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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鑫的头低垂着，就仿佛是有一阵风呼啸而过，冷冷的刮在他的皮肤上，寒意入骨！闭上眸子，脸上的表情似乎被略微有些长的刘海隐藏了，让人根本就看不到。
楚一衍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就仿佛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孟鑫，你拿走了我的玩具，拿走了我的书拿走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能用另一样来填补，可是叶桑不行，什么都可以，唯独叶桑不行，唯独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喀嚓”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孟鑫抬眸，心紧紧揪起，透明的玻璃杯已经碎在楚一衍的手中，红色液体在白色地毯上晕成一片，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滴落，红的刺眼。
孟鑫在这一瞬间真觉得他自己如同一个罪人般不可饶恕。
“对不起，一衍，错就错在我们不该是兄弟！”
“你TMD兄弟是什么？”
楚一衍嘶吼着，双眸赤红，像极了将要暴怒的野兽，浑身的血不停地上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在胸膛里燃烧着，心狠狠的刺痛着，猛冲上来拳头一拳又一拳往孟鑫鼻梁上打。孟鑫似乎是一时失了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确实是疼，还有他的心！
为了叶桑，他把兄弟死命的切割着！
到底是对，还是错？
楚一衍咬着牙，愤怒着！剜心刺骨的疼，浑身每一处！
将近三十年的兄弟伤他最深！如果可以，他真想一下废了他！
再后来孟鑫也开始反击，他同样也觉得愤怒，对自己！
两个大男人打成一团，不管不顾！
彼此就这样发泄吧！
发了狠的用力，死命的还击，躺在地毯上，孟鑫的脸上全是血和汗水，短短的头发粘腻的黏在额头上，他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楚一衍，你输了！”
那些不用说出来的理由，彼此心照不宣！
楚一衍顶着伤痕青紫的脸，坐起身，伸手拿过桌上的酒瓶，一杯一杯的灌入口中，李碧华说，有些感情是指甲，剪掉了还会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感情是牙齿，失去以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
楚一衍失去了叶桑，失去了牙齿，失去了咀嚼爱的能力。
楚一衍不停地喝，喝到最后，他在自己的唇角尝到了咸咸的东西，那是属于他自己滑落的某种味道！
“叶桑是我的到什么时候都是孟鑫你不够意思”
孟鑫看着喃喃自语的楚一衍，抽着烟，一支接一支，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始终看不清，到天亮时，一盒烟抽完了，他静悄悄出了包厢，觉得昨天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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