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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聘仪式结束后,轻衣便打算离了战王府,好好逛一逛锦都,只是,她的意思才堪堪表明,战王妃便极为热情的让苏墨陪同,那股子过头的模样,看的轻衣着实惊诧。
不过拗不过战王妃,她便在苏墨的陪同下,径直上了锦都东街。
东街极为繁华,琳琅满目的物什,令人目不暇接。
轻衣倒也是随意,便左看看,右瞧瞧的,一直到路过一个糖葫芦小摊的时候,她才不禁停下步子,一时间有些愣愣的瞧着。
苏墨见此,便示意道:“轻衣姑娘若是喜欢,苏某去买一串来?”
苏墨其实算是个极为温文尔雅的人,虽有时候看着严肃,但骨子里却是柔和的。如今陪同轻衣出来,虽他心中对轻衣并没有他感,但碍于男子该有的风度,他还是得照顾一二的。
轻衣闻言,只懒懒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我不爱吃这类物什。”
她不爱吃,只是看见那摊子,脑中便没来由的浮现百里奚冲进人潮中,为她抢夺一串糖葫芦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失笑。
说着,她便径直朝着一个玉石轩走去。苏墨见此,倒也没有坚持,只一个愣神,便跟了上去。
眼前的玉石轩,大抵是锦都最大的玉石铺子了,整个玉石轩分为上下两个阁层,不仅买玉石,也也珠宝首饰,一应俱全。
轻衣走进里头,便仔细朝着那些玉石看去,嫌少有人知道,她除了钟爱药理之外,其实还颇喜欢玉石。她也曾去赌过石,但在赌石方面,她却并没有天赋,所以在经历许多次的失败后,她也就渐渐不玩赌石了。
“不会吧,是月长石!”就在这时,一众人惊叫的声音传来,顿时吸引了轻衣和苏墨的注意力。
心下有些诧异,轻衣便挑眉,问着一旁的玉石轩的老板,道:“你们这里还赌石?”
“姑娘也是行内人?”老板笑眯眯道:“小店确实也有赌石的,姑娘若是想看,可以进去瞧瞧。”
点了点头,轻衣便道:“倒是可以一看。”
说着,她偏头看了眼苏墨,挑眉道:“大公子可是要一同进去?”
先前轻衣是唤苏墨为世子,只是现下出来,她不愿惹得太多人瞩目,便转而唤他大公子了。而苏墨对此,也是不置可否,不过他没告诉轻衣,基本上整个锦都的人,都认识他苏家人。
淡淡一笑,苏墨便道:“好。”
见苏墨也点头,老板便唤了个伙计过来,将二人引到了里头。
轻衣和苏墨跟随过去,直到入了里屋的门,两人才朝着抬眼看去。只是,这一看,倒是让轻衣不由愣了愣。
那背对着他们站着的红衣蹁跹的少年郎不是百里奚,又是哪个?
“百里奚,你这手气也太好了吧!”这时,百里奚旁边的小姑娘咧嘴一笑,侧脸看去,竟是瞧着极为生动。
“老子这是手气吗?”百里奚勾住那小姑娘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笑的很是璀璨:“这是实力!实力,懂不?”
“得了吧!”那小姑娘嗤笑一声,却没有拉开百里奚的胳膊,只冷哼一声,噘嘴道:“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有种你特么再开一个?”
“呦呵,喜乐,”百里奚好看的脸容浮现一抹笑来,撇嘴道:“你不信哥哥啊?那成,哥哥再给你露两手,输了请喝酒,如何?”
“好!”喜乐闻言,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就道:“你特么要再开一个好的玉石,我就请你喝酒,喝皇宫里头的,怎么样?”
皇宫里的酒?苏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姑娘倒是夸下海口,皇宫里的酒也是她想喝便喝得的?着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
相较于周围人的不信,显然百里奚却是不曾怀疑,就见他低下头,痞痞一弯唇,就道:“够意思啊!”
这一头,百里奚兀自和喜乐哥两好,乐呵呵,可看在轻衣眼底,便是勾三搭四,暧昧不已。
眼底有光芒碎裂,就见轻衣抿起唇,打算转身离开。
只是,苏墨这时却不知轻衣心思如何,只瞧着轻衣转身似乎要离开,他便忍不住出声问道:“轻衣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上去同熟人打个招呼吗?”
苏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百里奚听个正着。
一听到轻衣二字,百里奚便立即放下了勾着喜乐的胳膊,转身看去。果不其然,这一看,便瞧见轻衣那窈窕的身姿,心下一喜,百里奚便不禁道:“小轻衣,你竟然也在这里?”
轻衣闻言,身子一顿,便转头朝着百里奚看过来,扯出一个寻常的笑来,轻衣疏离道:“百里少主也在这儿,还真是有些凑巧。”
话一出来,轻衣便深觉懊恼,无论怎么听,她的话也是含了三分怨怼,怎么也是不中听的。
苏墨眉梢一挑,一瞬间便看清了此时的形势。而喜乐亦是同样,她竟莫名的觉得,自己就像是插足了人家小情人的第三者……这感觉,真特么郁闷。
唯独百里奚傻里傻气,完全没发现气氛的微妙,只笑嘻嘻凑上前,问道:“小轻衣,你怎么啦?今儿个怎么这样生疏了?”
说着,百里奚兀自跑到轻衣身侧,脸上的笑容别提多么耀眼了。
喜乐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惊讶于百里奚的智商,即便忽略轻衣方才的那句话,她此时的表情,也是有种不太愉悦之色。
“无事。”轻衣瞧着百里奚的笑,深觉刺眼而厌烦,便挥了挥手,说道:“你不是还要开石、喝酒吗?不要挡在我面前!”
这话一出,便就是完全的醋劲儿了,轻衣一说完,只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算了。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分明百里奚一直以来,都是她很反感的对象,怎么如今……竟是成了这样?
“不开了,不开了!”百里奚倒是有些神经大条,周围的人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他一人完全不懂,就见他摆手道:“我陪你去逛逛,嘿嘿。”
“我不需要你陪。”轻衣冷冷瞟了眼百里奚,旁的话也不说,便提起步子,转身离开了。
百里奚一看,心下便顿时有些着急,于是,想也没有想,他便回头看了眼喜乐,说道:“哥们,你帮我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我晚点找你啊!”
话音一落,百里奚便追上轻衣,两人很快离开了玉石轩。
只是,喜乐一脸郁闷,就这般无语的瞧着那月长石。大约停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往怀里掏了掏,很快就摸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子来,只是,掂量了下那钱袋子里头的银子,她不禁蹙起眉头来。
特么竟然没钱了!
轻衣和百里奚那两人兀自旁若无人般便离开了,而苏墨这一头,却是视线落在了喜乐的身上,看着这个小姑娘露出惊愕的神色,他便知道,她如此是所谓何了。
“姑娘,小店这赌石的规矩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旁的伙计见此,不禁提醒道:“姑娘不妨差人回府拿些碎银?若是姑娘走出这个门,大抵这金贵的月长石,也落不到姑娘的手中了。”
瞧着眼前这小姑娘,一身黑衣却掩盖不住明媚的气息,再端详她方才与百里家的少主之间的关系便可知,并不是个差钱的人。
喜乐闻言,不由思索了起来,正打算说派人去驿站找墨白取钱来着,就见一男子缓缓上前。
不待喜乐开口询问,苏墨便淡淡道:“多少钱?”
说这话的时候,苏墨却是朝着那伙计看去的,那伙计一瞧见是苏墨,心下自是认得。毕竟锦都战王府,不仅往日里有名,就是近期苏子衿大婚,也是传的街头巷尾悉知。再加上苏宁那个锦都纨绔,这苏墨与苏宁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容,如何能够不知?
这般想着,那伙计便笑道:“苏世子原与小姐熟识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倒是轻慢了这位小姐。”
玉石轩算是锦都数一数二的玉器行,故而这里的伙计也是个圆滑而世故的。即便方才在瞧见喜乐没有银子的时候,他也一样温和处之,因此如今的话,更是让周围的人觉得恭敬而讨喜。
“不碍事。”苏墨凝眸,转而看向喜乐,道:“多少钱?”
喜乐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苏墨,听那伙计叫他苏世子,心下便有些怀疑起来。
苏子衿姓苏,眼前这人也是姓苏……会不会他与苏子衿有什么干系?
这般想着,喜乐大大的眼珠子便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她便略显乖巧的回答道:“三两银子。”
赌石本就是拼手气的,百里奚花了三两银子买下这未开凿的石头,方才一开,便是价值连城的月长石,若是里头的石头完整无缺……那价值,可是不可小觑的!
苏墨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取出三两银子,交付给了伙计。
伙计收了钱,便按照锦都赌石的规矩,小心翼翼的将整块石头破开,这期间,喜乐便就这般紧紧盯着人家开石,那小模样,有些惹人怜爱的过分。
而苏墨只是瞟了眼喜乐,却是不只一言。等到整块月长石被破开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尤其周围那些个懂玉石的人,更是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月长石本就是价值连城,如今这整块下来,大抵有巴掌这样大,整块月长石瞧着有些透明,但中央却漂浮着蓝色幽光,仔细看去,竟是还有猫眼的效果!
这样的月长石,简直稀罕而金贵,叫人心中震惊啊!
“擦!”喜乐惊悚的瞧着那月长石,不禁脱口道:“特么百里奚这小傻子,竟然运气这么好!”
分明是个样貌精致可人的小姑娘,却是一口一个骂人的字眼……苏墨失笑起来,这姑娘还真是爽朗至极。
“姑娘,这是你的月长石。”伙计捧起那月长石,小心翼翼的递到喜乐面前,笑道:“姑娘着实好运气。”
喜乐闻言,却只是讪讪一笑,接过那月长石,揣到了自己的兜儿里。
这月长石可是百里奚说要送给他师父的,虽说喜乐心中也是有些惦记,但瞧着百里奚难得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倒是也不好抢夺。
喜乐兀自这般想着,却是不知道,百里奚口中的师父,不是其他人,正是苏子衿。
见喜乐的模样,苏墨便大抵心中有数了,只是,他正思量着,就见喜乐偏头看他,笑眯眯道:“那什么苏世子,今日多谢你仗义疏财,不妨我请你去喝酒?”
苏墨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眉眼舒展,淡淡道:“姑娘不是没有银子了么?怎的还能请我喝酒?”
喜乐不以为意,忽的灿烂一笑,就理所应当道:“可是你有呀。”
苏墨瞳孔微缩,下一刻便露出一抹俊逸非常的笑来:“姑娘所言极是。”
说着,他也不拒绝,便温温和和的同喜乐一起,出了这玉石轩的大门。
一时间,众人皆是惊诧不已,虽说战王府的世子苏墨平常也算随和,但从未见他笑的如此开怀过,莫非方才那姑娘与他……有些暧昧关系不成?
得出这个结论后,顿时便有闺阁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看来想做世子妃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
……
……
那一头,百里奚追着轻衣而去,不多时,便赶上了轻衣的步子,他倒是依旧没有自觉,只瞧着轻衣,问道:“你今儿个怎的出来逛街了?你一个人出来,为何不唤上我一起了?”
百里奚这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的轻衣不禁有些诧异,敛了情绪,她才看向百里奚,道:“你刚才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
只是,话一出来,轻衣便恍然惊觉,她现下这般跑出来,苏墨那边……不是有些无辜的很?
“你和谁一起?”百里奚皱眉,明媚的脸容依旧极为好看:“我怎么没瞧见?”
说着,他还似模似样的朝着自己周围看了一圈,可看到最后,却是没看见周边有什么熟人。
“算了。”轻衣叹息一声,心下清楚,百里奚方才是只看见了她……或者说,那一刻,他的眼底就只看得见她。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不禁有些愣住,她何时竟是这样自恋了?还是说,她其实吃定了百里奚对她的好?
“是谁呀?”百里奚见轻衣不说话,不禁笑眯眯道:“小轻衣,你竟是也在锦都有熟识的女子吗?”
“苏墨。”轻衣挑眼,无语的看了一下百里奚,便道:“苏子衿的兄长,苏墨。”
“苏墨啊,”百里奚笑着点了点头,可心下一回过神来,便不禁脸色一变,跳脚起来:“怎么你和苏墨在一块儿?苏墨是个男人,你怎么跟他在一块儿?小轻衣,你不要吓我啊!”
轻衣一听百里奚提起男人二字,便下意识脱口反驳道:“你都能和女子厮混两日,我为何不能和苏墨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衣眼底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就见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今日是苏子衿和阿言的下聘的日子。我作为长辈,自是要跟去看看……”
越说,轻衣便越觉得自己说的乱七八糟,完全没有条理和逻辑,这般模样,简直不像她自己了。
百里奚却是微微一愣,可下一刻,他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轻衣这话,显然便是在吃醋的意思了……
心下一喜,百里奚便自动忽略了轻衣其他解释的话,只大喜过望,说道:“小轻衣,我的心里只有你,喜乐那是我哥们,只是哥们而已,那小妮子乳臭未干,我怎么会看上她?”
说着,百里奚便忍不住低头朝轻衣看去,眉眼很是不羁:“我只欢喜你啊,轻衣,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不成?”
一想到轻衣是在吃醋,百里奚便心花怒放,简直高兴的没边儿了。
话本子里头,不就是最喜欢讲这样的情节吗?男子喜欢女子,或者女子喜欢男子而不自知,直到吃醋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真心,而后,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瞧着百里奚那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轻衣不由有些窘迫,可一想起百里奚并不是自己看的上的类型,她便不由强迫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她忽然便回忆起,某个医集里头曾说过类似于人心的一块,那上头说过,有时候习惯并不是欢喜,而是一种错觉……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自己糊涂。
莫不是百里奚整日里的痴缠,让她成了习惯不成?所以她现下,才如此不习惯,如此不安,甚至于如此恼羞成怒!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升起,轻衣便敛眉道:“百里奚,你不要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等阿言成亲后,我就会离开锦都。”
“轻衣,你分明是欢喜我的啊。”百里奚有些慌乱,不解道:“为何你要否认呢?”
分明轻衣吃醋是因为他,看他的眼神也变得那样柔和,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
“百里奚,也许是我自己都错乱了。”轻衣蹙眉,抬眼看着百里奚,道:“从今天开始,你都别再粘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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