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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这一路上,轰塌马车的事迹传得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但谢淳风与林霜写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姜偃所知,谢淳风非常诚恳地向林将军求爱了。
只不过,甫抵梁都,林霜写便一人单骑赶往凤鸣关。隔日,谢淳风便也躲了起来,数日不见踪迹。
依照常理来推测,他的师兄被拒绝得相当惨烈。
谢淳风还是急了一点,没能扭转在林霜写心中浪荡公子的印象,便迫不及待前去求爱,只能令人怀疑渣男是又要扩容他的鱼塘了。姜偃素知他重脸面,这几日都没有去问他的信。
今日,谢淳风竟自己上门来寻,姜偃一阵奇怪,约在老地方等他。
这一次不对弈,只是品茶。
谢淳风来时,就发现自家师弟一脸桃花泛滥,可想而知是经历了一场鏖战,长公主那是何等人也?那体力耐性……只怕让姜偃够呛了。
“师兄。”
谢淳风极为热情,摇着扇自己落座,“来来,师弟,不是说算人不算己么,我的姻缘,只好你来算算。”
姜偃一时无言。
二人拜入师门有先有后,平时所学所解多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出奇一致——
人心难测。
要算一个女子会不会爱上他,姜偃如果信这个,亦不会苦熬三年。
但因为他近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红光满面,竟令得谢淳风亦按捺不住了,想来问一卦。
姜偃顿了顿之后,道:“三年前我为师兄算过一卦,只是不能作真。”
“嗯?你说。”
姜偃觉得他呼吸都错了节奏,亦感到诧异。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道:“师兄你二十五岁以前,成不了婚。”
谢淳风今年么,满打满算正好二十三。
两年以内,不要想成婚,这意思?
姜偃伸指,让二沸的茶水渐渐灌入杯盏之中,发出叮咚的悦耳声,长指扣住忍冬青花纹茶盖,递给谢淳风。
老树阴若浓云,一根细如毫发的针叶无声息地坠落,轻捷无声。
等谢淳风接过茶盏,但对面却仿佛陷入了犹豫深思,久久不应。
“师兄,”姜偃沉静的面容让绿荫晕了一丝暗色,风一动,脸上的密影婆娑簌簌,“如果你信,还有两年,太久了,两年间可发生的变故毕竟太多,也许根本就不是她。”
谢淳风心头苦涩,“嗯,师弟你这么厚道,肯定不是在挖苦我。”
这肯定不是在讽刺姜偃。
谢淳风突然想起了自己激情告白。
那夜她所立的那片高岗上,清风徐来,她襟袖猎猎,横枪踏石,映着皎白的月华,衣角发丝都沾了细如粉尘的银晖,实在是美得不像话。
一想到她明日就要分道离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厚颜无耻地朝她凑了上去,对她表示了欢喜。
这一段时日以来,无数的辗转反侧,柔肠纠结突然有了解释。
是啊,他觉得她挺好,他还挺喜欢。
初看是个疯婆娘,细看,还是个疯婆娘。
可架不住他喜欢啊!
就连她对他凶巴巴的没好脸,他都觉得分外可爱。
不通音律没关系,弹不出《秋高赋》也没什么,音律造诣出神入化的女子世间难求,但真有,也未必就是他的知己。林霜写凶悍无比,犹如恶刹,可是,他偏偏就情不知所起放在了心上。
她撕了他的乐谱,粉碎了他的旧梦,亦打醒了他。
从那时起,他就醒过来了。
之后就连她凶他,踹他,他都觉得可爱。
可是那晚,她却斩钉截铁地对他道:“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接受你。”
他追着问为何,其实他也有诸多好的地方,他正要说道一二。
林霜写却已经直白地戳穿了他一层皮,“你浪迹四海,居无定所,你风流成性,花心滥情,谋事无城府,除了音律做其他事都聊以塞责,嘴贱心苦,还丧得不行。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男人。”
他愣愣地听完她的这段评语,整个人都傻了,一种背戳中痛点的恼羞成怒油然而起。
那个月光温柔的夜晚,谢淳风本来以为,如果她不接受,那么自己铁定要挨一顿毒打的。但居然没有。
虽然他依旧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没有任何两样。
“师弟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在乎这两年,到时候随便把自己嫁了就成。”谢淳风放弃自己的姻缘了。
姜偃不解:“师兄,你为何多年来始终恨嫁?”
姜偃记得从认识谢淳风起,他就已经在为自己招妻了。
但不知他问出口会否令谢淳风感觉冒犯。
谢淳风不避讳这个问题,笑道:“我从生下来没多久就跟着师父了,这你是知道的。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被磨得没办法,明知道我没有天赋,可是自己捡回来的娃,不养着能怎么办呢?他老早就对我说,最大的心愿是看着我成家——别死乞白赖留在听泉府。”
这肯定不会是师父原话,姜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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