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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雍的状态,在姚婴看来,就是梦游。
只不过,他的梦游状态有点儿特别,他也没做其他的,就是在那紫阳花的周围来回转悠。
眼下紫阳花都落了,枝叶犹在,也不知他在那儿转悠啥呢。
姚婴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还在不断的流汗。虽说宛南气候不错,但夜里还是凉爽,他这般流汗,很容易风寒。
披在他身上的披风应当能遮挡一些,只是他转悠这么久,谁知道能撑多久?
天色已经没有那么黑暗了,这院子里的灯笼也显得朦朦胧胧。齐雍就那么无声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真的很像个幽灵。
其他人都休息了,这些天一直在折腾,再加上今日多多少少都有些受伤,大部分都去了两侧的酒楼了。
只有隔壁住着东哥,前面的客栈里头还有护卫在值守。但齐雍的声音不大,他们也未必听得到。
姚婴缓缓的坐下来,一手扶着旁边的廊柱,视线一边追随着齐雍。
梦游这个症状,难说成因是什么。可是,齐雍这属于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受了伤,不知因由的流汗不止,睡着了又开始满院子晃荡。
姚婴认为,他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她也不敢去惊着他。
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过去许久,前方客栈厨房的后门开了。
韩伯小憩了一会儿,从这厨房出来,便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院子的情形。
刚要说话,姚婴立即抬手示意他不要发声。韩伯满面疑惑,小心慢步的从旁边绕过来,眼睛一直盯着来回走动的齐雍。
抵达姚婴身边,韩伯连呼吸都放慢了,“公子这是怎么了?”
“梦游吧,别惊着他。”姚婴也没说的太透彻,毕竟她现在还不是太确定。
韩伯点了点头,只是看着齐雍那状态,还真是莫名的有点儿瘆人。
他个子高又挺拔,披着披风,不疾不徐的行走,蓦一时从后面看他,有一种他在飘的错觉。
灯火朦胧,天还是暗色的,说实话,他若是这个状态在大街上转悠的话,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姚婴和韩伯两个人坐在那儿盯着齐雍,都不出声,呼吸也清浅。
只是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子随着齐雍的行动转悠,他们俩坐在这儿也有点儿不像人。
天色逐渐的转亮,隐约的好像听到了鸡啼声,齐雍走动的脚步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见他停下,姚婴也起身,一步步走过去,尽量做到脚下无声。
走到他身边,往他的脸上看,稀奇的发现他脸上的汗没有那么多了。
只不过,他身上的披风好像都湿了,散发着一股水汽。
挪到他对面,姚婴仰脸看着他,那边韩伯也站起身,紧盯着齐雍,难以预料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齐雍站在那里,眼睛还是那半睁不睁的状态,下一刻,他缓缓的抬起受伤的那只手。
姚婴的视线追随着他的那只手,一直举到了她耳朵边,看来是又要重复之前的举动,摸她头了。
她想的没错,齐雍的确是又开始做抚摸的动作,很轻柔。只是,他可能是真瞎了,他一直在摸空气。
看了看他的手,姚婴若有似无的叹口气,也不知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他做了一会儿那个抚摸头的动作,下一刻,他身体忽然向前倾,姚婴立即张开双臂抱住他。
他身体重,压得她一脚向后退用力撑住,齐雍倒在她身上,头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韩伯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合力的撑起齐雍,然后俩人往房间的方向挪。
他太重了,两个人合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拖回房间里去。
放到床上,他全无所觉,双眼紧闭,倒是也不再流汗了。
姚婴一腿跪在床沿上,费力的将他身上的披风扯下来,之后拿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之前出去连靴子都没穿,双脚沾满了泥土。洗了手巾给他擦拭干净了,才放回被子里,这个人、、、姚婴真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比那时在鬼岭受伤都要可怜。
这么高大一人,却像个小孩儿一样,反差萌没看出来,反差可怜是真真的。
他不再流汗,眼下瞧着睡得也安稳了,可外面天都亮了。
韩伯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声的告诉姚婴一会儿去前面用饭,饭菜都准备好了。
姚婴点了点头,之后韩伯便离开了,临走时把房门也顺手带上了。
房间寂静,齐雍睡觉时呼吸极其清浅,几乎听不到声音。
拖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姚婴决定得这样盯着他,待他醒了,好好的给他检查检查。
坐在那儿盯着他,也不知何时,她就睡过去了,自己都没有什么感觉。
昏昏沉沉之际,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脑袋,姚婴有了些知觉,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一切都是倾斜的,这才恍然自己是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那只手还在她头上轻轻的抚摸,又像是不敢用力气,或是带着许多的怜惜,揉的她不由自主的想眯起眼睛。
趴的时间久了,她脖子都有点疼,只是这只手的抚摸,真是让她觉得舒坦。
缓缓的撑起身体,看向床上的人,果然是他。他已经醒了,侧卧着,正在盯着她看。她抬起头,他就把手拿下去了,当然了,这次用的是没受伤的那只手。
“清醒了?”看着他的眼睛,虽说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却是漆黑有神,是神智清醒了的模样。
“嗯。你整晚都守在这儿,没有离开过?”齐雍看着她,开口道。他声音有那么一点沙哑,但不失性感,还挺好听的。
“是啊,怕你有什么闪失,别人守着我又不放心。”说话时逻辑清楚,眼神儿到位,是清醒了没错,正常形态下的齐雍。
齐雍扬了扬眉尾,眼睛看向别处,但很明显在笑,但又笑的像是在遮掩,偷偷摸摸的。
姚婴微微歪头看他,视线从他的脸一直落到他脖子上,又落在他上半身。隔着中衣,都能瞧得见他身体的线条起伏,这人不流汗了,整个人瞧着也不可怜了,反而很具诱惑。
这么瞧着,也看不出什么来,一切都挺正常的。
他转过脸来,发现姚婴正用那种难以言说的眼神儿盯着他,他也不由的扬眉,“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还觉得疼么?额头,还有手。”视线从他的额头落在他手上,额头的伤没包扎,因为他昨天一个劲儿的流汗。只是这会儿有点红,但不再流汗,看起来也好多了。
“还好,能忍得住。”齐雍回答,一边看着她。他的眼睛一向充满了压迫力,而他用一种很认真又有点腻的眼神儿,就更是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姚婴不由长叹口气,看他这样子,应当是舒服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进来,也不知何时,房门都敞开了。
姚婴扭头看过去,这才瞧见门外阳光很好,都不知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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