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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夫被他问得一愣,原来搞了半天,这位才是夫人的丈夫啊!
这位公子的气度,比刚刚一起来请大夫的那位公子还要贵上几分,难怪,小娘子养得那么水灵!
只是,他不是应该关心孩子吗?怎么看起来更紧张夫人呢?
“对夫人的身体肯定会有影响,但是具体的,要根据以后的情况进行判断。”他可不敢妄言,这位公子看着比拿剑的厉害多了。
“那就拿掉孩子。”他完全不想听以后会怎么怎么样,只要有影响,就不要孩子。
“阿景,你胡说什么呢?”不是都还没有肯定的结论吗,怎么就要拿掉孩子了?
何况,她肚子里都还只是个小胚胎,对她能有什么影响?
“镜儿,我们这辈子没孩子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夙郁流景认真地看着临晚镜,坚定道。
“……”
古大夫的内心是崩溃的。感觉他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人家小俩口秀恩爱的。
倚剑,嗯,当他不存在就好。
詹老板,羡慕嫉妒恨啊。这么恩爱的小夫妻!虽然他是男人,但是真的难得看见这么疼爱妻子的男人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这人还出身高贵。生在那样的家庭,真的是难得有情郎了。
临晚镜不是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被景王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不过,他越是这样说,某女还越想给他生个猴子。啊呸,是生个孩子。拉着他的手,缓缓地,掰开他的手指,再十指相扣。
想想,如果有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儿,眉眼像他一样精致,笑起来像个小喜团子。从不太会走路到处爬,到走起路来跟打醉拳似的,到后来会调皮爬树。从牙牙学语,到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喊他父王。嗯,光是想想,都觉得有多美好!
“倚剑,让无影楼放出消息给风无定,就说,我这里有红酥手,如果想要,就来找我。”临晚镜对倚剑吩咐道。
“是。”
红酥手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是主子说什么,他就照着做就好了。
只是,那位风神医不是已经离开燕都了吗?用主子说的办法,真的能联系上他吗?万一他直接回神医谷了怎么办?
“红酥手?”古大夫在一旁听得震惊,那可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在穷凶极恶的至阴之地才能生长出来的东西。
“古大夫也听说过?”临晚镜旁若无人地倚靠在景王怀里,看向古大夫,挑眉,勾唇。
说起这个红酥手,其实,就是一种在坟地才能长出来的植物。嗯,说它是植物,也不太准确。它长得真的像女人的手一样,嫩滑,细软,粉白。至于它的药效,有人说它能起死回生,有人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有人又说可以让人瞬间年轻十岁,还有人说它是人间剧毒,吃了会变成僵尸。反正,众说纷纭。
临晚镜在现代夜没见淼淼那丫头说过这等怪物,只知道风无定很想研究红酥手。
“红酥手那等邪物,夫人最好不要碰。”古大夫对此似乎有些讳莫如深。在他看来,在极阴之地长出来的,可不就是邪物?那要多少人的尸体堆积才能生出那等邪物啊!眼前这位年轻夫人,看着美貌不俗,应该远离那样的污秽之地才对。
“咳,多谢古大夫提醒。”她怎么会碰那种东西?是上次风无定想去寻红酥手,她便命无影楼的人帮忙找了一下。东西是找到了,但是没有她的命令,没有人会去取。而且,她也是以备不时之需,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那玩意儿去和风无定做交换。
一切,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夫人现下身子虚弱,可不能不信。万一邪气入体,可会伤了根基。”古大夫虽然只是个江湖大夫,却也有些见识。对于邪魔之事,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不信呢。
“古大夫放心,我是不会碰那些东西的。”就算要碰,也轮不到她呀。
“我瞧着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就算这个孩子保不住,以后也还会有的。您只要放宽心就好。”见她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古大夫再次宽慰道。
这一群人,看着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而且,并非西夷百姓。但愿,以后平安永乐,心存善念吧。
“那就借大夫吉言了。”临晚镜起身,顺便把景王也带起来,然后看向詹老板,“我们现下有要急事要办,不能在榕城久留。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就要麻烦詹老板多费心了。”
“小夫人客气了,为小夫人办事,是詹某的荣幸。”
这位小夫人,命令倚剑公子的时候,那眉眼里透露出来的霸气,可非同小可。说不定,这位在无影楼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高呢。如果她身边的人真的楼主,那这位可就是楼主夫人。詹老板俨然已经把临晚镜当楼主夫人来对待了。
“小夫人?”临晚镜还没发现,这位詹老板一直这样称呼她呢。
“额……”有什么不对吗?詹老板不解其意。
“他就我一个妻子,所以,我是大夫人呢。”临晚镜指了指景王。
他要是敢再找个大夫人,简直是找死。
后者闻言笑道:“嗯,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夫人。”
不管大小夫人,都是她。
“哈哈,是詹某说错话了。原本是看夫人年纪小,所以才称呼小夫人。没想到却让夫人有此误会,实在是詹某的过错啊。”詹老板是个爽快人。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出了错,也怪他没多想。只觉得眼前女子年纪小,却没想过,小夫人还有一层意思。
不过,楼主大人果然痴情,竟然说这一辈子就一个夫人。看来,这位夫人是真的深得楼主之心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夫人就不追究你的错了,要置办的东西,稍后我会让倚剑拿清单给你。至于古大夫这边,倚剑,你跟着走一趟,去取药。”
“是。”
吩咐完了,临晚镜等人又在詹老板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歇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好一切,装上马车,他们便轻装上阵了。
不过,让临晚镜换一辆马车,她愣是不肯换,而是选择了把自己的黑铁木马车装饰得华丽招摇,然后她和景王也打扮得像两个土豪商人夫妻。就这样,一路闹腾着上路了。
而临晚照和云破月那边,是昨天晚上就连夜出发回穿云城的。两路人马分开走,时间也错开了。不知道那些人会盯上哪一拨。
夙郁出了大事,他们一路上都能听见别人议论,说觞帝一夜之间变成了昏君。又有人说定国侯和右相狼狈为奸,辜负了君主对他们的信任。还有迎风关那边,三十万大军压境,情况危急,纪大将军是否再次力挽狂澜,以纪家十万大军击败凤离三十万大军?
据说,凤离领兵的是应满径为人残冷,在军队里素有铁血之名。与他对阵,素有儒将之称的纪大将军会用什么样的战术呢?
两军对阵,两国帝王又会下怎样的命令?是打,还是讲和?按照夙郁皇现在的作风,会不会直接以凤离六皇子和倾城公主为威胁?
“西夷和凤离的百姓似乎都在讨论你家皇兄这一次诡异的雷霆手段。”临晚镜靠在景王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目前为止,他们这辆招摇过市的马车还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是大俗即大雅么?都没人怀疑他们俩就是景王和景王妃?
“那也是你的皇兄。”景王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一边说。
“对哦,他也是我皇兄,如果我们家被株连九族,皇兄是不是连自己也得杀了?我们可是有姻亲关系的!”临晚镜爬到景王身上,去咬他的耳朵。手被他制住了,还有嘴呢。
景王看她一眼,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这丫头,是个记疼不记打的。明明知道撩拨了他就逃不掉,却偏偏爱来挑衅。把她的小脑袋扶正,顺手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
“你别胡思乱想,皇兄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对临家出手的。而且,如果要动临家,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小手开始下滑。
一只手被捉住了,还有另一只呢。
“镜儿,别闹。”
“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平时你是怎么欺负我的?现在我身子虚弱,不能折腾,正好可以报复回来。”临晚镜平日里都是被欺负得哭着求饶的那个,现在终于有个机会搞回来,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欺负景王。
“你确定?嗯?”他看着她,就算不能真的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哭着求饶!
夙郁流景肯定没好意思说,他在成亲前那些夜晚,一个人关书房里光研究滚床单去了。在床上怎么取悦他家小妻子,他可是看了好多好多书!
那些书上说的,他还没实践到一半呢。
“咳,不确定。”临晚镜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爪子。
还是正事儿要紧,她可不敢保证等自己身子好了,这男人会怎样收拾自己!
“倚剑,注意警戒,马上到夙郁的地盘儿了。”临晚镜朝外面叮嘱了一句。
“是。”
倚剑和破浪都坐在外面,这辆马车外面够宽。原本她是让倚剑和破浪轮流出去驾车的。结果夙郁流景嫌弃他们俩在里面碍眼,把两人都给赶出去了。
“镜儿,你该喝药了。”
“夫君,你应该唤我娘子。咱们马上到夙郁了,不能暴露了身份。”
“娘子,你该喝药了。”
“嗯,我头好晕,我要睡一会儿,别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临晚镜一听到那个“药”字,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过。那药苦的,她都想哭了。
“乖,喝完药再睡。”景王把她人推着坐起来,然后从药罐里倒出一碗,还冒着热气儿呢。
“唔,好大的味道。”看着那黑乎乎的汤碗,临晚镜一下子弯腰干呕起来,“呕——”
见她是真的不舒服,景王才赶紧放下药,又在她后背轻拍。
“水!我要喝水!”临晚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一片发白。那药,她是真的喝不下去,味道太恶心了。也许不是药味恶心,而是她心里觉得恶心。
毕竟,现在是孕期。她想了想,之后和阿景的每一次,她都有大概地避孕手段。唯独第一次,做到晕过去,再之后便是昏迷将近一个月。
于是,这个孩子大概已经有两个月了。正是到了孕吐之时,再联想起上次在船上吐了的场景,某女幡然醒悟。原来,怀孕的迹象早就日渐明朗,只是她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所以没有发现。
“好好好,马上给你喝水。乖,先忍一忍。”夙郁流景立马起身,去拿水给她喝。一边喂她喝水,一边给她顺气儿。
临晚镜拿水漱了口,然后又喝掉一碗,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
“好点了吗?”夙郁流景一脸担忧地看着临晚镜,他没想到,对于药,她的反应这么强烈。那药味,确实有些难闻,但是,对于他这种喝药喝惯了的药罐子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嗯。”临晚镜点了点头,然后抬眼又看见了那碗汤药,“哎呀,它怎么还在,你把它拿开。快点拿开!”
也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怎么的,某女的脾气也不太好。整个人娇气了不少,咳,看着像个娇气包。哪里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杀手哇!
“有这么严重吗?”景王自是不能理解他家小王妃现在闻到那股子味道所产生的恶心,只觉得那药味儿已经比他自己喝过的大多数药好闻了。因此,还真有些怀疑。
“当然有!”她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恶声恶气的像个小土匪,“你闻到没有,整个马车里都是那股子浓浓的药味儿!”
“……”我明明用盖子把药罐盖上了,至于那碗药——
夙郁流景倾身过去,找了本书把药碗遮住。
“这下,还有味儿吗?”
“有!”
“哪里有?”他眉心出现一道浅浅的折痕,这次他是真没闻到哪里有味儿了。
“我嘴里。”她张了张嘴,让他闻。
他凑近,亲了她一下,才笑着道:“你刚才根本就没喝药,嘴里怎么会有药味儿?娘子,你想让为夫亲你就直说,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谁想要你亲了,明明是嘴里有药味儿!”她撇开他的头,一本正经道。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喂,你嘴里有药味儿,我给你清理干净好不好?”说着,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在软榻上坐好,然后俯身下去。
他一手撑着马车壁上,一手压在软榻上,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略带冰凉的唇,夹杂着腊梅的冷香,覆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辗转,碾磨,温热的暧昧气息在马车里流转盘旋。
临晚镜被他吻得眼睛湿润,脸蛋儿跟抹了胭脂似的。唇齿间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这下,是真的一点药味儿都没有了!
她眼中水波荡漾,就那样湿漉漉地望着景王。后者真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可是,现在又不是时候,不敢乱来。只能一边亲吻一边安抚她,然后还要在心里骂自己是个禽兽。
两个人的吻技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你侬我侬,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呼呼,阿景——”终于,两个人意犹未尽地分开了唇齿,临晚镜嘴里呢喃着景王的名字。
“嗯?”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沉声应道。
“把药端过来吧,我还是得喝啊。”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怎么也得把它喝掉。
虽然,在这里暧昧的气息中要说喝药这种痛苦的事情来破坏气氛。但是,不喝的话,她怕等不到风无定那家伙来。
“嘴里没药味儿了?”景王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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