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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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说：

修真者失去内力等同普通人。

怜如雪按住江杞的手腕一探，惊觉真不是她误判，转头呼喊：「巧凝，带下你师弟妹。」随後抱起江杞，唤出再战，踏剑急飞至第六峰。

虽然第六峰没有晨练，但十二时辰都有弟子活动。当他们看见五柳长老抱着江杞往这来时，已有弟子跑去通告自家峰主，避免某位气势磅礴的长老破门而入，他们就要多一份修门的工作了。

怜如雪优雅落地，弟子们请她抱江杞到最里头的医疗室，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但根据峰主长年偏心第五峰的态度，让她们去最隐密的私房就是。

她们後脚才刚跨进去，六苦长老前脚便到。

「怎啦？」

她的态度从容，已习惯睡一睡被弟子敲门说哪位长老出事、哪位伤患突然命危、哪位弟子出严重意外需要急救，算算今日休息两个时辰半也够了。然後注意到怜如雪怀里的江杞，这眼熟的哭哭画面……六苦长老情不自禁对自己的好师妹挑眉。

江杞已经过需要哄的年纪了吧？

以前曾经发生过一件非常哭笑不得的事。

那时候寒巧凝跟慕夜yAn一同下山出任务，晨练时，江杞还不会通灵怜如雪说「手」或是「脚」的单字是指哪段动作、哪个步伐有问题，就误会越来越大，导致错误越修越多，随着怜如雪皱眉，她就哭了。

怜如雪看到眼泪，以为是江杞身T抱恙却不敢言才失误连连，问了又问……听在江杞耳中，那些话不是关心而是责备，从眼眶泛泪到大哭，居然只花一分钟。

最後这位笨师尊就抱着自己的笨徒弟急飞来苦山。

六苦长老永远忘不了，怜如雪面无表情却紧张地说一句「她不好」……敢问弟子听到师尊说自己不好会如何？江杞误会更深，认为怜如雪嫌自己笨，要被丢到第六峰当弟子了，就哭得更惨烈，根本无法问诊，害六苦长老花一炷香时间，才Ga0清楚江杞只是被怜如雪骂到哭而已，身T没有不舒服。

从那开始，怜如雪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弟子都跟寒巧凝、慕夜yAn一样神奇，说个手或脚就懂意思，话就b较多了。

「金丹。」

在六苦长老飞快回忆过去时，怜如雪说着：「出问题。」

「出问题？我看看。」六苦长老让江杞过来自己面前，随後试探……眉头一皱、头微歪，怜如雪见这情况蹙眉，江杞则努力平复心情，刚刚被抱着飞，那无情的风拍在脸上已让大脑清醒不少，她努力咬牙，不让自己再有更多情绪外露。

「还没好，我再检查一下。」六苦长老说完，拉起江杞的袖子，手指压着x道，问：「你运丹了吗？」

「运了……」

「这怪了，坐着。」六苦长老cH0U回手。怜如雪脚一g，两张椅子滑过去，省去她们拉椅子的时间，自己则站到门前，面sE沉重。

江杞非常难过，明明下定决心再努力看看，为什麽会遭遇这种事情？好b普通人肌r0U萎缩，虽然无实际残疾却好不到哪里去……她非常努力运转金丹，T内却只感应到六苦长老传递过来的灵力，在她的经脉走过一圈，彷佛想从沙粒中捞出一滴甘露。

这样是否无望了？也不用担心御剑的问题，已经没有留在墨如兰的理由。

「很奇怪。」六苦长老低声咕哝，怜如雪的眼神一闪。

「江杞先留在这，让我仔细检查一下。」

「嗯。」

但是怜如雪没要走的意思，她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六苦长老再次开口：「你留在这也没用，Ga0不好会让江杞紧张，反而检查不出异状，师妹先回柳山吧。」

「那有消息——」

「知道，我直接请您过来总可以了吧？」六苦长老酸一句，怜如雪点点头，看一眼江杞但什麽都没说，仅开门出去。

「师伯……」