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对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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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徐，吹动了荒原上那足足有半人之高的野草，让其摇曳着，看上去，就仿佛是正在翩翩起舞的人影一样。而在这片荒原的某个角落之中，也正有一簇火光突然乍现。

「道友，我们这样做，没问题的吗？」

置身在篝火旁，此刻的风仙表露出一脸怪异之色。他凝视着身边的白夜，凝视着白夜手中不断翻动的肉串。白夜所烤的肉，便是这荒原巨兽的肉。

白天的时候，白夜将有关于万族战场的所有事，都同风仙说了一遍。而风仙在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也是沉默了许久。

到了最后，风仙也只给了白夜一个不确切的答案。那就是，这界葬之地，与白夜所提及的万族战场，或许是同一个地方。

又或许，这两个地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生了碰撞，所以才让那样的空间裂痕衍生出来。

而在不知不觉中，白夜和月，恐怕已经完成了一次世界的跨越。因为有关于万族战场的事，风仙的确是没有听说过。纵然是第一次听说，那也是听白夜说的。

同风仙一样陷入到沉默之中的，还有白夜自己。其实那个时候的白夜，纵然是不去听风仙的话，单单只是自己去琢磨，也能够猜到真相了。

白夜之所以陷入到沉思之中，就是因为他必须要想清楚，以后的他应该怎样去做。无论是大荒世界，还是荒界，以后他始终都是要回去的。

现如今，他绝对是不可能再找到来时的路了，因为这可能就是天道意志的安排。纵然距离当初与大荒世界天道意志的一战，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可是，昔时昔日的事情，却仍旧是历历在目的。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面对天道意志，面对这个对手的众多手段，都是无可奈何的。

正如他运用那些规则来对抗天道一样，天道无法斩杀他，无法直接让他灭亡，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以通过一些别样的手段，来让他一步步走向死地。

他现在身处的地方，的确是与万族战场有相似的特点。就比如说，无论是这里，还是万族战场，似乎都是众多世界彻底破落之后，才形成的地方。

若将世界比作是一个生灵，那么这里，就有无数已经陨落的世界。这里，其实就是众多世界在毁灭之后，遗留下来的残骸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地方。

界葬之地是如此，万族战场也是如此。

它们的构造，它们的衍生，与它们有关的种种往事。或许，也就只有天道意志最为清楚了，而无论是他，还是风仙，亦或者是月，还是其他的修士，他们都是棋子。

白夜很清楚，如果没有天道规则存在，那么他早就已经陨落在天道意志的手段之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规则，他才能站在天道意志的对面，与天道意志对弈。

若非如此，就算是现如今的他，也只会如蝼蚁一般，被天道意志镇杀。只是古往今来，未曾能够成长起来的生灵，不管是拥有着怎样的反天灭天逆天之心，都会失败。

因为这规则毕竟是因为天道而生，天道意志其实是可以改变规则的。只是改变规则是一个过程，而且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这个过程，从开始到结局，所需要的是时间，而且还是极为长久的时间。于白夜这样的人而言，这段时间就是成长的时间。

如果在这段时间之内没能成长起来，那白夜这样的人，也就只能选择接受失败。若是成长起来了，面对天道，倒是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