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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收回目光，摇摇头，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事。”
坐进车里，季染把支票收好，认真给沈桓道歉，“对不起沈医生。”
沈桓讶异：“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的原因，连累你陪我听难听的话。”
季染的性格是她自己怎么被羞辱都没关系，但牵扯到无辜的人，就会十分愧疚。
沈桓却笑了一下，“我以为这是算在合同里的。”
他情商很高，懂得怎么说才会让季染的不安减轻一些。
回沈家吃饭的路上，季染目光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道，脑海却浮现出那辆和沐少渊本人一样冷酷的黑色法拉利。
他回来了吗？
那他看到了吗？
算了，季染在心里叹口气，反正都结束了。
此时，季染刚离开的沐家客厅。
沐少渊一身寒气走进来，目光阴鸷地将窗边价值不菲的花瓶推到地上。
昂贵的瓷器落地的瞬间就碎开，巨大的响声惊动楼上的沐夫人。
她打开卧室的门，连忙跑下来，看着一地的碎片和脸色难看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少渊，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爱钱的女人。”沐夫人走到他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就安心和颜颜订婚，颜颜是个好女孩。”
最重要的是，陈颜颜喜欢她儿子，死心塌地的。
那就不愁陈家不支持了。
“知道了。”沐少渊还是冷着脸，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答应订婚的时候，脑海里满是季染在那个男人身边笑靥如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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