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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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苏喃星左右看了看开口。
“当然了。”陈大听了苏喃星的话扭头冲她笑,“这次拍卖会可说是整个上海滩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不仅仅是有头有脸,连一些不想看见的也来了。”苏秋涟跟在陈大后面说了一句,等苏喃星和陈大都朝她看去时,便冲某个方向努了努嘴,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但语气却相当不屑,“喏,不就在那边站着?”
苏喃星转眼看去,一眼便看见白衣静站在王世耀身边,巧笑嫣然的和人谈笑。至于她的大哥白荣华正搂着某位丽人站在不远处,时不时的发出大笑引人侧目。
这态度可谓是嚣张得紧。
苏喃星看着那边,一面听苏秋涟小声念叨,“你是不知道,自从王世耀靠上白家后这两年是越发不得了了。就连今天的拍卖会也有部分王家的股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苏喃星听了忍不住带了些惊异又朝王世耀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几年不见曾经的少年早就蜕去青涩变成一成熟青年。
此时站在白衣静身边时不时和人交谈,或静听点头,倒是一派年轻有为富家公子的模样。
挺好的。
苏喃星见了,禁不住微微一笑,脸上带了点儿安慰。
“你呀,这几年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当然对这些不是很清楚啦。”苏秋涟听了苏喃星的话微微摇头。
早几年苏秋涟替老是不出门,一直待在家里的大姐担心,但自从小侄女儿发掘了她画画的爱好,之后又开了间小画廊倒是逐渐让苏冬桐愿意进行一些简单的社交。
尤其是这两年,苏冬桐已经是江浙沪颇有名气的女性画家,经常会受到其他文人的邀请,虽说十次中苏冬桐只会允诺赴会三、四次,但至少不再像从前一样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顾显衷的功劳。
反观苏喃星,倒像是和她大姑姑调了个个儿一样。
虽说没少出门,但却很少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在听见王世耀的变化后显得满脸惊讶,眼神也跟着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一顿便让原本在和旁人交谈的王世耀察觉,原本不经意看来的一眼却在发现对方是苏喃星后一下子顿在了那里,一时半会儿没立刻收回。
苏喃星倒没想到会和他四目相接,此时撞上视线后虽然惊了下但立刻便缓了神情,眼角微弯隔着距离便冲他微微颔首,算是冲相熟的人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这份从容让王世耀只觉心里一堵,当年上门被苏家拒之门外的不平立刻又被翻了出来。他暗吸了口气后神情淡淡的收回视线,好像没看见苏喃星冲自己微微颔首一般。
只是微抿的唇和略显紧绷的下颚骨线,稍微出卖了他。
苏喃星没想到王世耀会是这个反应,脸上表情微怔了下,那副娇憨的模样就多了点儿无措的小彷徨,随着她眨了眨眼而让人想要轻柔询问几句是否还好。
而这一幕就那么刚巧落在了白荣华眼里。
他原本只是不经意扭头,但不知怎的苏喃星这小模样就这样闯了进来。哪怕他现在还揽抱着最近正当红的女明星,却也不妨碍白荣华对苏喃星升起兴趣。
有些憨气的小姑娘,有种含苞待放的纯净,让有些人忍不住想看看被摧毁蹂|躏时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瞬间,下一秒白荣华便因为商业伙伴的话回神,重新看向对方,收心继续刚才的交谈。
只是之后会时不时朝苏喃星所站的方向看上两眼,带些玩味的态度。
但白荣华一定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也是别人眼里赏玩的对象。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双腿|交叠,鼻梁上带着单片镜,就这样透过暗格看着在下方神情嚣张的白荣华,面上到没太多的表情。
只是当白荣华将视线投向一边时,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那个丫头后眼眸流转了下才又平淡的移开。
一直静立在一边的属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颔首开口,“先生,拍卖会要开始了。”
“那你下去吧。”宋薄黎淡淡开口,侧首看向自己的助手,微微一笑。
“……记得替我给他们带个好。”
“是。”
助理颔首,这才转身出门,包厢内便留下宋薄黎一人。
他重新回头看向楼下,像打量猎物一样打量所有他在往后一段日子要处理的对象,至于其他闲杂人等则被他自动过滤掉。
只是收回眼时,眸子还是朝苏喃星这个闲杂人等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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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宣布开始后众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苏喃星等人的位置靠后,属倒数第三排。不像白衣静他们坐在最前面,就连王世耀也沾了光能坐在旁边。
这座位先后也是凭着地位来的,苏秋涟和陈大两人虽然现在有家规模不算小的歌舞厅,但头上依旧顶着暴发户的头衔呢。
自然和那些所谓豪门世家,商业大亨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苏喃星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原本就是被小姑姑和小姑父临时拉来见识见识的嘛。
所以能看见各种有趣的东西就行。
但让苏喃星没有想到的是,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即将中场休息时却有一匹体形非常漂亮,但瘦弱,甚至连浑身肌肉都在微微痉挛的棕色赛马被人牵了出来。
正当苏喃星不明所以的时候小姑父惊了一下,和不少人齐齐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那匹马,那个样子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美女一样。
周围顿时也传来不少讨论声。
“哎?那匹马是?!”
“哎哟!还真是啊?”
这一声声的不可置信顿时勾起了苏喃星的好奇心,扭头看向苏秋涟,“小姑姑,这马很名贵吗?”
苏秋涟从当姨太太开始便特别会玩儿,虽说不精但也略知一二,所以便扭头对苏喃星解释,“这马品相很好,应该是退下来的赛马。”
顿了顿后又和苏喃星细细解释。
这赛马一般养到三岁便开始参加比赛,七岁时候体力开始慢慢下降,到八岁便会退出比赛退役成为种马,希望能培育出更优良的下一代。
千万别以为赛马退役就不值钱了。即便身份变成了种马,它们依旧价格昂贵。
尤其是血统品相纯正,赢过越多比赛的退役赛马更是昂贵。
经常会有赛马在退役前便已经被人预定,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拍卖会上。除非是一些较为特殊的情况。
比如赛马的所有人出现了经济状况,或者马匹本身有问题没人接手便会流入拍卖会。
“原来是这样。”苏喃星点点头,抬头又看了看不少人朝那匹棕色马投去的热烈眼神,便又扭头冲苏秋涟笑,“看样子是小姑姑你说的前一种情况了。”
苏秋涟也微微点头。
但这边才说完陈大便已重新坐下,满脸遗憾的摇头叹气,对姑侄两人进一步解释,“那你姑姑这次可能就说错了,这匹马是被卖家转手不要的。”
“啊?有什么问题吗?”这次苏秋涟和苏喃星一起看向陈大,听他讲个中细节。
原来这匹名叫“公爵”的赛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品相好血统正,赛绩更是惊人。
几年前“公爵”退役成为种马时,它的价格甚至抬到了三十万,后来四十万成交卖给某马场主。
可惜“公爵”却没有让一匹母马成功受|孕,之后兽医证实“公爵”因为受长期高强度比赛的影响,能育有后代的机会几乎为零。
这个消息让马场主差点疯掉。他可是几近倾家荡产买下这匹赛马的呀!
在又连续找了好几名兽医依旧是同样的答复后,“公爵”原本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立刻消失。
它被赶到最差的马厩里待着,吃得最差不说还经常挨饿。马场主喝醉了酒更是经常拿它来出气。
后来马场主因经营不善资金周转不灵,便欲将“公爵”卖掉。
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的,尤其这种侥幸心理更容易出现在赌徒身上。
所以抱着“也许我可以拥有这个奇迹呢?”的想法,“公爵”又转手了好几个主人。但事情的过程和每一次都一样。
刚开始最好的待遇,到确定失望后的虐待毒打,然后挨到下一次的被贩卖。
“真可怜。”苏喃星听了朝“公爵”看去的眼神里便忍不住带了同情,“怪不得这马这么瘦。”
“哎……”陈大摇了摇头,“能有这个体形估计还是它上一个主人想卖个好一点的价钱,才给吃了几天的饱饭吧。你别看鬃毛打理得很好,马掌也很新。留意看马蹄还有马尾就知道这马被虐待很久了。”
苏喃星依着陈大说的细细观察,虽看不出什么门道,但那马站在那儿忍不住浑身痉挛的样子,却让她心生不忍。
便扭头看向陈大又问,“这次会有人买它吗?
“难。”陈大摇摇头,“它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参赛又当不了种马,已经是废马了。根本不会有人出这个钱来养一匹没用的马的。不然……”
陈大顿了顿又说,“它也不会是在这个时间段被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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