝林,直接咬定字条上的文字也是出于自己的手,沈容华就不由愤怒起来,出声质问,却被冯宝林说成威胁。
在沈容华气得心肝疼的时候,冯宝林就向永宣帝笑道:“皇上上次来嫔妾这儿,不是正巧看到嫔妾在描摹字帖么?”
永宣帝略微回忆了一下,而后点头道:“的确如此。”
“嫔妾虽然不是满腹诗书,但也不像沈容华所说连断文识字都不会。”冯宝林不仅长相温婉,说起话来也是温婉动人的嗓音:“臣妾极喜欢描摹字迹,所以在自己方面很有所研究。”
“正如沈容华先前自己所说,有的仿照字迹可以和原字迹几乎一样,但在细枝末节处,是能够仔细分辨出来的。正如皇上上次看到我描摹的字迹,说是已经有九成九的相似度,看久了却仍旧可以看出来。”冯宝林似乎觉得干说不大过瘾,直接将还在薛意如手中的字条和纸笺拿了过来,放在一块儿给大家比较:“为什么呢?原因是我所描摹的大家,在最后勾笔时那一笔,有着写成似断非断的模样,而这种习惯和飘逸的细节,是嫔妾不论如何也描摹不出来的。”
“而皇上和大家仔细看看这张纸笺的字迹,每个横笔的收笔处,都可见较深的墨痕,一看就知主人习惯在横笔的收笔时加重力气——而这张字条上的横笔,也俱是如此。还有一条,纸笺结尾的走后一笔,有着勾卷的趋势,字条的最后一笔上也是如此。这些细节是极难被旁人模仿得一模一样的,嫔妾也由此认定这张字条的自己也属于沈容华。”冯宝林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沈容华深吸一口气,向着永宣帝行了一礼:“嫔妾承认,方才冯宝林所说的那些细节全是嫔妾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嫔妾在看到字条时才会那样震惊。”
说到这,沈容华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仰着脸望着永宣帝,充满清傲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对心上人的痴心和恳求:“嫔妾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
苏顺仪解了嫌疑,此时就嗤笑一声:“你说得好听,是一时震惊才会流露出那样惊讶的表情——皇上和咱们又怎么知道,不是你惊讶于这字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惊讶于那个晶儿没有按照你的要求销毁这些字条?”
沈容华顿时就有些气息不稳,刚要反驳,端妃就重新回到了水芙阁,后面还跟着殿中省主管周公公。
见到端妃回来,许太后就向屋子中央站着的冯宝林和一直在固执行礼的沈容华道:“罢了,你们先站回去吧,等端妃他们将事情汇报完再说。”
走在最前面的端妃听到这话,就用颇为惊奇的目光看了一样明显在僵持的冯宝林和沈容华,心里啧啧称奇:怎么这时间才过去两个时辰不到,这站着的人怎么就从明嫔换成了这两位?看样子,方才好像在互掐?
心底颇为后悔错过精彩之处的端妃向前走了两步,行礼道:“禀皇上、禀太后,臣妾查明白那三柱没记到账上的栀意安神香是从何而来的了。”
蒋乔浑身一震:那三炷香原来是要安排在她头上的,她如今平安脱险,正想看看背后的人该如何为着三炷香找到去处呢。
永宣帝朝着端妃颔首道:“爱妃辛苦,先起身坐下,然后喝一盏茶润润嗓子,再仔细说说吧。”
端妃就朝着永宣帝笑了笑:“嫔妾多谢皇上。”
随后,等坐到位子上喝完茶后,端妃才向永宣帝缓缓道来自己查清的事。
原来,端妃去殿中省查栀意安神香的数目,将众人的情况都对了一遍,发现并无异常。正急得团团转呢,跟着她过来的红珠和何长喜就一同想了个主意:既然殿中省从皇宫带回来的安神香数目都对,那要不要看一看先前避暑行宫库房里存放的安神香支取情况?虽然避暑行宫的安神香早就被支取完了,但那些老太妃老太嫔,都是抠抠搜搜的主儿,指不定有的留了几个月还没舍得用,结果正好被害死怜嫔的人收走了呢?
端妃对何长喜和红珠提供的新思维颇为满意,于是自动变成自己想出来的东西,然后去翻看避暑行宫的账本。
端妃决定从后往前看,看看最后一批栀意安神香是被哪几个人支取掉到的。
结果,端妃刚翻到有关栀意安神香的最后一页,就看到一行小字“四月初二,库房栀意安神香全部失窃,后追回部分”。
端妃说到这,许太后就动了动眉头:“皇帝,当时避暑行宫的总领太监徐公公,特意汇报过此事给哀家。不过只是说是库房被看守的小宦官监守自盗,偷窃了部分不值钱的东西想要倒卖。不过据徐公公所说,失物是全部被追回的,只是询问哀家该如何处置此事。”
端妃发现这事,自然也是带了记账本的徐公公本人,不过是因为其身材矮小,又一直躲在最后,众人就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直到此刻,徐公公自己腿脚发软,一屁股敦子跌坐在地上,才将自己暴露出来。
感受到来自最上首的两双平静的目光,徐公公感觉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赶忙从最后面爬到端妃的后头,向永宣帝和许太后连连磕头求饶:“禀皇上、禀太后,当时失窃的大部分东西都奴才都追回来了,惟有三柱栀意安神香找不见踪影,奴才就想着不过一点子小东西,就没敢向太后娘娘汇报,生怕气着了太后娘娘。奴才知罪,还望太后娘娘和皇上恕罪!”
站在许太后身后的陈嬷嬷出声道:“依着你的意思,你犯下欺君之罪,倒是为了太后娘娘着想才犯的?当真是不知死活!
”想自己逃脱职责疏忽的罪名就直讲,何须在这种情况下仍说出这种借口!
徐公公浑身抖得和筛子一样,只晓得不断开口求饶,最后还是沉默不语的慎刑司主管杨公公开口,才打断了徐公公:“禀皇上和太后娘娘,奴才想起来,在搜查晶儿房间的时候,奴才在晶儿的衣柜里找到一个团起来的布包,打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点粉末。奴才闻了闻,是极为安神的香气,或许就是栀意安神香——奴才卑贱,未曾见过此香,因此无法确认,还望皇上谅解。”
不过说完这话,杨公公就派人去将那个布包快速取来,交给专业人士苏太医来鉴定。
苏太医仔细嗅闻了一番道:“皇上,这里头正是栀意安神香的粉末!”
众人都有些恍然大悟:如此一来,这三炷香的来源,就都说得通了。
蒋乔忽然一抖,感觉浑身发冷:看来真凶做了两手准备,这第二手准备直接就将整个事件的关键凶器——栀意安神香的来源给圆上了,还将时间线往前拖了几个月,可见对避暑行宫的事情了如指掌。
但蒋乔总觉得自己有一处想得不大对,只得将心中的想法先按捺下来,先看着事情的走向。
永宣帝听完苏太医的鉴定结果,就向着还在磕头的徐公公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个晶儿,和四月初的失窃事件有何关联?”
徐公公听见问话,停下了磕头,冒着冷汗想了许久,才说道:“奴才只记得,晶儿和监守自盗小宦官关系甚好,但奴才当时仔细查过了晶儿了,没发现半点异常啊!”
看见永宣帝用看废物一样的眼神看自己,徐公公恨不得回到四个月前,将晶儿的房间翻个底朝天,找回那三炷香,也就没有如今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这新冒出的证据居然又牵扯回不能再说话的晶儿身上,沈容华想着那几张诡异的字条,愈加额头冒汗。
正此时,最后被派出去的周公公也回来了,一边大喘气一边道:“回皇上和太后娘娘,奴才已经全部问过侍卫队和殿中省的人了。”
“侍卫队说,当时怜嫔的确是在鲤鱼池旁边看鲤鱼,但旁边还有站着一个人影,身穿月白色衣裳,看着也是个妃嫔主子。侍卫队不敢上前打扰,就只远远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而殿中省有两位宫女想起,怜嫔在宴会上并未被旁人刻意触碰,只是在宴会散场时,被前来接沈容华的宫女知琴撞了个满怀。”
听着周公公的话,蒋乔将目光落在了身着月白色绣桂花长裙的沈容华身上,终于意识到自己感觉不对的那一点在哪儿了:
真凶不是做了两手准备,而是早就将重点嫁祸对象,落在了沈容华身上。
先前的陷害自己,恐怕只是顺带的,即使自己脱身,也不会扰乱真凶的整个计划。
当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巧妙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事件结束!
那个问题很简单,可能时间太久,小天使们忘记了,就是在开头,阿乔因为被自己疼爱的继妹害死而穿书那里(捂脸)
今晚九点半到家狂码字,终于赶上了哈哈哈
我明天争取早点更新!
太困了,总结什么的明天事件结束再放吧
大家晚安,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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