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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cH0U签仪式那晚，方佑年还是第一次见选手席挤满了人，有些人甚至跑到了二楼看台去，才不至於跟观众们抢位置坐。

他怔怔地矗立在原地，工作人员提醒了也没听见，直到他恍惚间听见似乎有谁在喊自己，才总算回过神来。

是白尧安，同时他也留意到另一道嗓音远远传来，是叶雨曦。

年轻的辅助选手嚎起来不b其他人逊sE，喊得全场馆的人都知道他来了。方佑年cH0U了下嘴角，忍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窘迫，摆手拒绝了叶雨曦同坐的邀请，步伐一转就去了前排选手席。

结果他只在後面一排，更正，是叶雨曦、程千载，和段昱钦只在後面一排。

「你们为什麽来了啊？」

来了就算了，怎麽会坐到这麽前排的位置啊？

叶雨曦理所当然道：「今天是D组大结局！怎麽可以不来现场观赛，我们可是中午吃完饭就来才能坐到这麽前面！」

段昱钦在一旁淡道：「运营说不来现场观赛就要直播。」

方佑年：「喔。」这麽说他就明白了。

他稍微侧过头，见程千载还是如往常一样，低着头沉浸在手机内容中，突然间想起上次对方没戴眼镜时，擦身而过目不斜视的模样，心想：难怪他近视这麽深。

方佑年本来只是一瞥，就要收回目光，不料程千载蓦地抬起眼向他望来，吓得他视线一顿乱飘，就要装作没事地回过头来。

「加油。」

方佑年动作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试着问：「你在跟我说吗？」

「等一下打b赛的不是你们吗？」

「呃，是没错啦。」只是没想到程千载会主动开口罢了，「谢了，也恭喜你们。」

程千载不解地问：「恭喜什麽？」

「什麽什麽？B组第一啊。」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

「也才前天吧？而且我没说过，难道就不能恭喜吗？」

「是可以。」

简直不能聊下去了。

方佑年在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讨人厌」，想假装自己没发现左侧投来的炽热注视，却再也抵不住，认命回头，「怎麽了吗？」

柯荣恩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好奇问道：「你们什麽时候关系这麽好了？」

「那叫好吗？」

「跟以前一见面就逃跑b起来，好得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