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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许。
屋里点着龙涎香,因怕室内欠了寒气,窗子关得严实,雪色的轻烟氤氲着,和榻边一盏雕花灯照来的光缠在一起,使得室内恍如春暖大地。
景鸾辞枯立在榻边,郁郁地沉沉地望着床上的人。
她已躺了五天,一日内只有早晨时醒一会儿,一入夜便酣然,好似这几日不是伤了,是被梦魇住了醒不了。
头两日,他还颇急躁地唤了太医看了一次又一次,后几日除了例循问诊,便不再多传。
景鸾辞缓缓地一扯唇角。
醒得迟点儿也好,她便只有酣睡时是温顺的,一睁眼了看他满是冷刺。
又微微一讽,放下珠帘,坐回榻几前。
慢慢地翻了一会儿闲书,盯着那书上的小字半刻,蹙眉朝周昙道,“后宫里的人都是怎么议论几日前的事的?”
周昙被室内的静香勾出了些神,微微一怔。
议论些什么?
当然是皇帝是否当真册封,阮木蘅怎么狐媚子有手段,又能不能经此闹剧成功顶替旧人……诸如此类,鸡零狗碎的流言。
但为了面前的人少动怒,便暖气地笑道,“都是些闲言碎语罢,皇上犯不着污了耳朵,反正做不得真。”
景鸾辞抬眼,他又老实改口道,“大多在议册封之事,毕竟,毕竟皇上,皇上对宫正大人的垂青有目共睹,不免生发出种种暧昧的揣测了。”
景鸾辞放下书,“总是少不了多管闲事的好事之人!”
冷哼着凝眉侧向纱帐后的人,君无戏言,他那日的话当然是真的,况且他早就想过册立阮木蘅,毕竟只有以此拴住了,他才彻底踏实。
一撮手指骨节,冷冷地吩咐道,“既然这么多人盼望着,那册封仪典便开始着手准备罢,省得诸人挂记。”
生冷的日子,连风都是无声的。
那殿阁里热闹的唱声,就越加显得一人而喧嚣。
“……贵人册立,当赏赐南珠一百颗,方胜垂挂两件,翠玉坠角三个,彩缎十二匹,苏绣十二匹……”
声音无穷无尽,听得阮木蘅失神,好半天眼睛才从眼花缭乱的物件上拈回来。
却又听着柳尚服笑容熨帖地到她跟前道,“……贵人册封日的吉服用罗紫,纹绣可选如意云纹,百蝶穿花纹,牡丹月华纹……都是奴婢仔细挑选过的,私下瞧着四喜纹最富贵吉利,不知大人觉得可好?”
说着人将绣样一件件呈上来,捧在阮木蘅面前。
阮木蘅眼神发直地望着陈列在面前的锦缎珠钗,一旁恭候着的周昙,见阮木蘅云里雾里的。
便上前笑呵呵地提醒说,“大人,可要快些挑,尚礼局选的日子就在近前了,到册封仪典时做不好衣裳要闹笑话的。”
阮木蘅愣了愣,心里猛地一沉,这两日躺糊涂了,倒把这茬扔到一边了。
望着济济一堂,喜气洋洋的人,这是骑虎难下了吗?
她愁眉锁眼地沉思了一会儿,懒声朝柳尚服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头痛得很,这些便先收着,过两日再来商议罢。”
说完不配合地微一扭身,直到尚服局的人都打发回去,又思考了一会儿,才向周昙再次确认道,“皇上宣圣旨,拟册文了吗?”
周昙道,“倒还没有,这几日皇上光顾着您的病了,还来不及呢,不过圣上口谕如同圣旨,令下法随,肯定错不了。”
粉面舒开接着道,“说来今日皇上与平王永熙王一聚后,现下正在御书房给大人拟册文呢,您不如也去看看??”
阮木蘅心微微抽紧,心事重重地随着周昙出去。
书房里景鸾辞果然立于书案前,凝眉执笔地写着什么,见她进来,微微一笑唤她近前,将那写了字的纸排开,却是册文中的封号,指了指道,“朕挑了几个字,你来看看中意哪个?”
阮木蘅心头一麻,顿了一下,探头去看,黄纸上依次是华、昭、凌、柔四个字,每个字又有别致的释义。
她只好苦大仇深地道,“昭、华二字太大,奴婢受用不起,凌字过于霸气刚强,过强则易折,柔色以温之,显然不合奴婢的性子,都不好……”
景鸾辞长眉斜目地望着她,虽然她语气强直,却因为今日他亲拟册书,心中不免有诸多的遐想,心情甚好,便不当拂逆。
微微笑了笑,揶揄道,“书没读过几本,说起这个来倒头头是道,果然伶牙俐齿!”
抽出另一张纸,提笔望了她一眼,手腕一运又写下一个“倾”字,问道,“倾呢?”
阮木蘅攒眉,静静地道,“倾字寓意为偏侧,恐怕也不太吉利。”
景鸾辞抬头意味深长地眄向她,道,“朕便是取偏侧之意。”
阮木蘅眼睫一颤,藏住眼底的淡漠,低低地垂下来,静了一会儿索性直接道,“奴婢觉得什么字都不好,不如什么字都别封。”
“怎么?”
景鸾辞笑意微收,才认真审视向她,却见她一副冷面佛的样子,一丝欢喜都没有,心中蓄起的一些欣悦,霍然消于无形,沉了脸,凝声道,“你不愿意?”
阮木蘅抿紧嘴,默然无言。
“多少人盼着朕的恩宠,你却三番两次不惜忤逆也要推阻。”景鸾辞脸色彻底冷下来,“为什么?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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