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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徐徐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随即聊天室就炸锅了。

正在回答某个问题的沈朔yAn也停下来，定定地瞅着她，「你──」

「我没醉。」徐徐不耐烦地打断他，还背了九九乘法证明，「八三二十四、七五三十五、九六五十四，你看，我脑袋清楚得很。」

她慌到都无法喝醉了。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确定。」她边说边吞咽了一口口水，眼角余光瞄到聊天室里不少人骂她「神经病」、「不要脸」、「脑子有问题」。

但她就是想问他这个问题。在直播的时候，他愿意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粉丝那些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问题，为何当初对她那麽不屑一顾？难道是第一眼就看她不顺眼？

「那就好。」沈朔yAn点点头。

「所以为什麽？」徐徐豁出去了。

他毕竟是她青春年少里最美的一幅风景，就算现在她表现出对他有多厌恶，偶尔静下心来，她总会可惜，可惜那个单纯地喜欢一个人的自己居然跟随着这个伤了她的心的混蛋远走高飞了。

沈朔yAn看着徐徐，她抿着下唇，眼眶有点微红，表情很是倔强地瞪着自己，忽然想起五年前那奇妙的一晚。

温热的夜风，酒JiNg的气息，短K下对他又踹又蹬的小白腿，张扬乱飞的短发，醉红的脸庞，不断朝他喷来的口水……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麽质问他的：「我哪里让你不爽了，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你那麽久，从没希望你也喜欢我，我知道你是明星，我高攀不起，但你为什麽连在你的老粉丝面前都不能拿出风度？我没有奢求你只对我好，可也不能对我特别不好啊！我要求的只是一般粉丝能得到的合理待遇而已，你这混帐！」

那时候他回了什麽已经不重要，因为後来在毕业典礼碰面的时候，她显然已经不记得那个晚上，同样的话他也不觉得有必要再说，便这麽过去了。

「问出这个问题得有个先决条件，老师得先成为我的粉丝吧？」沈朔yAn状似随意地反问。

看出他的满不在乎，徐徐这下都气红了眼圈：「我怎麽就不是你的粉丝了！我亲手写许多卡片给你、你的每一篇报导我都做成剪报不说，你在媒T上说过的每一句话我记得b你还清楚，你一句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我就埋头苦学了好几年的厨艺，做了食物去探班，怕你不吃粉丝做的东西，还要谎称那是网购买来的，难得可以见你一面，买个礼物送你还要被你骂不还口，更别说你每次有绯闻，我都是讨论版上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你nV朋友的，还有b我更称职的粉丝吗？有吗？」

沈朔yAn沉默。

聊天室也随着他的安静而消停了半晌，但没多久粉丝们就纷纷替他说起话来，只是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分心去看。

沈朔yAn并非心虚或觉得理亏，而是想起了一些事。

在他还会亲自与粉丝在网路上直接互动的年代，曾经和少数粉丝交流b较密切，有几个後来在粉丝见面会上主动向他表明身分，有几个则一直都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站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