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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柳宁欢在牢房里住了几天,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老僧坐定,进入到某种禅与迷思的境界时,赵湛突然把她放了出来,塞到九皇子府,不见天日。

除了清伶以外,柳宁欢不认识九皇子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清伶也从来没有出现,只出现过几个侍女。

赵湛毕竟驭下有方,那几个侍女嘴紧得跟哑巴似的,柳宁欢问什么都不出声,但如果柳宁欢想走出房间,则会被提醒:“公主请止步。”

柳宁欢试探着倔强了两步,然后就被侍女强行拖进了屋子里。好吧,是会武功的侍女。

自由被限制,柳宁欢就坐在房间里发呆。

她曾经来过九皇子府,就在赵湛在狩猎场被“刺杀”之后。那时候的九皇子府一片安静,跟现在的喧闹不太一样。现在房间外面整天闹哄哄的,让柳宁欢联想到小区里总也不能停止的装修声,也不知道赵湛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个人能问,愁。

她在空空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裘信。

裘信看起来不太好,就是那种熬夜过多又很焦虑的状态。柳宁欢很熟悉这种情况,于是对裘信笑了笑,说:“这几天都没睡好吧。”

裘信甚至没有拿扇子,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似的。或许从某个角度来说,扇子才是裘信的本体?柳宁欢分神想着。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谁又能睡得好呢?”说完,裘信看了柳宁欢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改口说:“哦,你除外。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公主你在想什么呢?”

先前处心积虑地同赵湛斗争时,柳宁欢的精神状态已经紧张到云景好几次提醒的地步了。如今突生变化,柳宁欢被囚禁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平静豁达?裘信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前后反差会这么大?

柳宁欢笑了一下,说:“如果我说是命运,你信不信?或许任何事情都早已注定了结局。”

裘信盯着柳宁欢略显淡然的表情,犹疑地看了一会儿,最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你不是信命的人。”

柳宁欢叹了一口气,然后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赵湛甚至没有派人审问我,是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吗?”

真相向来是不重要的,但“真相”的呈现形式是很重要的。如果连走个过场都不愿意,那么说明发生了什么更反常的事情。

结合自己免除了牢狱之灾,被安置到了九皇子府……柳宁欢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想。

裘信忧愁地望着柳宁欢,过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件事情从来都不重要,现在整个京城都张灯结彩,欢天喜地。因为……九皇子要成亲了。”

“成……亲?跟谁?”柳宁欢措手不及,茫然地眨了眨眼,显出某种天真的姿态来。

裘信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她。

柳宁欢:“……好的,我懂了。”

柳宁欢抬头望着天花板,也叹了一口气。

裘信拍了拍掌,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女,将糕点摆在桌子上。裘信说:“听说公主今日来餐食固定,不知道会不会想念阳翠楼的糕点。我叫人备了一些,希望你会喜欢。”

柳宁欢捏了两块糕点吃,糕点味道没变,但吃到嘴里味同嚼蜡,没什么意思。柳宁欢又怏怏地把糕点放下。柳宁欢说:“阳翠楼还能照常营业,说明石家还没散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表姐怎么了?”

裘信想了一下,说:“九皇子雷厉风行……”

她磕巴了一下,话没有说完,但柳宁欢已经懂了。柳宁欢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裘信说:“你呢?我被关到这儿之后,你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既然能够自由出入,那么说明你已经站到了‘正确的地方’,裘宰相的安危,我应该不用再问,嗯?”

裘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柳宁欢就隐隐有了准备。裘信是什么人?是这天下最俊杰的俊杰,永远站在时势这边,永远留有后手。除了最后与清伶政斗时因爱放水,从头到尾都没有翻车过。

先前裘信反复,是因为柳宁欢和赵湛之间是一场拉锯战,此消彼长。后来裘信被柳宁欢诈到了自己这一边,结果外强中干果然是没有用的,借来的势头终究要还回去。

裘信这一次,应该是站定了吧。

柳宁欢平静地说话,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沮丧或者埋怨,就好像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结果似的。

裘信竟然感到有些愧疚……可为什么会愧疚?所谓成王败寇,她没有对柳宁欢忠诚的必要啊……

裘信想:会让别人产生愧疚,这或许是另一种领袖气质吧。只可惜时也命也。

裘信走到柳宁欢身边,给了柳宁欢一个拥抱。柳宁欢被她搂在怀里,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这一幕似曾相似,柳宁欢难免联想到裘信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小茶馆里往她手上塞了张纸条,叫她去跟石憧会面。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裘信还是这一招。

柳宁欢正要说话,就被裘信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狠狠搂在怀里一样。之后裘信松开了手,任由两人分开。

柳宁欢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问道:“表姐来京城同我秘密会面那次……是你把她的行踪透露给赵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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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信稍微有些惊讶,但还是说:“是。”

柳宁欢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曾经隐晦地向清伶说过这件事情,怪不得那时候清伶没有承认,还有些惊讶的样子。原来真不是她做的,自己错怪她了。

然而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裘信冲柳宁欢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等裘信离开之后,柳宁欢把她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小香囊。香囊里装了一块令牌和一颗药丸。

那令牌是石憧给柳宁欢的,说是可以号令五千精兵。而那药丸很眼熟,是云景给她做的假死药。

柳宁欢入狱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清伶搜走了。也不知道裘信是如何拿到手,还成功带进来给自己的。

这可真是……

柳宁欢苦笑。在这种时候展现温柔,让人怎么恨得起来?裘信长袖善舞,正是因为会在人危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吧。即便曾经被她“背叛”过,也没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柳宁欢把那两样东西收好,又过上了被囚禁的孤独生活。

再一日后,皇帝和皇后结伴来到了这里。他们俩也是一幅被折磨过头的样子,看起来疲惫又难过。

除此之外,皇帝皇后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也很奇怪。皇后一脸心如死灰,看见柳宁欢就冲上来抱了她一下,哀恸地说:“对不起。”

哀莫大于心死。

柳宁欢说:“没什么。”

皇帝和皇后走进来之后,房间的门立刻就关上了。侍卫带着刀守在门口的声音特别清晰,明显是防着他们仨自个儿跑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连个样子都不做了。可见皇帝已经威严扫地,现在是赵湛的天下。

柳宁欢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显然也察觉出差距了,对着柳宁欢后悔道:“朕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湛儿怎么会……你……”

柳宁欢说:“赵湛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父皇,母后,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皇帝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可惜,朕知道得太晚啦……”

柳宁欢知道他在说赵湛的身世,她看着皇帝悔恨的表情,不禁好奇:如果他很早就知道赵湛不是他亲生的,甚至知道赵湛不是男人,结果真的会有不同吗?他真的会把皇位传给赵宁欢或者是自己吗?

柳宁欢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皇后则是直接说出来了。

皇后冷冷地说:“皇上至情至性,就冲着宁儿的生母是我这一点,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差别吗?”

皇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竟然不说话了。

柳宁欢在心里释然地笑了笑,在皇后生日宴会之前,她有那么多机会说出这个秘密。如果这就是解决一切的“通关密语”,而她竟然就这么生生地把王牌砸在手上,醉心于清伶、裘宰相或者别的什么,那也太憋屈了。

可皇帝的反应告诉她,就算她提前说出这个宫闱秘辛,也根本没有作用。说实话,这免除了柳宁欢的罪恶感,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皇帝憋屈地不说话,皇后则拉着柳宁欢走到一旁,说:“坐上那个位置也没意思,如果不小心谨慎,同样沦为阶下囚。早知如此,宁儿,我该在生下你的时候,就带你去慈恩寺吃斋念佛,如此尚可度过平淡一生。”

皇帝说:“静儿,你一定要这样说话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阶下囚?”

皇后说:“我们一家三口被关在这里,门外守着侍卫,谁也不敢出去。除了锦衣华服以外,哪一点不是阶下囚的待遇?而我的宁儿还要遭受那样的对待……”

说着说着,皇后渐渐带上了哭腔。而皇帝听见“一家三口”那句话,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终于真正地闭口,不讲话了。

柳宁欢望着一室的低沉气氛,突然笑了一下,她觉得没必要。

遇到一点挫折就灰头土脸,也实在是太没有天子的王霸之气了。

柳宁欢抓着皇后的手,说:“母后,别想这么多。你要是喜欢吃斋念佛,往后得了空,我天天陪你。”

皇后勉强笑了笑,说:“哪有什么往后呢?”

柳宁欢说:“七天前,我们也想不到事情会落到如此地步,可见世事难料,无法预知。现在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块儿,难得的重聚,倒不如放下心结,享受天伦之乐。娘,你觉得呢?”

柳宁欢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就是孩子们寻常用来对父母撒娇的笑容。可他们不是寻常的一家三口,皇后很少看到柳宁欢这般撒娇,听到那声“娘”更是直接哭了。

皇帝也略有动容,眼眶湿润地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他这个时候才真正后悔了,到底血浓于水,平真跟他是有感情的。

柳宁欢对皇帝说:“现在不必说这些,万事万物皆有定数。”这是,无论以往轨迹如何变化,赵湛登基或许都不可避免。柳宁欢停顿一刻,又说:“如果赵湛让你传位,你就从了吧。”

柳宁欢是出于自己的原因才会这么说,但在皇帝看来,这又是危急时刻血缘亲情的明证。

此间情感变化不再细表,总之柳宁欢同皇帝皇后聊了一会儿之后,房门开了。

一列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皆捧着大红色的喜服。

为首的侍女说:“公主,该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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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隐隐能听到外面锣鼓喧天。柳宁欢下意识望着皇后,发现皇后眼角噙泪,并不愿意说话。

另一个侍女问柳宁欢说:“是皇后娘娘帮公主换衣服,还是奴婢来?”

反正逃脱不了,柳宁欢左右一比较,觉得还是比较亲近皇后,于是说:“衣服留在此处,你们都出去吧。”

“是。”侍女们非常听话,低着头退出去了。退到门口的时候,她们对皇帝说:“皇上请这边来,有专门的下人服侍您更衣。”

皇帝离开之后,皇后一边流泪一边对柳宁欢说:“我原本也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嫁人的,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柳宁欢叹了口气,扶着皇后的手背,安慰地拍了拍。

阿缪露带着人,守在恒若宫。恒若宫铜墙铁壁,完全无法从外面突破。

根据可靠消息,赵湛迎娶柳宁欢的盛典,将会从这里开始。柳宁欢会从公主府出发,被严防死守地接到九皇子府,之后在皇帝皇后的见证之下,完成成亲仪式。

说来奇怪,边关战事吃紧的时候,京城里竟然在举行这几年来最声势浩大的婚礼。

民间传得乱七八糟,有一部分人说,赵湛要娶柳宁欢,然后质疑礼崩乐坏、国将不国;另一部分人说,赵湛要娶柳宁欢府里的丫头,目的是给被刺杀之后昏迷在床的皇上冲喜;还有一部分人什么说法都不相信,单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知道该如何收场。

百姓自然不会知道赵湛的身世,但他们对皇家兄妹结婚的事情,也给不出更多的反应,因为那不是他们可以插嘴的事情,干脆做个看客。

阿缪露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一只捕猎的野兽。她认定了赵宁欢是她的,哪怕自己暂时回到阿尔泰族,也是为了这个目标所采取的行动。但她万万没想到,赵湛竟然会对赵宁欢出手?!

赵湛竟然敢对赵宁欢出手?!

阿缪露格外生气,连呼吸都带着愤怒。

手下问她:“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阿缪露说:“等赵湛把赵宁欢接出来再说。那时候他们兵分两路,防守会松散一些,才有机会对赵湛动手。”

跟着她的都是原来绍布手底下的人,绍布死后,阿缪露靠着“绍布之女”的身份勉强收编了他们,到现在他们都对阿缪露不是很服气。所以这个时候,阿缪露并不会对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而是谎称为绍布报仇,在此伏击赵湛。

阿缪露带着人躲在不远处,看恒若宫沸反盈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接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赵湛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与她的气质完美错开,看着有些诡异。

赵湛在门口候了一会儿,便有人领着柳宁欢出来了。柳宁欢脸上盖着大红盖头,动作僵硬,不算配合。阿缪露看了一眼,就知道柳宁欢是不情愿的,只是碍于赵湛的威压,不得不这样做。

“还要等多久?”手下又问。

阿缪露说:“等回程。赵湛会骑马走在前头,到时候去刺杀赵湛,侍卫肯定会分做两批,一批守护赵湛,一边守护新娘。那就是守卫最弱的时候了。”

“是!”

阿缪露料想得不错,赵湛牵着柳宁欢的手,把她放进轿子里之后,就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赵湛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阿缪露心头划过一丝不安,但随即被强行压下。

“上!”

一声令下,阿缪露的手下按照预先的吩咐兵分两路,人数比较多的那一支队伍杀向了赵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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