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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雁听了这话,心中极是甜蜜受用,她看了看花纯仁道:“原来太子殿下你也会这般的甜言蜜语?我朱雪雁自诩还美到这般的地步?太子殿下是大大的抬举我了!这天下的美女是何其之多!我朱雪雁在其中算得了什么呢?”花纯仁便笑道:“不管雁儿你怎么说,反正各花入各眼罢,我花纯仁就是看雁儿你极为顺眼。”
他看了看朱雪雁道:“其实,有雁儿你陪伴,此刻的我竟然不怎么希望出谷了?咱们在这无人的山谷,静静地呆着,变这样过完此生,该有多好?”朱雪雁听了叹道:“纯仁,你有这份隐逸的心便就可了!想来,这人生一世,你又贵为太子,该以天下苍山为重,还是积极入世的好!”
花纯仁听了这话,便笑道:“雁儿,这不是之前我劝告你的话么,你却拿这话来劝我。”朱雪雁听了,只是笑而不语。二人互看了半响,花纯仁方道:“雁儿,如今我已是无大碍了。你且告诉我,那个溪水尽处的出口在哪?带了我去瞧瞧!”他重重叹口气道:“咱两个收拾收拾,便就出去吧!”他说完这话,又回首看着这落英缤纷的山谷,看着朱雪雁道:“其实这里才是我的世外桃源。倘若我不是花田国的太子,我一定带着你隐居这里,一生一世,不问俗世。雁儿,你呢?”
朱雪雁心中激荡,她笑道:“可惜你不是凡人,咱们终于还是得出谷!”花纯仁便携了他的手,对朱雪雁说道:“回到东宫后,我会将这里全部画下来,挂在我的寝室之旁。看着这画儿,我人在东宫,心却在这里。”朱雪雁听了,将那些自己亲手做的钵盆和碗擦拭干净了放到树屋之内。花纯仁听了,笑道:“莫非雁儿当真是还想回来?”朱雪雁笑道:“纯仁,你看,咱们在这里时,就已经有了这松树里的树屋,可见,在你我之前,还是有人住在这里避世的。你我走后,或许还会有人误闯进入的,咱们将这些都留着,或许别人还用得上。”
在朱雪雁整理完毕后,方对着花纯仁笑道:“纯仁,咱们可以走了,你跟了我走便是!”二人依依不舍地离这树屋越来越远,心中都是感慨万千,二人再次走到溪水之边时,这心境可就和初来时大大不同了,朱雪雁脑子里立刻想起了齐匡胤来,就是在这个溪水边的大青石上,他看到了她的全部身子!想到此,她的脸不由红了起来。虽然她自信以齐匡胤的为人,不会说与出去,可是毕竟男女礼教之大防!其实依照这花田国乃至这中原诸国的规矩(有些是以律法条列规定),未婚女子若是被成年男子裸体独视,办法一:该男子若是未婚,当以娶之;(残障除外)办法二:二人结为异性兄妹。朱雪雁想到此,便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总之这齐匡胤的身影是挥之不去。
待朱雪雁和花纯仁到了这溪水尽头时,花纯仁拨开那茂密的草丛,果然看见一处幽深的洞口,他携了朱雪雁的手,说道:“雁儿,咱们可就要出去了,想来这‘世外桃源’,咱们可不能久留啦!”朱雪雁笑道:“只要心中有桃源,这眼里便处处是桃源。佛说‘相由心生,境由心造’,这话总是不错的!”
花纯仁听了笑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二人互相扶着,慢慢进了这洞里,花纯仁看着这洞内四壁,应该是古代哪个战场密道,因为这洞里十分的平坦,虽然幽深黑暗,但是墙壁上却不时置有千年不灭的长明灯,可也是奇怪,二人向下走了一段石阶后,这脚下便就十分平坦了,二人也越走越快,仿佛走了一二里路罢,二人只觉得这眼前的光线是越来越亮,洞壁上的长明灯也已不见。花纯仁便道:“雁儿,我看咱们快走到出口了!”朱雪雁也惊喜点点头,心中忽然想到齐匡胤,他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不知此时已经到了哪里去了!目光中不免满是怅然之色!
二人果然走出了洞口,但见这里土地平坦,屋舍阡陌十分有序,不时有鸡犬相闻声,看来是这翡翠城的乡下了!花纯仁细细打量了这里的环境,对着朱雪雁道:“雁儿,我看这里是这翡翠城的南部,咱们沿着那条驿道一直往南走,便可以到京城了!”这一路,二人的感情果然拉近了许多,这一程,二人经过一处无人烟的野树林时,更是相互照顾,可是朱雪雁的心中,总是莫名地翻过齐匡胤的影子!
她想忘掉,可是这已经烙进心底,不能忘掉了!她想道:不如就当个是个秘密,永留在心中罢!二人终于一路颠簸,来到这未央城的皇宫城门之外。守卫的士兵见是穿着古怪宽大衣服的太子,太子身边也是一个衣着宽大的姑娘,心中喜极,忙报告了这驻守城门的执事太监,执事太监忙忙地出来,一看果然是太子,便又传给内宫里的太监,这样一层一层的,便就报到了皇上和皇后那!
此时的花荣因为忧心太子下落,已经是病入沉疴了,今日他进了药,忽听了这内廷太监来报,自然是喜不自胜,马上便命进来!但终究体弱,禁不住这大悲大喜,胸中反而喷涌一口鲜血,皇后得了花纯仁的消息,自是又惊又喜,赶了过来,见了花荣猛吐一口鲜血,心中自是难过无比。可是想着花纯仁还活着,此刻就在宫外,心中又自是说不出的期待喜悦!
她上前扶住花荣,柔声问道:“皇上是欢喜过度罢!想来,真是天可怜见,佛祖保佑!我们的孩子还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花荣听了,握住皇后的手道:“朕就说过,咱们的孩子自会无事的!你这每日里思乱想,食不甘味,也不安寝的,可是熬过来了!”花荣捂住胸口,一手握住皇后的手,深深互慰。
就在她泪眼婆娑时和翘首盼望间,果见跟前缓缓来了一个和古画上不相上下的俊逸男子,身着宽大的魏晋服饰,说是衣带生风当不为过,来人忽地跪在她和花荣的前面,口里沉沉说道:“儿臣回来了!”皇后心中激动,一手便携住了他,凝视了花纯仁良久,方才欢喜无比。花荣也强撑着站起来,说道:“这下朕心中便是无忧了!否则朕是日夜悬心寝食难安啊!”他看了看花纯仁的衣服,问道:“太子,怎么我听说你不是一人回宫的?怎么还跟着一个姑娘?你的这衣服究竟从哪里穿来的?”他心内疑惑,似是还有许多话要问,皇后心知那姑娘还能是谁,必是那朱雪雁无疑,只是朱雪雁去寻花纯仁这件事,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花荣的好。
花荣见花纯仁终于无恙归来,国本未变,虽病入膏肓,可是心中畅逸。花荣问道:“纯儿,当日你从那崖下摔下,可是朕看是毫发无损,说说看,你都有什么奇遇?”花纯仁见此,便将朱雪雁苦心寻他,悉心照顾之事极尽渲染。花荣好奇,看着皇后,问道:“怎么这件事情,朕未曾听说?”皇后想到那些时日,陈国的女太师依了公主之命,着了一封长书信与她,(不知花田国太子花纯仁失踪,)有心欲使两国结秦晋之好。皇后读了这封言辞恳切的信,况曾见过这陈国公主几面,印象颇为不错!况这陈国女皇膝下只有这名公主,而且,这陈国不似花田国,女主也是可以登基继承大统的。若是花纯仁娶了公主,不就是日后陈国的半主?对花田国自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当时花纯仁杳无信息,所以皇后采用拖延之计,也回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长信,信中对两国之间的联胭之事是赞赏有加,对公主也是不温不火含蓄地夸赞了一番。信中回到‘婚姻大事,皆系父母做主。帝王之家也不例外。只因太子素来体察民情,早就微服私访于民间,而百姓多为爱戴,诸多各方诸多挽留,是以滞留不归。且等太子回宫,定做长久之议。贵国太师放心,贵国和蔽国息战已久,早就恢复经贸往来,两国寻常百姓尚常有结亲之佳事,帝王之家更应作出表率楷模!这两国太子和公主联姻之事,日后定是水道渠成的美事了’,陈国太师首先得了这封花田皇后亲撰之信,细细又重读一番,觉得这花田皇后是大有诚意,心中喜悦,方告诉了公主,只说‘花田皇后看来是颇喜欢公主呢,咱们只需耐心等那花田太子回宫便是。公主痴迷了几年,只放在心里不说,臣只当公主是锯了嘴的葫芦呢,好在天可怜见,皇天有眼,不负公主的痴心等待,终于有了回复了’。
那公主身旁的近侍宫女听了,便笑道:“太师大人!咱们公主可不是个据了嘴的葫芦!这几年,公主细心打听了那花田太子的嗜好,什么雪山狼毫、一应茶具、阴阴花木、养生美颜丸……年年都是挑上好了的去进贡给花田国的皇后和太子!想来,我陈国虽不及那花田,可也不是它的附属国,公主也忒降身段了!不过,倒是赢得了那皇后的好感!”这宫女便取了把秋扇来,替公主扇着,口中继续叹道:“好吧!奴婢们替公主着想,这些可也是值得的!好在皇上是全力支持着公主,可谓是要心捧心呢!要不公主这样一意孤行,可是犯了老难了……”她见公主听了,只是低了头,并不去反驳她的话儿,小宫女机灵,想想立马止住不说了。
女太师听了笑道:“可不就是这话!皇上无子,若这花田国的太子和咱们公主结成了百年之好,生下几个小王子,一个去做那花田的国君,一个留在咱们陈国为储君,这是多么齐全兼美的事儿!而我陈国和花田在这中原诸多国家之间,便就瞬间强大,无人敢小觑的了!想来,那花田国的皇后何等精明,不会不知这其中利害罢!”那近侍宫女听了,便也连连点头。唯有那端坐着,靠在琉璃梳妆镜台前的陈国公主听了,从女太师手里接过信件,浏览了半响,方幽幽叹道:“我也竟不知这以后如何,只怕这花田的太子知晓了,心中会轻视于我也不可知!”女太师听了,安慰道:“公主多想了,哪里竟会如此!依臣看,只怕这花田太子知道了公主的一份心,心中正自深深感动呢!”这公主听了此话,默默不语,只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似顾影自怜,又似孤芳自赏,可也不出什么神情,只是说道:“且看以后……但愿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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