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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一整个寒假都拉黑林闲,其实她早就气消了,但就是不想理他。正好寒假期间不用家教,免去了见到那混蛋的机会。
尤其是看到在漫展之後粉丝间疯传的半日闲真容,她脑海里是脏话弹幕满天飞,更不想理他了。
闲哥的小老婆:天啦噜!不愧是我老公!!!
哔哔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r酪蛋糕:楼上正确的打开方式难道不应该是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款冬花:您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给你小心心]
今天闲哥发歌了吗:奇怪,我明明是因为声音喜欢你的,怎麽现在成了你的颜饭呢?
君不见T市闲哥天上来:卧槽卧槽卧槽,这颜值可以直接出道了吧[泪]
天天浪天天笑:还以为从不曝照是长得多伤风败俗,结果居然是一大帅b[二哈]
想要一只猫:确认过眼神,这就是我要的人[Ai你]
胡大白:原地Si亡。
弱水三千:有声又有颜,还是顶大的学生,这怕不是上天私生子?
??
路遥:「??」
一打开社群软T就要被他的照片刷屏,她後来就乾脆不上线了。
虽然路遥忍住了不开社群软T,不去看半日闲的动态,但她在坚持了三天後,还是没忍住去听了他的歌。
她奇怪这场景怎麽这麽熟悉,想了想才发现自己重蹈了期中考时的覆辙。
路遥嘟哝了几声,手不听使唤地戴上了耳机,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口嫌T正直的最佳范例。
半日闲的声音在耳腔里漫漶,字字含情,句句动心,她瞬间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得,她就是这麽没出息,就是会为了他的歌声折腰,管他是不是欺骗她感情的混蛋。
听着他的歌声,她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林闲穿着白衬衫坐在床上,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松开,衣襟稍显凌乱。他翘着二郎腿,嘴角g着一抹邪笑,眼尾丝丝风流,整个人天浪地浪我最浪的模样。然後他笑看着她,薄唇轻启,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来,快来为我折腰??」
「折腰」二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像是在唇齿间磨了一遍,吐出来时宛若美人的呵气如兰,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这麽一帧画面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路遥支着下巴的手猛地一松,头在一瞬间没了支撑点,便直直地往书桌上撞去。
她r0u着被撞疼的下巴,一脸生无可恋。
??疯了吧这是。
「路路,吃水果了。」路妈妈打开她房间的门,轻声喊道。「欸?你下巴怎麽这麽红?」
路遥哭丧着脸:「刚才磕到了。」
「这麽大一个人了,还这样冒冒失失。」路妈妈抬起她的下巴。「我看看有没有撞破皮。」
路遥看着母亲,突然就有些鼻酸。
还是家里好。
她伸手抱了抱自家母亲:「妈,有你真好。」
路妈妈笑:「行了,突然矫情个什麽劲儿?」
尽管嘴上嫌弃,她还是回抱了她。
「对了,等会儿爸爸的合作方一家要来拜年,估计会拖到晚上一起吃顿饭,换一套衣服吧,整天不出门就穿这睡衣的。」
路遥瘪了瘪嘴,拉了拉噜噜米的睡裙:「这多可Ai啊,而且一点都没有睡衣感好不好,休闲风youknow?」
「得,你要穿这个出去见人我没意见,春光外泄的是你,我不吃亏。」路妈妈打量了自家nV儿几眼,走出去了。
路遥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原来她没穿内衣,某不可描述的点隔着布料还是有隐约的轮廓。
路遥:「??」
真的是亲妈吗?亲妈不是都该防着护着怕自家宝贝nV儿受到侵犯吗?
路遥不理林闲,却没有放生江烟。
路遥气消後依然继续跟她瞎bb,只是千叮万嘱说不能将自己喜欢某混蛋这件事让他知道。
江烟心虚地想:可是我之前透露好多次了??
为什麽路遥没有屏蔽江烟呢?主要是因爲他俩现在共同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林闲同学。
前阵子江烟突然发现林闲将她小时候的糗事分享给许复,特别是最重大的那一条,简直是她二十年来人生的W点。
江烟幼稚园的时候皮得无法无天,故意去逗了路边的野狗,结果反被野狗追着跑。她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着跑着发现前面没路了,正好看到斜前方有个大桶子,上面还有个盖子,想说以这桶子的高度,那只狗估计也掀不了,她便不假思索地跳进去了。
幼儿园老师见江烟许久没回来,跑去学园附近找,最後在一个大厨余桶里面找到了她。
江烟顶着满身薰Si人的酸臭味以及食物渣回到幼儿园,在那之後有一个礼拜没人敢靠近她。
这件事儿完全就是一黑历史,特别黑的那种,江烟不敢再想像那些厨余在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上的样子,简直就是对她的玷W。
什麽点都可以踩,就是这个点不能碰。
结果这自作自受的丢脸事儿被许复知道了,江烟气得也拉黑了林闲。
既然她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妥妥就是一个阵线了。路遥自认不是个记仇的人,便与江烟冰释前嫌,重归於好。
欸嘿,nV孩子的友谊就是这麽的可Ai。
路遥耍废了一阵,看看课外书顺便写点随笔小心得,转眼间也到了四点多。她估0着合作方一家要来了,便换了件藕粉sE的针织连衣裙,手在架上的无镜片复古圆眼镜上逡巡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它戴上了。
她才刚打理好自己,就听到母亲的叫唤了。
路遥走到客厅,看到合作方一家正从门口进来,她跑去厨房端了些小点心,出来後却愣了愣。
等等,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怎麽这麽熟悉?
??居然是许复!
许复看到路遥时也怔了一瞬,黑框眼镜的镜面晃过一道光,他的表情又回归平淡。
她对他浅浅一笑,他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路遥跟着坐在沙发上,听自家父亲和许父寒暄,他俩讲了一下话,便决定去吃饭了。
「我擅作主张地订了一品居的位子,许总请。」路爸爸笑道,b了一个「您请」的手势。「一品居距离寒舍只有五分钟的距离,不如我们走过去?」
许父有意与他聊得更深入一些,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路遥先去打开大门,站在门边让一行人先通过,许太太经过时刚好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谢谢。」
路遥看着她那张温柔娴静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她也没多想,赶紧锁门跟上大家。
年节期间就是冷,尤其是那风刮在脸上,生生地疼。
路遥和许复并肩落在大人们身後,一时无话。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那一种,沉默在彼此间蔓延开来,与前面的长辈们形成强烈对b。
「还在放生林闲?」待一行人进到一品居的时候,许复突然道。
路遥没料到他这麽直白,她抬起头,面露疑惑。
「林闲是谁?」
许复:「??」看着跟真不认识似的。
他笑了笑,小姑娘这是还在赌气呢,某人看来要继续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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