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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躲到爸爸那儿撒娇,雪白细长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准确地把他提溜了回去。

“坐好。”

剃得短短的小平头被轻轻揉了一把。现在的妈妈是孟老师,孟老师有点儿严肃,又有点儿严格,就连爸爸都不敢不听她的话。

他扭了扭小屁股,在椅子上乖乖坐端正。

“今天我们学这首,唐代大诗人杜牧的《独酌》。”笔尖轻轻点在书页上,轻柔婉转的话音娓娓响起。

“长空碧杳杳,万古一飞鸟。生前酒伴闲,愁醉闲多少。烟深隋家寺,殷叶暗相照。独佩一壶游,秋毫泰山小。”

妈妈念一句,他跟着念一句。妈妈念得抑扬顿挫、朗朗动听,他念得嘶嘶漏风、奶里奶气。特别是念到“杳杳”二字,他念来念去总是发成第二声,就算晃动小脑袋跟着使劲儿,还是没法像妈妈一样,准确地发出两个第三声。末了,连在一边旁听的爸爸都笑了起来。

他生气了,短短的小手指用力戳了戳黑色的字,“讨厌杳杳。”

“可杳杳也是杳杳呀。”妈妈引导他想象,“秋天到了,霜烟浓重,枫叶暗红。辽阔的碧空中,一羽飞鸟一掠而过,这是一幅多美的大写意画啊。”

他闭上眼睛,好像真的看见了这样的风景。

妈妈又说,“但是,诗人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内心深处却非常痛苦。”

“为什么?”

“他空有才华,却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只能借酒消愁,把时间都浪费在醉梦里。”

“不能实现理想会很痛苦吗?”

“理想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与我们的生命具有同等的重量。”

“妈妈的理想实现了吗?”

妈妈笑了,眼睛弯弯像月牙。“最开始,妈妈的理想是站上舞台。后来,妈妈的理想是和爸爸在一起。现在,杳杳成了妈妈的理想。”

“杳杳也能变成理想吗?”

“对呀,因为对妈妈来说,没有什么比杳杳更重要。”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像块小年糕成精,糯唧唧地赖到妈妈身上。“那杳杳的理想就是爸爸妈妈,杳杳要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崇高的理想遥不可及,朴素到近乎可笑的理想也同样难以实现。妈妈不在了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叫他杳杳。这个难念的、拗口的、别扭的称呼,已经和他曾短暂拥有过的幸福的家一起,永远被留在了过去——

本该是这样。

盛夏的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冠,在地面上印出深浅交错的阴影。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男孩回过身,光线折散成斑斓光晕,洒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

“不能告诉你。”他没忘大师的要求,自己必须尽可能与俗世隔绝,尤其是名字不能被外人知晓。

“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反正就我们两个人,直接说话不就行了。”

“可我很想知道。”男孩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满脸认真的神气。“作为交换,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名字。”

“没兴趣,不想知道。”

——名字连接着人的魂灵,既要远离俗世,不光你的名字不能被外人知道,外人的名字你也尽量不要探知。人一旦互相交换了名字,就意味着双方正式建立了联系,而这种关联是难以磨灭的。

大师还曾这样强调。

男孩有些为难,想了想又道:“那你有小名吗?你妈妈一定给你起过……”

声音戛然而止,男孩愣怔地望着他,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虽然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男孩还是仓皇得像犯下什么大错,想替他擦眼泪,却又不敢碰他。

“杳杳……”他含着泪水哽咽道,“我妈妈叫我杳杳。”

整齐的小白牙不再漏风,可发音却还是幼时的习惯,上扬的第二声交叠,清楚地钻进了男孩的耳朵里。

他听见男孩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杳杳……?”

发音被他带跑偏了,一样不标准。

不准就不准吧,他也没本事给人矫正成普通话一级甲等。

结果,这一不准,就不准到了最后。

“不对……”林杳然喃喃道,声音被山风扯得稀薄。

贺秋渡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林杳然用力掰开他的手,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死命盯着他。他想要钻开他的脑壳儿,扒拉清楚里面装的到底都是啥。

“然然哥哥加油,只差最后一口气啦!”对岸,秦珊和其他嘉宾都在等着他们,给他鼓劲打气。可听起来真的很像他只剩最后一口气,马上就要就要死了。

林杳然确实有这种随时可能原地去世的感觉,一半是被贺秋渡气的,另一半还是被贺秋渡气的。气得他整个人都像河豚那样鼓起来,针一戳就要爆炸。

一阵风吹过,桥面又开始剧烈晃荡。这回他坚决无视了贺秋渡伸过来的手,用力抱住了桥边的栏杆。

他就这样抱一根栏杆走几步,再抱一根栏杆继续走,像极了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蜜袋鼯。

贺秋渡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好像生怕他会从桥上掉下去。

其实,栏杆的设计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林杳然再瘦小也不可能穿过栏杆的间隙。

他只是觉得不安,直觉告诉他林杳然一定发现什么了,而一旦明确真相之后,林杳然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与其说离开,莫不如说是逃避。

直到和林杳然一起重新回到苦荞村,他才深刻意识到,这个对自己而言充满美好回忆的故地,在林杳然心中却等同于噩梦本身,而且他到现在都没能从噩梦中醒来。

而自己,也是他噩梦的一部分。

纵使一度短暂照亮过他,却终究还是抛弃了他、遗失了他,并且再也没能找到他。所以,这一点萤火之微,远比噩梦更有理由令他厌憎痛苦。

他知道林杳然对趋利避害的本能有多么忠诚——

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自我都要逃避。习惯性下拉帽檐的动作,低头走路的姿势,还有对AZURE这一身份的执着,久而久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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