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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甜蜜日常》
晓晓的耳朵有些敏感,她身体不自觉轻颤了一下,软在了他怀中,裴修寒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入了水池,白玉砌成的池内盛满了热水,被水汽蒸腾着,晓晓的雪肤一点点变得通红。
进入汤池后,裴修寒才将她放下来,池内的水,不算很深,晓晓站稳后,就试图上岸,裴修寒再次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抵在了池壁上,“这么想被哥哥吃掉?”
晓晓脸颊一阵热意,她不由嗔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禁锢,身体一矮,顺着池壁坐了下来,娇软的身体直接没入了水中,她衣衫尽湿,柔弱白皙的香肩隐约可见。
裴修寒唇边勾起一抹笑,挨着她坐了下来,长臂一勾就将少女抱到了腿上,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身姿,她娇媚柔嫩,雪肤香腮,脸颊上也蹭上了点点水渍,晶莹的水珠,顺着瓷白的下巴,没入了衣襟中,美得活色生香。
裴修寒伸手拢了一下她乌黑的发丝,眸子不自觉沉得有些深。
晓晓贴着他坐下后,率先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炙热,她鸦羽似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红唇微微抿了抿,自暴自弃地抓住了他湿淋淋的衣襟,小声打着商量,“哥哥,不许在这里。”
虽然很想欺负她,裴修寒却受不了她的软声恳求,他悠闲地靠在了池壁上,含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看你表现。”
他衣服同样很湿,外袍紧贴着胸膛,露出的那截儿胸膛,白皙又结实,烛火安静地洒了下来,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他眸中的那点戏谑,让人无端有些牙痒。
晓晓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男人就拉着她的手,没入了水中,晓晓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他却始终握着她的手。
晓晓一颗心怦怦直跳,她羞得将脸颊埋入了他怀中,最终她也没能好好表现,洗到一半,裴修寒拦腰将她到了起来,直接将人压在了榻上。
烛火迎风轻晃,帷幔上的人影也不知疲倦地晃动着,呜呜的风声,遮住了少女的低泣声。
晓晓已经不记得是何时入睡的。
她身体娇软,尽管柔韧性很好,身体也有些受不住,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
她刚动了一下,腰上就一阵酸疼,像是被扭到了,晓晓不自觉轻嘶了一声。
下一刻,就被男人拥入了怀中,他炽热的大掌揉了揉她酸软的腰肢,“还难受?”
裴修寒一下下揉着,专注又认真,因为力度适宜,晓晓只觉得那阵酸软顺着他的掌心逐渐扩散开来,腰肢舒服许多。
她昨晚还满是怨言,如今感受着他温柔的力道,一颗心又软了下来,她将小脸埋入了他怀中,仅剩下的一点郁闷化为了抱怨,小声谴责了一句,“哥哥总食言。”
裴修寒目光含笑,面上也维持着从容镇定,他咬了一下她的唇,才哑声道:“谁让宝宝这般可口。”
晓晓的脸又红了起来,只觉得不该跟他说话,怕他一大早也不老实,晓晓悄悄拉开了一些距离,她摸索着穿上了里衣,半坐了起来,“我饿了,哥哥也赶紧起来吧。”
少女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衣襟尚且没理好,雪峰露出美好的弧度,锁骨上,脖颈上,满是之前留下的痕迹,裴修寒眼眸深邃了许多,他也跟着坐了起来,手指落在她后颈的红梅上,轻轻抚了抚,“疼吗?”
之前他都不曾注意,今日才发现,少女雪肌上,竟有不少红痕,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晓晓摇头,拿起他的里衣,给他披在了身上,没再让他赤着胸膛,在她跟前乱晃,“哥哥,快穿。”
裴修寒没有动,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眸中隐约跳跃着火光。
晓晓有些受不了他目光中的热切,伸手捂了一下他的眼睛,“闭眼。”
她用软糯的嗓音凶了他一句,裴修寒含笑闭上了眼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依然没有穿衣的意思。
晓晓咬了咬唇,半跪在了他腿间,帮他穿上了里衣,她边穿,边咬了下唇,小声抱怨了一句,“哥哥成亲后,跟个孩子似的,还要我哄。”
裴修寒捏了捏她泛红的脸蛋,狭长的眉微微挑了挑,“你成亲后,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哥哥都敢打趣了。”
晓晓不由弯了弯唇,两人折腾许久,才总算下了床,平时这个点,都已经用完了早膳,最近两人却是睡得晚,起得也晚,吃完早膳已然临近午时。
刚用完早膳,小厮就急匆匆跑进来通报,说皇上来了,裴修寒的眉不由蹙了一下,“他来作甚?”
他依然记得,晓晓伸手指向裴景的画面,当即对小丫头道:“你乖乖待在院中。”
他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对小厮道:“带他去前厅。”
前厅离无涯堂也不算远,平日专门用来待客,裴修寒走出无涯堂时,一眼就瞧见了裴景。
少年一身淡紫色锦袍,玉冠束发,身姿笔直修长,他被几个太监簇拥着,大步走了过来。
瞧见裴修寒,裴景勾了勾唇,笑容肆意又张扬,“皇叔特意迎接我来了?晓晓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等他往院里钻,裴修寒就拎住了他的衣襟,将他往外拽了拽,没让他进去,“晓晓也是你喊的?”
男人声音很冷,还夹杂着淡淡的不爽。
裴景摸了摸鼻尖,那句皇婶却没能喊出来,“她不在?”
裴修寒没答,直接抓着他去了前厅,“不好好在皇宫待着,跑来作甚?”
裴景一眼就瞧出了,皇叔是不希望他瞧见晓晓,才将他带到了此处,见他醋劲儿这般大,裴景眼眸亮亮的,笑容也有些欠扁。
“朕没事就不能来吗?好几日没见晓晓了,过来看看她呀,皇叔难不成将人藏了起来?”
裴修寒眸色很冷,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裴景摸了摸鼻尖,没再逗他,正色道:“我来是请皇叔赶紧入宫,你已经休息了整整六日,说好的今日去皇宫,也没瞧见你人影,你不在,这群阁老吵得我脑壳疼,不想你侄子英年早逝,你赶紧回来,一堆事等着你呢,不能有了娇妻,就忘了侄子吧。”
裴景小时候其实没这么话痨,小时候的他,生得白白净净的,瞧着也很乖巧,自打父皇母后去世后,他的性子才逐渐发生变化,不再内向腼腆。
这些年更是肆意洒脱,完全由着性子,大有种活一天少一天的感觉。小时候,他甚至以为他长不大,谁料不知不觉,竟也长到了十四五岁。
裴修寒今日确实该入宫,娇妻在怀,他才有些犯懒,他斜睨了裴景一眼,“事事都靠我,要你有何用?皇上年岁已长,也该试着亲政了。”
裴景有些无语,他离成年,还有好几年呢,见皇叔真想撂摊子不干,他那张如朗朗明月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裴景最终也没能将他带入皇宫,反而被裴修寒赶出了燕王府,连晓晓的面都没能见到,他来王府固然是想请他入宫,其实最主要是想看一下,晓晓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他被裴修寒调/教了几年,深知皇叔有多恶劣,还真怕晓晓傻乎乎的,受他欺负。他怀着对好友的担忧,被赶出了燕王府。
他不爽,裴修寒也不爽,只觉得裴景是贼心不死,才惦记着晓晓,甚至升起了尽早给他选妃的念头。
想到他年龄尚小,怕他被女色所惑,开始不务正业,裴修寒才歇下这种心思。
裴修寒又在府里待了一日,才总算惦记起公事,他一走,晓晓也大大松口气,虽然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几日下来,晓晓着实有些吃不消。
三月份时,天气逐渐转暖,春暖花开,柳树也抽了嫩芽,今日又是个大晴天,碧蓝如洗的天空上,堆积着层层白云,暖风拂过面颊时,满鼻的花香。
晓晓和小星早早就起来了,用完早膳,两人就出了燕王府,护送雪俪归京的暗卫,前两日往京城递了信,说今日能抵达京城,晓晓和小星便出来迎接了一下。
雪俪是头一次入京,入城门时,她下了马车,进入城门后,她一眼就瞧见了晓晓。
少女站在梧桐树下,一身淡蓝色齐腰襦裙,微风荡起她的裙摆,勾勒出她纤细婀娜的身形,大片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了下来,她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庞,欺霜赛雪,比阳光还要耀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俨然是姐姐的翻版。
雪俪眼窝不由一酸,也瞧见了晓晓身侧的少年,少年长身玉立,星眸璀璨,五官虽彻底长开了,却依然能寻到孩童时期的模样。
清楚这就是她的小星,雪俪眸中瞬间含了一丝泪花,她捂着唇怔在了原地,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再次想起,她被拖走那日,小星踉跄着追出许远的场景,他磕破了脑袋,鞋子跑掉了一只,最终被侍卫牢牢按在了地上……
雪俪一颗心揪成了一团,她常年不见阳光,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饶是如此,依然难掩倾城之色。
美人落泪,不论何时,都格外惹人怜惜,不少人的目光,都流连在她身上,晓晓和小星也瞧见了她,两人快步走到了她跟前。
雪俪一手抓住小星的手臂,另一只抓住了晓晓的,声音哽咽又沙哑,“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她一时间竟是泣不成声,不论是对晓晓还是对小星,心中皆充满了愧疚。她父母走得早,小时候是姐姐一手将她拉扯大的,直到姐姐及笄那年,偶然遇到了赵贽,她们两姐妹才被迫分开。
姐姐逃到大周后,还派人寻过她。想将她接走,她当时却爱上了小星的父亲,选择留了下来,姐姐出事前,再次给她写了信,信中还将晓晓托付给了她,可惜那封信,却被赵贽的人劫走了,兜兜转转隔了几年,才到她手中……
雪俪心中激荡异常,几乎压不住心中的自责,“是我没护好你们,都怪我……”
小星眼眶也有些发红,拼命摇头。
晓晓鼻头有些发酸,她伸手扶住了雪姬,柔声道:“姨母不必自责,您远道而来,定然很疲倦,先上马车吧,咱们马车上再慢慢叙旧。”
雪俪含泪点头。
小星和晓晓搀扶着她上了马车,雪俪半晌才压制住胸腔中汹涌的情绪,伸手摸了摸晓晓的脑袋,“你跟姐姐长得可真像。”
她望着晓晓的目光满是慈爱。
晓晓在她掌心蹭了蹭,依偎到了她跟前,含笑道:“我跟姨母也很像。”
这两个月,她们通过几次信,雪俪已经知晓她嫁给了摄政王,她笑道:“姨母路过江南时,给你和王爷买了份新婚礼物,就是送得有些迟,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身上没什么银子,还是当掉了贴身玉佩,才给晓晓买了个礼物。
她说完就将一侧的锦盒取了出来,递给了晓晓。
锦盒内是一对拼成圆月形状的翡翠玉佩,分开后,是两块凤凰衔玉珠月亮形状的玉佩,玉佩通体温润,瞧着很是精致,入手触感也极好。
晓晓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笑道:“姨母送什么我都喜欢。”
雪俪笑着握住了他们的手。
回到王府时,裴修寒已经归来了,雪俪毕竟是晓晓的姨母,裴修寒特意出府迎接了一下,雪俪一下马车就瞧见了裴修寒。
他身材高大,生得龙章凤姿,瞧着很是俊美,身上也不自觉流露出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
雪俪被囚禁了近八年,很是畏惧成年男子,感受到裴修寒身上强悍的气息时,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晓晓搂住了她的手臂,柔声介绍道:“姨母,他就是裴哥哥,是晓晓的夫君,别看他瞧着冷,其实很好相处。”
裴修寒跟着晓晓喊了一声姨母。
见他言行举止颇为温和,雪俪心中的畏惧才消散一些。
当年姐姐爱上莫忻后,却没能善终,雪俪对大周人有种出于本能的惧怕,一路上,都在担心摄政王会对大晋人带有偏见,见他姿态摆得很低,对晓晓也极好,雪俪才总算放心。
晚上,他们一起用的晚膳,晓晓还将张立喊了过来,雪俪好生感谢了张立一番,见她对晓晓小时候的事很感兴趣,张立还特意捡了几件有趣的事情说了说。
想起小时候的晓晓,张立神情都温柔了下来。
晓晓打小就很懂事,不仅会帮奶奶烧火,对他也很维护,村里的人嫌弃张立有六根手指时,她却会跑到他跟前,对他说,哥哥不怕。
她甚至会勾起他的手指,认真告诉他,他这根手指一点都不吓人,村里那些人坏心黑的孩子,才可怕。对张立来说,晓晓不仅是他的妹妹,甚至是他的救赎,是他可以豁出命保护的人。
张立笑着对雪俪道:“别看她小时候很乖,其实也有嘴馋的时候,院子里栽的有柿子树,柿子还青着,她就忍不住对着柿子流口水,一个不留神,就摘了一个下来,等我发现时,她已经啃了两口,涩得小脸都皱了起来,还舍不得扔掉。”
晓晓脸颊有些烫,“哥哥不许讲我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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