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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说是单纯还是迟钝。

「朋友也是会互相讨厌的，譬如说……我和叶雨曦好了，假设我们两个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吗！」自始至终保持寂静，已经憋不住快到临界点的叶雨曦大喊一声：「Shield我跟你不是朋友吗！」

方佑年没意料到对方会喊这麽一大声，怔神片刻後反应过来，好声好气道：「是朋友、是朋友……」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b较含蓄啦。」叶雨曦一改语气，眨了眨眼，不在意地笑。

「……那就用这个举例。我和叶雨曦是朋友，但我不喜欢他这种跳脱的X格，可是就算这样，我们也还是朋友。反过来的情况就是……」方佑年说明到一半，挠了挠头发，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擅口才。

所幸这里还有个叶雨曦，「反过来就是，虽然你们是朋友，但是他讨厌你，听起来很矛盾但这种情况很常见。不过要是对方因为讨厌而对你不好的话，他就不能算是朋友了。」

程千载似懂非懂，还是没想通，蹲到一旁独自研究去了。

这话说得方佑年恍然大悟，抓紧机会问：「所以你们现在怎麽样？」

叶雨曦耸肩，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并非针对这个问题，「都道歉了能怎麽办，我们也想打下去啊。倒是队长看起来有点沮丧，我想问他又一直被逃过。已经出道那麽久的老选手了，不要在意面子，也可以多跟後辈聊聊嘛。」

「欸？这样子没问题吗？」

「我们俱乐部其实有心理谘商师啦……但为什麽大家好像都不知道的样子呢……」

叶雨曦也一同靠着墙壁坐下来，双手撑着脸颊，神情相当苦恼。

他们三个坐在地上，除去程千载外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偶尔有经过的人认出来了，便会用奇特的目光注视着这样神奇的组合。

程千载这时貌似是想清楚了，一语不发地靠过来，向方佑年重申了自己最初的问题，「我还是想知道，为什麽讨厌我？」

方佑年本已下定决心要给出一个答案，但这时面对他认真的眼神，事到临头却瑟缩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g嘛一定要知道？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程千载竟还真低头沉思了下，答道：「还蛮重要的。」

这下就连叶雨曦也感到好奇了，「哪里重要？」

程千载眯起眼，自己也不甚了解，乾脆无视了叶雨曦的疑问，「不能说吗？还是没有原因？」

「有，但是、呃……我现在还不想说！」

方佑年骤然间起身，不顾另外两人的惊诧，转身便往场馆里头跑去，强y地从这个话题中cH0U身。

他才不想跟程千载说实话！

都怪夏宇轩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要不他根本就没必要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困扰。

队长说得对，这人的话果然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