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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岚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具体几点,外面早已天黑,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里饿得发慌。
事故发生的时候,还是上午十点多,之后几个小时没有停歇的救援工作,根本没人记得要吃饭。
九月末的边疆夜空,还保留着秋高气爽的通透,即便是夜晚没有几颗星子,依旧有种透亮感。
晚上十点多甚至十一点才天黑的夏季还未走远,按照这会儿的夜色来看,怎么说也该凌晨三四点了吧?
怀着狐疑,楼岚起床随意穿上外套。
睡着前他根本没来得及脱下郝医生让他穿上的白色医护外套,现在白大褂却已经被洗好晾在了毡房边的挂钩上,看来是后面有人过来给他脱了衣服收拾过了。
不过洗完了怎么没直接送去队医那边?今晚外面的风这么大,才洗过几个小时就给吹到半干了?
没开灯,楼岚自然没注意到白大褂岂止是吹到半干,明明就是已经干透了,只是挂在那里以作临时收纳。
楼岚现在住的毡房就在张工旁边,距离作为“伙食堂”的毡房不算远,掀开帘子走出来,就能看见伙食堂那边还燃着篝火。
看来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都大半夜了还开着火。
正好,他能去讨碗热汤就着馕饼填填已经闹起革/命的肚皮。
“老郭,你怎么还安茴?”
大老远,楼岚脚步匆匆往篝火方向走,刚笑着想调侃一声厨子老郭半夜偷偷开小灶,谁知一抬眸,看见坐在篝火旁的人时,整个人都傻了,抬起的右脚都给忘记放下去了。
安静盯着吊锅子上氤氲热气出神的安茴被他的声音唤回神,侧首抬眸,看着脸上还残留着调侃坏笑,此时却满脸惊诧呆愣的英俊男人。
嘴角勾起来,眉眼舒展,想像往日见面那般扬起一个笑。可眼角眉梢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意识,在扬起舒展的一霎那,忽地又垂了下去,明媚的黑眸中氤出水汽。
水汽在刹那间凝聚,眨眼的功夫,泪珠便如透明的珍珠,大颗大颗无声滚落。
上一刻还要笑,下一瞬就突然无声无息落起泪来,楼岚吓了一跳,慌乱了一瞬,定定神,一路小跑着到安茴面前,蹲/下/身仰着脸去看坐在小马扎上的姑娘:“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哭了?”
周围一片安静,旁边的毡房里隐约能听见厨子老郭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深夜的动,更衬托得戈壁滩上的夜安静辽阔。
楼岚伸着手,想去捧她的脸,想替她擦去滚落不止的眼泪,却又踌躇着停在半空,慌乱寻不着去处。
展颜失败情绪彻底崩溃的安茴呜咽一声,像草原上受伤的小兽,不管不顾扑进了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胸膛。
睡了一觉,虽然饿,却自觉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安茴这点重量,哪怕是忽然扑过来,楼岚也没有半点晃动。
只是颇觉意外。
转念一想,安茴应该是听到了新闻,所以才赶过来,现在看见他醒了,一切安全无事,情绪激动在所难免。
感受着怀里的姑娘轻颤的身体,轻叹一声,楼岚放下双手,交叉搭在她肩上,像哄小孩儿那样轻轻地拍打着安抚她。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楼岚还在想要说点什么,安茴却调整好心情,抹了眼泪不太好意思,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恰好视线落到吊锅上,安茴想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问他:“饿不饿?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饿坏了,我给你吊着一锅羊肉汤,要现在先用一碗吗?”
涌到喉咙口的话被“一天一夜”这个词儿给惊回去了,楼岚讶异:“我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半夜?”
说起这个,安茴就满是担心,问楼岚身上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等楼岚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安茴才勉强松了口气,去旁边拿了碗,一边舀羊肉汤一边说:“可不就是一天一夜嘛,都把队长给惊动了,好在郝医生说你就是累狠了,又受了惊吓,所以睡得沉,要不然我们都要把你给拉去医院了。”
其实是安茴担心得想把楼岚直接送去医院,非得做个全身检查才能放心。
郝医生拍着胸脯保证楼岚没问题,队长则是又担心楼岚一睡不起有问题,又犹豫最近的城里医院资源都倾斜到转移过去的事故伤患身上去了,真让楼岚过去,说不定还忙不过来。
再加上对郝医生的信任,队长犹豫来犹豫去,最后拍板,要是明儿个还不醒,就把人给拉去医院。
可想而知,今晚楼岚终于醒过来,可是能让不少人松口气了。
一碗热气腾腾炖得软烂的羊肉汤下去,闹腾的肚皮总算是鸣金收兵了。安茴又给他拿了小半个馕饼,撕碎了给他泡进羊肉汤里再吃。
看她那熟门熟路的样儿,楼岚觉得有趣,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安茴探手在篝火旁烤火,闻言搓手的动作一顿,抬眸侧首看他。
楼岚说不上来这一眼有什么,说不分明,却又能明明白白感受到,就是那种,一眼递过来,看得他心头一滞,血液里的热气翻涌着躁动难安。
“昨天傍晚的时候到的,中午吃饭时听到收音机里的新闻,就骑着马来找你了。”
安茴说得很平淡,很安静。
这种形容是很矛盾的,毕竟开口说话了,谈何安静。
可此情此景,她的这种表现,就是让楼岚想到了这个词。今夜的安茴,似乎比寻常时候多了一份放下所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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