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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坪镇就已经快到下一个市了。
三天三夜没有找到人,这么大一条江,冲到哪里都有可能,多半是凶多吉少。
气氛一时又沉闷下去。
但谢安珩却只是安静了两三秒,似乎对这个结果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抬眸:“继续找,就算是把整条满北江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到。”
“是!我这就去吩咐!”那位队长转身离开。
谢安珩摆摆手,将其他两个人也挥退下去。
办公室只剩下赵致殷和他,前者踟蹰片刻,像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将怀里揣了一路的一叠信封拿了出来。
“这是你托我找的东西。”
那一叠信封不是别的,正是岑向阳所说的谢行之从国外寄来的书信、贺卡以及明信片。
赵致殷注意到谢安珩的手臂在颤抖,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继续说:“这只是很小一部分,里面提及了和公司有关的信息,所以才被夏景辉保存了下来,其余的大部分……都被他就地销毁了。”
话音落下,谢安珩打开了一个厚重的贺卡。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清脆悦耳的歌声——
“haybirthdaytoyou~haybirthdaytoyou~”
是一张音乐贺卡,邮寄日期是去年他生日那天。
贺卡上除了写祝福他生日快乐的话语,也写了一些经营公司方面的叮嘱,这张贺卡因此幸免于难。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哭吧。”赵致殷皱起眉头。
谢安珩没回答。
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谢安珩非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笔直坐着,垂着头颅,双手捧着那张贺卡。但赵致殷清晰地看见他手背上指骨紧绷,泛起青筋。
不知道多久过去,他轻轻合上音乐贺卡,继续一张一张地往下翻看,直至所有信件全部读完,谢安珩把它们拿起来,和刚刚那几张手写信整理到一起,收进抽屉里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重重地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已经把情绪全部收敛:“u盘拿到了吗?”
“没有,酒店里根本没人。”后者摇头,“我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所谓的u盘,或许它只是一个引我们上钩的饵。”
“那辆卡车的司机已经逮捕了,无证驾驶,酒驾,还有精神疾病。”
“他是冲着我来的。”谢安珩低声道,“他以为那辆车里的人是我。”
那天和谢行之吵完架,他虽然当面跟对方发了脾气,但那毕竟是谢行之说的话,谢安珩多少还是听进了心里,也暗中对施家母女二人多留了心眼。
他不是没察觉到有一些人暗中聚集起来想要把他从这个位置拽下去。
这一年,动过这种心思的人数以千百计,他遭遇过的各种伎俩也数不胜数,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但正是因为如此,谢安珩知道这场争斗只会以一方彻底死亡罢休,他不想让谢行之被卷进来。
他甚至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假若他失败,就再将谢行之送回国外,他可以死,但无论如何也要把谢行之保住。
而这几天以来,他日夜忙碌就是为了确保这件事万无一失。
谢安珩抬手揉了一下眉心,眉宇间尽是倦色:“该被撞死的人是我。”
赵致殷知道谢行之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沉声道:“谢行之急着去半岛酒店也是为了保住你,他肯定不会乐意见到你受伤,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不能自暴自弃。”
谢安珩的目光依旧落在手心那只腕表上,低垂着眼睫,没有回应,也看不清表情。
赵致殷见状只能道:“哪怕是帮他复仇,你也得坚持下去,如果你倒下了,一切就全都回到了夏景辉和施家手里,夏景辉会怎么评价和诋毁谢行之,你是知道的。”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谢安珩总算有了反应,他攥紧表盘。
这一年的时间,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夏景辉那个渣滓肆意污蔑。
他引以为傲的哥哥,被那些依靠祖辈的人渣败类在茶余饭后随意调侃耻笑,甚至还有人在饭局上妄想以此来讨好他。
谢安珩想到当时那个男人丑恶的嘴脸,幽暗的黑瞳中闪过凶戾。
赵致殷对此不完全知情,他想了想:“夏景辉手里到底捏着什么东西,和谢行之有关吗?”
以他对谢安珩的了解,对方早应该下狠手对付夏景辉了,不至于留他到现在还是一副颇为忌惮的样子。
而众所周知,能让谢安珩忌惮的软肋,只有谢行之。
谢安珩沉默了半晌:“是和他有关。”
如今得知那些信件都被夏景辉拦截,谢安珩也更加明白为什么他一开始能够那样信誓旦旦地拿谢行之的秘密威胁他。
当年夏景辉那副好整以瑕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那几句话以及他说话的语气,不消半秒变重现在谢安珩耳边。
“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人连字迹都改变得彻彻底底,从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突然变成商界天才?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一个人吞下大半瓶安眠药,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却又起死回生?”
“你再想想,倘若我把这些消息公布出去……你的那个哥哥,会是什么下场?我对科学毫无兴趣,但我料想必定会有许多其他人非常乐意去探索一下他身上发生的怪事。”
夏景辉不过是害怕他和谢行之联手,就用这种手段先毁了他的名声。
而一年前的他无论是哪方面都远远比不过有数代积累的夏家,更何况他还要保护谢行之留下的公司。
这个庞然大物,想要动它的根基,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等到他如今终于把夏景辉踩在脚下,那些流言早已在满北市的上层圈子彻底传开。而这个秘密正中他的命脉,让他无法施展开手脚。
谢安珩从回忆里抽离,又低低地一笑,耷拉着眼皮,嗓音沉黏,一字一句仿若利刃:“但如今已经无所谓了……夏景辉、施家、许家……”
没了最后一道制约他的桎梏,这些人,他会一个一个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这些人偿清之后,他再用自己向哥哥赔罪吧。
谢安珩最后抚摸了一遍腕表,也将它轻轻收进盒子里,随后起身道:“走吧,去西坪镇。”
距离西坪镇20公里的秋水村。
这个小村子靠着满江下游的一条细小支流种地捕鱼,远离城市喧嚣。
村里住户不算多,各家之间都隔着好大一段路,还是最传统的石砖房,清贫但淳朴。
村子末尾,一家挂着医疗十字招牌的小诊所后院。
“醒了,醒了醒了!”
耳边似乎有几个人在走动,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小孩的欢呼。
“嗯……”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谢行之睁开双眼。
一张带着热烈笑容的脸凑到他近前:“你可算是醒啦!你都睡了三天咯,真是骇死个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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