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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还是你孝顺。”老夫人一边喝着一边赞许,她也是饿了,一直拉不下面子,就是想有个人来哄吧。这会儿,李香香倒是给了她台阶下。

“香香是担心您的身子,您和侯爷置气做什么,他想通了,自然就会来给您道歉了。”

在老夫人面前,李香香一直都是温顺懂事的形象。

“你呀,就是这副软性子。我若不为你争,你就不自己去争取么?这银耳燕窝,往天儿那里一送,长期坚持,何愁感动不了他?”拍了拍李香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老夫人开始给她出主意。

若是说不死心吗?

不!早就死心了。天儿是真的不可能将李氏扶正,她早就看在眼里。

可是,总要有个影子在他跟前晃,她心里才好受一点。不是故意要给儿子添堵,她就是不想儿子对月弥太痴心!

却不想,李香香只是苦笑着开口:“老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侯爷连他的院子都不准我进,又如何肯喝我的银耳燕窝汤?”

他们的第一次圆房,还是老夫人在给侯爷的参汤里下了药才促成的。多亏她的肚子争气,一举怀上了一双儿女。不然,现在在侯府只怕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侯爷就再也不肯吃她做的东西了。就连他的院子,也严令禁止自己去。她也不是没试过老夫人说的办法,可是侯爷完全不领情,她也死心了。

她这一生,女儿心痴付,奈何郎心如铁铸。罢了,早就想过,再不指望那人的垂怜,只一门心思为儿女而活,她又何必再想这么多?

“唉……说起这事儿,倒也是为娘害了你。慢慢来吧,少年夫妻老来伴,往后的日子里,他只你一人,总会看见你的好。”

那参汤加药,是她的主意,后来儿子大怒,大闹了两场,也便揭过了。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没去过香香的院子。若是她不那么心急地想要让儿子和香香圆房,一方面圆了香香的心愿,一方面为那女人添堵。或许,不至于弄得这么僵。以至于后来,绝了眼前人儿的机会。

眼见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到侯府十多年,过着守活寡的日子,也确实不易。

所以,即便她私下里跋扈一点,在侯府张扬一点,只要不超出她的底线,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香香从未怪过您,老夫人,若不是您,我也不会有凡儿和梦琪两个可爱的孩子。说起来,要感激您才对。”李香香擦了擦眼角盈盈的泪,楚楚可怜,“侯爷的宠爱,香香也不指望了,就算没有夫人,也有一个与她长得几分相似的三姨娘在。我啊,就指望凡儿有出息,而梦琪,能嫁个好人家。”

替凡儿谋侯府继承人之事,虽然她不指望老夫人,却也不介意多个帮手。而梦琪的婚事,多少还是要有老夫人的帮扶的。李香香知道,越能博得老夫人心里的同情,希望就越大。

只等老夫人彻底厌恶了临晚镜这个嫡孙女,梦琪才能成为最强烈的对比。

“你不提她倒也罢,一提起我就来气!哼…柳氏那个贱婢,竟然想掌管侯府的中馈,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命令,侯府里哪个丫鬟婆子她能使唤得动!”

虽然,丫鬟婆子更听儿子这个侯爷的话,但是,儿子一向不多过问府内之事。她要对一个无权无势柔柔弱弱的柳姨娘使绊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您不发话,府里的下人自然不会买她的账。只怕她使唤不动那些丫鬟婆子,会去侯爷那里告状啊。”

老夫人的话,可谓正中李香香的下怀。女人,要么得到权利,要么得到男人的爱。她既不能得到侯爷的欢喜,那么,侯府的掌家之权,她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以后,梦琪出嫁,才能为她置办出体面的嫁妆。

至于长得与月弥有五分相似的柳姨娘,一直都是老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前是她没冒头,如今冒出来,根本不用她出手,老夫人自然就会收拾了她!

“那她大可以试试!”真以为她老了,这些小辈们就可以在侯府里为所欲为了吗?

别忘了,在侯府成为侯府之前,首先是临家!一个连皇权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大家族,大家族里的规矩,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那贱婢只要敢拿天儿来压她,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一个当家主母真正的手段。

“是香香多虑了。”目的已经达到,李香香见好就收。

又与老夫人闲唠了一会儿,她就准备告退了。

可是,在走之前,又被老夫人叫做。

“香香,你觉得纪府少将军如何?”

纪府少将军?据说,纪家少将军文武双全,人也长得俊秀。老夫人提起他,是想做什么?

一时之间,摸不透老夫人的心思,李香香只得说道:“纪府少将军乃人中龙凤,燕都男儿,少有可及。”

纪府少将军,颇得皇上重用,是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才俊,自然是极好的。

“那你觉得,梦琪嫁与他如何?”细数燕都城,也只有那么几家能与侯府相当,若是给梦琪另觅良缘,她还担心高不成低不就。

这纪家嘛,与临家也算得上世交,倒是可以一试。更重要的是,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天儿将临晚镜那丫头嫁给纪家小子的。倒是隔壁送礼的那个景王…呵呵,一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一个不知礼数,一无是处,倒像是天生一对儿。更重要的一点是,不良于行,恐怕,也难以行房事吧?

这样,她还能为临家生出一个继承人来吗?

“这…老夫人,您说的可是当真?”

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啊!李香香完全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疼爱她的女儿。纪府少将军,那是多少燕都闺阁女儿的梦中情郎,理想夫婿。

“自然不假!”

“若是梦琪真的能嫁给纪少将军,倒是那丫头几世修来的福分。”李香香抓紧了手绢儿,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激动,多少收回了几分理智,担忧地说道,“只是,以梦琪的身份,只怕纪府看不上她。”

自家女儿,在她眼里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毕竟是将军府,每一代都会出一位皇妃的,可谓贵不可言。这一代却只得独子纪醒空,何等宝贝?

“这你就不用管了,以纪家与我们定国侯的关系,身份又能差到哪里去?何况,不是还有个说法叫做代姐出嫁么?”

老夫人冷笑,她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出来了,也是被自家儿子逼到了一定程度。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代姐出嫁?难道是想让梦琪代替临晚镜那个贱丫头嫁入纪府?

“今日纪家小子不是来侯府了吗?”老夫人的眼底都是算计,或许,她曾经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心计会用到儿孙身上。

“是,难道…纪府少将军是来向镜儿提亲的?”不然,老夫人怎么会说代姐出嫁这一茬?

“提亲?倒是不见人家来提亲,只怕,天儿存了让镜儿嫁过去的心思。”纪家怎么想的,她还真不知道。

“让镜儿嫁过去,侯爷又怎么会允许梦琪代姐出嫁。”

“若是两家要结亲,嫡女虽然是不二人选,可镜儿的名声,怎么配得上纪家小子?想必,到时候找个借口让梦琪代姐出嫁,他们也只会顺水推舟。到时候,梦琪不仅能博得好名声,还能嫁得如意郎君,有何不可?”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李香香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好算计了。难怪,云嬷嬷说老夫人在侯府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梦琪若是代姐出嫁到纪府,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没想到,她还没和老夫人提起梦琪的婚配之事,老夫人就为她想好了。也没亏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梦琪在老夫人面前孝顺讨好啊。

“老夫人,香香替梦琪给您磕头了。您对她,真的太好了…我…”李香香立马跪下要给老夫人磕头道谢。

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足!

“傻孩子,磕头做什么?我只盼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喝到你那杯媳妇茶就够了。”

虚扶了一把李香香,老夫人心下愈发满意。这个懂得感恩戴德的,才是她喜欢的媳妇。

这厢…老夫人和李氏婆媳情深。另一边,景王却是想尽办法把还没来得及回府的未来岳父(单方面认定的)请到了自己的王府。

“景王这是做什么?昨晚劫持我女儿不算,今日连微臣也要劫持了吗?”

如此丧心病狂,你皇兄知道吗?你家母后那个老妖婆知道吗?

他原本在皇宫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进侯府的大门,就被景王派人拦在门外,一定要请他到侯府一趟。

临鼎天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跟着来了。他倒是想看看,景王的罐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请释苦大师来做说客要镜儿替他祛毒也就罢了,这会儿连他也要一并请过来?

想干嘛?以为有释苦大师在,就成了他的免死金牌不成?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侯爷误会了。”对于定国侯这种类似无赖的说法,夙郁流景只觉得自己很委屈。

谁像他这样,还没出手,就被未来岳父嫌弃了个彻底?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想努力在未来岳父面前表现得好一点。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别跟太后娘娘一样,就知道狡辩。”反正,临老爹除了在皇上面前会收敛一点,在其他皇族面前张狂惯了。即便那人是夙郁流景,仅仅在皇帝一人之下的景王,也不例外。

“咳咳…”夙郁流景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看向释苦大师。

大师,还是您来吧,这未来岳父明显已经把本王当成假想敌了。

见夙郁流景看向释苦大师,临老爹在心里啐了一口:呸,那点出息!

当然,他也只是故意贬低一下夙郁流景给自己点心理安慰而已。他也不知外传冷血残忍杀人不眨眼的景王为何会对自己百般容忍,难道,是他魅力太大?

这个时候,临老爹还没有想过,眼前人早就看上自家女儿了。他原本防景王,也只是出于本能。

就像,自家种了好多年的白菜,要防着别被猪拱了似的。

等以后知道了,临老爹倒是佩服自己之前的先见之明了。

“侯爷,是这样的。”释苦大师心下好笑,面上却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看向定国侯,“今日贫僧偶然发现临小姐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封印,我们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想把您请过来问问,对于她体内的封印,您知道吗?”

“封印?”临鼎天一愣…他怎么不知道?

“您也不知道?”释苦大师也是一愣,这下怎么办?

他对那封印束手无策,原本寄希望于定国侯,却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也是一片茫然。

“哦…原来您说的是那封印的事儿啊…”临老爹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声音拖得老长。

“您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景王与释苦大师具是心里一喜,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却不想,临老爹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两人给气死——

“不知道!”

三个字,差点把景王气得吐血。

而释苦大师也直摇头,心下却道:这临鼎天,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一点没变。这爱折腾人的性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他与定国侯的父亲,临淄,是至交。临鼎天年少时,第一次被他父亲带到普渡寺见他。与他儿子临晚照一样,和他下棋,完全不安套路出牌,花招不断。

最后,竟然使诈,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换了棋子。虽说是胜之不武,却也如他所说的兵不厌诈。

他当时便感叹,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若是时势对其有利,必成大器,实属荡世奇才!

最后,也证明他当时没说错。从临家天才少主,到率领三军与纪府大将军纪恕直逼凤离国都城只为吓尿凤离皇的定国侯。

一生荣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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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啦,小伙伴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咳,也别忘了抽空来晃悠几圈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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