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1章反叛我想做人上人,手握重权,宫女出逃计,蹊九,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严修苦笑一声,“姑娘不愧是抚远大将军之后,但这些问题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想的。”

他递过手上提着的包裹,“里面有一些银两和衣裳,外面也备好了马车,姑娘也看到形势了,大战在即,你不好再留在此处,今夜便赶快离开吧。”

阮木蘅一顿,含着薄怒望着他,“这是宁云涧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刀箭不长眼,我们又无法照拂姑娘,姑娘不适合再待了。”严修好言相劝。

阮木蘅后退一步,眼中煌煌地盯住他,“有一些话我必须和宁云涧问清楚,不问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你先带我去见他,问明白了,你们强留我都不会留下。”

严修无奈,伸手要将包裹强塞给她,她却一拂,正要闷头闯出去,一声叹息自严修背后传来。

“你想问什么?”

宁云涧一身银白胄甲,满脸的疲倦,蹙眉看了她一会儿,朝严修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走近她跟前,继续道,“你想问为何我要谋反?”

阮木蘅一怔,咬牙道,“侯获为了抚远军的仇,平王为了帝位,你为了什么?”

宁云涧又上前一步,几乎是睥睨着她,“我为了什么?同为男人,我和平王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邪里邪气地一笑,“我想做人上人,想指点江山,名震四海,驾驭万民,想手握重权,想谁死就让谁死,想让谁做妃子就让谁做妃子,比如你,若我在帝位,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让你嫁给我?”

阮木蘅一时怒气攻心,猛地抽出手想打过去,顿了顿,道,“宁云涧我们不是第一天相识,你骗不了我,你不是权利熏心的人,你没有那种野心,到底为了什么?”

宁云涧脸上的笑渐渐停住了,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你便是这样,太敏锐,太聪明,太爱管闲事,像你这样有时很讨人厌,知道吗?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小时的一个玩伴而已。”

阮木蘅仍旧望着他,眼中有誓不罢休的火。

宁云涧败下阵来,沉默以对,对望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一声,忽而道,“那年,听到你溺水而亡,我正好从郢都领兵到绛州,夜以继日从绛州奔行回去,却只听到池水中捞上来一具尸体……”

“这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悲愤交加之下,我闯到东华门,却被我父亲拦住。”宁云涧落寞地笑了笑,“父亲手脚筋废了的人,十多年来从不骑马,但那天却以绳索将自己缚在马上来截我回府,也是那天,我终于知道父亲手脚筋被废,十多年来抱病在府不问世事,装聋作哑是因为什么。”

那天,宁擎苍以残破之躯胁迫他回府,将他关在祠堂里一日一夜,后放他出来时,第一句话便道,“宁家与阮家是世交,宁家镇守都城,阮家戍守西境,为何阮灼举事?而宁家却能全身而退?”

宁云涧那时道,“阮灼虽然为大义反叛,终究是反叛了,可父亲并未参与,如何不能退身?”

宁擎苍当时脸上霍然颓败,捶胸顿足道,“就是因我未参与,所以背叛了阮灼,就是因为我沉默,所以不忠,以对出生入死的朋友的不义和对皇上的不忠,换得了阮家的全身而退,以及我半身不遂。”

宁擎苍在景焻意图召回在西境的阮灼和抚远军时,便窥破了景焻的想瓦解抚远军的计划,却畏惧皇威一直没有通信于阮灼,造成了阮灼最终被逼造反的结局,而后来阮灼联合淮南王谋逆时,他亦是知情的。

但念及朋友之义,他并未将阮灼与淮南王谋划的一切上奏于景焻,使得反叛军攻打到郢都,兵临城下。

最终叛军被镇压,可宁擎苍秘而不报,先皇震怒不已,他不得已为了保全阮家和破阵军,自动请罪革职,受极刑将手脚筋挑断,且自动交出了破阵军的军权,一辈子不入仕。

阮木蘅听得脸色苍白,嘴唇不住颤了颤,“所以……你是为了宁伯伯?”

宁云涧下颌线绷紧,冷冷地道,“不错,若不是景焻,我父亲刀光铁影半生,一身武功才能,满腔赤胆热血,怎么会几十年难酬壮志,窝囊地困在家中,一直被愧疚折磨,自怨自艾,潦倒丧志,最后郁郁而终,自缢而亡。”

阮木蘅唇上唯一一点血色尽失,“宁伯伯他,他死了?”

宁云涧冰冷地笑了笑,宁擎苍在告诉了他这一切,交待他为了当初的牺牲苟活,一定要保下宁家和破阵军后,便上吊自尽了,他于是带着恨回到西境,只不过不是苟活,是谋划了八年。

“景焻不仁不义,残害忠良,暴虐残酷,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价?他们景家配当大郢的皇帝吗?”

阮木蘅哑然失语,心头波澜涌动,过去的仇怨再以另一个角度听了一遍,激荡得她胸口闷痛澎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后,极轻极轻地道,“……可景焻已经死了,景鸾辞并没有……”

“父债子偿有什么不对?景鸾辞继承下的皇位不一样沾着阮灼和我父亲辈及几万人的血腥么?这个罪和仇就该所有姓景的来背!”

宁云涧目光炯炯,眼里好似有火星在跳动,慢慢地那火苗变成戏谑,“你替景鸾辞说话,你对景鸾辞无怨,不过是因为你对他有情,他对你有过恩,他救过你的命,所以你自欺欺人地为他撇清,将他从景家里摘出来,觉得他是无辜的!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位置上的人有谁是干净无辜的?!”

阮木蘅被他目中讽意一刺,怒气涨起,“冤有头债有主!景焻死了,当时相关的朝臣也死的死,囚的囚,贬的贬!上一辈的恩怨已经尽了,你还要用宁伯伯牺牲半生换来的宁家的安宁,这些年和你出生入死,为你冲锋陷阵的破阵军继续填进去?”

“承景鸾辞的情的是你,对他有情意的是你,你不想活在仇恨里,你有胸怀,我没有,我只要景家为我父亲的半生和死血债血偿,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宁云涧一字一句地坚决道。

阮木蘅一窒,目光不断晃动,迎视着他好一会儿,再开口嗓音已变,“那是死战,你没有丝毫胜算的。”

她收紧下巴,沉沉地道,“你不了解景鸾辞,他比你,乃至任何人更长于算计谋略,从河西到泌阳攻破得太顺利,甚至泌阳不战而降,这不正常,平王附和造反后,却半途退回潭州,迟迟不动,这也不正常。”

“不说这些是陷阱,就只谈实力,破阵军五万即便战胜了炎执的七万军队,夺取了洛州,从洛州发兵郢都,和平王顺利联合,你们有信心能敌得过郢都的十万禁军吗?”

宁云涧眉毛一耸,脸色忽而铁青,“不要以为你读过两页兵书,就可以纸上谈兵了。”

“好!那我再退一万步来谈。”阮木蘅强硬的声音越说越高,“你若当真有运气攻入郢都,端了景鸾辞,那这江山是谁来坐?你师出无名,没有皇室血统,仍是姓景的平王称帝?你和侯获的复仇有何意义所在?”

宁云涧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风暴欲来,仰头大笑道,“景氏本为泥族,不也是从大周李氏处窃取的天下,我为何便不可以?非要拱手让人?”

阮木蘅好不退避地迎向他,目中冷冽蕴着不屑,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她猛地转身,拎起自己的行囊,“看来我说服不了你,你是一定要孤注一掷的了,那我徒留也没有意思了。”

她说着泪意猛地涌出,吞了一吞,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宁云涧便一头扎出去,可才走两步,手臂骤然被他拉住。

宁云涧扭过一张宛如困兽的脸,张了张嘴,又闭上,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一丝丝湮灭了,努力翘起嘴角,一句“珍重”的话没说出口,她一挣手臂离去了。

阮木蘅狠狠摔出帘,那一秒好像心被狠狠拧住,泪水爬满了脸,拼命遏制了一会儿,告诉自己一切还有转机,紧咬嘴唇牵了自己的马走到营口。

营中一夜的人声不断,火光亮如白昼,营门排排镇守的卫兵处,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磐石似的地站在一辆马车旁。

阮木蘅才止住的哽咽又攀上喉咙,忍了忍,向前轻声喊道,“义父。”

侯获眉目沉沉却分外和蔼,近乎温和地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她头,从怀中掏出一包叮当作响的东西,递给她,“没料到你会来,不过本身也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随身物品,还值一些钱,卖了它们足够你回到河西,继续好好地生活。”

阮木蘅被他说得鼻子一酸,泪水涟涟地落下来,伸出手扯住他衣袖,“义父,不能……不能跟我走……”

“不能。”侯获再次摸了摸她,“我一身征战沙场,注定是将热血洒在战场的,你替我好好活着,若有幸大仇得报,义父一定来找你,喝你酿好的葡萄酒,若不能……记得每年三杯酒谢地,义父有人牵挂,也知足了。”

阮木蘅呜咽出声,侯获抚上她脸颊,“哭什么,我记得你以前惯爱笑的。”

他手上一施力,将她扶上马,“快些走吧,再不走,哭成这样要给人看笑话了!”

阮木蘅抬手拭泪,紧紧抑住哭腔,挤出话道,“义父一定要等我。”一夹马肚,倔强地向前奔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综合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古代锦绣生活日常

東小鹿

重生为偏执男主前妻

稚棠

真千金不想回豪门

阿 十 六

团宠小可爱成了满级大佬

安向暖

唯有缺月挂疏桐

浅悦墨画

残王的风流纨绔妃

陌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