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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你来了。”语气充满了不安,但是脚步却不减速度。骨子里,酒千的自信在作祟,如果凤璃不理解,那么她也不会委曲求全。
凤璃来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刚准备进门时就听见了酒千跟酒容坦白着一切。真相是那般的惊心动魄,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随即也了然。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铁青,不是因为害怕酒千是什么异物,而是因为——
那脚步,快速的朝着酒千奔来,一把将她圈进怀抱里,狠狠的一抱。
“千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而且,这个女人竟然比我先知道,太可恶了。”一手揽人,一手指地地下已经即将化为尸水的女人,一脸不满。
“呃——”这下酒千语塞了,无缘无故,她要怎么告诉他?难不成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忽然说一句“阿璃,你知道吗?我不是真正的酒千——”恐怕话还没完,就被他一掌拍飞了。
“好了,回去再教训你,现在酒家的那些人怕是要过来了,刚刚她的叫声可谓是惊天动地,只怕不想听见都已经听见了。”请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快速的闪出门外,趁着夜黑风高,赶紧的飞奔了出府,朝着皇宫赶去。
他们的身影刚刚离开,酒家的一大堆人马便在门口聚集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啊?我明明听见了容儿的叫声了,这会儿怎么又没有了呢?”姜玉儿是第一个到达门外的人,可是在她抵达的时候,酒容已经化成了一滩泡沫,再也无力呼喊。声音,自然是戛然而止了。
“老爷啊,我刚刚好像听见容儿在叫了,可是现在又没有了。会不会是我听错了啊?”看见酒沐白也来了,急忙拉住了他的长袖,呜咽着。
“妹妹怕是没听错,我们这一大群人,怕都是听见了容儿的叫声才赶来。”迟一步到达的冯水灵,抢先一步对姜玉儿作了解释。立马,身后的家丁丫鬟们也都纷纷附和,表示自己也是听见了大小姐凄厉的叫声而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容儿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皇宫里,怎么会来酒家,而且还来酒窖?”不可思议,姜玉儿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这酒窖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些。
“走,进里面去看看。”酒沐白身为男人,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太过诡异了,大半夜的,容儿怎么可能到酒家来?皇宫里,可没有三更半夜允许女人出来的规矩。
一行人,纷纷颤抖着身子,拉扯上未紧系的衣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酒沐白的身后。不知为何,越接近酒窖,那种刺骨冰凉的寒意就越发的浓重,让人不由地从心里感到发毛。
“老爷啊,容儿怎么可能三更半夜跑回家?咱们莫不是都中邪了吧?”姜玉儿瑟缩在酒沐白的身后,对于大家都听见了叫声一事,很是迷惑,但是一切似乎都不可能,所以,她开始胡思乱想。
“胡说!世上哪有那些鬼神之说,再说了,要中邪也不可能全家都中了。”他可没忘记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仆人,这也太邪乎了点,说真的,他心里对这事还真没底了。但是身为一家当家的,他能说他也如是想的吗?那还不弄得酒家四处人心惶惶,流言到时候就满天飞了。
“是呀,妹妹,你不要想太多,没准就是什么东西随便的叫声,让咱们给听成了容儿的叫声了。”打着呵欠,冯水灵还不忘记安慰下姜玉儿,开始在酒窖里游荡起来。被酒千和凤璃灭掉的灯,重新被点燃,室内恢复了通透明亮。
看着熟悉的酒窖,大家心里的寒意终于算是退了下去。开始在酒窖里四处打探,翻看,找找答案。可是任他们翻遍了角落里的瓶瓶罐罐,以及那些凌乱的草屑,仍旧没能发现半点线索。
“哎,老爷啊,怕是咱们真的听错了,这找了大半天也没找着,咱还是回去睡觉吧。”拍了拍张大的嘴,双目半眯着,真想睡了过去。
“是呀,老爷,要不然,咱们天亮了再来找也可以啊。”
“也好,那咱们走吧!”当家的一发话,大家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口挤去,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
其实,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味道,异常的恶心难闻。有经验的人知道,那是尸水的味道,即使酒池里酒香四溢都还可以清晰的稳到那味道。
最后一个出门的,是酒沐白,他也闻到了那味道,在他踏出的最后一步之时,他转过了头看见了酒池边上的空地上,一滩泡沫正在消散着。一抹灵光闪过脑海,他或许知道了为什么。
心,有些抽痛。他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戾,竟让酒容尸骨无存。
但是,如此可怕的手段,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明明前一刻,他们所有人都还听见了酒容的呼救声,但是当他们飞快的赶来时,早已没了人影,结合那一滩泡沫,就知道在他们到达的瞬间酒容怕是已经完全化为了泡沫了。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酒沐白带着疑问在床上翻滚着,迟迟不得入眠,一闭眼,仿佛就听见了酒容那凄厉无比的叫声。
其他的人,或难以入眠,或梦中噩梦纠缠,都不得安稳。
而酒千和凤璃则早已回到了皇宫,栖凤宫内,灯火通明,两道人影靠在榻上。凤璃侧身而卧,酒千则横躺着以他的怀抱当枕头,一脸舒适。
双目微闭着,心里甜蜜滋生,嘴角不由得狠狠勾起。
真好!阿璃并未怕她,只是责怪她没有早一些告诉他。
“千儿,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话语里,满是威胁,可是酒千却一点也不害怕。她知道,他恨不得把自己揉进骨子里疼宠,怎会舍得惩罚她。就算要惩罚,也是甜蜜的惩罚,现在她的肚子里正好有个免死金牌,就算甜蜜的惩罚,凤璃都未免敢下手。
“咯咯,阿璃,你真的舍得惩罚我吗?”身子不停地靠着凤璃肆意摩擦,撩起他身上烈火无数。那英挺眉峰深深皱起,脸上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不惩罚你,你这个磨人的小调皮。”
“嘿嘿,那我也爽快的告诉你,你刚刚听见了些什么?”
“你说的本来就不多,全听见了也不过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酒千,而是一抹幽魂。其他的,我统统要知道。”他不想跟她之间有秘密,有隔阂,他不想留给别人任何一点可以破坏他们的缺口。
“霸道!我本来是为了两千多年后的人,在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里,一切都不是现在的人可以想象的。本来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爱我的爹地妈咪,也就是爹娘。爹地是富豪,因为商业竞争,引来对手的眼红,雇佣杀手杀光了我的全家。妈咪拼死将我送出家门,自己却跑回去和爹地同生共死。那时候我才十一岁,但是一向大胆的我亲眼看见亲人被人杀死,竟未掉一滴眼泪,反而镇定的去见过杀手盟的老大。从此之后,我踏上复仇之路,一路训练,我认识七个跟我一样遭遇的朋友。所以复完自己的仇,我并没有离开,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继续做杀手。”
酒千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因为事情早已过去,所以她早已释怀,浑身并未散发出伤感的气息。但是凤璃还是忍不住加重了搂着酒千那只手的力道。眉头轻皱,静静倾听着酒千的述说。
“进入杀手盟三年,我便以高效率的速度和完美的手段一跃成为杀手盟的金牌杀手,被同行称为杀手界黑马。每次杀人,我都喜欢穿着带有蝴蝶纹饰的衣物装饰,那身装饰独一无二,独属于我一个人。我身为杀手的名字,就叫做蝴蝶。”说完心中所有的秘密,酒千顿时觉得身心一松,疲倦立刻浮上眉梢。
心疼的将她放倒在怀中,身体的角度稍微放平,却依旧舍不得将她放下来。眉头皱得跟万年沟壑有一比,没想到他的千儿不但来自异世,而且异世的生活竟然比真正的酒千过得还要坎坷。十四岁就成了顶尖杀手,可见她的生活有多么的辛苦。
“千儿,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半点伤害!”指节分明的大掌,紧紧的握起,关节处泛起了阵阵白色。
“阿璃,不要太紧张,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堕落过,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无数人利用美色杀人,但是我却从来不屑用。在杀手盟,训练辛苦,但是我却能乐观接受,坦然面对一切。也许这一切都该归功于妈咪,她从小便教育我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要以自己的心意为主,我的快乐,便是她最大的期望和幸福。所以,尽管双手沾满鲜血,我依旧笑得最阳光,最灿烂。”说着话,慢慢的抬起了埋在凤璃肩上的脑袋,双目如明亮的星星般睁开,朝着半掩的窗户看了出去。望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心里,默念:妈咪,看见了吗?你的宝贝找到了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宝贝的人,您可以放心了。
远处的星辰仿若真的听见了酒千的心里话一般,那璀璨的光芒在夜空眨眼般的轻闪了一下。好似妈咪那水灵的双目,朝着她可爱的眨了一下似的。
“你或许也发现了,我对鲜血似乎并不害怕,而且还有一种见到血就兴奋的感觉。也许我生来就是当杀手的,第一次看见父母的血,我虽然害怕,但是却没留下任何梦魇,报仇之日,我将那家人全部杀死。你知道,我用的什么方法吗?”抬眸,双目望进了凤璃那古渊般深沉的双眸里,戏谑的笑意尽显无遗。
“……”看着她,凤璃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眼神明确的是在说着‘你不会是——’一丝尚未表达完全,酒千便了然的接过了话。
“不愧是我老公,我就是将他们一个个绑起来,挨个放血,让他们清晰的体会着自己的血液流尽而亡的感觉。呵呵,虽然我不怕血,但是爹地妈咪在我心里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能伤害他们。既然他敢做,就要有胆子承受,那一日,我只记得那栋美丽的别墅血流成河,然后被我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回忆起当初的情景,酒千的嘴角就不由地上翘,勾起那熟悉的嗜血笑容。那个男人扑倒在地上求她,求她放过他的家人的时候,她就穿着那身镂空蝴蝶纹装扮,一把匕首,朝着他的脖子轻轻一横。他的血,就慢慢的流了下来……。
“啊,你这个妖女,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男人的妻子,在脖子被划开之后,不顾一切的怒吼,血液喷涌的更像一座小喷泉,喷洒出美丽的血色液注。
十八层地狱?那只有十三岁的她朝着她走过去,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脖子一抹,血色尽染一指。酒千在她的不可思议中将那只手指伸进了自己的樱红小口中,细细的吮吸。
“咯咯,地狱?我本就来自地狱,何怕再回去走一遭?倒是你们这一家人,没去过的人,阎王可是不会讲情面的哟。”说完,华丽的转身,在那一家子未落气之前留下一道美丽的身影,却成了他们永恒的梦魇。黑色的衣衫,诡异的蝴蝶纹,尖细的高跟鞋,以及动听的高跟鞋声音,成了他们一家活在世上的最后的乐章。
“千儿,你那时候的名字叫什么?”不想再倾听那些血腥的过去,凤璃决定让她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名字,便是第一个问题,千儿,很好听,但是这毕竟是属于酒千的。他想要知道他喜欢的这个灵魂叫什么名字。
淡然的心,忽然升起一抹温暖,他总是这么细心,就算她不畏惧,他也舍不得她沉溺于过去的回忆中。他的问题,过去的名字。
“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巧合,现代的我名字里也带着千字,我叫莫漪千。”回眸,望着凤璃,巧然一笑。
“莫漪千?很好听。”不知不觉,他的言行里带了一丝不自在。酒千的美,确实让他心动,但是他也爱骨子里的那个莫漪千,一时之间,他迷惑了,他究竟喜欢的是酒千还是莫漪千。
“阿璃,你是不是怕我纠结你是喜欢我还是酒千的问题?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可爱呢?”傻男人。
“呃,我确定我爱的是你,莫漪千,但是我不否认,你这副模样,却更让我心动。”手,抚上那娇俏的容颜,口里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哈哈,阿璃你这个样子真不像是一个一国之君。你知道吗?在我重生的那一刻,我跟酒千聊过天,其实她比起我也不差。只不过她确实不懂酒,但是她会的,却远不止酒那东西可比。她魂飞魄散之前,曾经将她认为会对我有用的记忆全部留了下来,所以我的意识和她的意识才组成了你现在看见的千儿。所以,你不用纠结,我就是酒千,酒千就是我。”
“你见过她?”不可思议,两个互换灵魂的人,竟然还可以交谈。而且,那个死去的酒千竟然也不是真的废物,那为何酒家的人都如此对待她呢?
“我的一身医术便是她的那部分记忆。不用怀疑,把你治好,其实是结合了我们两人的能力。我以前号称千杯不醉,却不识医术;而她不懂酒,却是苍蓝神医的入室弟子。”
“啊?不是你借尸还魂之后才拜的师吗?”他一直没问过酒千何时做了蓝秋痕的弟子,知道酒千复活一事之后,便顺理成章的以为蓝秋痕的弟子是莫漪千。
“哎呀,反正你不用纠结了,我和酒千早已合二为一,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双手,腾出空来,对着凤璃皱起的眉头,使劲的一抹,想要替他把那凸起的沟壑给抹平了。
“好,不管是酒千,还是莫漪千,都是我的千儿。”
“嗯,睡觉吧。”
“嗯。”解开心事,一夜好眠。
“咚咚咚—”天刚亮,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凤璃皱了皱眉,不用想也知道,这么体贴的人肯定是铃儿那丫头。只是,这么早,会有什么大事,竟让她来扰了他们的好眠。
“进来。”自己起身,转出了寝殿,去了前面的正堂。
“皇上,请恕罪。”看见凤璃有些不悦,铃儿只得低头微微曲了曲身子,朝着凤璃施礼。这个时候,她最好不要没大没小,不然容易惹了老虎发威。
“什么事,这么早让你来找朕?”随意的走到一处椅子上,坐下来,安静的等着铃儿汇报。
“皇上,刚刚烟姑娘来找我,说是上次那个妇人不见了。”那天宫变之后,为了怕生出事端,凤璃便让炀将薇儿带到了宫外静养,并派人保护着她。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奇怪了,炀手下至少带了四个人去,怎么还看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由得,眸子沉了沉,阴霾一片。
“不知道,烟姑娘让皇上抽空去别院看一下。”凤璃的眸色,让她有些害怕,恭敬的回答着,身怕被怒火烧身。
“好了,朕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让皇后多睡一会儿,告诉她朕待会儿回来陪她用早膳。”交代完话,不等铃儿反应过来,便飞快的朝着宫外奔去,只留给了铃儿一道华丽丽的紫色暗影。
城郊别院,炀正端坐于大厅的凳子上,等待着凤璃的到来。没想到一直相安无事的妇人,半夜竟无端失踪,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要是她被有心之人掳走,还不知道会对主子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真是该死,他竟然如此没用,看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了,难不成这段时间真的过得太安逸了,让他忘记了绷紧全身的皮不是?
四个暗卫也都是一脸郁色,看着自己的老大,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疾风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刮了过来,一道紫影闪过,凤璃已然安坐在屋内的正座上。
“参见主子。”齐齐跪倒,异口同声高呼着。
“起来,炀,说具体情况。”说完拿起一杯茶,快速的喝了一口。
“是,自从我们将妇人带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任由我们的人照顾着,吃饭睡觉,都按时按点。昨夜,她早早便睡下,我们几个人也就跟着早睡了。半夜里,她的房间忽然发出很大的巨响,我们不知所以,便朝着屋内冲进去。但是她人已经不见了,而且屋内半点痕迹不留。我怀疑,是有人劫走了她。”
什么时候失踪不好,这个时候失踪,难道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劫走她的人,肯定是那个黑衣人,他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是不怕他将薇儿抓去做什么把柄,但是好歹那也是母后身边的人,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安度晚年而已。但是她那日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一个丫鬟,反而像是一个长久跑江湖的女子,太过不平凡。
“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不信,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我记得昨天夜里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随之响过一道惊雷。我还以为在下雨,但是早上起来,发现一切并没有下雨。”
“马上去外面找找有没有燃烧过的烟花?”该死,这个女人,竟然是和黑衣人一伙的,那她悄然离开肯定有秘密了。
四个人闻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闪身出去,留下了凤璃和炀两个人。
“炀,派人四处查找薇儿的消息,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还有,密切注意她旁边可有形迹可疑的男子。”也不知打可不可以找到她,但是还是派出了炀去查探。
说话间,四人回来了,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支燃放过烟花筒。显然,是她自己借此通知同伴,将她无声带走的。
“主子,你下个月就要亲自出使凤啸国了,不用属下跟随吗?”炽炼已经被派去跟随司徒海和罗沣,煜还潜在凤翔国,只剩下他和烨了,难不成主子只准备带烨一个人去吗?那可不行,主子和皇后的安全,怎么可以如此轻率。
“放心,我会带上烟和煝一起去,只是要委屈一下煜和炽了。朕会及早赶回,到时候希望你有好消息可以给朕。”
还想说什么,但见凤璃一脸坚定,心意已决,怕是难以改变。干脆,拱手拜谢。
“是,主子。”
接着,凤璃便来无影去无踪的离开了。回到皇宫的时候,酒千正睡得香甜,又没打搅她,直接去上了早朝,才又回来了。
这一趟,酒千醒了,铃儿大致的交代了下凤璃的去向,给她端来了早膳,一起等着凤璃归来。他一进门,便闻见了可口的食物香味,肚子雷得震天响。
“饿了?来吃饭吧。”还未进门,肚子就叫了,所以他刚刚踏进门槛,便看见酒千一脸轻笑的看着自己。拉过自己,坐到了桌边,贤妻良母般的亲手为他盛了一碗米饭,递给了他。
这一瞬,让凤璃有一种冲动,放弃江山,跟酒千两个人归隐山野过过平凡夫妻的生活算了。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在家为他洗衣做饭,想想,也是一种值得向往的生活。
但是,如若江山不太平,世界不安稳,那些普通老百姓又如何能过的安稳,他们又何尝心安?所以,那终究还只是一场梦,实现的那一天,还不知道有多远。
“阿璃,为什么决定下个月去凤啸国?不如我们早点启程,我想出去看看。”
“不可以,我是为你好,孩子下个月便满三月,那时候胎稳了,上路才安全。”哎,怎么怀孕了,不让她做事,就变得这么能折腾人啊?天知道,他每天处理政务之外,要应付这个耍脾气的女人,是很费劲的啊。虽然,他乐在其中。
“哎呀,下个月就只有十多天了,早这么几天上路,我们慢慢走嘛?”凤璃没有烦心事,正好是她撒娇耍赖提要求的时候。天知道她来这个大陆已经四年了,都还没有出去逛过,好不容易去了一次凤翔国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啥也没看着,还附带着惹回了一身骚。
“乖啦,只有十天了,忍忍吧,十天之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夫都陪着你好不好?”哄吧,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要是她想去骑马,你能干吗?她要是想去酿个毒酒,杀个人,你能干吗?
酒千一听,就是在忽悠自己的,不过听起来挺顺耳的,于是心也欢畅了,便不找凤璃麻烦了。但是只是今天的这个时候不找了,接下来的十天里,凤璃每天都过的极其矛盾。
每日早朝完毕,他都挣扎在去看她或者不看她的矛盾纠结中。如果去看她,她一定会来一次撒娇,弄得他头大,如果不去,他的心里就是痒痒,难受,别提看奏折了,就算喝茶水都觉得没劲。所以,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他忍不住的去了栖凤宫,而后又悔恨交加的离开。留下一脸洋洋得意的酒千,那叫一个嚣张。
其实,酒千知道自己很不正常。她就是故意的,二十一世纪,她没能尽情的跟爹地妈咪撒完娇,他们便走了,现在机会难得,凤璃的耐心比起爹地妈咪还要好,她索性趁着怀孕一次性耍个够。于是,凤璃的生活就苦逼了。要是她知道酒千一切都是故意的,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十天,过得很快,眨眼便过,出使之日,近在咫尺。酒容已经被宣布自缢于贵妃殿,以太妃之礼厚葬,凤鸣国内的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凤璃便打着借此机会,好好的陪着酒千玩一玩的主意,开始朝着凤啸国出发了。
豪华的大马车,里面放满了柔软的老虎皮,足足好几层,坐在上面,跟现代的弹簧沙发有一比。里面备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凡是怀孕的人该多吃的,或者酒千喜欢吃的,凤璃统统的备了个足。
凤璃和酒千便做这辆大马车,他们的后面,则跟着北堂婉雪的马车。稍小一些,里面的设施也没有那么齐全,但是也比一般的马车高级了不少,给足了北堂婉雪面子。
但是你给她面子,她,一路上不停的嚷嚷她的马车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晃悠浪荡。
“哎呀,陛下,你看本宫的头都晃晕了,这马车真不是人坐的。”此时,一行人正半路休息,借着机会,她又开始诉苦。偏生凤璃像没听见一般,当她是空气。
“哎呀,烟,那不是人坐的,刚刚谁坐在里面来着?”一旁的煝见不惯她的一脸假象,忍不住开始出言讽刺。
“你——”本来就不是笨蛋,北堂婉雪自然知道煝的话是争对自己。当下,气急,自己一个高贵公主,竟然让一个侍女给羞辱了。于是,奋斗的伸出了自己的芊芊手指,直指煝的鼻梁,准备开骂。哪知,下一瞬,她便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猛呼着热气。
“啊,好痛好痛。”煝只是对着她的手指轻轻一挥,她顿感一阵麻木,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原来煝用银针刺中了她的穴道,疼起来,可是要命的啊。
“下次再指着我,我让你更加好看!”她不是烟,冷冷的,只要不过分,就不生气。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了,那就等着被她惩罚。
“你,你一个侍女,能让本宫怎么好看?凤鸣皇,你是不是该管管这个不知死活的丫鬟?”
“……”回答她的,依旧是凤璃的一片沉默。那双大掌,紧紧的箍着酒千,轻轻的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肩膀,看着远处的风景。
见凤璃冷漠不言,她便将战火移到了酒千的身上。
“喂,你是一国之后,怎么也不管管你的侍女,这样子,也好意思做皇后,母仪天下。”
“不好意思,本宫能否母仪天下且不说,至少本宫已经是皇后了。公主够资格母仪天下与否也且不说,但是公主已经是个二手货了。孰高孰低,请公主自行掂量去!”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其中的意思可就不轻了。
怎么说,我酒千都是嫁了一个皇帝,做了皇后。你呢,嫁了个皇帝,但是只是个妃子,最终皇帝死了,你却成了二手货,这年头,哪家皇家愿意取个二手货做皇后?其中贬低之意,于是就明显了。
“那依皇后的意思,婉雪是个二手货,不值钱,应该识趣的去死了算了?”古往今来,皇帝死了,新帝即位,妃嫔都该变成太后太妃。他凤璃私自改了祖制不说,竟还敢纵容酒千说她是个二手货。这话,若是利用好了,定然可以给太子哥哥一些利益的。
“咦,本宫有说吗?二手货怎么了?公主不懂就不要瞎想哦。你看,自古以来,那值钱的古董也是二手货,哦,不,还不一定是‘二’手货呢!所以说,二手货,有降档次的,有升档次的,就看那货是个什么货了。你说对吗?公主殿下?”
“噗——”旁边,异口同声传来五声喷声。分别是凤璃,煝,烟,烨还有铃儿,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感叹着酒千的有才。古董都能让她叫成二手货了,虽然那确实是,但是二手货明显是个贬义词好不好?
本来就对不上话的北堂婉雪已经被憋得满脸通红,被其他几人一喷,那脸越发的变得红了,跟那红彤彤的西红柿有一比。这里的人,没一个欢迎她,身边有一个丫鬟,却又是个软弱之人,帮不上她半点腔。气死她了,凭什么酒千有了凤璃的疼爱,还能有那么多忠心的侍女?而她竟然一个都没有!
狠狠的瞪了一眼酒千,不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身后,煝立马轻哧了一声,两眼鄙夷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漫不经心的说道。
“切,侍女?烟,咱俩何时成了侍女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和炽炼齐名的七大暗卫,怎么就成了一个小小的侍女了。”说得很不在意,却把正在往车上攀爬的北堂婉雪气个半死,心思一歪,脚也随之一软,啪啦一声,整个人跪倒在地,想要站起来,脚却崴着了。
看着她摔倒,丫鬟焦急的走过去,搀扶她。“公主,小心点,您没事吧?”恭恭敬敬,却带着丝丝害怕。
果然,身体还没站稳,一只手扶住车沿,另一只手狠狠的朝着小丫鬟的腹部猛然一推。
“滚开,你这个没用的臭丫头,滚!”然后,继续攀爬着,一路上的侍卫都是凤璃的人,都不愿意伸手帮她,任由她看着自己露出一脸楚楚可怜模样,那些侍卫,一个都不动心。咬咬牙,顾不得公主形象,撩起长裙,终于翻身上了马车。那个丫鬟却被推开了老远,倒在地上,低声呜咽着。
酒千看了,很是不爽,自己没本事,倒把责任推到了丫鬟身上了。
铃儿更是怒火中烧,圆圆小脸蛋因为气愤而变得扭曲,看的旁边的几个人一愣一愣的。果然,同病相怜,同为丫鬟,铃儿见小丫鬟吃亏,牙都恨得痒痒了。
“铃儿啊,去帮帮那位姐姐吧。”那个丫鬟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比起铃儿稍微大些许。虽然算不上古灵精怪,但是却也老实本分,绝对是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不识货的女人,看你能嚣张多久。
铃儿闻言,欣喜的看着酒千,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奴婢就知道娘娘最好了,那奴婢去了。”
一路上,铃儿便和小丫头成了姐妹了,聊得欢快,将北堂婉雪彻底的隔绝了。小丫鬟本来很惧怕北堂婉雪,偏生铃儿就是拉着她不让她接近那个刁蛮的公主,她也无可奈何,却又有几分享受现在的生活。只是不知道回到了凤啸国,公主会如何惩罚自己?心,在欢快的同时,也焦虑着。
一行人,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凤鸣国到凤啸国最危险的一处,歧路山。歧路山位于两国交叉处,之所以叫歧路山,是因为在凤鸣去往凤啸的路上,会有一条分歧之路,通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据说,走上那条路的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那里又被称为死亡之路。
酒千他们在后方不远的地方就听见了无数关于死亡之路的谣言,说是那边住着不为人知的食人族,专门吃那些因为走错路而误入其中的陌生人。
酒千一听,就知道那是鬼扯的,不信。反而对那边很是好奇,可是眼下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探究,而且怀中还有孩子,她不想让宝宝去冒险。
所以,他们准备心无杂念的踏上正确的那一条路。
忽然,几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他们的马车,便开始疯狂的砍杀。
本来心里有些慌张的酒千看了一眼窗外,煝和烟轻而易举的解决着那些人,顿时了然。昨夜里,尊贵的婉雪公主曾经鬼鬼祟祟的出去过,这些不要命的半吊子,恐怕就是那个公主请来的杀手,预置他们于死地。
但是很快的,她的心,再次的紧张了起来。不远之处,五个,不,六个身手远超这些菜鸟的人朝着他们来了,而且杀气浓郁,与前世的几个同伴有的一比。不由地,吊起了整个心脏。旁边的凤璃,也一脸肃穆的皱起了眉头,搂紧了酒千。他的心中有一股不祥之感,他们势必要踏上死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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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恢复了…可是这两天某梦感冒了…。呜呜呜,码字无灵感,脑子一片混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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