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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粉滚粗!]
那人被围攻这一会儿,下一刻就被踢出去了。
磕包养文可以,但在三次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文斯刷屏刷到这里,也乐,作为知情人,他知道目前还在假想阶段,但经这么添油加醋地一讨论,倒像煞有其事,越想越上头。
自称是创致公司员工的女生说:[各位各位,季哥哥在代言前就已经挺有名气了,和闻总没关系的。选代言人的事我恰好全程跟过,公司高层公开投票,名正言顺,选季哥哥是因为的确合适,绝不是某些人臆想的那样,“肥水不流外田”,大家千万别被混淆重点,让后面不明真相的人误会了!]
[对的对的,不光是什么包养的问题,集美提醒得很对!大家磕cp归磕cp,绝不能再让有心人有造谣我们季哥哥的机会啊!]
“感觉这届粉丝不错,理性的居多,”文斯感慨,季明景被网暴是对手引战搅混水,最近几次网上吃瓜,倒不似他印象中,动辄腥风血雨异常惨烈,整体来讲好多了。
只是,他这次真心没有故意窥屏,就说他一直男鬼鬼祟祟进这种九成以上是妹子剩下一成是同好的群做什么呢?
答案很明显——当然是为给那所谓剧情任务“同人漫”找灵感来的。
文斯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画点什么,毕竟这次要求是短漫,有情节的,不像上次就一张图,还得靠他自己构思。
对此文斯尝试过和系统沟通:你能全权代笔吗?
小圈:不能,你得给我参照物。
文斯:我找一部短片,你把里面男女主人公的脸换成我给你的两张脸,能画吗?
小圈:脸可以换,身材换不了。
文斯:……
意思很明显,至少得是男男的片。
文斯于是兢兢业业找了大半夜,眼睛都快要找瞎了,也没找到一部可以直接套用的,当然必须得强调,他找的都是绝对正儿八经过审上映的电影电视剧。
毕竟以文斯有限的社会阅历,暂时还想不到从非正规渠道找那种不正经的片儿。
电影电视剧表现有局限性,他还找了些动漫,清水动漫,都非常清水,脖子以下不可见的,但即便如此,连续十几个小时看向资源的后果,仍旧相当严重。
要说多严重——当晚睡觉,直男文斯做了个异常奇怪的梦。
梦的开始还挺激动人心的,浓雾散去,光怪陆离光芒万丈比星河还要耀眼的舞台上,文斯站在舞台中心,被强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主持人激昂清越的声音随着扩音设备响彻全场。
前面大段大段他听不懂的颁奖词后,主持人宣布:“金炉火最佳男演员奖——文斯!”
金炉火?那是什么?好山寨的名字。
可是尚于浑浑噩噩中不知所在的文斯,却听见主持人接着说出,“有请我们的新晋影帝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他陡然间心跳急剧加速,是影帝啊……他没听错吧?
周围密密麻麻闪耀着的都是灯,大小光圈将这片天地间的黑暗照得比白日更加亮堂,文斯依旧是什么人都看不见,只听得无穷无尽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没顶般的热情几乎要将他淹没。
文斯双手握紧,几乎窒息,掌心的跳动紧贴着话筒壁传来,他呼吸震颤难以平复。
直到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文斯深而缓慢地向着黑压压的人群鞠了一躬,压抑着音调尽可能沉稳地说,“感谢大家,我……”
之后却好似话筒消音般,他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
文斯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坐着了,而刚刚前面的情景都是在眼前的电视里播放的,而现在电视被突然关上了,所以声音也就没了。
一只不属于他的手从斜后方伸来,将遥控器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咔哒一声……
文斯诧异抬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震惊地张大了眼。
“闻——”
未出口的称呼被突然倾身覆上的男人截断,文斯被重量压得后仰,一点点陷进柔软的沙发。
近在咫尺的呼吸,那种有点点熟悉的、类似夏季清新露的淡淡味道,自鼻翼的缝隙间和着空气一起交叉轮换。
不是,这……什么情况?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还……还压着他?
不对劲?
文斯脑子里一团浆糊。
而那双近距离是深蜜色的瞳孔,掩在半垂的眼帘下,正无声地凝着他看,好似海底两万里处的静默与深邃,蕴含着从未与人展现过的柔情,缱绻到不像话。
恐怕任何人只消被这样看一眼,都能立刻化成一滩春水。
可文斯整个人被雷劈到,没化成水,倒像被水溺了。
好半天他才知道猛力推开眼前这人,颤着嗓子大喊一声,“闻礼!你在干什么?”
我是你姐啊!
……
艹,不对不对,差点吼错,他声音是男的。
所以,文斯狐疑,他在闻礼面前恢复男装了吗?这好像是在家里,刚刚的电视机很眼熟……糟了,他掉马了?!
文斯双手抵住闻礼,想看看自己眼下到底穿的是什么,可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而他此时躺在沙发上,这超出常理的姿势,让直男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文斯奋力挣得一点空隙,把膝盖蜷起来,挡在两人中间,不让彼此距离进一步缩短。
“……干什么?”男人唇角似有似无勾了一下,低笑,“你啊。”
文斯先是一怔,而后还真懵懵懂懂把这两个断句连起来认真想了两秒。
然后人就傻了:……
妈妈耶!这台词好烫耳朵!欸?可是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不会的,文斯拼命摇头,他绝不可能有在任何场合听过这么烫耳朵的话。
但现在耳朵真的很烫,文斯后背紧得堪比板砖,生怕某个动词成真,不着痕迹把尾骨往后缩,蜷成一只白煮虾,还是被水滚熟了那种。
“你、你先冷静。”文斯咽了下,艰难劝诫。
这是禁断,是不对的。
但貌似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他们又不是亲的。呃……总之就是这样是不对的!
“我?”闻礼随意撩了撩眼皮,“我很冷静,不过……这里不太冷静。”
文斯:???
他弟弟怎么突然就有霸总气质了?这慵懒的语调、魅惑的表情、油腻的台词,是被哪位大师点化了吗?
文斯又在关键时刻脑洞乱飞,浑然忘了自己现在身处险境。
等他终于想起正要打个哈哈蒙混过去时,突地感觉自己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摩挲了一把,然后……
母胎单身近三十年的某位直男,像是突然被满级电流穿透全身,鸡皮疙瘩窜过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皮里皮外,紧接着猛地倒抽了口清凉气。
“宝贝,你(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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