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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又补了一句:“这里我们都不行,但是你肯定行。”
其他同学也对简时午投来期待的目光,他们的希望都在小胖身上了,沈成不可能教他们,但是小胖就不一定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压力下,简时午只好缓缓起身,硬着头皮:“我只能去试试哦,不一定成功。”
众人狠狠地点头。
简时午拿着练习册站起身,在大伙的注视下走向沈成,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不知道还以为要去炸碉堡。
20、亲子鉴定
简时午慢吞吞地挪到了沈成的桌子面前。
沈成坐在椅子上看书。
“课代表。”简时午小胖手拿着练习册,他的眼睛望着沈成:“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沈成抬头,少年有一张清冷的面庞,不说话的时候会有一种淡漠疏离感,眼睛乌黑如玉,抿着的薄唇轻启:“没空你就不说了?”
“……”
简时午小胖脸莫名一红。
“咳咳。”
不远处第四排等着的众人怕他退缩,连忙发声提醒他。
简时午深呼一口气,豁出去:“我有道题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说完他也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追求沈成这些年,被拒绝的次数还少吗,一张老脸早就丢完了,还在乎这点吗?他屏息等待,放轻了呼吸,可能是后面很多人在看着的缘故,莫名很紧张,看着沈成冷漠的脸庞,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沈成放下了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双修长的手,他说:“拿来。”
“嗯?”
简时午还愣着,沈成已经将他手中的练习册拿过去,他扫了一眼题目,指了指其中的一列:“这里算错了。”
简时午凑过来。
草稿纸上沈成遒劲的字仿佛艺术品一样养眼,他的笔锋掠过纸张,留下一排排漂亮的数字,声音凛冽仿佛溪涧冷泉水,讲题的思落简洁易懂,而且指出来简时午为什么错的点。
小胖完全听懂了:“原来是这样,我会了。”
沈成将练习册还给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小胖凯旋而归,其他同学们也是看的有些傻,在他们的心里课代表真的不近人情,平时也不爱与其他人来往,应该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但是刚刚他们都看到沈成在给简时午讲题,很耐心,即使简时午有的时候没听懂也不会发火,与平日里面众人的想象不同的是,对于旁边有些笨拙的男孩沈成展现了令人意外的温柔。
是课代表的真实性格就是这样,只不过是他们以前没发现,还是说,沈成他只对简时午一个人这样?
众人心思各异。
简时午回到人群中,扬了扬手里的练习册,微笑:“我会了!”
大家对视一眼,发出欢呼。
接下来简时午开始给其他人讲解:“这道题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刚刚的思路其实大概是对的,只是方向错了,这个公式应该拆开来看…”
很难做的题目在沈成的拆分下变成了小题,又加上简时午的理解后就被条理化的解决了。
众人齐点头:“原来是这样,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蛮简单的嘛!”
大家这会儿热情高涨,可以说是过关斩将,干劲满满:“下一题,下一题!”
简时午将笔挪到下一题:“嗯…”
笔尖顿了顿,小胖硬着头皮解了一遍后再和答案对了一圈,发现结果是错的。
气氛有些尴尬。
孔文静说:“是不是练习册的题目更难了?”
简时午放下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应该是我没做出来吧。”
他上次的成绩能考的好很大原因是因为沈成给他划了重点,他只需要在重点区域内将沈成给他圈出来的题型吃透就好了。
练习册的题型覆盖面比较广,一下子就让简时午有些不知所措,也暴露了短板。
猴子说:“再去问问课代表呗。”
其他人也附和:“再去问问!”
“……”
简时午沉重的起身,视死如归。
没一会,从沈成那里得到解题思路的小胖凯旋而归,回来后的他又可以了,拿起笔来给其他人分享解题思路。
虽然这招是蛮好的,但是也有弊端,还没做几道题目大课间就结束了,距离考试就只有五六天的时间,但是他们的效率实在是有些低,众人商议了一下,想出了个办法。
第二天
又是一个大课间,又是一道不会做的题目。
沈成在看书,身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小胖拿着手中的练习册,脸上露出一抹有些腼腆的笑,在他的后面还有一小群人都拿着练习册看着自己,为首的简时午微笑:“嗨。”
沈成撩起眼皮,无声的询问。
小胖挠了挠脑壳,介绍了一下:“因为这道题目我们都不会,所以…”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沈成是发现了,简时午的胆子是可以越来越肥的,别的不会,顺杆子往上爬的技能倒是炉火纯青,之前还有所收敛,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
因为他没说话,其他人也都有些紧张地屏息。
虽然沈成平时并不和众人来往,但是大部分对他都是又敬又畏的。
小胖怕被拒绝,有些紧张,连忙补充说:“就,就一道题。”
沈成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望着他,面前紧张怕自己不高兴的简时午像个有些软糯的小白兔一般,这种无害却又全心依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感觉令沈成莫名感到有些愉悦。
惯是凌厉的眉眼仿佛有一瞬间温和许多,沈成终于伸手:“哪一题”
答应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简时午也赶紧把练习册递了过来,指了指:“这里。”
其他人也围过来看如何解题。
拖了简时午的福,他们是第一次听沈成讲题,学霸将老师的思路再拆解,简化,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解题思路很清晰,而且最让众人意外的是,沈成看着有些生冷不近人,但是如果有哪里不懂的提出疑问的话,他也不会像季北川那样让人难堪。
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像个世家的小公子。
最后,沈成解完题,抬头:“懂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沈成低头:“下一题。”
他的话音落,其他人,包括离沈成最近的简时午也有些惊讶,毕竟来问的时候说只问一题的,课代表怎么直接往下了。
只有简时午敢好奇地询问他:“怎么直接下一题了。”
沈成头也不抬:“下面的题目你都会了?”
“……不会。”
“既然一会还得来,就一次性解决。”
沈成将习题册往前挪了些,面无表情:“不要耽误时间。”
“…好。”
虽然挺突然的,但是众人都很高兴,自从沈成开始讲题了之后,效率是出奇得快,本来简时午教题身边只有小部分成绩垫底的人,但是沈成开始讲题后,成绩中等偏上的人也乐意来听,到了最后,里里外外水泄不通,有些人甚至听不到。
季北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他看了几眼,嗤笑一声:“平时装清高,还不是爱出风头。”
围在第二排的人里也有他的同桌。
同桌看见他来了,招手:“北川,你不是说有几道大题挺难的你也做不出来吗,快来看,沈成做出来了!”
“……”
季北川心里一堵。
他心里不爽,嘴上也不饶人:“要看你自己去看,我不会可以去办公室问老师,不就是两道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同桌撇了撇嘴,没理他,继续听题目去了,季北川气的回去拿练习册准备去办公室请教老师,然而他出门还没走远呢,就听到教室里传来讨论声:
“季北川教我们的时候凶巴巴的,原来自己也有不会的题。”
“那是肯定啊,上次考试他分数也比不过沈成啊。”
“还是沈成好。”
“是啊,成绩不怎样,脾气倒是大。”
议论的声音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心里,刺的季北川生疼,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恨不得冲进去撕碎这些人,然而刚迈开步子,又想起父亲那冷漠的眼神,生生的止住了。
不行
会被找家长的。
商业巨咖季远生,商场上沉着冷静,被无数人赞扬是商业奇才,如果自己因为闹事打架被找家长,父亲会很失望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季北川一天都在愤恨中度过,直到放学的时候都没解气,他走到校门口刚要联系司机,迎面却走来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说:“是季家的小少爷吗?”
季北川警惕地皱眉:“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大舅笑了笑,他说:“我们聊聊?”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是吗?”
大舅俯下身,侧耳在季北川的耳边低语了几声,渐渐的,季北川的眼睛瞪大,身子也有些颤抖,他怒气:“不可能!”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笑了。
大舅倒也不急,反正有这个把柄捏在手里,不怕季北川之后不答应,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点到位的:“你没见过你母亲的照片吗,就没觉得…自己和她长的一点也不像吗?”
季北川顿住。
父亲将母亲保护的很好,成婚后不见外人,难产逝世后,只有书房有母亲的照片,但是父亲不让人进,就连他也没有见到过几次,记忆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只记得美艳非常。
大舅勾唇笑:“从小到大,有人夸过你和季总长得像吗?”
“你可以不相信,没关系。”大舅点了根烟:“季总不是回来了吗,你可以自己去亲子鉴定试一试啊,如果没问题你就当我们放屁,怕什么?”
季北川咬了咬牙:“你就是放屁。”
大舅旁边的男人笑了:“小朋友,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鉴定一下就知道了,你说如果我们跑去告诉季总帮他找到了亲儿子,他会给我们多少报酬呢?”
大舅给了季北川一张纸:“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哦,想清楚,如果没消息,我们就会想办法联系季总。”
说完他们就走了。
直到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季北川都是有些愣怔的状态,他手里捏着那张纸,像是要将其揉碎,年纪轻的憋端就是沉不住气,14岁的年纪,这样震撼的消息季北川没有办法好好处理。
回到家里的庄园,保姆走过来说:“少爷今天回来的很早。”
季北川轻轻点头,没什么精神:“我回房间歇会。”
“晚餐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先生为您请的私人老师已经在二楼等待了。”保姆为他挂衣服:“看起来脸色不好,需要给你拿杯牛奶吗?”
仔细入微的照顾,训练有素的保姆,不远处厨房忙碌的厨师,私人1v1教师,这些都是季北川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也是靠着这些,他才觉得自己始终比沈成高一等,但如果……
如果这些都变成沈成的,那他还能拿什么来赢?
如果这些…
都不是自己的,他要认沈成那个穷鬼父母当家长。
季北川胸口上下起伏,对保姆说:“不用,我上楼了,别打扰我!”
快速朝楼上奔去,学校门口两个男人的话不停地在脑海回响,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才是父亲的儿子,那两个人是沈成那个穷酸小子找来的,沈成是想钱想疯了才用这招来碰瓷。
等季北川再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股气跑到了三楼,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三楼,这里是季远生起居的楼层,在这尽头,就是季远生的房间。
亲子鉴定…是需要一点皮发的吧。
21、星星之火
翌日
季家
季北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厅有动静,餐厅的灯亮着,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季远生回来了。
李嫂迎了过来,对他说:“先生回来了,正在用餐呢,你赶紧去。”
和别的保姆不同,李嫂是从小带季北川的,两个人感情深厚,故而季北川也是很听李嫂的话。
从门走到餐厅处,见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季远生,年近40岁的男人浑身透露着一股成熟的威严气,他的面容端正俊秀,垂眸用餐时不知是不是季北川的心理作用,有一瞬间,居然和沈成有些相似。
季北川暗自咬牙,毕恭毕敬:“父亲。”
季远生:“过来吃饭。”
“是。”
他走上前,有保姆上来给他拉开椅子,季北川坐下来,桌子上有不少的菜,但是他都没有怎么夹,只紧着自己面前的吃。
正埋头,有块肉被放到了旁边的餐盘,季北川惊讶的抬头,对上季远生黝黑的双眸,他听到男人对自己说:“那天开会,我没去你家长会,心里不高兴?”
季北川一愣,赶紧道:“没,没有!”
“是吗?”
季远生的目光落在小孩子的身上,仅仅只是安静的看着,却让季北川的额头出了一层汗来,他心里头紧张,放置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开口说:“我知道您工作忙。”
季远生收回目光:“学校生活还适应吗?”
如果不是其他人知道这是父子,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领导对上下级的日常工作慰问。
季北川有些期待的说:“挺好的,这次我考了97分,进了年级前50,进步了很多。”
季远生没有多高兴,只淡淡点头:“哪个科目薄弱,让私教老师多注意。”
季北川脸上的笑容消失,只能应着,他还没来得及细品心情,就听见自己的父亲问:“年级第一名是谁?”
“啪嗒”
勺子砸在瓷器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季北川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季远生微不可闻的皱眉。
季北川赶紧道:“嗯…我也不清楚,不是我们班的。”
季远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懦弱的模样,每次瞧见了都会有些不喜,不论天资如何,敢用面对自己的失败或成功是非常重要的,骨子里的野心和自信,能掌管大局的潜能,他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没有瞧见。
季远生思绪轮转,没追问:“吃饭吧。”
“是。”
一顿饭吃的季北川是心惊胆战,他火速的扒拉完碗里的吃食,低头跑会自己的房间去。
待他走后,季远生才放下筷子。
管家过来为他倒上一杯清茶:“先生,您没问?”
他说的是季北川进季远生卧室的事情,虽然卧室里面没有监控,但是门口有,作为一家集团的执掌者,大宅内人多口杂,不得不防,只是没有想到,会抓到自己孩子身上。
季远生沉默半响,开口:“李嫂。”
一直照顾季远生的李嫂从一侧被喊过来:“在。”
季远生吩咐她:“这段时间多留心留心少爷,我工作忙,劳你费心。”
李嫂心里知道先生对季北川起了疑心,说是留心,其实就是监视,无奈却只能认:“好的先生。”
翌日
天空晴朗,四五月份的日子,万物复苏,春游如期到来。
经过整个班级万众一心的努力,平均分险险卡在81分进线,成为这次春游6个班级的其中一个班级。
或许是自己辛苦拼搏来的劳动果实更加甘甜,车上,所有的孩子都显得格外的兴奋,从上车到目的地,一共四个小时的车程,车厢内一直都是叽叽喳喳的。
猴子坐在简时午旁边:“听说咱们班主任这次不来。”
简时午说:“班主任女儿得了急病来不了,听说是让1班的王老师代看我们。”
猴子嘴里嚼口香糖:“听说这次我们班的平均分差点追上1班,王老师不太乐意呢。”
简时午的头从上午开始就有些痛,没心思理会太多,随口宽慰了两句:“再怎么样也不会明面上为难学生的,别担心。”
猴子叹气:“但愿如此。”
终于,车子在历尽长途跋涉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巍峨的高山连绵不绝,云雾在山上缭绕,人类站在山前更显得渺小,心中一片激荡。
王老师一直在1班哪里,安排好自己的班级才走过来,她脸上古板严肃:“男生一队,女生一队,跟在其他班级后面,不许掉队,谁要是不听话就回去。”
学生们自觉都排好了队伍。
刚看到大山的时候,众人都是兴奋的,但当开始迈开腿走路后,一时半会还行,慢慢的,在行走1-2个小时候,已经有人拉胯起来了。
“好累啊。”
“不想走了。”
“什么时候休息啊。”
为了照顾学生们的体力,每隔着15分钟,整个大部队会休息五分钟再走,好不容易盼到中午的午休,一群人在山中找到地方野餐,来之前每个人都有小背包,里面装着吃的,大家自己找到地方坐着休息。
本来相安无事,但总是有人会想整幺蛾子。
正吃着饭,不远处的树林边传来女生们的惊呼声:“看,那边有个小溪。”
离得不远,而且小溪水浅。
十几岁的孩子玩心重,加上走路汗流浃背,不少人都想去洗洗,顺便玩玩水。
有人想下去,但是害怕被老师责罚。
季北川作为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是最按捺不住的一个,他嫌恶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老师说饭后休息半小时,我们快去快回就是了,你们不去我可去了!”
他是第一个带头的,后面跟着同桌。
小溪的水正午时候不太冰凉,脱了鞋袜下水清洗一下很舒服,季北川玩起了水,看的人艳羡不已,加上一边玩还边冲这边招手:“胆小鬼。”
本来就很多人想去,加上有人带头,事情就简单了。
很快的,原先不敢的人也纷纷奔向了小溪,在确定的确没有危险后,甚至打起了水仗,最后大半个班级都去了。
猴子说:“我们也去?”
简时午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我想再去前面买点水,有些渴了。”
今天一天,他的脑袋都有些痛,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嘴边,但是又想不太起来。
猴子站起身说:“课代表也没去。”
简时午抬起脸看向不远处,沈成坐在林间的一块木制长椅上,林间的书郁郁葱葱,少年孤身一人坐在那里,仿佛自成一世界。
沈成是孤独的。
他拒绝别人的靠近,也不会主动靠近别人。
猴子说:“走吧,买水?”
简时午点头要走,刚抬脚,头痛了一下,就仿佛自己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一般,顿了顿,他停下脚步,再次朝沈成看过去。
忽然,不远处溪边传来尖叫声
有孩子赤着脚玩水,结果溪水中居然有玻璃扎,一个不小心扎进脚心,血淋淋的,看着都可怖,小姑娘自己也哭的厉害,其他同学更是慌的到处跑,没个主心骨。
隔得远远的看到通红一大片的水,猴子惊呼:“卧槽,流那么多血?”
孔文静从溪水边跑过来,吓得脸色苍白:“你们快去看看,潇潇流了好多血,她…”
少女吓的声音都在抖:“她会不会死啊?”
简时午和猴子也都吓了一跳。
负责他们班级的王老师在1班哪里,离的有些远,溪水边潇潇还在哭嚎,其他人早都吓傻,除了吵嚷什么都不会。
就在众人都呆傻之际,坐在长椅上的沈成站起来了,少年的步伐跨的很大,没一会到了溪水边,他在潇潇的面前蹲下,看着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皱了皱眉,低声:“忍着。”
抬起小姑娘的脚,伸手果决的拔出了玻璃碎片,血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染红,沈成面不改色,甚至抬头对背着包的生活委员说:“纱布,碘伏。”
生活委员像个机械人一样将东西递给他。
所有的孩子都沉默的看着沈成动作熟练的处理伤口,面对血淋淋可怖的伤口眼也不眨,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蹭上了几滴血,可能是拔玻璃碎片的时候蹭上的,那块玻璃被扔在一边,沈成面无表情的动作,有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静。
没人敢说话,都吓傻了。
简时午站在后面,看着沈成狠戾果决的表现,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前世,他看到了那个杀伐的果决男主,那个面对仇家血淋淋跪地求饶也能面不改色的沈成,不仅这些同学们畏惧,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是害怕的。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老师来了!”
一句话让不少人作鸟兽散,往规划好的营地里跑去。
等王老师再过来的时候,河边已经没多少人了,只有刚好给潇潇包扎好的沈成,和哭着的小姑娘最显眼。
王老师怒气飙升:“谁让你们来河边的?”
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
王老师看着伤口后心里也是大惊,主任让她一个人照顾两个班级她是不乐意的,可要是出了事怪罪下来她难辞其咎,若是推责任到学生顽皮身上倒也是个法子,等主任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王老师走近些,检查了伤口发现紧急处理过了,这才对小姑娘说:“别哭了,没大事,一会就会有老师来带你下山的。”
不远处有不少同学围观。
王老师将整个班级的人召集在一起,她一脸严肃,气势骇人:“是谁带头下来玩水的?”
“来之前是不是说过不能乱跑?”王老师越说越气,来的时候她看到沈成和小姑娘离得最近,便问:“是不是你?”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班主任黄瑶,她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但王老师的思想很简单,如果真的和沈成无关,他没下水,怎么会在溪边,要是真的与他无关,他又怎么会帮忙包扎伤口,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王老师又问小姑娘:“是不是他?”
潇潇的眼泪未干,小姑娘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王老师已经吓傻了,她很害怕,怕被知道是自己想玩水才来的,如果被爸爸妈妈知道会打她的,如果把错推给别人的话…
她看向其他同学。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都知道不是沈成,但是如果自己站出来指认季北川,就以那位少爷的脾气,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如果保持沉默的话就没事了,反正沉默的也只有他们一个人。
王老师抬高了些声音:“说话啊!”
站在不远处的简时午看向沈成,那个少年的手上还有未洗干净的血痕,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扫过乌泱泱沉默的一片人,如果换成拍电视剧,他现在可能是个英雄,会受到所有人的吹捧,但不是,落在现实里就没那么浪漫了。
人人都只想着自己。
每个人都欺软怕硬,大家都不想得罪有钱有势的少爷。
现实很残酷,残酷到令人通体冰凉的地步。
河边有一瞬间很安静,这样的安静让简时午有些窒息,忽然的,他终于想起来了,前世的春游,似乎也出过事,但那个时候他跑的老远去买水去了,回来的时候只听说一个同学受伤下山,而沈成也离开了,大家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他也没多问。
后来沈成就越发孤僻了,冷漠,疏离。
别人只道是多凉薄的人啊,是多冷情的心啊,旁观者高高在上,只看自己想看的,想自己所想,没人愿意去仔细瞧瞧那冷若冰霜的护盾下也是千疮百孔的内心。
那天的沈成会有多失望?
春天的越过湖畔吹过来,越过有些远的距离,简时午抬头,对上了沈成的眼睛,仿佛透过一片荒凉的夜色看到一点最深处残余的星点微光,少年眯了眯眼,又挪开目光。
莫名的
简时午觉得,他得做点什么,将那最后一点星星之火留下来才行。
22、小胖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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